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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涵玉淡淡的笑了,“我为什么,要平白冒这个风险呢?”她移开了木椅,懒懒的坐了上去,她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她要好好的利用它
“呵,”吴欢有些不爽的笑了,“相信公主给您的,足够了吧”
涵玉一滞,月容居然连那个都跟吴欢说了看来,这俩人的关系,真不一般了那今日吴欢来找她,也有月容的意思了?
“我不稀罕。”涵玉索性冷言顶了回去,“当初是她主动给的,若她想收回去,我马上就还。”
“那你有什么条件?”吴欢忍不住了。
涵玉无声的笑了,谁着急,谁就输了这一场。
她缓缓的,摊开了右手。
“我,要你的暗、卫、腰牌。”她一字一顿的说着,狡黠的挑衅着他的目光。
吴欢大愣。
“除了这个”他的语气很是坚决。
“我只要这个。”涵玉别过了脸,从桌上捏起一金桔,悠闲的剥开了皮,“且没有商量余地。”
清新的香气,伴着手指的灵动,溢满了整个小屋。
半晌,屋内沉默无语。
吴欢沉思许久,很艰难的开了口,“那可否等我办完一件事,完事之后,我会立即来送给你”
“你要是我,你肯吗?”涵玉优雅的送桔瓣入口,讪笑。
“你知道那腰牌,代表什么”吴欢的眉头拧的很深。
“我知道,”涵玉邪恶的挑着眉,“就是暗卫的命嘛。你只回答,给,还是不给?”
“命不足惜,”吴欢冷冷的笑着,“但在我没有办好那件事之前,谁也拿不走。告辞了!”他转身,便欲离去。
“傻子。”涵玉吃吃的笑了。
“你是要带公主离开这里吧?”她淡笑着起了身,“这段时间要做些准备吧?怕让身旁那些暗人起了疑,想把公主藏到我这里吧?”
吴欢离去的脚步停止了。但身子,还没转回来。
“从你能将月容带出汉北大都督府就能看出,你有能力。”涵玉绕到了他的面前,“我帮你。但我有个条件。”
“带我一起走。”她盯着他的眼眸,坚定的说着,“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且我可以易容。”
吴欢的表情变的很错愕,“你我们可是,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东南西北?”涵玉正经问。
“北。”吴欢肃颜答。
“哈!”涵玉惊喜的笑了,“甚好、甚好!真是上天恩赐的机缘啊,我们不同路,还真说不过去了呢”
“你”吴欢眯着眼,有些拿捏不准涵玉的态度。
“明日辰正,我派人上府为尊夫人量体裁衣,”涵玉得意的挑着眉毛,“我保管她这几日平安无事。但作为信物,你要把你那腰牌暂时寄存在我这里。待日后出了汉北,在向北的路上,我觉得安全了,自会完璧归赵。”
吴欢射来的目光,如同严冬腊月房外悬挂的排排冰棱
“算了”涵玉不屑的笑了,“看来,那月容公主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啊”她就是故意的激他。
“给你!”吴欢冷冷的伸过了手,“生亦何欢”他突然报出了暗语。
涵玉一怔,低头一望。
他伸来的手掌中,多了一面玄铁黑的小令牌,中刻两个大字——无欢。
这就是一个暗卫的命了
她干笑着,带着无比鄙视自己的心境,将那枚带着体温的小铁牌攥到了手中。
无欢生亦何欢
她的胸口被一团乱杂充斥堵塞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吴欢无声的离去了。
忽闪而回的窗户,“乎嗒——”夹带来了一阵淡淡的夜风。
涵玉失神的伫立着。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冰凉。
她伸手一摸,
竟是一行不知何时落下的凌凌清泪
160。风雨晴时春已空(中)
夜里,雨疏风骤。
到清晨,终于放晴了。
涵玉推窗一望,却已是满园萧瑟,一地败黄。
盼晴日,可风雨晴时春已空
她轻轻的叹着气,闭上了木窗。怨不得古人会说,“觉人间,万事到秋来,都摇落。”
想来,浮生恍惚如南柯一梦,终却是,别人都有,独我寂寥。
上天,又是派人来故意刺激我的吗?涵玉从衣袖中摸出了那块玄铁黑制腰牌。
“无欢”,这两个篆书的大字酸的她眼睛和心肠都阵阵发抽。
