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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羞的想打他,抬起手来才发觉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头晕的异常厉害。
“快躺下。”陆重阳赶紧正了颜色,温柔的将她放躺在锦枕之上。
“真是的”涵玉无力的抱歉笑着,老天怎么这样对待她啊,和他好容易见一次面却
陆重阳轻拍着她的手,略带思虑的注视着她,没有言语。
“来”
“我抱你睡吧”
他憋了半晌,竟说了这样一句话!
涵玉一惊,却见他已躺下了身子,生疏的将怀抱敞开!涵玉心头狠狠一颤,她有些不容置信般,
——“我要你抱着我睡!”她曾经如此撒娇过。
——“我抱着你咱俩怎么睡啊”他苦着脸,回的却是实话。
可现在
她在心底狂喜着,轻轻的柔柔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感觉陆重阳的身体稍稍变的放松。
“知道吗,你差点就永远见不到我了”依偎在爱人的胸怀,烧的迷糊的涵玉笑着先说了话。
“那你怎么逃出来了啊?”陆重阳的声音也在笑,他喜欢逗着她玩。
“我用藏宝图骗了他”涵玉刚吃吃一笑,却感觉陆重阳身子瞬间一硬,她突然想起陆重阳当年也是汝阳世子的老师,“对了!三郎,正好有件事,我说给你听”
她将之前的所有经过都和陆重阳说了一遍,单是隐去了太子让自己找丛显的事。
陆重阳面无表情的听完涵玉的叙述,半晌无语。
“三郎听说过藏宝图吗?”涵玉有些伤感,“我怕我骗不了太子很久,真的图是什么样子我连皮毛都不知道呢”
陆重阳似还在沉思,好一会才叹息了一句,“皇帝都不知道,你哪里能知道?”
“皇帝?”涵玉笑了,眼下只有他们二人,她也放肆了开来,“皇帝不知道的东西多了他的老婆、小妾、儿子哪一个都比他知道的多我就在那看着他就愣是一条锦被遮盖、打肿脸充那一门旌表”
陆重阳有些感慨,摇头嘀咕着,“不要相信你的眼睛”他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将涵玉轻轻搂紧,柔声说着,“下月初六你生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京城,礼物提前送你了吧。”
涵玉的心被狠狠的拨动了一下,他居然主动提及她的生日,还头一次要送自己生日礼物陆重阳好象慢慢变了的!这回该给什么定情信物了吧,他又那么喜欢玉石,好期待啊!她兴奋的瞪大了眼睛,笑的没心没肺,“好啊好啊,我觉得我现在一点都不热了”
陆重阳轻柔的抽离了胳膊,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简单的小盒子。
涵玉脸上一僵。她也是混过玉石店很久的人,知道这样的盒子是不会装什么好东西的。
陆重阳打开盒子,里面各躺着一只精致的玉镯。
“望北松石玉?”涵玉轻声嘀咕着。
陆重阳笑了,刮了下她的鼻子,“有长进。”
“这两只你可以换着带的,”陆重阳自得其乐的讲述着,“这只我给你磨了尺寸,适合夏天带,那只就冬天带吧。”
涵玉的心思飞了很远,她想起自己在汝阳前街偷听玉石行圈内聚会的场景,“穷到底,戴松石”——这虽是戏言,但毕竟也是行内皆知的说法。陆重阳竟送了自己这个欺负她是外行不可能知道这句话?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怎么了?”陆重阳还以为她病的突然没了精神。
“没什么”涵玉心里虽有些失落,但脸上还是笑的无懈可击,“我很喜欢谢谢你”她突然竟有了反问一句的冲动,当下天真的问道,“你为什么送我望北松石?”
