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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之惊讶的看向归无涯,后者歉意的点点头,“我昨晚已经告诉他们了。”
“那刚才门口你们的对话,是做给我看的?”
“可以这么说。”
“目的是为了让我背叛,选择你们?”
“也不全是。”
“所以,你刚才也是做戏?”
“……”
笨蛋!肖云景和段秋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骂道。
“可以走了。”花绫适时出现在门口,穿着荷叶边的亮丽女装,银发还是被斗篷遮的严严实实。
“啧啧啧~~”肖云景绕着花绫欣赏了一圈,“不错不错。小苏,你也要穿哦~穿好我们就出发了~~”
十分不情愿的穿上了那套像花蝴蝶似的千层衣,曳地的衣摆让苏行之走路不得不提着裙子。想要大跨步上马车的时候,还被肖云景摆了一道,什么‘女孩子’穿裙子要矜持,不能随便跨,让归无涯来了个公主抱。那同样女装的花绫怎么就自己上车了?!
昨晚到这里时还能看到许多的刀刀剑剑枪枪者盘踞在此,今早离开的时候一个个都不见了,那些贫民也敢从窟里出来,铺子也开张营业了,悦来客栈却在送走肖云景一行人后关门。
一早醒来就受到了多番打击,方才又纠结于这身衣服的行动不方便,苏行之终于意识到有一股不和谐感。
“我们这是去哪儿?”
“寻宝啊~”肖云景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们不是把藏宝图交出去了吗?”
“藏宝图就只能有一份吗?”
“你们拷贝了?”
“要不是归无涯和花绫一起替你求情,我才不会冒这个险,邀请别人和自己抢宝藏呢!”
花绫会替自己求情,这个出于苏行之的意外,但现在不是感激的时候。
“你们把藏宝图给谁了?”
“吴掌柜啊,你这个朋友够义气,愿意帮我们把藏宝图去交给你们悦来客栈的股东老大。”
“他怎么跟你们说的?”
“他说他和你是在悦来客栈认识,一起习武长大,后来你表现出色,很快升级到老大那里做事,他留在悦来客栈,一路攀升到掌柜的位置。他了解到你现在的状况,赶在我们之前到这个贫民窟的地方开了悦来客栈分店,怪不得我看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如果他说服不了我们交出藏宝图,就决定用武力帮你。他告诉我们你也有你的难处,大家各为其主。我们怕你拿了东西回去后就出不来了,所以他提议交给他,由他这个掌柜交给老大。事情就是这样。”
肖云景连珠炮似的说完,苏行之如遭雷劈。
“果然那个吴掌柜有问题。”段秋从苏行之脸上读出自己需要的信息。
“他不会把藏宝图交上去,他要的是我在组织之中没有容身之所,正如当初我害他的一样。恐怕现在我已经被示为叛徒了。”苏行之突然间惊恐起来,“糟糕!不能走藏宝图上的路线,悦来客栈的任务,是取罗刹门所有人的性命,藏宝图到手,他们就大开杀戒了。”
“第三杀第二还差不多,他们都排第二了,我们也转型了,干吗还和我们过不去?”肖云景嘟哝着,让赶车的花绫先停一下。
“不是让你们停下,快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苏行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见段秋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信息,猛然扣住他的手腕,神色严厉,“你不是悦来客栈的杀手?”
“悦来客栈只是一个幌子。被你们称作吴掌柜的人,叫舞,而我,还有个名字,叫苏三。不管是舞还是苏三,都是影守的人,幕后主使只有一个。”
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肖云景身上。
“看我干吗?我怎么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可是肖云景憋了良久,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杀千刀的猪头,我哪里惹他了!!!”
“你的钱,你的罗刹门,和你南宫家历代在朝廷的势力。”
“靠!”肖云景激动的站起来踢了一脚座椅,却因为车厢低矮,撞了脑袋又踢疼了自己的脚,恨的他咬牙切齿!
“猪头就是猪脑袋,谁稀罕他的江山,他送我我还不要!要不是看南宫墨那家伙袒护他,我早就连赈灾的银两都抢了!每次接杀朝廷大臣的生意都要考虑一下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我容易么我,他怎么不教好自己的学生。那只死猪头,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这个小舅子头上来了!”
