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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齐先生想单独静一静。
好个单独!卡尔八成又和那长发美人打得火热了……
也许是情绪上的波动,也许是尼古丁中毒的现象,古纬廷双手发抖,烟隐又蠢蠢欲动。他穿着简单的衣着走到旅馆花园里,衬衫的扣子最上面两颗没拉上……他悠然闲适地抽了晨起的第一支烟即事后烟。
阳光暖融融地照耀大地,古纬廷迎向东方,让和煦的晨光直射在他苍白清冷的脸上,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放空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事……
包括那个破了相的男人。
古纬廷正思索着如何开拓新的客户,一只冰冷锐利的手无声无息地从后方按上他的肩头。
「嗨!小孤狸,真高兴见到你!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的呀,」那风骚的声音和甜腻娇软的音调让他全身发毛。
古纬廷转过头来,一名容貌艳丽、体态窈窕的女子正对着他咯咯轻笑,大大红色的细肩带长鱼尾礼服在她身上显得分外刺眼。
「早安,莫妮姐!」古纬廷收起疲态,也回以同样阴险的微笑。「昨晚我和朋友来看海,玩得太晚了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了家旅馆休息……」
「是不是真的?」奠妮眯着一双吊梢眼,莲步轻移,绕着他转了一圈,顺道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个遍。
莫妮姐,你呢,一大早就穿得像个红包袋,赶流行呀?」
「别提了!」莫妮摆摆手,「我来接待客户,到天亮还没来得及睡呢!」
古纬廷低下头来盯着莫妮的高跟鞋,鞋跟竟然有三寸半那么高,走起路来笃笃作响,踩在软地垫上,一步一个窟窿,真亏她没跌倒。
「……那老秃驴出手阔绰,可惜就是太猥琐了,老是盯着我胸部看。这种客人我伺候不来。」莫妮故作感叹状,「虽说『有钱不赚王八蛋』,我们拉皮条的固然是钞票第一,只要有利可图,挨打受气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客户的人品怎么样与我们无关;可是人品要是低劣到以为钱可以打定一切,说了不行还要死缠胡赖,我就宁可放着现成银子不赚……」莫妮唠唠叨叨地抱怨了一大串。
「莫妮蛆,既然这位客户你不想伺候,不如介绍给我吧?」古纬廷只听到出手阔绰这四个字,其他的就全不在意了——他实在缺钱缺得紧。
莫妮吃了一惊,「你想接?」
古纬廷抽了口烟,点头为意。
「好吧!我回去和他打声招呼,帮你联络好……接下来的事你可得自己应付了!」莫妮拍拍他的肩膀,又趁机捏了他一把。
「谢谢!」这话古纬廷说得有点言不由衷。
「对了,记得把领口扣好,你脖子上有吻痕。」
古纬廷立即反射性地摸上颈子外侧,莫妮摇摇食指,抓着他的手往锁骨上滑去,「在这里。哇,你皮肤真好,又白暂又细嫩,果然是年轻人……」那锐利尖冷的手指非常「顺便」地摸过他的胸前。
……这是性骚扰吧?
古纬廷被她摸得全身发寒,暗自懊恼,偏偏又不能发作。
俗话说揩油揩油,这个「揩」字真是下得恰到好处。
莫妮假装没察觉古纬廷的冷颤,依依不舍地把手从衬衫里抽出来,朝他抛了个媚眼,娇声嗲气地漫步离去。
古纬廷在心底连声暗骂,赶不及似地把领口的扣子拉好。
回到客房里,古纬廷看到邱儒昌翻了翻身,慵懒地赖在床上。
「醒了?」古纬廷把早餐凳放到他面前,上面摆着香喷喷的地瓜稀饭和肉松,还有一杯柳橙汁。「难得的周末假期,别急着起床。吃饱了可以再睡一下,中午十一只才cnecxout…」长长的眼角带着笑意。
或许是刚晒过太阳的关系,古纬廷的脸上也带着和暖的气息。
邱儒昌怔怔地看着他,想起自己的赤裸和昨夜的狂欢,颊上不觉泛起一丝红晕。
「社长,那你呢?」台上只有一份早餐。
古纬廷摇摇头,「我吃过了。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快吃吧!冷了就没味道了!」
邱儒昌慢愣愣地点点头,开始动起筷子。
古纬廷坐到椅子上,若无其事地开始看起晨间新闻。
唏哩呼噜地吃完早餐,邱儒昌迟疑了片刻方才开口。「……社长。」
「我在听。」
财经频道的女主播仍在喋喋不休。
「昨天晚上,我们……」邱儒昌低下头,看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发愣。
「哦,你说那个。」古纬廷显得十分坦然。
……那个是哪个?邱儒昌心里有点疑惑,却又不便表明。
「我……」邱儒昌抿抿嘴唇,下定决心似地说,「不论你把昨晚当成什么…一夜风流,或是交往的开端……我只想说,我不是为了争取工作机会才……之前我一点经验也没有……」他的声音不自觉地越压越低,也越来越没有自信。
古纬延伸手按了按遥控器,关上电视。
「……你怎么会以为我是那样想的?」古纬廷好笑地说。
这傻小子未免把人心看得太简单了。那连一夜风流都称不上,勉强要下注脚的话,不妨称之为连哄带骗。
「因为……你是我的上司……」瑟缩在棉被里的大男孩羞红了脸嗫嚼道。
「我不记得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准和上司谈恋爱。」
「恋爱……我们……是吗?」邱儒昌结结巴巴地问道,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到头顶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古纬廷坐到床边,两手抱着他赤裸的肩头,「我必须承认,演艺圈里的性关系非常随便而且混乱,其实出了这个圈子也是一样,我们处在一个开放的年代开放得每个人对感情都认真不起来;因为认真只会受伤。」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脑海里迅速闪现那对冰蓝色的狼眼。
