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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答应过我,会亲自为我选的妻子赐婚。君无戏言,你就放心吧”
“别再为处境难过了以后有我没人再敢轻视你的”
他的话语严肃而郑重。
涵玉有些哽咽,她望着他,模糊的有些不太真实,她垂上了眼,任由泪水如潮水般涌出。
“别哭了”他展臂将她拥入怀中,手指轻柔的替她拭去泪水,温暖而柔情。
涵玉慢慢停住了眼泪,凄凄楚楚的望向了他。
两人就这样在月光下对视着,直到他的双眸越来越火热,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手指自她的脸颊滑下,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他的手臂环住了她的纤腰,紧紧的将她圈锢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他那灼热又温润的唇自她的额头鼻子脸颊一路亲吻了下来,最后轻柔的落在她微启的芳唇之上
涵玉有些昏厥的悸动,她像一只温顺的羔羊任人索取着,直到不能呼吸。
很久,他才将她放开。
“知道吗?你符合我对未来的妻子所有的设想。”他的声音能融化了万年的冰雪。
“我想,明日就去向东宫提亲”他抚摩着她的秀发,“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涵玉木然的更加厉害了,她愣愣的注视着他,好长时间,才说出了一句话,
“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笑了,“我喜欢你这个人”
“我漂亮吗?”她有些自嘲的问道。
“算不上天姿国色,”他的嘴角翘的厉害,“但我看着顺眼就行”
涵玉有些气愤,哪有这时候还不说好话的,她将手一推,离开了他的怀抱,“那你去找天姿国色说那些话去!”她侧过了身子。
他笑的更厉害了,好一会,才将头凑了过来,“你这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他挺得意。
“你——”涵玉发现自己进了圈套,她恼怒的转身欲走,却被他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挣扎,他抱的愈紧。
“在我眼里,你比天姿国色还美”他埋入了她的秀发之中,“你可以慢慢考虑这个事情我等你想通了的那天。”
涵玉闻言有些停滞,她想了陆重阳惯用的词语,“等?”她轻轻的说,“等几年你也肯吗?”
他在后面吃吃的笑了,将嘴唇贴到了她的耳边,“我都等了十多年了,还在乎这一点时间吗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呢”
涵玉讪笑,突然想到了男人和女人不能同日而语。
“在你出嫁前,我给你活动个六尚的身份”他很严肃的说着,“这样,你以后也好有个退路”
涵玉心里一颤,嘴上却不肯服软,“你若想要六尚当老婆,还不如直接去找我们许尚宫家世又好,年龄也合适”
他笑着将她抱的更紧,“许婷?她白给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涵玉这才好了脸色,她锤了他几下,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秀发。
“涵玉”他在后面叫起了她的名字,“那个”他欲言又止。
涵玉转过了身子,奇怪的望着他。
“太子”他愈发吞吐。
涵玉脸色一变,莫非他是因为别的原因来接近自己?!来刺探东宫?!
她赶紧将脸色恢复了正常,装着若无其事的嬉笑着,“怎么,还有你厚不起脸皮说的事情吗?太子怎么了?”
他有些惭愧,又有些尴尬,“太子”他难堪的像自己做了错事。
“太子有未有临幸过你”
汉文有道恩犹薄(上)
如佛家一声棒喝,醍醐灌顶,涵玉顿时冷静了下来。她感觉脸上和体内的热度在迅速的退去,头脑前所未有的一片清凉!
她忍不住了,发自心底的笑了起来。
笑自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将目光纯净的盯向了他,他被她看的不知所措。
她的眼神里全是平静、有序、睿智、清醒。
“太子没有临幸过我,”她看到了他眼中一瞬跳动的火花,“但我临幸过他。”她恶作剧的看着他的表情转为呆如木鸡,开心的大笑起来。
“涵玉!”他严肃了起来,“这样大不敬的话不要乱说!”
“你抓我走啊,”她无所畏惧,“不过,”她皱着眉头,“好象我这小小的品级,还不够进你们北镇抚司大门的吧?”