“南宫大人一生周旋在你和主子之间的平衡中,如今平衡打破,他已经被软禁,恐怕现在过得很不好。”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肖云景停下了大呼小叫,血浓于水,他和南宫墨之间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南宫墨……我哥他怎么了?”
“前几天山上出现的尸体,是遭软禁的南宫大人派给你送信的。【皇上绝杀,快逃】,信上只有这六个字。那个人应该是南宫大人的心腹,当时悦来客栈的人已经在追杀他……”
“信呢?”
“我毁了。对不起。”
“那我儿子呢?”
“我不知道……”
时间由不得肖云景再作进一步的伤感,车后不远处传来了厮打声。
“看样子已经交手了。”段秋对着车外的花绫催促道,“按照原定计划,快走。”
“原定计划?”归无涯打开车窗看了看逐渐远去的交战人马,居然是罗刹门的人,“你什么时候通知他们的?”
“其实他们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罗刹门的掌门要去寻宝,罗刹门的众人怎会不来分一杯羹?我只不过是昨晚让花绫过去跟他们说有人要和我们罗刹门抢宝藏,让他们为了大家的利益,携手退敌罢了。”段秋说的轻松,表情却不轻松,他本来计划的敌人只是悦来客栈,要是牵扯到深不可测的影守,牵扯到独揽天下大权的天子,纵使他段秋有张良诸葛之智,也有点力不从心。
而一边的肖云景,已经完全进入白痴模式。
“好复杂……好复杂好复杂好复杂,猪头和哥明明那么幸福的,我罗刹门和那个皇位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现在居然第一和第二联手要灭我这个转型的第三,明摆着眼红我的金库,找那么多理由干吗,欺人太甚了!”
听着一惯的借口,众人已经不知道是去相信肖云景的秉性歪曲了这个现实,还是去曲解肖云景为亲情友情的痛心表情。
段秋的计划并不完美,根据原定计划换了路线,还是在半个时辰后被悦来客栈的人追上,带头的是依旧提着烟竿的舞和段秋曾有过一次交手的雪爪鸿泥萧君渡。
“真亏你们会换上这两套衣服。”舞玩弄着指尖的三只飞虫,飞虫们好似受了什么召唤,直奔花绫和苏行之而去。
答案出来了,是衣服的问题。
众人不禁对肖云景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后者无辜的撇嘴,“机缘巧合而已么,又不能全怪我。”
“是谁提出穿女装的?”苏行之问。
“我……”
“是谁说要玩游戏的?”归无涯问。
“我……”
“是谁去借的衣服?”花绫问。
“我……”
“那应该怪谁?”三人异口同声。
“我……”
肖云景的声音越来越轻,还是段秋护短,把人揽到自己身边,“好了,别说他了,是我大意了。”
“小秋……”肖云景很假的吸了吸鼻子,“他们欺负我……”
“恩,我知道,反正归无涯的那点破事都在我手里,他当初追花绫时那叫一个执着,最后还偷到了一个吻,改天我告诉苏行之。”段秋故意凑近肖云景的耳朵,却偏偏又说的人人都听得见。
刷——苏行之脸色变了。
“……”归无涯叫苦不迭,为什么针对我一个?!
