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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姿势是同手同脚的。
「这下子可好了,导演走了,今天的戏都不用拍了,只好在例假日回来加班……我女朋友会生气的!」
「演艺人员还没走红的时候只有两句台词:『对不起』和『是』。干什么顶嘴呢!顶嘴有坏没好啊!」
「想耍大牌不是不行,等你红了以后再说。到时候,别说是顶导演几句,把剧本摔他脸上他都笑眯眯的。」
其余分散在四周角落的工作人员虽然不置一词,各自做事。但是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埋怨和轻蔑,彼此以手势和唇形对着邱儒昌指指点点的,让他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那是一种无声的暴力。
古纬廷撞开人墙,连声说借过,不顾众人指责的目光和声浪,把两眼泛红的邱儒昌拉了出来,一路拉回车上。
「伤得怎么样了?我看看。」
邱儒昌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即哽咽着声音,「我……我好没用……」他咬着下唇,想哭又不敢哭。
「傻瓜,我全都看到了……不是你的错。男女主角想抢镜头才把你挤了出来……」古纬廷拔开他覆盖伤口着的前发,仔细观看,「还好,伤口没有想像中的深,应该不会留疤。」
受到温柔的抚慰,邱儒昌再也控制不住委屈的情绪,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明白,那不是你的错。他们不敢抱怨男女主角,才把气全部出在你身上。」古纬廷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他,吻他。
邱儒昌声嘶力竭地哭了一阵,总算比较平静了。
「我今天比平常早下班,就过来看看你工作的状况,想不到你这么辛苦。」古纬廷沉吟道,「我先带你回我家,让你洗个澡,休息一下,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才有体力。」
邱儒昌才刚哭完,无力思考该不诙拒绝,也就任由他决定了。
古纬廷的住处就在经纪公司楼上,地方干净、宽敞,特意挑高的空间虽然舒适,却显得有些寂冷。
古纬廷先帮邱儒昌洗了个热水澡,又铺床叠被,整理房间准备让两人休息。
邱儒昌穿着浴衣,颓丧地坐在床边,两手放在膝上握紧,微微发抖。
「自从这出戏开拍以来,导演对我的表现一直很满意,连连夸奖我是:天生吃这行饭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好像不喜欢我了,成天挑我错误……」说着说着,邱儒昌的眼眶又红了。
古纬廷沉思了一下。
导演有提到一张名片,也许就是邱儒昌失宠的原因。「他真给你什么吗?类似名片之类的……」
邱儒昌想了一下,「有,前几天他忽然给我一张名片,上面还有几个数字,我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你有带着吗?」
邱儒昌点点头,「我顺手塞进钱包里了。」
古纬廷接了过来,那是家高级饭店的名片,上面还有三个并列的数字,……难怪小家伙没看懂。
他若有所思地微笑道,「第一列的四个数字代表日期,第二列的四个数字代表时间,第三列的四个数字代表房间号码。他要你那个时候到这间饭店里见他。」
「咦」邱儒昌抬起头来,一脸迷惘,「他要私下指导我演技吗?我没去,难怪他不高兴了……」
古纬廷摇摇头,阴险地笑了笑,脑中充斥着玷污一颗纯洁心灵的邪恶快感,「他要你和他上床。」
邱儒昌顿时张口结舌。
「廷……我、我没有……」
「因为你没有,所以他才生气了。」
那可怜的男孩吓白了一张脸,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古纬廷把名片压在桌面下,搂着他的肩膀和气地安慰道,「不必这么惊讶这在演艺圈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新闻;曝光机会掌握在少数人手上,想脱颖而出就必须付出代价。许多大明星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我、我不要……」邱儒昌惊惶失措地抓着他的手臂摇晃,「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可是,我父亲欠了一屁股债跑路了,家里天天都有黑道上门讨债;母亲身体不好,弟弟妹妹也都还小,要、要是我被封杀的话……」他急得哭了!
古纬廷把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上,示意他冷静下来,「别怕,我在这里,你还有我。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你乖乖做好你的工作,其他的问题,我会帮你处理的。」
说着,古纬廷柔柔地封住了他惨白地颤抖着的嘴唇。
一阵激情的深吻过后,邱儒昌害羞而瑟缩地低语,「……我喜欢你,廷……」
古纬廷顺势将他按倒,梦呓般地说,「我也是,小家伙……」
云雨方歇,邱儒昌躺在古纬廷侧边,注视着他尖长俊俏的脸蛋出神。
「廷,你的父亲……老社长是个什么样的人?」邱儒昌掌在他怀中慵懒地问道。
床头柜上立着一张相片,一位高瘦的老人身旁站着一名穿着学生制服的男孩,两人都笑得很幸福;老人的相貌端正慈蔼,西装笔挺,男孩虽然稚气未脱,五官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长大后的轮廓——就像现在的古纬廷。
邱儒昌注意到老人颈上挂着一条绳链,链坠是一只白玉立体圆雕动物,在照片中的比例太细小了,不容易看清楚,只能从外形推断应该是犬科动物这一类的。
一般来说,穿西装很少会再戴项链,尤起是东方式的花绳——也许那条项链对老社长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那是我和爸爸的合照。」古纬廷指了指相片,「大概十年前左右,我刚上小学的时候照的。当天我本来是穿便服过去的,摄影师说还是就近在他们公司租个高中学生制服来照,比较有气氛。」
邱儒昌疑惑了。小学入学年龄大概都在七、八岁上下,为什么廷到了十七、八岁才「刚上小学」?
