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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肖云景回自己房间,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一个人……不敢……”
“……”那你当初倒是敢来我罗刹门骗我藏宝图啊?
“掌门。”苏行之使了个眼色,请肖云景借一步说话,耶悉茗趁机先斩后奏得钻进了房间。
“你怎么帮他?不是渡了一口气就和人家一吻定情了吧,那你回我房去和他睡好了。”肖云景个小鸡肚肠的家伙,随着苏行之走到他的房间,四脚朝天霸占了对方的床。
“掌门,行之劝你别和他走的太近,上次提起的你屋里有贼的事……”
“安啦,我知道他还在打藏宝图的主意,待在罗刹门就是想等我集齐了图他好渔翁得利。”
“基本行之不会担心有人能从你这里骗走钱。”因为对待钱,你比对自己的命都认真。
“那你这话什么意思?”肖云景被挑起了好奇心,坐了起来。
“掌门,你有过被人疼,被人爱,被人保护的感觉,但是你从没有给过别人疼爱保护。”
“胡说,我很疼绫儿的!”
“这个不算。”
“我也很爱我的钱!”
“金钱除外……”
“我有保护我的罗刹门不倒闭!”
“我指人!!!”
“……”
“段秋喜欢你,大家都看得出来,不是那种亲人朋友之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喂喂,别把我当爱情白痴。想当年本掌门也经历过纯洁的初恋,残酷的现实,无情的分手,也有过借酒消愁夜夜流连秦淮河畔的丰功伟绩!!!”
“……”苏行之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扭曲过,“掌、掌门,你、你是说你……初恋?情人?”
“是啊,我的雪凝妹子,不过后来去做有钱人家的填房了。”一想起那天风萧萧兮易水寒,雪凝一去兮不复还,肖云景就忒郁闷,明明是那女人要钱不要他,居然倒过来骂自己心里只有钱没有她,那你不贪钱干吗不肯把我送你的那玉镯子还给我???
“……”苏行之掐了自己一把,会痛,不是在做梦。
“拜托,这是正常长大的男人都会经历的好不好,别一副看火星人的表情,难道我给你们的感觉那么像纯良无知的处男吗?”
“……”苏行之机械的点头。
“……”肖云景一脸黑线,“那真的对不起,我今晚吓到你了。你刚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算了,没什么。”不想再受打击了。
“哦,那本掌门有话要说,今晚本掌门睡你这儿了。”
“行之睡相不好,怕会扰了掌门清梦。”
“我的意思是和你换房,要不,你就睡耶悉茗那间,我懒得动了。”啪——肖云景一头栽被子里会周公去也。
“……”
而后来苏行之去的是耶悉茗房睡,耶悉茗则坐在床边抱着枕头第二天顶了双熊猫眼用枕头砸了来喊他用早餐的店小二。
“喂……”马车缓缓前行,肖云景推了一把在软塌上补眠的耶悉茗,“你压到我袖子了!!!”
后者睡得十分熟,无动于衷,脸上还挂着惬意的微笑。
肖云景再推再叫再猛推再吼叫,丫睡得像头猪。
嘶——的一声,全车人包括半睁着眼晕车的孟怀瑾,都是一脸黑线。
袖子断了。
“你爷爷的,给老子起来!”肖云景粗鲁的揪起了耶悉茗的衣襟,粗话脏话一股脑儿骂出来,“你他妈赔我衣服!”为什么每次穿新衣服都会面临碎衣的结果!!!!!
