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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很开心。
“我不怕贵只要你肯。”
涵玉被他又看又笑弄的很是难为情,“你再说这些,我回去了!”她无赖威胁道。
“好,好”他含笑低下了头,“不说了,快吃吧”
“对了,傍晚东城护城河边有彩灯会,热闹不亚于流光河踏春会。”他轻声说着,“我办完差去万玉堂接你,好吗?”
涵玉仿佛就快融化在他的春风暖意里,她有些娇嗔,“你就不怕那里有什么采南蛮族?”
扈江涛笑了,“那司筵大人就给外官一个护驾的机会吧”
这种自信满满的感觉,竟让涵玉瞬间想起了陆重阳
“还担心吗?”他发现了她的脸色变化,将脸贴近了些,声音温润宽厚,“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若是连你都护不住,我还做什么锦衣卫提督,放宽心吧”
扈江涛说的不错,东城的彩灯会丝毫不亚于流光河畔的踏春会,夜幕初下,游人如织。
涵玉开心的四处望着,“你平时也是这么清闲吗?”她笑着问他。
扈江涛扑哧笑了,“你这说的才叫玩笑话我今天真算偷懒,平日,现在很可能还在司里呢。”
涵玉笑了,他果然是翠云说的那样,忙的很。
“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我办完差会马上回家的,绝不会超过戌末。”他很认真。
涵玉被他的严肃逗乐了,“跟我说这些干嘛!”她目光一转,“呀!那边有焰火!”她向人群钻去。
“哎!”扈江涛着急的声音自身后飘过,涵玉有意逗他,在人群中嬉笑着窜来窜去。
涵玉不时的向后望着,那扈江涛身手确实不错,总是灵巧的躲闪着,无奈的紧随其后。“啊!”她忽然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那人手中的东西骨碌滚到了地上!
涵玉被紧随身后的扈江涛给扶住了,那人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一个踉跄,后退着坐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啊!”涵玉伸手去捡那东西。
几乎在同时!“小心!”扈江涛喝了出来!他一手将涵玉转着抱了起来,跌倒那人的匕首转瞬刺破了她的衣袖!
“啊——”涵玉叫了起来!怎么自己这么倒霉
“别碰那东西!”扈江涛将她手中才拣起的包裹踢到地上,一剑砍了上去!一块褐黄色的石头滚动着露了出来。
那人见势不妙,一个转身,飞一般跑了!
“褐蛊石?!”扈江涛大惊失色!
涵玉没听明白,也瞧向了那块石头,哎?不对劲啊她皱着眉毛怎么这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一声红色信号闪亮在漆黑的夜空;很快;几个衣帽整齐的锦衣卫赶了过来。
“立即直送到岳大人手中。”扈江涛指着那块石头,“大人若问起我,”他有些犹豫,“就说采南蛮族的人趁乱跑了,我在追查。”
“是!”锦衣卫们抱拳听令。
涵玉刚想笑,扈江涛又加了一句话,“中途不能离手切记,不能让女人碰它!”
电光火石间;涵玉竟豁然清醒!褐色奇怪的石头石头难道是它!她张大了嘴!
“你怎么了?”扈江涛发觉了她的异样。
“这”涵玉觉得嘴皮发干,“这石头为什么不能女人碰?”
他的表情很严肃,“蛮族的蛊石,忌讳多别管它了,你,以后遇事切不可像刚才那样莽撞,不明的东西不要去碰、人多的地方不能乱跑”
涵玉垂着头,貌似忍耐着他的数落。她的心,早随着那石头飞走了——
——“姑娘今日夜里,万不可待在启泰殿”
——“你们全部退下,今夜,没有我的旨意谁也不许踏入此殿半步”
——“西面的邵娘娘发病没了这不,清理衣物焚烧呢”
遥远的回忆慢慢浮现脑海,掀开了盖头的神秘痒痒的蛊惑着她的心思!
