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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狠?他可是你师兄!」
当下也有人抱怨地训斥呆立场外的三师兄——刚刚他打红了眼的样子十分狰狞,完全不若尚存理智的模样,师兄弟们连声喝止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咬牙切齿的样子是非要将敌手立毙剑下方肯罢休!
「我……」
秦俭看着地上彤红的血迹,心头一片茫然。
好象,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致使他一旦动上手就绝不罢休,非到其中一方倒下。刚刚他明明知道对面站着的不是敌人,是自己的大师兄,可终还是铸下了大错。
「六师弟,别怪他,我没事!」
在场众师兄弟皆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为了几个钱差点就想要同门师兄性命的秦俭,唯一开口帮他脱解的却是受了伤的叶栴飞。
强笑着想拉住步步后退的秦俭,可是那个自己知道犯下大错的人连剑也不要了,转身就跑出了院子,向着远处的海滩奔去。
「师弟!」
叶栴飞着急的呼唤却让他越跑越远,还在渗血的伤口又让他疼得没办法追上去。
怅然地拣了断成两截的紫玉箫,叶栴飞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让他自己反省一下也好。
习武者也应养身静气,切不可持勇好斗。他这三师弟虽然不会主动挑衅,但打起架来那种不要命的态度却大大不妥,他想劝他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良机,也许伤了自己,他在内疚下会有所领悟也不错。
望着空无一人的大门示意小师弟南宫剑跟出去看看,叶栴飞在师兄弟们的扶持下回房休息去了。
第三章
「呜呜,呜呜呜~~」
午夜梦回,休养了七天的叶栴飞虽然还在为伤口仍有疼痛而皱眉,可是听到了若有若无,自己非常熟悉的哭声后还是挣扎着醒了过来,果然一睁开眼,就看到躲了七天的师弟秦俭正坐在自己床前。
「你终于良心发现回来看我死了没有了?」
没好气地拉起趴在自己身上哭得好伤心的人,叶栴飞可不想让他再逃了。附近又没有哪户象样的人家,这样一个孩子能到哪里去?
「师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要他说几遍都没关系,那天的事的确是他不对。不该为了一时好胜,竟然下手也不懂分寸,将自己人都伤了。秦俭十分羞愧,怯怯地奉上自己宝贝之极的那个竹筒钱罐,下了好几次决心才哭丧着脸道:「我把我所有的钱都赔你,给你买药,买好吃的补身子。」
呜,他五年的积蓄啊……
想不出什么才能补偿自己这次过失的秦俭赶紧把那个竹筒放到叶栴飞里床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免得自己又心疼又后悔。
「等等!」
叶栴飞好笑地掂量着那个应该塞满了铜板及碎银的竹筒,他早用了家中带来的疗伤圣药处理自己的伤口,那种价钱恐怕是他十个竹筒也买不起的。
不过,看他在还算有良心,还知道偷偷跑回来看自己并且铁公鸡拔毛的份上,也不跟他计较这个了,拉回又想羞愧远遁的小人儿,取出自己怀中的两截断箫在他的脑袋上敲了敲,促狭道:「这个你怎么赔我?以后你没得箫听喽!」
「我把它黏起来还能不能用?」
呜,都是自己不好,怎么当时就会不顾一切地出手呢?
