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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涵玉点头,“这事先别跟别人说。”她神情严肃的吩咐着,“这男人的身份不简单,他明个来的时候,偷偷叫下我”
这一夜,涵玉睡下,满脑子都是假设和猜测。
好大的胆子,好准的时机太有可能啊!她沉思着。
这家伙,越想越有嫌疑啊
第二日晌午,涵玉做贼般的再次通过后院窗缝偷窥了那人一把。就是他她愈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当下悄悄的溜回了房间。
关上了房门,涵玉慢慢摆好了笔墨纸砚。
写什么呢涵玉枯站寻思着。
这样联系上她,对自己好还是不好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多条朋友多条出路呢
她权衡了许久,一个字也没落下。
突然间,她感觉脖颈处有些微微发凉,什么东西?涵玉奇怪的伸手一摸,竟意外的触到了一层凉冰冰的铁片!
匕首!
竟是匕首!!!
“啊——!”她惶恐的张开了大嘴,可还没等她的声音从喉咙里钻出来,她的嘴巴就被人给严严紧紧的捂上了!
“闭嘴!”如冰凌般剔透动听的声音于耳畔响起,“哎?是个女的?”那悦耳的男声转瞬奇怪万分!
涵玉大惊!但她马上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她忙点头停止挣扎表示顺从,打着手势让这位大侠赶紧将手撤开。
“吴欢,是我!”涵玉趁着他手掌有些松快,赶紧轻声开了口,“是我啊!”
身后的男子有些停滞,但匕首,还是犹豫的顶着她的脖颈,“你是”他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局势。
“我是涵玉就是,任中的那个,上次我们还一起吃饭,你还送过我回家呢”涵玉语无伦次的解释开来。
“你的脸”吴欢眯着眼睛,迟疑着将身形移动到涵玉面前,但他的手腕,还是紧紧的扣着那把匕首,半点也没有放松。
“唉”涵玉叹气,这暗卫的心思太谨慎了,她只得小心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苦笑着说,“听说钦差四处抓我我没办法,只好易容了”
吴欢看到了她的脸,这才慢慢的放下了手腕。
“你居然”他疑惑的环视着四周,“藏到这里了挺有办法啊”
“怎么?”涵玉干笑着盯着他的表情,慢慢的试探开来,“我可是谁也没说啊,您打算告诉公主吗?”
吴欢轻松的神色马上有一瞬间的凝固。很快,他装作云淡风轻的回过头来,“什么公主?”他的眉头轻轻的皱着,装的和真的一般
“嘿嘿。”涵玉心内踏实了,她低低的坏笑着,“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包括任中。若是消息泄露了,我被抓到了,我怕我熬不过刑——”
“不用担心,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吴欢淡然瞥着她,表情很冷。
“就怕呀,这儿人太多,一时半刻死不干净啊”涵玉故意瞪着房梁,话语很是油滑,“听传闻,钦差大人很厉害的,日断阳案,夜审阴间,一旦逃生了一个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里过的挺好的,人不犯我,我犯不着犯人”涵玉突然转向了吴欢,取笑着说道,“别说,你还真提醒了我,我是否该考虑下如何杀你灭口呢”
吴欢背过身,很不屑的笑了。
“就你那三脚猫的偷窥水平”他摇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转了话题。
“吴欢,”涵玉明白自己已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你们暗卫好像有规矩,不该问的不要问啊。”她心下愉快,逍遥的在圆凳上坐下,“总之,比你那地方,要安全多了。”她抬手沏了两杯茶,“下毒的高手,挑一杯吧。”
吴欢很无视的随便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呦,还有心思喝常州阳羡,看来你藏的真挺逍遥。”他回味品着茶水。
“彼此彼此,”涵玉在嘴上,从来就不曾吃亏,“瞧您挥金如土的,也是春色满面啊。”
“你跟着我,想干什么?”吴欢终于不想跟她乱扯了,直接问到了关键。
“我想公主了,正好还有点事情想问问公主”涵玉慢慢的沏着茶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知道公主没事,就好。”她不能表现的那么着急。