这个傻男人,居然为了月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傻男人
可自己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傻子呢
生亦何欢,真真是生亦何欢啊涵玉的觉得自己的命,苦极了。
——要杀自己的,是枕边人;要利用自己的,是枕边人;要设圈套抓自己的,还是枕边人。
情之酸苦,谁比她更惨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今自己也算坐拥金山银山了,却凄凉辛苦的如同孤家寡人。
算计,提防,整日除了算计就是提防
难道是传说中的命犯天煞孤星吗?涵玉长叹一声,回身,寂寥的往身上加了件衣裳。
真是,恨难穷,恰似衰翁一世中啊
辰时正,涵玉如约派人将月容公主接回了流云布庄。
两人相见,月容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真挚无碍。
这场景,令涵玉一时有些尴尬。她不知道,是月容公主心态修炼的超级好,还是吴欢没将遗失腰牌事件告知与她
两人又嬉笑了几句,涵玉才慢慢断定了,定是吴欢没将她索要腰牌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以月容的性格,非得恨死她这种趁火打劫的行径不可那个吴欢,是怕月容知道了担心吧
想的还真周到啊涵玉酸溜溜的自嘲着,怕伊人徒增烦恼,万千忧患一身扛。如此想来,她董涵玉的角色真的很令人不齿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啊,她要是不留下那暗卫腰牌,如何能迫使吴欢答应将她也带出平安府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是谁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
很快,她抚平了自己稍感内疚的心。
月容公主顺利在流云布庄住下后,很快,就发现了那些往来晾布姑娘的不对劲。她品着茶,望着窗外,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这些应是当初该送去碧琉璃的人吧”
涵玉一愣,她知道自己那点道行骗不了月容,索性也笑了,“家姊的杰作,我只有安然享受的份。真是什么也不知情”
月容一怔,随即,有些苦涩的笑了,“家姊”她幽幽的重复着,“福气啊,有个这样的姐姐哪里像我,惟愿不生帝王家,骨肉血亲成世仇”
涵玉见她羡慕自己姐妹情深,当下心里也稍稍宽慰了些,“姐姐自小就照顾我,我习惯了”她总算弥补上了吴欢给她带来的心里落差。
“你那姐姐,可不是一般的利害,”月容由衷的笑着,“居然自己能暗地里留下了这么一处地方,竟瞒过了我们所有的人”
“呵,可能因为我们是小地方出来的人吧”涵玉淡淡的答着,“位卑身贱,求生不易。所以,总会想着费心给自己留些个后路吧”她不禁想到了她自己,比起涵珍,真是差的太多了,在东宫的日子,她只知道存银子,置庄子,换金子
“你还说呢就是你那笨脑子啊,该有点长进了。”这厢月容公主打趣的笑言了起来,“否则可真是,白给董涵珍做妹妹了,可惜了这名号哦,呵呵”
涵玉干干的张着嘴,笑,面色青一阵,红一阵。
“哦,对了,”月容公主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吴欢昨个说,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
涵玉一愣,“什么事啊?”那吴欢又搞什么鬼把戏
“任中被人监视了。”月容轻轻的说着。
涵玉一愣,但她心底里只闪过惊异,却没有荡起丝毫的涟漪。“为什么?”她云淡风轻的问道。
“听说是私自组织行动,却失败了”月容直直望着她的眼眸,“钦差很是不高兴,对他也起了异心。派人盯上了他”
“哦”涵玉却觉心头一松,“他啊,还是安分消停些好如此,皆大欢喜。”她浅笑着,由衷自肺腑而言。
“你”月容很是惊异,“你不担心他吗?”她那漂亮的双眸闪着疑惑的神色
“我如今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涵玉苦笑着开口,“哪里还有精力和本事去担心他啊”
“你们”月容突然有些执念,“你们不是?”
