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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不信,但她涉嫌走了这一步,我就断不敢再招惹她了,主子的女人,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愤愤的认栽了。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很奇怪,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她受宠封赏的消息。
反而,在侍卫间一次无意间的交谈中,我竟听黄子鸣他们说,这个董司筵在考虑填写恩表的事情!还有相熟的太监来给侍卫们拉红线
我惊讶万分,她她不是心思在太子身上吗?一个细作,填了恩表就要出宫成亲了啊,她在想什么呢?我的心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女人太神秘了。那日午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景泷殿走去。
她寂寂的,坐在殿外阴凉处喝茶。但是那茶杯,已经举了小半个时辰了。
她在上神,她在思索着什么
我轻轻的抬着脚步,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可“当”的一声,我没注意脚下,踢到了一块小石子。
她警觉的回了头,见是我,很气愤的怪声道来,“冯副使,见了本司筵不知道回避吗?”
我有些尴尬,索性走到了她的面前。
“既然想嫁我的下属,以后对我客气点东宫谁不知道啊,我们漂亮的司筵大人耐不住寂寞,要找姑爷了。”我自己都惊讶,我居然将这样刻薄调戏的话语说的如此流利,“哦!莫非是看不上那些楞头青,瞧上本副使了?不过可惜啊,本官早已娶妻了,你想来,只能委屈做妾了”
她的脸色,气的可真是厉害。
“不过我提醒你,你可横不了几年了,早晚不得嫁人?我有的是时间好好回敬你全家”我挑眉说着。
“你等着”这妖精快气晕过去了。
“有本事你当主子去啊,我见了你还得磕头。哈哈”从来都没如此爽快过!我大笑着大步离去。
“哈哈”出殿好久,我还在得意的笑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浑身的毛孔都舒畅万分!
“冯副使”我突然发现了一群面色惊愕的侍卫官。
我赶紧收住了笑容。扳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
天啊,我刚才竟在大笑我竟然也会大笑
可是,我有些恍惚,是什么让我这么开心呢?是别人的痛苦和难堪吗?我抽了一下,什么时候,我的心态竟扭曲成了这个样子——好可怕。
后来,我有意问了下黄子鸣。他说她拒绝他了,没有理由。
后来,听说她的父亲去世了。黄子鸣的母亲去托许婷去说和,竟又被拒绝了如此,那妖精得罪了一大批人,唉,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那一夜,我值夜。
我看着景泷殿的一众人嬉闹着离开,却唯独没有她。
从太监宫女们交谈的话语中听出,她的心情很不好。也是,她的父亲刚刚去世,她怎么可能去参加别人的生辰欢宴呢
这个妖精,也是个苦命的小姐呢。
子夜,在长廊上枯坐的我突然发现,太子殿下竟急冲冲的回殿了。
我刚想起身迎上前去,太子殿下的心情却似很是不好,他走的很急,早已消失在寝殿玉阶之上了。
张总管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来,殿下在陛下那里,又没得好
过了约一个时辰,估计着殿下安置了,张总管刚想回去休息,却不想,太子殿下竟突然出来了!他走的仍是很急,只不过,换了一身龙袍。我听他远远训斥着张总管,不让人跟着他,好像,是要去前殿安置
后来的事情,令人啼笑皆非。
春 药事件,我莫名其妙的挨了那妖精一巴掌。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天夜里,她竟将太子,误会成了我
以后的日子里,我的梦中的女人,竟由许婷突然换成了她
我很是惶恐!想躲着她,却偏偏总是无意中能遇上她。
在一次又一次的乌龙事件中,我发现她竟有些文采,还有些胆识但有时候笨起来却也真是让人郁闷万分。
她到底是什么人?我第一次,疑惑了。
如果说太子对她有了宠幸,可总也不见她有任何的打赏册封;可若是没有,太子又允许她参与了很多机密之事
后来,太子殿下开了东宫赏宴选妃,她也在传闻中与锦衣卫那著名的玉面阎罗扈江涛打的火热。
再次遇见她的时候,我竟突然控制不住想用言语想刺激她的情绪。
她的脸气的绯红,如我当年那般,非得去找出流言的始作俑者。
“你要是怕东宫的人没知道遍,尽管去兴师问罪。”
我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句肺腑之言,却突然站立不安了
关我什么事为何要多言呢
158。一生惆怅情多少(下)
入夜,涵玉许久未睡。
她觉得自己只剩下了一具躯壳,木然的躺在繁华的锦缎之上。
青州这个地名,她越想心越冷。她揪过叠在床边的锦被,胡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床帏的顶木刻着桃花的图案,配着李太白的七律诗。“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涵玉感慨一声,诗文意境淡而愈浓,近而愈远,那个对她有情的明振飞,在离京前就给她指了这样一个去处,何意?
