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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父-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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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云景立刻起身,拉段秋走人,“为了防止你把风寒传染给大家导致运营机制出现瘫痪,还是回房去吃好了。”
  “你躲什么?”段秋瞟了他一眼,就看穿前者的心思了。
  “没……”肖云景方才理直气壮的声音垮了下来,认命得摇摇头,坐了回去,“算了,要传染,总会传染的。”这话就像是在说‘要来的,总会来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真因为这一顿饭染上了风寒,那我们也只能承认自己的抵抗力太差了。”苏行之打圆场道。
  不过听在众人耳里,似乎隐讳的在暗喻什么。
  落座,开饭。
  应该尽地主之宜的肖某人只管埋头扒饭,地主夫人因病胃口不好只管观察地主如何只扒饭不扒菜,管家苏某人和蔼可亲的越俎代庖替地主招待客人,地主养的某条忠犬嚼碎一颗花生米,仿佛那花生米是某位客人的脑袋。
  那某位客人面色不善的和某条忠犬一起维持着低气压,罗刹门的众人都兴致勃勃的聚集到门口准备随时看戏,保监会的其他成员都识趣的每人提来两桶水准备随时灭火。
  忠犬盯客人,客人瞪地主,地主欺负无辜的饭碗,无辜的饭碗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地主夫人。
  地主夫人笑盈盈的从地主的血盆大口中夺下饭碗,“饭好不好吃?”
  “恩。”
  “那菜呢?”
  “恩。”
  “哪道菜最好吃?”
  “红烧肉。”
  “那可不可以请肖大掌门告诉小的,这桌上哪个盘子里装的是红烧肉?”
  “……”
  忠犬改盯为瞪,客人改瞪为斜视,地主不再欺负无辜的饭碗,改欺负更无辜的桌面。
  琢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苏行之终于停下筷子不再给傅雨学那菜堆的一尺高的碗里夹菜,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封信函,质地上乘,拿在手上啪啪响。
  肖云景狐疑得接过,“给我的?”拆封后,就傻眼了。
  “谁寄来的?”段秋一边问一边已经动手去拿信了。
  情急之下,肖云景一口吞进了嘴里,接着在全场人的唏嘘声中,苦着脸又给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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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这纸的质量太他妈好了。肖云景心里才诽谤完,罗刹门众人就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情书?”
  “一定是一定是。”
  “那情书怎么从苏行之手上交过来?”
  “俺知道,苏行之一定是段秋埋下的眼线,监视掌门的通信来往。”
  “我看不像。这是家务事,大庭广众之下给掌门难看,也是给他段秋脸上抹黑。除非……我怀疑……很可能……”
  “有P就放。”
  “那信是苏行之写给掌门的,为了打响这场三角恋的第一炮。与其说那是给掌门的情书,不如说是给段秋的战书。”
  “不可能。苏行之怎么会看上掌门?说掌门看上他还差不多。”
  “这说法有可能。掌门的生活里,不是被段秋整就是被归无涯白眼,要不就是被蓉蓉猥亵跟踪,再来就是被我们无视,也就苏行之一直对他和蔼相待。要说他俩谁看上谁,我觉得掌门受伤的心灵被苏行之广阔的胸襟吸引了还差不多。”
  “那信说不准是苏行之回应掌门的。”
  “照这场面,估计是苏行之看不惯掌门脚踏两条船,所以用这过激的手法逼掌门做选择。”
  “你们快看归无涯的表情!!!”
  “嘿,这下热闹了~”
  我呸呸呸!肖云景伸着手对着门口那群幸灾乐祸的家伙抖了半天,气得说不出半句话。
  段秋居然没发作,安静的再吃了一小口白饭,起身离开。
  家丑不可外扬不是~

  认亲记(三)

  【认亲也就这么回事儿】
  家丑不可外扬。
  关起房门来,那就是另一个境界了。
  “还不说?”段秋抬高一个八度,感染了风寒的身体令他的鼻音有点重。
  憋了一会儿,肖云景才可怜的开口,“……我是无辜的……”
  “我没问你这个。”
  “如果苏行之早把信给我,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嘛~”一早就溜了,哪还会待在罗刹门等傅雨学来。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我不说你是不是会生气?”
  “不会。我会杀人。”
  “你还说你不生气?”
  “生气和愤怒不是一个级别的。”
  “喂,我不过就晚了十三年才说那句话,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你有说过吗?”
  “你别老是这么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我也是男人,我也要自尊的好不好!”
  “当初倒贴的人是谁?你现在觉得腻了就开始跟我谈这个问题是不是?”
  “因为我耽误了你十三年的青春,所以每次犯错都是我,是不是?”
  “不然还能是谁?”
  “又来了,又是这种态度。我受够了啦,是金子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
  “你拿我跟金子比?!”
  “早知道宁愿抱金子睡,咯着人,也比这样低声下气活着的好。”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分手。”
  段秋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消化掉这句话,然后风寒引发了咳嗽,然后就凌空甩了一巴掌过去。
  “哇靠,就算你天资过人也不带武功恢复这么快哒!”肖云景揉着脸,跺脚骂人。
  “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肖云景撇嘴,咬了咬下唇,义无反顾,“我说我要分……嗷——”
  又是一巴掌,这回两边脸都红了。
  “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说话你要生气,我说了你又要打我,你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段秋胸腔起伏的厉害,咳嗽愣是被他咽了回去,甩下一句话就走,“肖云景,算你狠!”
  “……”
  良久,空荡荡的房里传来一个满腹疑惑的声音,“不对啊,他怎么走了?按照定律,他不是应该立刻把我压在床上宣布他的所有权,不允许我离开他的吗???编剧,导演,你们确定剧本没有被谁篡改过吗??呜哇——错了错了,小秋,你回来啊啊啊——啊!”
