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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此乃锦衣卫公干。”扈江涛正色给她扫着盲,“事后,扈某自会亲自登门,向冯大都督解释的。您就放心吧,这边请。”
涵玉嘿嘿的笑了,“扈大人,奴家听不懂您说的哦,”她装傻装的自己差点笑场,“奴家只得听我们大都督的话,他若不开口,杀了奴家,奴家也不敢就这样,跟着别的男人走的”
“冯、夫、人。”扈江涛有些郁闷,“您应该知道。这样的后果您不要逼锦衣卫亲自动手请您。”他才不信,涵玉能傻成那样。
“扈大人别吓我”涵玉白了脸,“话说,要真打起来,好像您不占便宜哦!”她挑了下眉毛,示意了下双方力量对比。
“你”扈江涛惊愕的瞪大了眼,“你想”
“冯氏一介女流,无知莽撞所做的一切,自有奴家的夫君出面收拾。”涵玉邪邪的笑着,“您说,要真闹到最后,皇上,是会相信您?还是我们大都督啊?”
扈江涛很没面子的憋青了脸。
哼让你再端架子涵玉得意的望着天,很是解气。
“冯夫人,”扈江涛皱起了眉头,“有人举报,锦衣卫怀疑您是暗伏的细作”
“扑哧,”涵玉笑出声来了,“锦衣卫怀疑我是细作?!细作?”她笑的前仰后合,“谁的细作?为谁效命?”
“就算是,我整日困在深宅大院里,如何传递?”她一句接一句,“哦,你们既然有把握来传我,一定是抓到了谁为我传递,那,把他直接叫过来让我认罪不就是了,还费什么劲谈话呢”
“若是没有什么证据奴家就更不便过去了,特使有什么话,就请在这里问吧。”
“涵玉!”扈江涛终于受不了了,他压低了声音,“我们可不可以,不这样说话。”他发现了,从各个方面,他好象占不到任何的好处。
“当然可以。”涵玉吃吃的笑了,“是你先摆的官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唉”扈江涛叹气,他慢慢的打马,走了出来,“我真的有事”
“我不过去。”涵玉很坚决。
“那我过去,”扈江涛投降,“行吧?”
涵玉眯起了眼。
扈江涛无奈,只得主动把身上佩戴的秀春刀,匕首,统统的解了下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余得水。”涵玉扭头,“嗯?”她示意让他上前搜扈江涛的身。
余得水惊愕万分,有些哆嗦,“小的”
“来搜吧。”扈江涛板着脸。
余得水只得硬着头皮打马过去,陪着笑胡乱的在扈江涛身上摸了两把。
扈江涛通过验身,单骑前来。他极度郁闷的望着涵玉,“这样,总成了吧”
“呵呵,”涵玉阴险的笑着,“扈江涛,你记着,今日要是敢借此来挟持我,我发誓,将来一定把你变成太监。”
“你”扈江涛有些尴尬,“其实,以你现在的身份,谁能把你怎么样?!你紧张什么啊只是,我觉得咱俩私下有些交情,想问你些事情而已”
“早说啊。”涵玉翻了个白眼,你早用这种口气何必大家都见外呢,她扯动马绳,移了出来,“一旁说吧”
两人骑了一会儿,直到确定没人能听到交谈的内容,才停了下来。
“涵玉,你怎么跟我变的这么生疏了?”扈江涛居然“恶人”先委屈起来了。
“你还反咬一口啊,”涵玉恼了,“谁先说那个‘董氏’!谁先摆那个官架子!”
“那不是有外人在场嘛好好好,”扈江涛心里还是有大局的,他马上,就把话题转了回来,“你怎么成成了冯夫人了?!”