别有天地非人间?
她干干的笑了。
不去想了。只当想不到吧。
她翻身,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双眼
大周要乱了。
她这条最微不足道的小虾米,就要去搅局了
试想,若是冬至那日,龙脉真的反涌,京城祭天大典上必然会出现大乱,那时之后,明承乾改元不得,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思和资格去处决宗室
这个大智若愚的明振飞,就彻底的安全了。
棋,下到这个地步,只有喝彩的份了。
她不信明振飞没有这样设想过只是,涵玉笑着,叹气。
是夜,月朗星稀,万籁无声。
“吱呀——”窗户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活动声——
涵玉一惊,猛的支起了身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月影朦胧间翻了进来。
是他?!涵玉的第一反映,竟在锦被之中扯下了胸口的玉环!她快速的披衣起身。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拉开了帏帘——
陆重阳目光平静的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也没有。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又无声的各自将视线移开。
“我答应过她,让她叶落归根的”陆重阳似小声忏悔着。
“行了。”涵玉无比烦闷的将脸扭向别处,“那是你的事。”她将眉头厌恶的紧锁着。
“扈江涛当年,是暗卫的第一高手,身手很厉害的”陆重阳轻声说着。
“我知道。”涵玉冷笑,“保护我一个,绰绰有余。”
“你怎么”他见情景不妙,笑着换了话题,“跑到这里来了?”
“真不愧是现今暗卫的顶尖高手啊,”涵玉没正面接话,而是干干的讽刺着他,“我才来静宁府一日,就找到我了”
“只是我自己。”陆重阳赶紧申辩,“我没和别人说的。”
涵玉觉得心下烦闷,别着脸,不想去理他。
“你怎么和那种身份的人在一起”他坐在床边,言语中有些试探。
涵玉蓦然白了脸,看来,他是摸过这间小院的底了他看出小禄子的太监身份了!
“哪种人?怎么了?”她像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尖刺,冷冷的抬起了脸,“你打算去向你主子告密吗?去啊!”
“涵、玉”陆重阳有些气结。
“我本来就在这里。”涵玉生硬的说着,“叶、落、归、根罢了。”她就是故意的去呛他。
许久,陆重阳没有说话。
他无聊的向四周张望着,“怎么你要出发吗?”他的观察能力可谓一流。
“是。”涵玉觉得反正骗不了他,干脆承认算了。
“非要去吗?”他垂下了头,低低的询问着。
“非要。”她毅然决然的回答着。
“不去可以吗?”他期待的抬起了头,声音很轻柔。
此时,这轻柔的声音却让涵玉周身都不舒服,“晚了。”她干干的说着,“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将目光直直的盯向别处,“我不管你的事希望,你也不要来管我的事。”
“你”陆重阳的手指,轻轻的扣着床沿,“是要去青州吗?”他突然语出惊人。
涵玉似被针扎到了一般猛的瞪了过去!