今宵风月知谁共(下)
“我”涵玉咬了咬嘴唇,换了一付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知道了啊,刚才吓死我了,你就别说我了好嘛”
扈江涛果然受不了,停下来了。
“我真的想知道”涵玉继续装着可怜,“那石头是怎么回事”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无奈的叹气,简单说了个概括,这褐蛊石是采南皇族的御用之品,蛊虫要在月圆之夜以女人的血为蛊引
涵玉有些明白小老乡的话了,她打了个哆嗦
蛊虫成活后会隐藏在石头周围的木制物件中,它只对男人感兴趣,中蛊的人会慢慢失血而亡,毫无察觉
涵玉想起了太子当时的脸色
“这褐蛊石很是稀少,且在大周从未露面,怎么能出现在这儿”扈江涛皱着眉头。
“这石头”涵玉轻轻的插了话,“是不是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幻颜色?”
扈江涛神色瞬间有些凝固,“你怎么知道?”他的表情像嗅血的鲨鱼。
涵玉鼓足了勇气,“它是不是很怕水”
扈江涛惊愕的望向了她,满眼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是,水是它的命门。”他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怎么知道?”他的笑容带上了几分犀利。
涵玉松了口气,心头的谜团可是解开了
她抬眼见他神情如此正经,狡猾的笑了,
“我说我在东宫见过,还碰巧用水泼了它,你信吗?
他盯着她,
她也不回避。
她直直的望着他漆黑的瞳孔,嘴角挂着挑衅的弯度。
很久,他笑了。
“我——信。”他说的很坚定,“你说什么,我都信。”这声音暖的如春风入怀。
涵玉一抖,呆在当场。
他的眼睛含蓄着无数的真情厚意,她甚至不敢再去瞧了,喉咙紧的发涨,将脸赶紧扭到一边。
风吹了过来,带着丝丝水润的凉意。
“快下雨了。”扈江涛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赶紧走吧,别让雨淋着”
话音未落,一声响雷在夜空炸开。风瞬间急促了起来,柳叶被卷的漫天都是。
“坏了,急雨!”扈江涛着急的向四周望着,河边的人群叫喊着四散离去,花灯也东倒西歪的没人照看,“走,到那边去,看有没有避雨的地方”他搀起了涵玉。
暴雨倾盆而下。
伴夹着阵阵凉风,涵玉纤瘦的身体行浸在雨中,禁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都怪我”扈江涛紧锁着双眉,他望着自己唯一那件单薄的夏装,一时有些犹豫。
“别”涵玉知道他的心思,笑的牙齿都在发颤,“前面就有人家了我们借光就行”
水淋淋的两人遇到了好心人。
一个老太太在听了扈江涛差点没声泪俱下的解释后,开门放他们进了家中的废弃厢房,还拿来取暖的柴火和两套干净的衣服。
“幸亏她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涵玉见老人离去,轻声取笑扈江涛道,“这么相信你,也不怕引狼入室”
扈江涛熟练的点起了火堆,“长我这样,老太太一般都喜欢。”他说的很正经。
涵玉忍不住大笑起来。
突然,她想了什么,“你身上带银两了吗?”涵玉猛的问到。
扈江涛胸有成竹的笑了,“放心,大小姐,不会让好人没好报的。”他将干净衣服放到简陋的床板上,“我出去看看雨势,你赶紧将两件都换上。”
“哎——”涵玉叫了起来。
“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早习惯了。”扈江涛笑着安慰她,“宫里有忌讳,你还是小心些好。”
涵玉心里一暖,垂下了头。
扈江涛回来的时候,见到一身宽大布衣的涵玉散着头发,正在跪在火堆边烤着衣服。
“你也换上吧,我已经暖和过来了。”她笑的很轻柔,“这衣服我给烤暖了,不穿可辜负了我的心意”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停滞。
她起了身,将衣服放在他手中,转身坐到了床沿,将脸扭到了里面。
她听到了簌簌的声音,脸竟不自觉的发起了红。她的脑海竟浮现出了每日必见的太子龙体,她竟在想,身后那英姿挺拔的身子会是什么样子呢,比太子的身躯还要阳刚俊美吧
“好了。”他及时打断了她的神游。
涵玉红着脸打了个颤,她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她抬眼望着他,又赶紧将眼神回避了。
他含笑望着她,目光里全是宠溺和爱怜的火焰
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将身子也转向了一边。
这!这是什么!涵玉瞪大了眼,床梁上盘着一条吐着信子的
“啊!”她没命的叫了起来,向床下跳去!