“和你那个锦衣卫特使一样,名不副实。名义而已。”涵玉白了他一眼,答的很流利。
“你”扈江涛有些郁闷。
“你想问什么啊?”涵玉觉得如此刺激一个追求上进的男人,好象有些过分了她主动的,换了柔和一些的声调。
“我早上听到消息,”扈江涛慢慢的总结着语言,“有人说,你知道有关钦差”
“直说。”涵玉打断了他,“否则我不当你是朋友。”
“呵呵。”扈江涛灿烂的笑了,“好,我们是朋友涵玉,你知道钦差给冯严送过什么图吗?”他也不用拐弯了,直接说出来了。
涵玉的头脑突然电火一闪,“知道。”她爽朗的承认了。
“我们俩交换。”她很直接的开了口,“我当你是朋友。你能告诉我,我问的这件事,我就告诉你,那图的真相。”
扈江涛一皱眉头,“你知道,我可是名义上的”
“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大事,你肯定知道。”涵玉盯着他的眼睛。
“好。”扈江涛思索,点头,“我也当你是朋友。”
涵玉在心底有些苍凉的笑了。
“那个任中,派去了青州没有?”她开始了问话。
扈江涛愣了,“青州?谁派他去青州了?”他漂亮的双眸,闪着漆黑的排羽。
涵玉很是失望,她长叹一声,很同情的望向了他,“难道,你这个名义上的特使,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扈江涛有些尴尬,“你不至于吧?”他疑惑的插话了,“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这特使,还不至于窝囊到这份上吧”
“今日。”涵玉觉得他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她愤愤的解释着,“那刘泳麟,把任中派到哪里执行任务去了?”
“刘特使你都知道啊”扈江涛感慨。
“原定今日晌午后出发。”涵玉白了他一眼,“我想问的是,刘特使,今日没有改变计划吗?还照例派任中去了青州了吗?”
扈江涛无奈的笑了,“你说的,我真没听明白。”
“任中本就是被刘特使派去沁阳县的,”扈江涛可笑的解释着,“从就没什么青州之说,青州那么远,派兵去就是了,派任中那样的锦衣卫去做什么?”
“今儿早上,刘特使是临时变了主意,跟我说,想改派别人去沁阳县。”
“可是任中闻讯来了,他坚决要去!”
“最后两人协商一场,竟是刘特使与他一同去了!巳时就出发了!”
涵玉惊愕万分?!什么,刘泳麟这厮,竟和陆重阳一起去了!哎呀!她千算万算,官场上的事儿,怎么就没算到这一点呢!
“他们,他们是怎么协商的?”她着急的追问道。
“我没听见”扈江涛讪讪的说着,“所以,我才想来找你,问问情况”
涵玉心头大恨,这个陆重阳,他居然敢骗她!!!
“沁阳离这里远吗?”她颤抖的问着。
“不远,”扈江涛笑了,“骑这样的马,两个时辰不到就去了。”
涵玉心下一陷沁阳离平安府这么近的距离,陆重阳却偏偏撒谎说他去的是青州这个时间差,他想干什么?!
涵玉越思越疯狂,陆重阳一定又是为了那个苏幼晴!他想救她?!他怕自己知道会去捣乱,他想骗着安抚住自己好去处理她!
这个混蛋她气愤的要疯狂了
“江涛”涵玉突然柔声的呼喊着扈江涛,示意他附耳过来。
扈江涛愣住了,他警惕万分,瞪大了眼打马近前,微微低下了头。
“你认得,去沁阳县的路吗?”她笑着,轻轻的问道。
扈江涛瞅了她一眼,点头。
“你,在官场上混了那么久,应该能从刘泳麟和冯严对我的态度上猜出来,我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吧?”涵玉挑着眉毛,声音很是蛊惑。
扈江涛疑惑的望向了她,缓缓点头,他的眼眸,分明流露着对事情不对劲的疑惑
“抓好缰绳。”涵玉邪恶的笑着,她慢慢的,打开了马突然间!她甩手猛的一鞭,抽在了扈江涛的马臀上!
“带我去沁阳!”她策马追上了他,“这可是你在皇上面前立功表现的机会!”
“扈江涛,你若不想当一辈子傀儡,就和我去沁阳!”