邱儒昌听着他柔情的告白,感动得眼眶泛红。
「而我,我情愿做那个因认真而受伤的人。」古纬廷语重心长地说。
「社长,我也是……」邱儒昌擦擦眼角,露出了开朗真挚的笑容。
「小家伙,记著一件事:爱情不能买保单。任何约束都只能保障爱情的形式而非内涵。人心原本就是多变的,只要在感动的那一瞬间紧紧抓住它,拥有过也失去过,那就够了!」古纬延温柔地微笑着,吻上他的嘴唇。「只要谈过一场…没有明天的恋爱。」
邱儒昌已经痴了、傻了,沉浸在古纬廷以温柔体贴和甜言蜜语所编织的美景里久久不能自己。
「社长……」邱儒昌陶醉在古纬廷的怀抱里,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
「叫我的名字,廷。」古纬廷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低语。
邱儒昌羞涩地轻唤,「……廷。」
只要在这一刻他还是为社长……廷所爱的,他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不想未来,不求永远……
在古纬廷的悉心打理和安排之下,邱儒昌窜升得很快,连穆海清也感觉得到他急起直追的压力——即使两人一向交好。
然面,演艺事业的发展并不总是那么顺利。
由于轧戏轧得太凶导致休息不足,邱儒昌的反应有些迟缓,在拍摄当红偶像剧的时候来不及按照预定的步伐走到镜头内,只闻人声不见人影,也惹恼了导演。
「混蛋,你瞧不起我吗,啊?」
导演程彦章嘴上斜叼着一根牙签,脚踏拖鞋,满口粗话,把放在膝上的剧本过猛地住往光灯上一摔,差点打到灯光师,灯架也发出可怕的摇晃声,几乎没整盏落地。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邱儒昌慌了手脚,嗫嚅着低声道歉。
「还要狡辩,我是导演,难道我连指导你的权力都没有吗?一个不成气候的小配角有什么好牛的,我随时可以教你在这出戏里……不,在演艺圈里消失!你别以为我办不到:告诉你,我弃用的人,别人也不敢捡起来用!」
见邱儒昌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程彦章火气更大了,顺手抄起茶杯招着他脸上用力一砸,哨地一声,四周呐起一阵尖叫——
邱儒昌的前额冒出鲜血,前襟也被泼湿了一大片,还是动也不动,表情像要哭出来一样,却不敢真的放声大哭。
摄影棚里顿时乱成一团,人人走避,没有人想出面调停这插闹剧,或者帮单方面被指责的邱儒昌解围。
邱儒昌不能逃走,也不能为自己辩解,他已经认错,也谦卑地接受导演的指导,但是导演性子一上来就没中止的打算,仗着地位离,嗓门大,在棚里大肆喧嚷,眼看事情就要越演越烈,一只细长的手蓦然伸出,温和地搭在导演肩上,像在安抚出闸猛兽似地,「导演,休息一下,先喝口茶消消气,坐下来,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他还是新人,有些地方不够熟练,请您老宽待款待。」
既然身心和面子都被来人打点得舒适了,程彦章的气自然消了一半!来人趁导演放送之时朝邱儒昌比了个手势,要他快点躲到后台避难。
程彦章没看到邱儒昌,也不以为意,他从那双谦恭地捧着的手中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片刻的畅快过后,程彦章看看四周,跑的跑,躲的躲,全部不见人影;回头看看这个贴心的年轻人,识时务,知进退,懂得谁才是老大,孺子可教也。
「喂!小子,你挺机灵的嘛!把名字报上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案子做做。」
年轻男人终于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十分平常,没有恐惧也没有羡慕,他稍微动了动薄唇,「好意心领了,我是舒涵经纪公司的负责人,那孩子有什么不开窍的地方,请程老多费心……」
程彦章在一瞬间又变了脸色,「好啊,原来这种不识时务的艺人是你带出来的!出了事还想护短啊?」
「程老,您言重了!」古纬廷压低声音,「要是那孩子有疏失,我一定严厉处分;可是他的脚步并没有走偏。我在旁边留意了一下,男主角为了枪镜头故意拉近与摄影机之间的距离,女主角不甘心被挡住也往前站了一点,才造成他来不及入镜……像您这样资深的导演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
「怎么,你是说我故意找他麻烦?」程彦章板起脸孔,原本气恼的神色却舒缓了些。
「不是,我想那孩子该是无意中得罪了您,我先代他道个歉,日后再好好补偿您……」古纬廷微微欠身。
「哼,小子,算你会做人。」程彦章不屑地抬起下巴,「你问问那蠢蛋,上个星期我塞给他的名片还在不在。不要以为装做不知道就设事了,你们这些经纪公司私底下干了哪些勾当,大家心里都有数,少在我面前装高贵!惹恼了我,我一通电话,没有一家电视公司敢用舒涵的人演连续剧,你自己好好斟酌!」
当着古纬廷的面,程彦章东南西北地骂了足足一刻钟,骂到气消了才离开留下一地的杂物和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古纬廷走到后台,瞥见邱儒昌手中拿着冰袋敷着受创的前额。四周围着一群工作人员对着他一句接着一句地教训。
「怎么搞的,当演员的怎么可以这么不专业,台词都念出来了人还没入镜……又不是菜鸟,脚步迈大一点、走快一点嘛!」说话的人当场走给邱儒昌看,注意到自己的姿势是同手同脚的。
「这下子可好了,导演走了,今天的戏都不用拍了,只好在例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