扈江涛反应很快,一把接住了她,几个旋转后抄起了门边的配剑,一手将鞘抖开,横在了两人身前。
半晌,没有动静。
“怎么了?!”他急切的望向怀里的美人。
“蛇!蛇有蛇!”涵玉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抖的厉害。
他明显松了口气,“夏季这样的房子,蛇多的是。”他拍了拍她,“别害怕,我去将它赶走。”
她将头埋的更深了,死不松手,竟颤栗着哭了出来,“别我害怕我真的怕”涵玉的眼泪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不骗人,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蛇。
扈江涛笑了,他用一只手臂抱紧了她,“我不放手”他说的很轻,抱着她来到了床边,用剑将蛇挑出窗去。
“好了。”他说。
涵玉还在趴着头颤抖。
“真的好了!”他笑了。
好长时间,涵玉才抬起头来,迟疑的望着床梁,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还还有一条!”他突然皱起眉头。
涵玉一声尖叫,又钻入了他的怀中。
他笑的全身都在颤抖着,“我骗你的”他笑的很开心,“以后我每次见你,都带一条蛇来”
涵玉又羞又怕,“你还笑我!”她浑身都在发抖,眼泪忍不往往下掉。
扈江涛终于明白了事件的严重性,他赶紧正了颜色,双臂揽住了涵玉,摩挲着她的半干的秀发,“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吓你了,”他说的很认真,“别怕了,别怕了,有我在”
好长时间,涵玉才平息了内心的恐惧。她猛的意识到,她竟长时间钻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她开始不自在了。
涵玉低着头,慢慢的向外挣脱着身子。
扈江涛意识到了她的恢复,慢慢的将手臂松开。两人还是贴近的站立着,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
“我今天说的话,”他轻轻的开了口,“你好好考虑下,好吗?”
月光无声的洒了进来,让涵玉有些无所遁形,她将头转向了窗外,不敢去接他的话。
“月下看美人”他竟淡淡笑了,“我今天才知道是怎么个□法”
她赶紧又将头转向了屋内,脸上烧的厉害。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秀发,话语似的蟾酥的电波蛊惑着心脏跳动的节拍,“答应我好吗我是真的想好好的关爱你、保护你”
涵玉鼻子一酸,眼眶有些发红。
“我做了14年暗卫”他幽幽的开了口,“从小,便只识刀剑,无心其他有些你喜欢的事情,可能我并不通晓,会让你觉得很无趣”
“我的时间由不得自己,不会像别人的夫君那样有大把的时间去陪你踏青、骑猎、云游”
“而且我比你大过很多”
他淡淡的说着,坚定又执着,
“但是,我会竭尽全力的疼你,宠着你;我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你,陪着你”
“我会把你当成唯一的珍宝,用我一生去关心和保护你”
“做我的妻子,好吗”
一滴眼泪自涵玉眼角落下,她狠狠的想起了陆重阳。
那个男人也向她说着同样的话,却不似眼前的这个让她觉得塌实可信,自信掌控
说实话,扈江涛是个好选择涵玉在脑海里感慨着,真的答应他吗?那她为什么竟像签生死状一般难受、酸涩、落寞、甚至怅然若失呢?!
她的心,为什么不肯听从于她的感动!它还在惦记着什么呢!它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涵玉定了定神,双眸回视向他,出语缓慢、凄凉,
“你不觉得太过草率了吗?”“你了解我现在的处境吗?”“你就这么肯定能将我带出宫门吗?”
他沉默了。
涵玉笑了,“哦,我忘了,你是锦衣卫的头子”她有些讽刺的开了口,“你查过我的底细吧?”
“是,我查了。”他竟答的很干脆。
涵玉不免一楞。
“官场沉浮,本就是常事。”他很平静,“我知道你父亲没死将来,我会把他救出来的”
涵玉呆在当场,他的平静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难以承受
“千万别”她将脸转到一边“这浑水,你趟不起!”
“再说,他现在是最好的结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将她的脸轻轻的转了回来,看着她的珍珠一颗颗滑过脸颊。
“陛下曾答应过我,会亲自为我选的妻子赐婚。君无戏言,你就放心吧”
“别再为处境难过了以后有我没人再敢轻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