“涵玉!”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轻轻抓住了她的肩膀,“别,别这样赌气给我说话。”他难过的盯着她的眼睛。
“我没赌气。”她安静的望着他,回答的很郑重。
扈江涛紧紧的将她拥入了怀里,“别跟我赌气好吗?”他抚摩着她披散的秀发,柔声说着,“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的猜疑你”
“若是太子临幸过你,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小小的司筵”
“我怎么能没脑子问起这个呢”
她再也体会不出这声音带来的情意了,突然很想笑场。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却见他的眼睛全是满满的愧疚和后悔。这让她一时间改了主意。还是,给他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她的嘴角弯起了调皮的弧度。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谈啊。”
“我不想找个每天夜里才会回来的夫君,还不知刚刚煎过几盆五花肉”
“你还是很古板的”
“你大我太多了”
扈江涛着急的解释起来,“可我现在已经是锦衣卫副提督了啊!”
“日后成亲了你会知道的,那些什么话题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现在还小,不知道前程对男人的重要性。”
“你嫁一个从头奋斗的夫君,知道要跟着受多少苦吗?”
涵玉皱眉,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像陆重阳的风格了呢?
他还在继续着,“你可以去问问比你年长的亲戚,他们会开导你的。”
“你跟了我不会吃任何苦的,是我忙,但我也没什么空闲时间寻花问柳啊”
“你找一个和你年龄想仿的纨绔子弟,你受的了妻妾成群娼妓满院吗”
涵玉笑了,“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我”她觉得自己很残忍。
“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他有些泄气,“我真应该找个人来开导开导你!”
她幽幽的补充了一句,“也许,被开导的应该是你”
两人坐着迷糊到了天亮。
雨停了。
“我要回宫了,万玉堂的马车会送我。”涵玉冲扈江涛笑笑,“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妻子。”
“我还是觉得你该认真考虑一下。”他好象还没死心。
“有人给我算过命,”她咧开嘴,“说我日后会贵不可言,哈!”
他瞬间变了脸色,“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在宫里乱说!”
她一愣,接着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哪会那么傻,只是说给你一人听听罢了,你还真是古板像个老夫子”
他无奈的笑了,“你就逗我吧。”他缓慢的抬起了头,“不过,说归说,你可不是那种人。”他笑的很自信。
涵玉瞬间有些呆滞,但她很快恢复了回来,“我走了,你还是继续找你的妻子吧。”
“我等你一年。”他似在身后说着笑话。
涵玉回头猛的变了脸色,“你!”
他却哈哈笑了起来,“只许你逗我,就不许我逗你了吗?”
“放心,遇到好的我不会放过的。”他最后一句说的很淡。
涵玉这才把心放了回来,笑着挥手告辞。
万玉堂的马车很大很宽敞,涵玉谢绝了任何人的陪同,独自坐在轿厢里流着眼泪。
她在哭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只是从来都未曾这样伤心过
是为了扈江涛?为了陆重阳?
好象都不是。
在哭自己吧她无奈的擦着眼泪。
突然,马车一个晃悠,停了下来。
她赶紧擦干了眼泪,“怎么回事?”轿帘外的风景似已到了皇城脚下。
“宫里的马车,说来接您。”万玉堂的小厮过来答话。
涵玉皱着眉头,“我没让人来接啊?”她疑惑的下了马车。
一辆宫制普通马车停在那里,她伸头慢慢走了过去。
一个老太监坐在车前,回头朝她笑,“董姑娘,咱家等候多时了”
涵玉大惊失色,“李李公公”她将想说的那两个字吞进了肚子里。
李德海还是笑的如弥勒一般,“主子有请,姑娘随咱家走一趟吧。”
涵玉如大夏天淋了一桶冰水,她干笑着,无比忐忑的钻进了坤宁宫的马车。
很快,涵玉跪到了坤宁宫正殿之上。
莫皇后还是那么的芳华绝代,丰姿绰约,令人不可正视。
她挥袖屏退了左右,也不开口,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玉如意。
涵玉跪在金砖之上,说不出的惶恐和惊慌。她拼命的想象着皇后传她的原因,一无所得。
“你知道,哀家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你的吗?”皇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涵玉一惊,浑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奴才不知道,奴才惶恐”
皇后轻哼了一声,“把那些虚话烂到肚子里去,哀家最不喜欢的,就是和人打哑谜。”
涵玉的冷汗呼呼而下,不知怎么,她就是怕这位皇后,怕的很,怕的厉害。面对她,一点自信、一点底气也没有。
“回皇后千岁的话,奴才斗胆猜是江城子·密州出猎?”她想起了第一次见莫皇后的场景。
好长时间,皇后才发了话,“哀家怎么记不起来了”她皱着眉头,“唉,不服老,真是不行了”
涵玉好一阵懊恼,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皇后根本就对那次集体觐见没有印象!