152。“惟命不于常”——鬼手张番外(上)
显圣十三年,胶州王府。
一身粗布麻衣的我,已立在王府书房,静候半个多时辰了。
这间专为待客设立的书房很是排场,两侧黄梨木龙雕条案上,堆积满满的,是一摞又一摞厚厚的书籍。看来这胶州王,还是很在意民间“饱学之士”所好的
如此,我说服了自己,又耐心的等待了半个时辰。
可是,直到日上中天,那胶州王仍没有现身。
我坐在那里,心,一点一点,沉落了下来。
身边,高高耸立的书籍变的讽刺而花哨,我随手翻开一本,乃是朱熹阅《礼》经而集之《大学》:
“《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亦”
其中,“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亦。”被人着意用墨毫勾画了。
我轻笑,掩卷,摇头。
《尚书》所言极是,“惟命不于常”。只有天命,没有固定的常规。但之后朱熹所做的注释,就甚有些狗尾续貂的滑稽了。道德修养好的就能得到天命,道德修养差的就能失去天命?呵呵我不屑的起了身,天意玄机,至诚如神。若真是朱熹所注的那样,天下间像我这样的人,存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外间,静悄悄的。还是,没有人向这边来。我坐了这么久,偌大的王府,甚至连个小厮丫鬟都没人进书房来照应一下
我焦虑的踱着步,心境隐约有些忐忑。难道,真让师父说对了,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伯乐所接纳的吗?我们这样的天目人,只能在百年一遇的传奇中,才会有迸发光彩的机会吗?
我不信,我不甘心,我不愿意认命所以,我宁可与师父立下十年的赌局,也要来王府高墙走上一回。
“让先生久候了。”一声洪亮的中音,打乱了我的思绪。
终于来了
我正襟拱手,望着两位身着王爷服饰的中年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入了书房。
“先生是?”先开口的人,定是胶州王了,我扫了一眼,很平和的五官,很温润的声线。无他。
“在下蓬莱张嵇。”我恭敬的答道。
“蓬莱仙岛?”旁边另一位王爷竟抢着开口了,“怪不得,先生一身的仙风道骨。呵呵”
我愣了,不禁多看了下旁边那位王爷,他的眉眼与胶州王竟很不相似,浓重而突兀,观之戾气十足。
“先生的条疏,本王阅过。”胶州王笑着开口了,我借机抬眼,仔细端详了下他的面相,日角隆准,奇骨贯顶外表无为宽厚,但能从那刻意隐藏的精目之中测算出他的内心之大欲
好,师父和我,都没有看错人。
“敢问先生,可到不惑之年?”他长篇夸奖了我的文韬武略,却突然间,问起了我的年龄。
我心底一颤,师父那自负的笑容突然浮现脑海,难道,这胶州王也不能摈弃世人之俗见吗?
“回王爷的话,在下虚年三十有三”我突然竟有些惭愧。
“哦”胶州王笑了。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话。
“先生如此年轻,何不,考个功名?”他慢慢的坐下身来,“年富力强,却欲走终南捷径,恐,两鬓扮相不妥吧”
两旁的小厮,顷刻,有憋不住笑出声来的。
我的心,瞬间跌入了冰谷,“王爷,在下绝不是那种‘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之人。我只是想”我只能尴尬的为自己辩解着。
“先生一身麻衣,却来跟本王桌评天下。不知先生,可知天下不独为着麻者道也?”胶州王轻笑着,目光深幽的望向了我,那慵懒的眼神,有询问,有轻视,更是,一种深深的冷漠和不屑
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他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寻常布衣百姓之心,而是他的父皇,还有朝中那群举棋不定的重臣,这群衣着锦绣,万众之巅的人心
“王爷,《诗》曰,‘衣锦尚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我半是回答,半是解释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哈哈”胶州王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先生既好《中庸》之道,为何还自愿自投胶州门下?”
我一时有些语塞。
我不信,出身帝王之家的他会听不懂我适才话中的意思,可是,他却故意纠结于那段言语的出处,让我一时有些啼笑皆非。看来,胶州王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与我了我干笑着,心如死寂。
话不投机。很快,我就被人客气的送出了王府。
我回身望着王府气势高悬的匾额,长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师父,我还是输了
“先生,请留步。”突然间,有声音喊住了我。我惊异的回头,却发现一位谋士模样的人急急的赶了上来。
“张嵇先生,”他恭敬的拱手,“我们家主人,很欣赏先生的‘衣锦尚絅’。先生所言,正如先生今日之穿着,君子之道正是如此,内穿锦绣之衣,外罩粗麻之衣。暗暗地深藏,不为人所知,而后,再日渐彰显。”
我愣了。
“您家主人是?”我诧异的问道。这是谁?竟能如此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