“我只是猜测,”陆重阳摇头,苦笑,“但现在可以确定了是真的。”
涵玉愤愤的垂下了眼眸,被算计了她郁闷的扭过头去,“是真的又如何”她恨恨嘀咕着,真是,需要提防的地方太多了看来自己的修炼还是差的太大,这么容易就被人识破了内心的想法
“不要去青州。”陆重阳的话语很坚决。
“为什么?”涵玉冷笑着,“我的事,为什么要听你的。”
“相信我,青州,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陆重阳的话语很轻,却很严肃。
“我在两个月内,一定要到青州。”涵玉索性挑明了,她生硬的吐着音节,“不惜一、切代价。”
“唉”陆重阳重重的叹气,“涵玉,”他苦口婆心的劝阻着,“你过不了平安府的。就算你过的了平安府,也过不了河北、西北大营”
“为什么?”涵玉愣了,她慢慢缓和了自己的态度,突然想到,陆重阳的特殊身份应该是能知道些消息的
“钦差出面了。”陆重阳的声音很低沉,“平安府出大事了。不但是你,月容公主也不见了”
涵玉惊呆了!她正过了脸,惊愕的望向了陆重阳,“月容公主?!”她有些不可思议,“她”月容公主被看守的那么紧,居然能失踪?!
“冯严去沁阳县找你的时候,月容公主在汉北大都督府突然不见了。”陆重阳快速的叙述着,“钦差出面接手了,命令冯严将平安府和通往青州的四府十三县都戒严了,四处搜查可疑的年轻女子凡是相似的,都要抓去候审你,哪里去的了青州!”
涵玉呆滞了,事情居然闹的这么大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谁?竟趁着这个光景把月容公主给接走了这让她如何逃的了干系!涉嫌调虎离山吗?她冷冷的打了个哆嗦
“你既然知道我的消息,”涵玉心里恐慌,嘴上却还不服软,“快告诉那个刘泳麟,或是直接找钦差啊,多好的立功机会!”
“涵玉!”陆重阳气急,“你知道钦差是谁吗?”
涵玉瞪眼。
“张嵇!”陆重阳低声吼着,“就是鬼手张里面那个能看透人心的老神仙!!连当今圣上都是他一手□出来的凭你这头脑,如何斗的过他!”
涵玉干干的呆滞当场,钦差竟是鬼手张?她突然想到了在鬼手张那里看到的塑像——薛胖子捂着肚子做痛苦状,李小狐狸盎然指点江山后来,那薛胖子竟真是因绞肠痧腹痛而死;李恩俊也就是个心存非分之想的人
她呢涵玉不禁打了个冷战,心中有鬼、女扮男装,都被鬼手张看出来了对,还有那只猩红色的凤凰图案绣鞋
“涵玉,冷静吧、收手吧。你现在收手,还于事有补。”陆重阳还在语重心长的劝慰着她,“钦差在等待着什么,你应该最明白冬至祭天,是一定要万无一失的!你别明知不行非自己硬往绝路上走啊违命者,皇上圣旨已下,不管是谁,都是杀、无、赦!”
杀无赦——涵玉自神游中一个冷颤惊醒。
坤宁宫里那群疯狂舞动的雪亮屠刀猛的跳跃了出来那些四散的肢体,血污的宫墙
“这一个半月,我一、定要到青州。”涵玉握紧了拳头,轻声执念着,她定定的盯向了陆重阳的眼眸,“我主意已定。不求你帮我。让开路就好。”
陆重阳怔怔的注视着她,半晌无语。
“好吧”他轻轻垂下了头,“我帮你”他的声音听起来飘忽的发虚,“三日后,我将暗卫的通关文碟送给你。午时正,去平安府城西的戏云客栈找我”
涵玉愣住了。
“我走了”陆重阳似泄了力气,他缓缓的起了身,向窗外走去。
“你”涵玉的话语突然被噎在了喉咙,他
“涵玉,”陆重阳在离去的时候突然回首。
“我是”他的声音悠长而落寞,“我是真心为你好”他的面色,无比的真诚。
“涵玉,我是真的爱你”
涵玉愣住了,她干干的张着嘴,望着他飘逸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涵玉想着陆重阳离去时那古怪的神情,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她让小禄子提前去了趟平安府,到戏云客栈订了一间上房,再仔细的打探清楚那间客栈周遭的路况,店内布局、大门朝向
小禄子是久居宫中的聪明人,回来后详细的画了一张草图递给涵玉。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指点着客栈的后门,“到时候,你将马车备好,在这里等我。”
“若是,当时没事,人没有来,我自然会不时的出现在这个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