  最后一个音变成了二重唱。
  傅雨学被莽撞的肖云景撞的七荤八素。
  “大白天的,瞎嚷嚷什么?走路长不长眼睛!”傅雨学横了一眼,没好脾气。
  “呵呵,这个,那个……”肖云景愣了愣,然后一脸欣赏纯金似的表情,搓着双手,笑得忒贱。
  “你你你、你想干吗?”傅雨学被这猥琐的表情吓了一跳,机警的一个后跃,逃到安全距离内。
  “你……”‘你’了半天,肖云景把笑容的贱度上升欠扁的程度,“你饭吃了吗?”
  “……”请问一炷香之前他们在干什么来着?
  “今天天气挺好的~”
  “……”傅雨学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估计傍晚可能会下雨。
  “呵,你是男孩吧……”这句话刚出口,肖云景就想嚼自己舌根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傅雨学不耐烦的问道。
  “那个,我真不知道你……我……这个……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呵呵……儿子啊……”
  “谁是你儿子?”
  “你上次口中的大伯是南宫墨,对吧?”
  “那又如何?”
  “他就一个弟弟……”肖云景指了指自己,言外之意,能是你小子的老子只有自己。
  “……”这回轮到傅雨学别扭了,撇过头去,“我不姓南宫。”
  “恩恩,当然,你姓肖嘛~”
  “……”
  “呀,不对!”肖云景猛的想起自己是为了什么追出来的,“儿子啊,你爹现在有点事,等回来再好好跟你叙旧。”说完,捏捏傅雨学粉嫩的脸蛋,揉揉软软的发,“嘿嘿,乖儿子长的像你爹,真帅~”
  “……”傅雨学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
  丫怎么就那么厚颜无耻!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开门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嘛~”
  “我严刑逼供过那些编剧了啦,是蓉蓉威胁他们篡改了台词,那疯丫头想看强暴戏,所以就加了那段台词嘛~谁知道你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我替蓉蓉给你道歉了还不行吗?我替编剧导演给你道歉了~我替地月系太阳系银河系给你道歉了嘛~~你再不开门我就踹了!别以为这门是梨木的我就不忍心踹!”
  “好了啦,我承认我不舍得踹,你行行好,开门吧~”
  “你不开门我死给你看!”
  “我真死了!我真的真的割腕自杀啦!!”
  “哎呀妈呀,不行,我见血晕,你再不出来帮我止血,我晕过去血流光了就死定了!”
  ……
  “小秋……一起出来赏月吧……”
  “你坐我房门口干吗?”
  肖云景无力的抬头,再抬头,张了张嘴,半天,才明知故问的开口,“你没在房里?”
  看着嘴唇有干裂迹象的某人,段秋鼻子一酸,“你坐了一下午?”
  “唔……”肖云景委屈得点点头,“我饭还没吃……”
  那么一瞬,有些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知不知道脑子有病的人不算可怜,最可怜的是连脑子都没有!”段秋最近损人的功力有很大的进步,伸手去搀地上的人,一碰到那双冰凉的手,蛾眉就拧一块儿去了,“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现在不心疼医药费了?”
  “你……知道了?”肖云景反射性的后退了半步,不知道眼前笑盈盈的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然你以为我下午干吗去了?”苏行之平时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段秋足足和他促膝长谈了一下午才套出事情的本末。
  拽过瑟缩了一下身体的人,推开房门走进,段秋拿起床头的一件外衣扔到了肖云景头上,“别着凉了。”
  “你是病人,你穿。”
  “听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么?”
  “反正你都知道了。”
  段秋就着肖云景张开双臂替自己披外衣的怀抱顺势倚了过去,“那傅雨学做我弟弟还差不多……”
  “他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操心什么?”肖云景释然得揽着人,坐到床沿,肚子好饿啊……
  “你儿子还不是我儿子~”
  “……”肖云景不自然得打了个哆嗦,“你居然没发飙?”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骂你打你再上你?”
  段秋嗔怒得瞪了一眼,杏眸似水,呵气如兰,吹到肖云景脖子里,后者理智的吞口唾沫润润干涩的喉咙,“好饿啊……”
  酥麻的轻笑自怀里传来,青葱似的玉指一点点探进衣内。
  “呃……”肖云景扯了扯嘴角,拉开发情的人,“我是说我肚子饿……”
  段秋不依的重新躺回某人的怀里,微微眯起杏眸,嗓子有些哑,“我居然不知道你有个初恋情人……”
  这话的语气听在肖云景耳里,是‘丫你居然有初恋情人?’。
  “那都是在认识你之前两、三年的事了。”
  想想当初苏行之知道这事的时候,也表现得十分惊讶。肖云景还就纳闷了,自己看上去真就那么纯(蠢)情?为什么都要对一个正常男孩的成长过程持有怀疑呢?世道真是变了,要不就一纯到底,要不就风流成性,正常滴过程都被某种腐败生物给同化了啊……
  “怎么,想你的初恋情人了?”酸溜溜的话直冲鼻子。
  “恩……我在想,现在拿回那玉镯子的几率有多大?”
  “什么玉镯子?”
  “定情……那个物啦……”虽然肖云景及时改口,还是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当时她嫁人的时候,不肯还给我。”
  “呵——你本事也挺厉害的,她还没过门,一顶绿帽子就给那户人家准备好了。”
  “……我怎么知道她当时……那个什么了么……”
  “那她现在让傅雨学来找你算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雪凝指使的吧,我不记得她嫁的是当官的。而且学儿是奉了皇命来查保险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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