“你也许忘了,”皇后似娓娓在回忆旧事,“你写过一段话,猜测哀家也如汉光武当时一般,所有尺土,百里之内,心有忧虑”
涵玉愣了,想起了自己替月光完成的那篇文章。
“孟子有德者,虽百里者亦可以王矣。古之兴者在德薄厚,不以大小也!”皇后竟将她当年的文章背诵了下来!
涵玉目瞪口呆的望着凤座上的国母,她那双美艳的惊人的凤目正注视着自己,“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涵玉不敢接话,事到如今,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当年的幼稚和冒进。这卷子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她垂下了头,深深的叩首,“奴才知错了”
“我将那卷子烧了。”皇后说的很平静,“我又试探了你两回,发现你人虽苯,但对主子还是很忠的。”
涵玉联想到当年的一幕幕,冷汗顺着额头直下,她当年还有些得意,连皇后都被自己吸引
“太子,是哀家□的最失败的一个。”皇后将玉如意摔到了一边,“优柔寡断、缩首畏尾、胸无大局、心思呆板、脾气倔耳根又软,整个一扶不起的阿斗!”
涵玉有些发楞,这是太子吗?
皇后发现了她的表情,“我说的,是两年前的承乾。”她从凤座上走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杀掉你吗?”她笑的很恐怖。
“你创造了无数个要死的理由可我就是没除去你。”皇后像猫逗老鼠。
涵玉真想晕过去,可惜身体僵直的倒不下去。
“那明振天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让你回东宫去当内奸”皇后笑的很讽刺,“哀家的棋子,还从来没反口咬人的遭数呢”
“哀家说服着自己,让你活着。”她轻轻迈着步,“哀家当初只是为了承乾的赌气,他不接受我安排的那些七窍玲珑的大家千金,好,我就给他送一个什么也不懂傻乎乎的小家碧玉。”
涵玉觉得自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自己当初顶着集芳社羡慕的眼光迈入了东宫大门,骄傲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不知是我太了解他了,还是他闲的无聊,”皇后竟然笑了,“他居然留下了你”
“过了不久,他竟突然改了那套兄弟同心、骨肉亲情的迂腐脑筋我很惊讶,想找你来问问,却听说你莫明被贬到集萃阁去了。”
涵玉咯噔了一下,想起了那块神秘的石头她好象有些明白了
“他这才有个君王该有的样子。”皇后立在涵玉面前,宫装凤凰尾随风摆动着,“你看他那些所谓的师傅太子太保蒋於辑,除了忠孝仁义什么都不懂!太子少保丛显,更是个迂腐之极的老臭虫,哀家原想,他吃过一回亏回来该有所改变,没想到越老越糊涂,早知道,哀家就该让他远死在闽南!”
涵玉一个哆嗦。
“哀家说远了。”她又恢复了雍懒的口气,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跪着的涵玉,“真是没想到,你这样资质的棋子,居然还有人跟哀家抢。”
“哀家怎么也想不透明振天留着你做什么还让你近了丛显的身边”
涵玉的冷汗又留下来了,敢情自己是透明的。
“哀家真是好奇,就瞧着旭王的自大加上你的愚笨到底要做些什么事情?”
“很好,月光的表现令哀家很满意。”皇后笑的很得意。
涵玉瞬间变了脸色。
“但让哀家没想到的是你,”她弓下了身,伸手抬起了涵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