“不想说就算了,”吴欢也不是个愿意拖泥带水的人,他利落的起了身,“说定了。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告辞了。”
涵玉没有言语。
她坐在圆凳上,慢慢的呷了口茶。
吴欢的身影,无声的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不急。她在不停的说服自己稳住。
哪能刚见面,就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呢再忍几日,再等几回吧
快到晚饭的光景,之前派出跟梢的小厮们才回来。
意料之中,肯定是无功而返。
那吴欢要是被这些宵小给跟踪去了他的行踪,这么些年的暗卫,就白做了。“正常,”涵玉大度的挥了挥手,“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这群乌合之众,哪里能想到吴欢竟暗自回了布庄,还将匕首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不过没关系,她这样做,就是想让吴欢知道她的身后有一个严密的组织,这样就行,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小姐”有个小厮在退下的时候,却突然迟疑的开了口。
涵玉一愣,看他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什么事,但说无妨。”她鼓励着他开口了。
“那个男人”那小厮挠着头,“好像右腹部有伤”
涵玉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我和他擦肩过的时候,按计划故意撞了他一下,”那小厮复述着当时的情景,“发现他的右腹应该有伤,还伤的不轻呢”
涵玉皱眉,点头示意他退下。
难道,是吴欢为救月容出大都督府的时候挂了彩了吗否则,她邪恶的想着,那两人的感情也不会进展的那么快吧还用手臂就能量出尺寸来,啧啧她酸溜溜的弯起了嘴角,人世真是祸福难料啊,月容遇难如此,还能少年恩爱起来
转眼,几日又过去了。老板娘传回来的话还是老一套,“风声太紧。”
涵玉再也不敢出去闲逛了。她天天顶着那张男人面皮,在布店后院踱步。从东到西,五十步,从西到东,五十步。
想想做女人,也无非就是如此罢了。
她索性安下了心来,权当修炼自己,隐忍、静心等待,等待机会吧。
去青州,算来应是半个月的脚程冬至之前,她,还有时间。
是日,将近傍晚的时候,小禄子突然鬼鬼祟祟的跑了过来。
“夫人”小禄子神秘的将涵玉拉进了屋内,“您猜,我在西边,发现了”
“你闲着没事到处看什么?!”涵玉急了,披头就是一顿痛骂,“小禄子,我们是寄人篱下啊!你真当我是来做小姐享福的啊”
“奴才无意,纯是无意!”小禄子帽急改了口,“我发现”他快速的溜出了门,四下张望一番,反手带死门,颤抖着向涵玉耳语着,“我发现旭王妃了”
涵玉猛然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涵玉惊愕万分,“程兰素?你确定?!她没死?在哪?干什么?怎么个情况?”她一口气,问了一大串。
小禄子单手指天,“夫人,奴才是里面出来的,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他悄声将所见所闻讲述开来。
原来,小禄子今个到空场去晾衣服,正好遇到碧琉璃的一些姑娘也在场子上打理布料。他眼尖,竟在一群青衣小女中,一眼瞧见了神色有些呆滞的程兰素!
“旭王妃怎么能来汉北?是长的相似的人吧”涵玉皱眉,这事好怪异啊,她交好了兰素和月容,都是到平安府之后才发生的事情,这小禄子怎么知道兰素来了汉北呢
小禄子赶紧摇头,说他最初也是以为看花了眼,或是人海之中有相似的人但那人越看越像,他为了解释心头的疑惑,特意跑上前去和碧琉璃的姑娘们套近乎,言谈中,他发现那程兰素的头脑像是被清洗了一般,和个行尸走肉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听别人的吩咐,低头做事他正想离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些姑娘背地里都故意取笑着喊她“王妃”!
他震惊万分,亏的他嘴甜,悄悄的拉过了个面善的姑娘问问,那姑娘知道小禄子是琉璃姑娘的亲信,也没藏着掖着,说那“王妃”只敢背地叫叫,这女人来了没多久,来的时候还是个疯子呢,还是琉璃姑娘用灵药给她治好了呢
涵玉心头一动,这说辞还真的对上了旧事。难道涵珍见兰素和她关系不错,爱屋及乌的救了兰素?