“”陆重阳一时有些语塞,“松石玉不错的,就拿它换着戴,也不用费劲保养,不喜欢了就送人,也不可惜。”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笑着加上了一句话,“以后有好的再买给你,反正,日子长着呢”
到了晚上,涵玉的烧奇迹般的退了。
她有些暗自感慨,真是做奴才的命,如何都没耽误回东宫干活。
这一阵子,因为陆重阳要出远差,涵玉也没什么心思了,整天不是泡在东宫跟一群太监宫女胡侃,就是溜出去偷偷的想去接近紫竹别苑。可时间都过去七、八天了,还是没什么办法能“无意”的潜入其中看个究竟,涵玉不免有种淡淡的挫败感。
幸而,太子将时限定的很宽,也是,这样的事情,没个三俩月哪里能办的神不知鬼不觉?涵玉很快安慰了自己,没事的时候带着一群女官、宫女打哈哈,女人多了,小道消息就多了,什么清平郡主居然要在今年秋闱大比胜出者中挑选驸马,还是皇帝赐婚,居然两个儿子一个也不给,真是的什么旭王府定了正妃人选,虽然长的很有姿色,但居然是个献州外官之女又听说东宫一起也要来两个新主子了,一个是布政使的女儿,一个竟是盐商的女儿,居然这一切都是皇帝和皇后亲自下旨选定的,涵玉第一反应竟是皇帝老糊涂了吗,她赶紧自己扼杀了这要脑袋的狗屁直觉,这是怎么回事呢?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脑筋不够用了,唉,涵珍说的对,父亲怎么会有我这么苯的女儿呢
无聊时,涵玉就瞧着陆重阳给她的松石手镯上神,是啊,日子还长着呢,自己会慢慢适应宫里生活的,陆重阳也会慢慢改变的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当作无双的珍宝来看呢?她突然回想起那日临行前陆重阳对她说的玩笑话,“东宫的侍卫可都是出身名门世家,说不定你过几天就把我给忘了啊。”
她是怎么答的呢?
呵——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曾经沧海难为水(上)
东宫的侍卫最近很是烦闷,这景泷殿的宫女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了一群群的议论起他们来了!
当然,涵玉是罪魁祸首。谁让她们白天没什么事干呢
终于,侍卫副官冯严轮值的时候,“战事”爆发了
“这个人是谁?”涵玉指着在外巡查的冯严。她认出了她的所谓“恩公”。
“姑娘好眼光,”一个太监奸笑着凑了上来,“东宫侍卫副指挥使冯严,冯国公的孙子”
涵玉干笑了两声,他果然叫冯严,他居然告诉太子自己是装着不会水哼,此仇不报,白费了本姑娘得的这空闲时光。她伸手将几个伶俐的小太监招呼过来,邪邪的耳语一番。那几个小太监脸色唰的变了!
“怕什么,出事我担着!”涵玉大声训斥着。
从此,冯严一当班,景泷殿总是有事,不是有陌生人闯了进来,就是有人被推到了湖里,再就是丢了东西又离奇的找到为此,冯严没少挨大小上司的训斥,当又一次冯严气喘吁吁的冲进出事的景泷殿,只看到了一个满脸笑容的清丽身影,倚着内殿帘卷,用着半酸不酸的话说着,“恩公啊,要小心啊——留着力量明日还要用呢”
“原来是你!”冯严顿时明白了。
“是我啊。”涵玉答的很痛快,瞪大了双眼,一副你敢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你!”剑在鞘中颤抖了许久,冯严还是忍气挥袖退下了。
涵玉第一次这么放声大笑,笑的肚子都痛
第二天,涵玉请假出了宫,回宫后听着宫女太监议论的兴高采烈,说那冯严将郭仪明指挥使都叫来了,说要捉内鬼,结果一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被郭指挥使好一个骂,罚他天天在景泷殿当值,直到抓住那个“鬼”为止
涵玉笑的差点茬了气。
又是一个白天。
“董姐姐,”一个宫女探了头过来。宫女们对涵玉的称呼从司筵大人、董小姐、董姑娘最后变成了董姐姐。
“哦?”人群簇拥中的涵玉转过头去,“怎么了?”
“我觉得好奇怪啊,”那宫女凑进人群,轻声说着,“怎么这几日姐姐走到哪里,那个冯副使就跟到哪里啊”
涵玉扑呲声笑了出来,她故意向冯严处望望,大声的说道,“鬼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啊——”
“他脸红了!”一个小宫女尖叫出来。
涵玉心里笑的厉害,废话,他那是气的
“呦!”另一个小宫女像发现了大宝藏,她兴奋的满脸放光,“该不是——该不是他看上姐姐了吧!”
涵玉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呛到!
另一个宫女马上反驳回去,“不可能,他已经有老婆了!”
那个小宫女也回了嘴,“有老婆还惦记的人多了去了!再说我们姐姐现在的身份要嫁他也是两头大!”
“对!两头大,凭什么姐姐去了要当小的!”
“不行,美死他!”