脑海中立即闪过进公司以来听过的种种谣言。
公司里流传着一些风言风语,诸如古纬廷并不是老社长的亲生儿子而是养子,老社长在世的时候公司被合作对象倒帐,会计又卷款潜逃,造成了天文数字的亏损;老杜长无法承受打击而中风,不得不退出经纪公司的经营,只好把一切事务都交给当时尚未成年的古纬廷,想不到古纬廷竟然让公司起死回生了……
没过多久,老社长也去世了,古纬廷在灵堂前哭得声嘶力竭,还几度晕厥过去,有人批评那是转移焦点,作戏作得太过分,更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认为检调机构应该重新彻查老社长的死因……
「他是个好人。」仿佛没察觉邱儒昌的沉思,古纬廷平和而凄楚地说。
邱儒昌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廷,我听说……你是他的养子……」
古纬廷笑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待在公司里十年以上的老员工都知道。他待我有如亲生儿子,我也敬爱他有如亲生父亲。」
「有时血缘关系只是一种负担,甚至是暴力。」邱儒昌感叹地说,「我父亲好赌成性,把家产都败光了,人都跑路了还到处欠债,债主找不到人纷纷上门催逼,逼得我们一家人过不下去只好一搬再搬……能被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如此疼爱,我真羡慕你呢,廷。」
古纬廷摸摸他的脸颊劝慰道,「别难过,我很清楚被追债的痛苦。你只要傲好分内的工作,其他的事不用多想,我会照顾你的。」
邱儒昌害羞而诚挚地吻上他的唇,两人的手指互相交握,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第六章
有好一阵子,卡尔没有再找古纬廷过来服务,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他的心情低落了许久,正需要安慰;偏偏洛少麒又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无暇分心旁顾。
说来可笑,他明明已经掳获狐狸了,却由于高傲的自尊心做祟,又将狐狸给放走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所求的也不过就是狐狸的「自愿」罢了。
虽然事后他怎么想也不明白,只要狐狸能留在他身边,「俘掳」和「自愿」究竟有什么不同,狐狸爱不爱他,又有什么差别?
甚至,连狐狸在不在他身边都不重要了……
因为不论情况为何,狐狸在或不在,爱或不爱,强迫或自愿,他心里的答案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因为他也听到了自己那羞涩的声音在耳畔暗暗低回;他爱狐狸。
即使两人没有再见面,这份思念也设有消退过,反而越加炽热,这让卡尔痛苦不堪。
然而不管他多么痛苦,那些和他血缘相系的亲友们依然不肯放过他。
家族的长老们联合起来向他的父亲陈情,要求尽快确立卡尔以后的当家人选,意图不言而喻。
既然无法改变卡尔的性向,也不能强迫他娶妻生子,那么齐家就必须在当家在世的时候决定卡尔之后的领导者人选,以免发生断层,或者更糟,家族内哄、分裂。
卡尔在天岭饭店里主持了一场小型的家族会议,会中主要制定出和近年来崛起的几个大集团来往的方针,进驻、合作或打击……除了他的父亲,家族里长老几乎都出席了。
此会对长老们来说,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逼迫现任总裁卡尔承认下一任齐氏当主的正统地位。
天岭饭店是齐氏的关系企业,他的父亲将开会地点指定在此,隐约有些警告甚至是恫吓的意味!天岭集团的主人日峻向来反对他的同性恋倾向,两人交恶至今。
他的父亲似乎想提醒他,齐氏集团并不是凭他一个人就能主宰掌控的,即使他也是领导人、决策者。
卡尔望向他的姑姑——洛少麒的母亲齐湘云,思索着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
齐氏枝叶茂密,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导致有血缘之亲的家族成员间极为疏离,哪怕亲如父子也不能例外,彼此之间的凝聚力只剩利害相同——齐氏集团发展得稳当,这些老贼的晚年便忧渥无虞;蕾运一旦出了问题,家族就会像被挑翻了的雀鸟窝,各奔东西。
在这样的前提下,即使是他的亲姑姑也不敢反对现任齐氏总裁的任何提议……只有在继承人的议题上不肯让步。
卡尔暗自盘算,无论小麒和什么样的人谈恋爱,他都有把握能说服年迈的姑姑。
他想像得到。小麒的恋人一定有着什么问题,不然小麒不会一直瞒着他,又拖延着不让他们见面。对此卡尔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要小麒能幸福,对方是谁都无所谓。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比如说保守又神经质的管家姬长风,或是那个脑袋里灌铅的天岭集团总裁日峻,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出席的人数并不多,席间也很少亲情上的交流。对那些长老而言,所有的问题都已得到满意的答复,只在继任人的正统性上没有共识——这对长老们来说是难以理解的,因为在下一代的齐家人中并没有其他更适合的候补人选。
会后,卡尔在随从的簇拥下准备离去。前方走廊却上围了一群保镖,正对着一个倒在地上的瘦长男子拳打脚踢,闹成一团。
「这算什么?我钱某人是给你们这些死龟公玩的吗?」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对着被打趴在地板上的人扬声斥骂,卡尔注意到他的十只手指上都戴满了钻戒,显得既暴富又没品味。
卡尔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们挡住路了!」前方的随从出言提醒。
中年男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