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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你害本掌门错失了一亲芳泽的机会,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啪——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拍在了肖云景的左脸。
“这一巴掌是替孟怀瑾打的,他辛辛苦苦给你的罗刹门算帐任劳任怨,因为你他没有了仕途,因为你他要与颜宇宁相隔两地,你居然想对他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我看不起你。”
啪——又一耳刮子抽在了肖云景的右脸。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肖云景,我宁愿你是那个财迷心窍为了钱把一个十四岁小女孩卖到青楼妓院的卑鄙小人,也比你现在这幅下流龌龊的肮脏模样要好,起码,小人还是人。”
“也给我扇一巴掌。”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自走廊尽头传来,林思贤的一双虎目睁的老大老大。
肖云景看着两个兴师问罪架势的人,大概是被打傻了,居然好脾气的倚在了门框上,“请问林二少这一巴掌又是替谁打的?”
“你的徒弟,段秋。”
“哦?此话怎讲,说来听听。”
“你不该负他。他为你付出那么多,十三年来不离不弃的守在你的身边,即使你从不曾给过他回应,他都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这还不够你感动的吗?这还不够你冲破师徒的界限男人和男人的束缚和他在一起吗?”
“连十三年都调查清楚了,林二少对我家小秋的执着不一般啊……”略一沉吟,肖云景的眼神居然闪着丝丝精明,“不知林二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那个人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两码事,应证这句话的你,有资格要求我给那个人回应吗?”
转而看向刚才骂得很爽现在却因病没好狂咳的耶悉茗,挑了挑眉,这个极富挑衅的动作被肖云景学出个鄙夷的意味,“孟怀瑾替我做事,是他自愿,本掌门从来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是他和颜宇宁做人做事都太顶真,颜宇宁非要凑齐我开的价才敢上我这儿要人,明明他可以走歪路。本掌门认钱不认人,我喜欢钱我爱钱,我愿意为了钱开罗刹门做杀人的生意,就像你临春班的红角耶悉茗愿意为了钱和那些达官贵族上床睡觉一样,公平交易,等价交换,难道就因为我偶尔换个方式赚钱,就要被你们数落?你身体还没恢复,这两巴掌我先记着。”
耶悉茗又是一阵猛咳,听得那最后一句,真不知是该为对方残忍的体贴欢喜还是为对方自始自终的无情伤心。
林思贤白了白脸,刚才的嚣张气势早已不见踪影,肖云景的一通话说的他都快无地自容。
肖云景表面必须还装着难得找回的掌门形象,心里已经乐翻天了:嘿嘿,跟老子斗,想当年老子闯江湖的时候,你们都还穿着三叉裤在床上翻跟斗呢,这多吃的盐份多走的桥路可不是摆那儿看的,要不怎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别忘了老子是主角?!
一通掌门形象表现完毕,肖云景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是哪里,晃晃脑袋,关上门,爬床了。
耶悉茗和林思贤颇显尴尬的在门外逗留了一会儿,各自打道回府。
而更为尴尬的,或许是暗中守在角落里以防某人做出出轨事情的段秋和守着前者以防前者因为某人做出出轨事情而出现过激行为的苏行之。
“好自为之。”苦笑着拍了拍段秋有些微颤的肩,苏行之只有这么一句话,摊上这么个认钱不认情义亲的人,是段秋的不幸。
“呵!”段秋拍掉同情的手,回头给了个阴森森的笑容,“罗刹门不是只有一个肖云景。”
“我可不喜欢被人当作替代品。”苏行之狡黠的笑回去。
“苏公子这等人品,让你做那财奴的替代品岂不是抬高他的人品了?”
“别拉我下水,我不想当炮灰。”本少爷暂时还不想破坏自己好好先生的完美形象。
“苏公子自认为还在岸上吗?”
“你还是去找那对你锲而不舍的林二少吧,你们俩比较能让人信服。”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苏行之很不厚道的提议,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好好先生不是烂好人,也是要为自己打算的。
“段某以为苏公子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好好先生,没想到也会出这损人利己的一招。”
“那是因为佛知道地狱要比天堂好,而我苏行之清楚旁观者要比炮灰好。”
“那孩子不过十八。”
“呵,以整人为乐的段大师兄居然会考虑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怪哉!”