那柄最心爱的紫玉箫也断了,秦俭哭丧着脸,把玉箫的断口努力的接到一起来,试图看看能不能让它们破镜重圆。
「算了,我会再买。不过要你答应我:如果以后我拿出这截断箫要你做一件事,不管我的要求是什么,你都必须无条件地做到?」
轻轻从他手中取回已回天无力的箫管,叶栴飞半是诱哄,半是期待地让他许下一个承诺。
没有察觉大野狼身后已长出尾巴的可爱师弟果然中计:「好,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大师兄一拿出这两截紫玉箫来,我秦俭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绝不反悔!」
先前一直担心,那天的无心之失会造成两兄弟间有所龃龉的心结到此时才解开了,秦俭抬起脸来露出一个笑,红红的眼睛象小白兔,而还和着泪珠的脸蛋红润得象沾了露水的大苹果。
「乖!」
叶栴飞的手指爱怜地顺着他硕大的脑袋滑下去,轻轻地划过他脸上被泪痕沾湿的地方,心中一动,却发现自己先前一直压制着的不可告人的欲望勃发得如火如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偷偷地拉过被来掩住已渐渐发生变化的一个地方,他这小动作却让秦俭有所误会。
「师兄,你是不是会冷?」
听说失血的人会觉得冷。秦俭马上跳到床上去,拉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打算亡羊补牢地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暧。
「我很热……」
他还要靠过来就更热了……
叶栴飞喃喃地说着十四岁的秦俭听不懂的话。
「奇怪,你的身子却很烫,该不是伤口很痛发烧了吧?」
没注意到月光下有一只色狼已渐渐要现形,秦俭还在他身上东摸西捏的,张开四肢,小心地在不碰触他的伤口的同时牢牢地将他抱住。
「师弟……俭!」
再也当不了圣人的叶栴飞反身将他压倒,情急地攥住了他的下巴,在他唇上窃了一个火热缠绵的吻。
「师兄?」
开始觉得不对的秦俭挣扎着,可是却仍旧对他的伤有所忌讳,反而失去了先机,有点呆滞地听凭叶栴飞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俭儿,我的俭儿……」
没头没脑地在他的脑门、面颊、唇上亲吻着,叶栴飞隐忍多年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咦?」
被动地躺在师兄的身下听凭他的爱抚,察觉到他火烫的手渐渐向下,竟然摸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再度惊慌起来的秦俭大羞。
可是即使他现在是使蛮力挣扎了,可是在没有了剑,也没有了任何技巧,只是纯男性力量的较量下,到底还是年长的叶栴飞占了上风。
呼哧呼哧气喘得越来越重的室内,秦俭似一只落入食虫花蕊的蝶,惊慌失措地扑腾着,却挣不脱那几近致命的桎梏。
花,本是蝶所贪恋,这世间唯一可认同的美丽并存。花开好处,浪蝶肆情狂飞,更增花娇艳。
可是嬉戏花丛的蝶却从没料想过,会有一朵看似温和无害的花,用它饱含蜜汁的蕊设下了温柔陷阱,一举将蝶捕获。
有心的花,无心的蝶。
「不要!」
撕扯中,被秦俭踢起的薄被像是巨大的蝶翼,须臾间就被叶栴飞握在手中,扫到地下。被压住的身子渐渐显露出可笑的孱白,因为赤裸而害怕着。
颤抖的眼睫如蝶须,被叶栴飞温柔地含在嘴里,亲吻着,一下,又一下,禁忌的爱抚。
「师兄,别……」
乱踢乱打的秦俭那不可告人之处在胯间大手半带强迫性的掳弄下,万分羞愧地挺立了起来,颤抖的嫩蕊上还黏连着粉色的薄膜,带了微微的痛——处子初尝禁果时不可避免的难堪。
「嘘,别闹,你乖,师兄疼你!」
急躁中仍保有了一份耐心,叶栴飞低低地哄着难堪得快哭出来的师弟。他已经等了六年,等他长大。从六年前他给自己带来噬伤的那一吻开始,难以启齿的情苗暗暗茁发,今天才终于盛开了妖娆的花——独占性的、不打算再让那只粉蝶儿飞出自己手心的邪魅妖花。