何为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就是现在悦来客栈的写照,卯足了杀气而来,被无视的够彻底。
舞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不能以常理判断的是整个罗刹门的人。
摆手,出击,毫不拖泥带水,想他悦来客栈怎么说也是排名第二的,打不过第三,面子上也过不去。
段秋似乎并不急,甚至他们几个连马车都没下,就见对方的前锋突然惊恐的看着手上的刀剑,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把武器扔掉。
“绫儿,你不学好~”肖云景佯装怒道,却笑嘻嘻的欣赏那些被施加了幻术的敌人,不晓得他们看到的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到我出场的时间了么~”一个空灵的声音破空而入,出现在战场上空的人是真的从天而降,那一身凌空飘逸的紫衣,不羁的齐肩短发,让花绫为之一震,小小幻术立刻被破。
“咦~那个变态国师~”肖云景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往身后段秋的怀里躲了躲,继而又想起那个变态国师的所作所为,改为护在段秋身前。
“快走!”段秋短促的一声令道,那个国师的出现是失策,之前根本就没想到会和皇帝的人马杠上。
仅凭花绫一人驾驭马车冲锋陷阵显然不够实力,归无涯和苏行之双双跳下马车断后,段秋欲纵身跃入战场,却被抓住了手。
肖云景说不上一句话,直直得看进那双决心已定的杏眸,不想放手。
段秋俯身,落了一个吻在额头,不带任何情欲,一如最初相见时的简单。
张嘴,动了动唇,无声的诺言流淌在两人之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扬起的唇角,仿佛是用尽最后的生命绽开的笑颜。
那一笑,倾国倾城。
继而他毅然的掰开了约定的手,淹没在血腥的战场,了然的拦下想要出手的花绫,“你不能杀生,留下何用?带他离开。”
寻宝记(六)
【失散】
第一次感受到,没有那个人在身边的夜,是与寂寞相伴。
“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花绫道,已然换上了那身月白色衣衫。
他们已经弃了马车改走路,为了防止被国师千圣找到踪迹,花绫不能使用任何会留下痕迹的法术。
白日的血战,令他不愿回忆,一旦想起,不由自主就会去担心另三个人的生死。可是不想,又能让自己安心吗?
肖云景默不作声的走到站定的花绫面前,抬头看了看这个破地方,大叫起来,“啊——兰若寺,我不去我不去!!!有鬼的!!!”
肖云景掉头就走,花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他,“不是兰若寺,是兰苦寺。”
“咦?哦……”肖云景用手指戳了戳无奈扯嘴角的花绫的脸蛋,“总算感觉你像活人了,不对,是活的动物~”
“肖云景你……”
“要叫我师父!”肖云景先一步跨进门槛,走在花绫前面的目的,是为了不让自己快要忍不住的眼泪被人看见,“为师可警告你,不准自说自话突然消失……我很贪心的,习惯了和大家在一起,我就不高兴一个人了,听到没有……”
“我可以帮你查到段秋的下落。”
“现在天冷了,天知道那个变态国师抓了你会不会扒你的狐狸皮做围巾。”肖云景停下脚步,仰头,深呼吸一口,“你答应小秋要带我走的,不可以随随便便暴露我们的行踪,不然小秋回来你就惨了,到时候为师想救你都不成。”
字里行间,是强迫自己去接受的信任。
花绫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休息,就算我不动用任何法术,千圣还是会有办法找到我,明早就要离开。”
“恩~养足精神才能和他们汇合~”
睡在荒郊野外的兰苦寺很冷,为了安全着想不能点火堆的兰苦寺更冷,这么冷的天,肖云景却没撒娇着要求‘绫儿抱枕’,甚至拒绝了主动变成真身来给他取暖的花绫,自告奋勇的睡在门口望风。
花绫知道,这一夜,无眠的不只他。
第二天一早,肖云景打着一路的喷嚏,和花绫进了城。
路过衙门口,告示牌的通缉板块上并没有他们的头像,当今天子还算仁慈,没有按个杀人放火强Jian幼女的莫须有罪名给他们。
可是,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肖云景认真蹙着眉。
罗刹门是肯定回不去了,不知道小金库是否安然无恙?蓉蓉会不会携款潜逃?那丫头跟自己一样贪财,说不定金库已经不保!疯女人,最好不要被我逮到!不过,也有可能被悦来客栈捷足先登,他们一路人马追杀我们,一路人马去罗刹门搬金库,这很说得通,而且那帮家伙又都跟出来了,罗刹门根本就是一座空城,就算他们搬个三天三夜也没人发现!该死的悦来客栈,等本掌门东山再起,第一个灭了你们!
“这、这位爷……您对小的的馒头,有什么不满吗?”路边摊贩的大叔颤着声音问道,眼前这位客官眉头紧蹙盯着自己的馒头铺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中间时不时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真是深怕对方一个不顺心,就给砸了自己的铺子。
肖云景‘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