“啊……”耶悉茗真是睡的很沉,眼皮开了条缝又立刻合上了。
“你他妈还给老子装睡。”
耶悉茗被暴走的肖云景晃的七荤八素,直接从睡沉到睡死过去,现场情况令人发指。
苏行之撇过头去看车外的风景,蓝天白云,好不惬意。
孟怀瑾往角落里缩了缩以免殃及池鱼,不知道离下一次停车靠站还要多久。
另一边厢,罗刹门的众人因为他们掌门把市场定位太高而导致生意惨淡无事可做,一起捧了瓜子带了水果蹲在月霜阁外那片迷雾笼罩下的倒五行血八卦阵前,认真的啃起《易经》来。
“喂,给我一串葡萄。”霸道。
“兄弟,这字怎么念?”虚心。
“自己不会看啊。”不耐烦。
“会看但不会念。”忍耐。
“丫没念过书啊。”吃葡萄。
“爷要念过书今天就不在这儿混了。”白眼。
看了一眼,是个‘爻’字,不会念,死要面子,“叉。”
“X?你确定?”狐疑。
“怎地,丫想干架就明说。”撩袖子。
“……”开始认真念书,“阴X一横空格一横代表实,阳X一横一横代表虚,三根阳X是乾,三根阴X是坤,中间一根阳X上下两根阴X是坎,中间一根阴X上下两根阳X是离……兄弟,我怎么觉着像在念18禁的书呢……”
“……”
洛阳行(五)
【丫不敲诈枉掌门】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为喜。
豆绿二乔夜光白,更待佳人来去归。醉卧居内把酒言,魏红窈窕姚黄肥。
肖云景一行到了洛阳,兵分两路,肖云景和耶悉茗去醉卧居见此次寄邀请函的颜宇宁,孟怀瑾和苏行之办完正事再来汇合。
醉卧居三楼雅座,这是一个阳光充足装璜简洁素净明快的厢房,花瓶里摆着刚摘的白牡丹,纯的不染一丝杂色,窗纱是嫩黄|色的,绣着芦苇,长至曳地,墙上挂着一篇欧阳修的《洛阳牡丹图》,案几上摆着几策文集,书卷气颇浓,肖云景觉得这地方孟怀瑾肯定喜欢,苏行之也许对这里老板的收藏更感兴趣,耶悉茗应该习惯了各种应酬,自己倒也不排斥这种附庸风雅的地方,就是不爽李卓这个小鬼老跟自己较劲,怎么颜宇宁信里没说是带李小公子来洛阳看牡丹顺便邀请他们的???
“喂,怎么我吃什么你吃什么!”肖云景今天出师不利,四盘点心,盘盘他刚伸手去拿目标就被李卓的小手给俘虏了,后者表情忒欠扁。
“你猪啊。”看李卓碟子里堆得高高的点心,肖云景瞪了一眼,拿那么多,吃又不吃,摆明了和自己过不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学没学过?浪费粮食,是八荣八耻里的,知不知道?”
“八荣八耻里没有以浪费粮食为耻!”
“……”(罗刹门八荣八耻第一耻,以丫为耻)
“白痴。”耶悉茗翻了个白眼。
颜宇宁把玩着他那把折扇,看着两人胡闹,说道,“怎么没见段公子随行?”
“……”肖云景停下和李卓没营养的争吵,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颜宇宁,御剑山庄的表少爷,听起来似乎聘礼也很丰富啊~~
“……”相处这些时日,耶悉茗已经深知肖云景见财忘义忘色忘爹忘娘的恶劣性格,由衷为段秋同情了一把。
“怎么,我身上有什么吗?”颜宇宁摊开双手,好笑的说道。
你身上有钱啊~肖云景和耶悉茗颇有默契的在心里异口同声。
“小宁啊,你找小秋有事吗?”
“只是随口问问。”这人管谁取小名都是小什么的吗?
“你要是想邀请他的话就在信里明说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叫他,我不叫他你怎么见他,你不见他怎么诉衷肠,你不诉衷肠他怎么明白你的心意,他不明白你的心意我怎么撮合,我不撮合你们御剑山庄的聘礼怎么来?”
“……”耶悉茗翻了翻眼睛,你打算把段秋卖给几家??
“肖掌门误会了。”颜宇宁哭笑不得,“其实,这次请肖掌门来,其一是因为卓儿;其二,是我有事请你们帮忙。”
“且慢。”肖云景突然很文绉绉的打了个噤声的姿势,称谓也换了,“颜公子既然称呼肖某人为掌门,应该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知道。”肖某人,这自称听着咋这么别扭。
“那颜公子也该知道肖某人的收费标准了。”
“知道。”
“那就好办了。”肖云景拉开了脸皮嬉皮笑脸道,“先说好,熟归熟,我可不给你打折哦~”
“……”果然还是这样的表情习惯点,颜宇宁略显为难的开口,“可是这件事,就怕凭肖掌门一人,有点困难。当然,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图个保险。”
“所以你刚才才问段秋的行踪?”耶悉茗道。
“慢慢慢,你现在可是在和本掌门谈生意?”