“段某的意思是,相比初入江湖的一个毛孩子,阅历丰富且经验充足的苏公子你,才是最佳的人选。”
“客气客气!段大师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像苏某这种江湖匪类小毛小贼哪配得上您,任谁看了都不会信的。”
“哪里哪里!苏公子轻功了得‘踏雪无痕’堪称天下一绝,能和您同台共戏,是段某的荣幸。”
“……”惹不起躲不了,想要摆脱肖段感情路上炮灰命运的苏行之只得将‘死道友不死贫道’贯彻到底。
林思贤,要怪就怪你不该淌罗刹门这谭浑水。
各怀心思的俩人估计这会儿都已经忘了某位鬼上身的事……
灵异记(五)
【半路杀出程咬金】
翌日。
肖云景哭丧着脸,见一个扑一个,他终于知道昨晚的不对劲在哪里了。
“呜呜呜,小碟仙不见了~~我的藏宝图没了~~呜哇啊啊~~”
“怎么回事?”段秋一现身,肖云景就一脚踢开了先前被自己死命拽住哭诉的人,转扑来人身上,后者被扑的一个踉跄,“你、你干吗?”丫是在哭?
“呜呜呜,小秋,不见了不见了,那小碟仙不见了,我喊了他一个时辰,他都没有出现,呜哇啊啊啊,他欺骗我感情,说好了我同意他进入我的思想,他却没有告诉我藏宝图的下落,呜呜呜……”
“……”没等段秋发作,就有一个戏虐的笑声响起在耳边。
“肖掌门好胆识,居然敢和‘鬼’做交易!”
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头不羁的短发齐肩,样貌清秀,身着盘龙云海的紫色华丽长衫,衣襟上镶着金边,神不知鬼不觉,连段秋都没有注意到此人是何时站在身后的,细细打量去,尽管来人气宇不凡,段秋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这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令人矛盾,好像他一出现这空气就奇怪的变味了,即让人感到一阵舒畅,又觉得很不舒服,太过诡异的感觉让段秋眼里不禁加重了戒备。
有钱人……肖云景那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得出结论后立刻破‘涕’为笑,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宿,我们罗刹门别的不说,就这一日三餐的美味佳肴那可是其他名门正派都望尘莫及的,保管你‘险’的眉毛掉下来。”
众人:名门正派的正宗猪肉自然没有传说中的人肉鲜,也没有罗刹门的饭菜险……
“咳咳,掌门,我们不是开客栈的。”
“不开客栈也可以住宿用餐嘛,谈生意也需要喝茶用点心,万一时间晚了也可以留宿嘛~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成亲没有,父母做不做官,官拜几品?令兄在哪儿经商?令姐嫁了哪户人家?令弟长的如何?令妹确定夫家了吗?”
众人整齐的翻个白眼,立正转身走人。
那紫衣客人却哄堂大笑,意味深长的环视了一周,“没想到追只狐狸居然碰到你这么个活宝,啧啧啧~看来天意注定本天师今天要为民除害,就义务帮你解决了那只欲色鬼。”
没走出几步远的众人倏的齐齐原地踏步立正转头:他说他是天师吧!他刚说要解决那只鬼吧!他刚说的时候舔了舔嘴唇吧,他果然舔了,为什么会联想到某个恐怖画面???
而肖云景接收到的信息只有一条。
“你的意思是小碟仙没走?他还没离开是不是?你是天师?那你能不能把他叫出来,他还欠我一笔债务,我有笔帐还没和他算啊啊啊,小秋你干吗拉我?”
段秋陪笑着拎起肖云景的后领把一脸谄媚几乎要挂在那‘天师’胳膊上的某财奴给提了回来,丫胆子越来越大了!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不敢当,如去是也,如来是我师兄。”
“……那就有劳如大师履行刚才的话了。”
“等——”肖云景第一个音节才从喉咙里蹦出来,就被段秋一个‘你再敢说一句就灭了你’的凶狠眼神给逼了回去。
其实吧,肖云景更相信那眼神的潜台词是‘吃了你’……
做了个‘请’的姿势,段秋就提着肖云景的后领离开了,给予某位天师最大自由活动范围,众人也陆续跟着离开,没人愿意留下来去深究方才那天师津津有味表情背后的深意。
许是心中难得的良心让某人存了点对那个晚上的事的愧疚,肖云景一路乖乖的闭嘴被段秋提着朝一个方向走去,直到认出目的地隐约可见的阁楼,才试探性的开口,“月霜阁?来这里干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天师说的第二句话么?”