宫女们自己吵了起来。
涵玉都快晕过去了,她大声喝住了宫女们的七嘴八舌,“都闭嘴!闭嘴!我才不会给人当小老婆呢!”
吼完了,见那群宫女的脸庞都变了色——
涵玉忙反省了下,看来是自己破坏了一直温柔可人的形象,吓着她们了!赶紧堆上笑脸,细声细气的想解释两句,却不想那群宫女全跪下了,声音响亮齐整,
“叩见太子殿下——”
涵玉那个尴尬啊,她只得转过身去,挤着笑弓身向太子请安,却冷不丁在太子身后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当下窘的更厉害了,“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六殿下”他怎么也来了!
太子还是那副独有的腔调,“怎么,事儿办完了?”一语双关。
“奴才不敢怠慢”涵玉使劲低着头,“奴才这就去办”一个深跪,赶紧溜走了
回到瓴所。
涵玉捂着还在发烫的脸庞,暗呼自己真是倒霉,她伸手将吴德远给自己弄来的京城图志打开,有些气急败坏的翻着——我还不信呢,就那一条路能通到紫竹别苑
随后的几天,涵玉寻着理由带着敏儿从各个方向企图向紫竹别苑靠近,均以失败告终。那一片儿太静了,就是一个富贵豪门的宅院聚集,闲杂人等硬往里走,难免令人生疑。
敏儿都开始嘀咕了,“小姐,您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啊?我们转了三天啦”
涵玉尴尬的笑了,“我就是想熟悉下京城的环境,”她马上压低了声音,“日后我们要是藏在那里,周围两眼黑怎么行呢”
敏儿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这都到哪里啦,还“周围”
涵玉不得不暂时收手了。
再寻下去,可真要引人注意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在监视着自己的举动,太子可是严令自己“无意”的,她可不想心急坏了大事。
六月,桐花馥。菡萏为莲。茉莉来宾。凌霄结。凤仙降于庭。鸡冠环户。
初三日,东宫太子迎娶新良娣、新承徽;旭王爷迎娶王妃。
涵玉的事儿本就不多,再加上太子有了新妇,回景泷殿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更是清净的过于悠闲了。
六月初八日,天气燥热。
涵玉压抑不住那种淡淡的挫败感,又出宫寻找机会去了。
她一进门,就发现敏儿的神情很是奇怪,老像在想什么上神,眼神飘忽不定。
涵玉环顾四周,一把将敏儿拉住,“什么事,说。”
“没什么”敏儿笑的很假。
涵玉皱着眉头,一手拧向她的耳朵,笑着骂道,“你个小东西,还敢和我玩心眼”
敏儿从小和她也没规矩,赶紧四处弓身躲着,嘴里还喊着,“不是我不说我说了你也不信”
涵玉楞住了,停下动作,“你说!”。
敏儿摇头,“说了你也不信,我不说。”
涵玉气的七窍生烟,“都是我把你惯的!还真没大没小了!”回身抄起一节竹杆假打了过去。
“可是您让我说的!”敏儿一把抓住了竹杆,理直气壮的正了颜色。
涵玉心下大惑,将竹杆扔在地上。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敏儿叹了一口气,“前天,我想是小姐的生辰,就去了流光街,想看看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结果在天衣坊边上那个卖香料的沉香馆不经意看见了——”敏儿拿眼瞥着涵玉。
涵玉心下一咯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嘴上还继续呵斥着,“有话就说!”
敏儿垂下了眼帘,声音低了几度,“看见了陆陆重阳陆大人。”
涵玉心下一酸,初六日他居然在京城嘴上还不放软,“那又怎样,还不让人家逛街?”
敏儿干干的笑了,“小姐我看陆大人拿了一个描金镶翠瓷盒,那老板又亲自送了出来,我以为他定是买了什么极为昂贵的东西送给小姐就好奇的跟上去了”
涵玉预感到事情不妙。她找了处椅子坐好,言语不带半分情感,“慢慢说,别遗漏了。”
敏儿看她这副神情,心中有些后悔,但思虑再三,狠了心,还是接着往下说了,
“可那陆大人坐着马车走了,我没了法子,就进了沉香馆。”
“我听得里面的伙计和掌柜正在议论陆大人他们称他为公子,而不是大人。”
“说这位公子真是个劲,为他的”敏儿一闭眼,“为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