“恩。”
“那好,现在开始就计时了。”
“……”
“事情是这样的……”
一段时间后……
“不妥吧……罗刹门是搞杀手这行的,这样做岂不是坏了职业操守?”
耶悉茗居然代表罗刹门说话,肖云景来不及抢过话茬,只好瞪他,“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
“你这么贪财怎么不去抢国库?”
“你不也喜欢钱,怎么不去骗天皇老子?”
“皇帝是随便可以耍得团团转得吗?”
“那你当我罗刹门是强盗组织啊,抢国库?!”
“你倒是现在有原则了,刚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原则?”
“丫你存心和我吵架是不是?”
李卓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怕怕得从这唾沫横飞的战场中一点点挪回自己的点心。
“耶公子,其实这件事并不违反罗刹门的职业操守。”恐怕颜宇宁再不出来打圆场,这桌上的点心就要变成口舌之战的牺牲品了,“我们只是早一步知道这个结果,如果我们把这个结果当作未知,罗刹门做的就只是去杀人而已,没有一点冲突。”
耶悉茗‘嘁’了一声,你这不是摆明了利用罗刹门的门规再加以利诱让肖云景答应么,无商不奸,你们一个比一个奸……
“但是肖掌门,刚我提到的那个难题……”
“说曹操曹操就到。”肖云景笑眯眯的朝刚到门口的俩人挥手,“小苏,怀瑾,这里~~”
苏行之微笑示意,走了几步,见后面的人原地不动,对着肖云景歉意的笑了笑,“掌门,不好意思,我们没能办好你交代的事。”
“他们搬家了?”肖云景自然而然想到这个。
“不是,他们不敢搬。只是我们才高八斗的帐房先生同情心泛滥,舍不得看那对母女分离,更不忍心把一个黄花闺女推入火坑,所以他自告奋勇,要求放过人家的女儿,由他来负担他们的债务。”
“孟怀瑾,你找死!”
大概是肖云景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通红,赤母圆睁,咬牙切齿,表情恐怖,别说把李卓当场吓得哭了出来,就是耶悉茗、颜宇宁、当事人孟怀瑾都愣了愣,真没想过这个乱没形象的掌门会说出这样字面上饱含杀气的话。
只有苏行之从容镇定,摸了摸吓到颜宇宁怀里去的李卓的脑袋,温和的抚慰道,“别怕,我们掌门也就是说说而已,难得可以有发挥掌门威严的机会,他只是临场感受一下罢了,不怕哦~乖~”
肖云景也就在耶悉茗和孟怀瑾这两个弱者前面有强势的一面。
“……”众默。
不出所料,下一刻肖云景就开始哀悼他逝去的银子了。
“你个白痴孟怀瑾,你知道现在这种年龄的黄花大闺女的市场价是多少?煮熟的鸭子飞了,你个穷酸秀才!!!我看你怎么赔我一个这样便宜的人口?”
“……大不了我给你算一辈子的帐……”孟怀瑾咬着下唇,倔强得回答道。
“就算你愿意,我还不要呢!让你给我在账本上少添一笔帐我们大家平分都不肯,我要你来干吗?专门给我做善事放银子白白流走啊!”
“……”
颜宇宁看着门口站的腰杆笔直的大男孩,打开了折扇,颇有意思的在心里默念着那个名字,孟怀瑾……没想到罗刹门居然有这样心地善良的傻瓜……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肖云景灌下一杯耶悉茗递过来消火的茶,抬头招了苏行之过来,一定要把亏本的给赚回来。
“小苏,我这里有件任务!”
华灯初上。
定武候府。
侍卫巡逻而过,两条人影嗖嗖翻墙而入,前一个颀长的影子轻盈如蝶,趁着两队侍卫擦肩而过时的背后空档,悄然躲进了院门后,而跟着的一个相比前者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慢了半拍,擦着列队的最后一个侍卫的后背落地,那侍卫回头看了看安静的宅第,嘟哝了一声‘奇怪’跟上了队伍。
苏行之提着肖云景的后领,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反应敏捷。
肖云景又笑得像朵喇叭花,双眼直盯着院子里皇家稀有品种的牡丹花,如果能弄到外面去卖,就赚翻了。
苏行之清咳了一声,用眼神指了指院里一处灯火通明的厢房,掠了过去。
窗纱上映出两个人影,一个坐在案前把书看,一个站在一边把茶倒。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