“那空场子在哪里?”涵玉正好闷的发慌,当下来了兴趣,“明个带我去瞧瞧。”
“夫人,那可都是下人去的地方,杂乱着呢”小禄子小声提示着。
“没关系,我着男装。”涵玉主意已定。反正,又不出布庄内院,没什么大事。
第二日,涵玉在空场如愿见到了神情木然的兰素。
她端详许久,又特意去交谈了几句。可以肯定,此人真的是兰素。
涵玉心下疑惑万分,她赶紧回返住处,差人请来了布庄的老板娘。
一听涵玉问起兰素这件事情,布庄的老板娘恻恻的笑了,那笑有些意味深长,还带着点阴森邪恶的味道
涵玉突然觉得后背的鸡皮都被激起来了,“怎怎么了?”她故作镇静的望向了那老板娘,“琉璃姑娘到底给那女人弄了些什么”
“琉璃姑娘说您不是外人,”老板娘弓袖掩口笑了,“可您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有什么奇怪的吗?”涵玉瞥了这女人一眼,“术业有专攻!”她眯着眼,冷冷的瞅着老板娘,“怎么,琉璃没跟你说我的身份吗?”她开始冷着脸使诈。
这一招果然好使,“呦,小姐您别生气啊”那老板娘赶紧低眉俏声笑着,“我们琉璃姑娘可说了,您说的,就是她说的老身嘴贱,刚才那都是废话那个女人啊,她现在,就是‘人宝’,她的身体,就是最最利害的兵器喽。”
涵玉闻言很是郁闷,她纳闷的瞥了那老女人一眼,虽然这旭王妃是姿色不错,但那也是曾经好久的事情了,在汉北的这阵子,兰素又是早产又是疯癫的,早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身体当兵器呢
“您可别想偏了”老板娘吃吃的笑着,她从涵玉的表情变化就马上看透了涵玉的想法,“琉璃姑娘给她种了天麻蛊王,疯病是压住了,但她也成了肉身傀儡了这女人的血,就是最毒的毒药,您若是将她杀了扔到井里去,整整一个镇的人,就别想活出几个了”
涵玉瞪大了眼,直直的打了个冷战。“有解药吗?”她的第一反映,竟是冷静的问出了这句话。
好冷血涵玉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还没有”那老板娘无奈的摇头,“据说琉璃姑娘是用自己的血养的天麻蛊王除非是琉璃姑娘出手,或是她的骨肉血亲”
涵玉一愣,心里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琉璃姑娘能什么时候回来?”她正色问道,“我想尽快去青州,她,一定会有办法”
“快了吧”老板娘在一旁好言赔着笑,“琉璃姑娘的事,我们也不敢多问我已经派人留了信给她,说您来了相信她会很快过来的。”
涵玉点头,微微叹了口气。
几日之后,涵珍没有等来。
半夜,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吴欢。
窗子最初摇动,人影刚刚入屋的时候,涵玉一个零丁坐了起来!她惊恐的以为是陆重阳
看到身手的差异,身形的不同,她这才微微放了心。
“是我。”吴欢规矩的立在帘外,声音有些疲惫。
“怎么了?”涵玉闻言心头一颤,吴欢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还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赶紧披衣下床,“怎么了?!”她的声音,也连带着恐慌了起来难道,东窗事发了?还是月容出事要连累她了
“没大事。”吴欢很懂得说话的艺术,一开口,就先说重点,让人放心。
“我想求你件事。”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涵玉突然有了种奇怪的预感,“说吧。”她直直的凝视着他。
“您可不可以”吴欢悄然对她换了称呼,“把公主接过来住几日”
涵玉一愣,她的脑海迅速的运转着,“吴欢,”她轻声开了口,“做你们这一行的,应该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如今是泥菩萨过河独善其身尚可,再加上个月容公主”
“董小姐。”吴欢的口气很是低微,“求您了就几日,最多七日,吴欢发誓,绝不会多给您带来麻烦”
“几日之后呢?”涵玉走进了吴欢,一双秋水瞳目,含笑盯住了他的眼眸。
“我带走她。”吴欢面无表情。
“去哪里?”涵玉笑的很有深意。
“这”吴欢巧妙的转了话题,“一定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的不便,若是事发,吴欢向您保证,两具死尸,绝不会将您的住处透露一丝半毫。”
“呵呵,”涵玉淡淡的笑了,“我为什么,要平白冒这个风险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