“第二句?以逗号分还是句号分?”
“……”段秋真想一掌拍死他,“他说他是追着一只狐狸才到这里的。”
“绫儿!”肖云景大声叫了出来,动作意外敏捷的逃离段秋提小鸡的束缚。天师?狐狸?降妖伏魔?
“你们怎么来了?正好我要去通知你们,花绫回来了,不过……”归无涯一路施展轻功从月霜阁方向掠来,迎面碰上,欲言又止。
“受伤了?”段秋一语道破,但见归无涯的神情中只有担忧,估计受的伤还不至于露出原形。
“你怎么知道?难道伤他的人追到罗刹门来了?”归无涯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猜即中。
肖云景懒得去听他们的分析,拔腿就朝迷雾里奔。
“小心……”段秋刚想提醒前者小心阵法,现下在这阵里受了伤花绫可没能力治疗,却猛然发现,阵法不知在何时已经撤去,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团普通不过的林间迷雾。既然伤到不能再用力量维持阵法,估计离显露原形也不久了。
暗自猜测了一番,段秋支开了归无涯,“你去找苏行之过来,罗刹门里除了花绫就只剩他通晓点医理。”
“我……”归无涯本是想留下,见段秋头也不回的朝里走去,根本不给他第二个选择。
肖云景冲进月霜阁的时候还在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容易进来了,就见到了软塌上呼吸微弱的人,手上紧紧篡着一束泛着淡蓝荧光的细草。
“绫儿!”肖云景探了探鼻息,把了把脉,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懂,只有一个劲儿问,“绫儿,你是不是很难受?你哪里痛,告诉为师?这里,这里,还是这里?你说句话,别吓为师。哇,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你到底伤在哪里?不是外伤,难不成是内伤?你说什么,为师听不见……”
凑到了花绫嗫嚅的唇边,只听到对方一句哭笑不得有气无力的嗔怒,“你压到我尾巴了……”
“……”肖云景尴尬的将自己的屁股从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上移开,怪不得坐着这么舒服……咦?尾巴?
“绫儿,你被那如来的师弟打回原形了?”
花绫扯了个苦笑,“你先把那柜子里第二层左边数过来第三瓶里的药让我和水喝下,不然等归无涯回来见到我的原形,估计他会崩溃的。”
肖云景傻笑着挠了挠后脑,想当初他知道花绫是只狐妖的时候很没形象的当场昏了过去,倒是段秋出奇冷静的把自己搬回房间后再昏倒在床前。
“给。”
一声硬梆梆的使唤把肖云景拉回了现实,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回忆,倒是让段秋帮忙把药和水端过来了。接过陶瓷小碗,抬头对上那双杏眸,后者的视线却故意撇了开去,肖云景小小蹙眉一下,喂了花绫药。
反倒是差点无奈显露原形的花绫注意到了移步离开的那个倩影的落寞,“肖云景。”
“是掌门师父。”
“我没事了,你去看看他吧。”视线往门口示意了一下。
“你脸色那么难看,怎么可能没事?别唬为师,不然门规伺候!”
“这个世上值得你对他好的人,不是我。”
“废话,你又不是人。”
“我叫你一声师父,你偶尔认真听我说一句,钱失去了还可以赚回来,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无意中攒紧了手中那株历经千辛万苦盗回来的曼兰,花绫的视线移向了另一个方向,肖云景用脚趾头也猜到那视线的焦点是湖底的那具无名尸体。
“你确定你没事了?为师可是把你当儿子一样疼的,骗爹是会天打雷劈的。”
肖云景胡扯的表情未免过于认真,花绫又泛起一丝苦笑,“我的年龄都可以当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
“你还能说笑就证明真的没大碍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