“不是,和你们不一样。”涵玉口中,不知怎么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言毕,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下一瞬,她无比干涩的笑了。“我可没你那福气”她讪讪的垂首,“没有人,肯拼了命来爱我”尾处,涵玉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的到
屋内,瞬时有些冷场。
一向伶牙俐齿的月容也无言了。
“哦,对了”还是涵玉自己打破了尴尬,“公主啊,你猜,这里还住着谁?”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程兰素。
月容很是惊讶的见到了疯病痊愈的兰素。
可是,兰素已经一点也不认识月容了,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是怯生生的摇头。
是夜,涵玉和月容在一间房内入睡。
“带不带她走?”万籁寂静的时候,涵玉突然问起月容这个问题,她是别有用心的。
月容沉默了,美丽的睫羽忽闪,再忽闪。
“她现在,就是一个听话的乖人儿,”涵玉心内有自己的算计,她悠悠的嘟囔着,“如今,让她说话她才说话,让她干什么她才敢干什么看着,虽然比从前那疯颠颠的样子好多了可这个样子,还是让人不由的打心里难过啊”
“那能带,就带上吧”月容叹气。
三日后,吴欢传来了动态。近期风声趋紧,切不可急躁。
出城的方法定好了,只是说会有合适的场合让他们一行人扶棺出城,但时间上有了麻烦,最早,也只能在十月廿日以后了
涵玉先在心头叫了一个好。暗卫就是有办法!他们是大周最聪明的一群人,他们要是肯去想,肯去办,没有办不了的事情。可是,十月廿日她内心有些焦急,距离冬至只有半月的时间了,这样她若想冬至前赶到青州,脚程,也有些太紧凑了啊
多想也无益,还是办好自己应该准备的事情吧。
在等待的日子里,涵玉跟布庄老板娘点名把兰素要了过来。她对月容说,既然要带兰素一起走,至少,应该提前熟悉一下,交流下感情吧。而她内心的算盘是,一定要让月容公主坚定心思,主动跟吴欢开口提,带上兰素,一起走这个兰素,可是她日后谋事护身的杀手锏啊
看来,月容公主对兰素,还是很有感情的。涵玉在一旁陪着,但对和这样脑筋迟钝的傻人交谈实在没什么兴趣,但月容却很有耐心,和声细气的和兰素说话,游戏
十三日夜里,吴欢风尘仆仆的带来了消息。
本月最晚十七日,城北会有一落魄的秀才死了爹。往后算治丧三天,这样,到十月二十日,死者的尸体就会正式入殓,苦主会结队出城发丧。
他们一行人,就借此机会逃离。
有传闻,那秀才的爹长的很胖。所以,月容公主和涵玉两个人可以一起藏在特制的棺材里。
等出殡的队伍顺利出了城,届时,在城外避嫌等候的吴欢自会寻机会来接应她们。
涵玉心下宽慰了,这暗卫办事,设计的就是漂亮,她点头接过了吴欢送来的寿衣白布,故意将身子闪到了一边。
只见那月容偷偷的拉过了吴欢的手臂,“无欢,我们”她的声音特别的温柔,却有些不好意思,“再带一个人走吧”
如此,计划被突然打乱了。
吴欢无奈,只得现场改了设计。
“唉,这棺材之中,无论如何也躺不下第三个人啊。”吴欢轻轻的叹气。
沉思片刻之后,“只能这样了,”他淡淡的望向了在一旁看眼的涵玉,“公主和王妃躺在棺材里你再另想别的办法吧”
“为什么?!”涵玉有些难以置信,目瞪口呆,“你”她就差没跳起来吼了,“那个程兰素,什么记忆都没有!你随便给她编一个身份,让她跟着送葬的人群走不就行了吗!汉北也没几个人认识她啊!再说了,你连整个送葬的事情都能编造出来,还单差再编这一个人啊!”多么明显的办法啊,还用她教吗这吴欢是故意整她玩的吧
“谁说,这是我编造的?”吴欢疑惑的开了口,他很严肃的瞪着涵玉,“这是真事啊!我们是偷偷行事的!到时候去送葬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棺材里面换了人的!人家送葬的,都是有血亲的一家子,你让我怎么可能平白加一个程兰素进去,跟着人家披麻戴孝的哭去!”
涵玉惊呆了。
“这”她惊愕的话语都有些结巴了,“这事不是你制造的出城事由吗?你不是说十七日会死的吗这不是你设计的方法吗”
“哎呦!”吴欢有些嘲笑的接了话,“大小姐啊,如今的风声有多紧,您又不是不知道,谁能凭空编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