顺着他还尚属少年纤弱单薄的胸膛亲吻下去,叶栴飞张开唇含住稚嫩的青芽,温润的唇在柱体上摩挲着,似自然界中唯一一种颠覆了蝶与花正常伦理的植株,在反吸蝶蕊上的爱之蜜。
「啊……」
包含着自己的双唇似花瓣般柔软,带来的是致命的快感。花瓣慢慢地合拢,对他稚嫩青芽的吸吮力倏然加大起来。
秦俭颤抖着,整个身子都快要蜷起来地颤抖着,好象自己整个儿就要从那小小的一枝分芽孔上被吸出去般的惊惶。
这还不够,那深藏在花心中的蕊——他柔软的舌却不肯放过他被吸含到内里的分身,一下一下地在流泪的柱头上轻挑慢捻,直要叫他疯狂了理智才肯罢休。
「别这样……」
沾了蜜的轻啄,将快感的麻药一点一点地注入少年初识情欲的身体。刚开始只如细细的流水一线,随着他用高超的舌技渐渐挑开了包裹着他顶端的薄皮,直接舐舔他与身子一般赤裸的顶芽后,那种渗入的感觉倏然加大起来,风雨飘遥的的分身像是迎来滔天大浪挤进了那被揭开的黑壑,在体内拍击着,快感来得如同排山倒海。
「呜……啊啊啊啊啊!」
慌慌张张地在他的挑弄下弃械投降,第一次释放出Jing液的秦俭觉得自己竟像是尿床般的狼狈,紧闭着眼睛不敢看那个又辗转着向上吻来的人,孱弱的身子颤抖着,哪里还有一点点「狠」得起来的样子。
「你第一次?很浓……」
微笑着放开仍在不仍颤抖着,却什么也没再射出来的小小娇蕊,叶栴飞将唇移到他的上方,「我喜欢你。」轻轻地诉说着自己这几年来的痴恋,交换着,一个饱含了他自己味道的吻。
终是他的了……
蝶,就算是无心恋花,花却也竭抑不了恋蝶的本能。蝴蝶是会飞的花,花是不会飞的蝴蝶;花是蝶的延续,蝶是花的向往。春光中,少了它们同妍共舞的风景,怎算得美满和谐?
他们早该是一体的。
从他自八岁起,无心藉由伤害性的吻将那种邪恶的甜种进他的血液中开始。
他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那个总是追在自己后面跑的师弟了。
这么多年来,把这个秘密只往心底埋,苦苦忍耐着,等他懂事,等他识风情,等到今天这一步,却还是强迫了他。
等不及了!等不及让他这只懵懂的蝶自动发现他这朵又大又香又诱人的花,谁说花只能静静地停地原地等那蹁跹的蝶来找寻自己?
堕入魔道的花甘做那朵捕蝶的邪物,只为能将它永远禁锢在自己的天空下。
叶栴飞将害怕得还在不停颤抖的师弟搂在怀里,轻轻地啄吻着他大脑袋上柔软的顶发,安抚着他慢慢镇定下来。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初历情事后的秦俭终于回过神来后,火烧了屁股似的跳下床榻,泄恨的拳脚毫不客气地向床上的叶栴飞身上招呼着,管他是什么因为自己才受过伤不久。
见他非但不躲,好象还有想再抱上来的趋势后,赶紧退后了一步,转身就跑,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似的,又冲回来抢回自己的宝贝钱罐逃之夭夭。
「……」
忍耐地让哭得抽抽噎噎的师弟饱打了一顿老拳,再眼睁睁看着他跑掉后,叶栴飞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在他刚刚暴打中早又破裂出血。
「唯一能伤得了我的只有你……」
苦笑着,叶栴飞也不去理它。
刚刚他将害怕得一直哭的师弟紧紧地抱在怀里,现在才发现被沾湿的纱布让他的泪混进了伤口,含着盐份的刺激,让他只能独自咀嚼着这带了微温的痛——痛的是伤,也有心。
从今天后,秦俭恐怕会更讨厌他,更躲着他——那只笨蝶儿依旧无心。
可自己经由今天这一事却更往泥足里深陷了一步,明明知道的禁忌的,也曾经痛苦彷徨地挣扎过,却总是停不下脚步——一如从尝了第一次他给过的伤害般,饮之如饴。
他给他带来的,总是给混合着痛楚的甜蜜。
微微叹了一口气,叶栴飞把先前他被自己胡乱撕下、后来又忘了穿回的里衣抱在怀里,贴近胸口的白衣沾了那汩汩自心底流出的赤红色花泪,淡淡的腥气弥漫开来,血染蝶衣。
「大混蛋、咸鸡蛋、臭鸭蛋!」
秦俭恨恨地咒骂着,劈向喂招小石头的剑招一剑比一剑狠,弄得几个等他指点的师弟根本不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