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涵玉瞬间变了脸色。
“但让哀家没想到的是你,”她弓下了身,伸手抬起了涵玉的脸。
“你的本事还真不小竟然是借着哀家的名号回了东宫”
涵玉想解释,但想了又想,还是仅仅咽了口吐沫。
“哀家着实是对你产生了别样的兴趣,”皇后笑的很妩媚,“你不按常理办事但,总是一员福将。”
涵玉一愣,这称呼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哀家一百回不杀你的理由。”她松了手,“不管你或许半点作用也没起,但毕竟承乾变的越来越让哀家满意了”
“哀家突然想,明振天也该为他的失误付出点代价了”皇后自言自语的很开心,“哀家让李德海考验考验你,只是又是一个没想到啊,你还真是令哀家又吃惊了一回!”
涵玉觉得她的话语有些不对劲,夸奖自己办事办的好没这样夸的吧。
“哀家知道,霍妃的事,承乾虽是顺水推舟,但心底的那道坎还是过不去的依照他的个性,总得寻个出处吧?”她猛的望向了涵玉,笑的很是恐怖,“所以哀家就送他一个最好的解脱方法”她说的很轻很轻。
涵玉煞白了脸!皇后原来竟是为了这个才封了自己的东宫女官职位!
“你看来是明白了啊,”皇后微笑点头,“你这个直接的刽子手,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她说的理所当然。
涵玉心底恍然,恼怒的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什么词都冒了出来!
“不过,”皇后又换了惊叹的口气,“他竟没有杀你!哀家真有些猜不透了,难道是他竟变的成熟大气了?!”她说的很是感慨,“但不管如何,哀家都是很高兴的。”
“而你,董涵玉。”她很欣赏的继续说着,“更是让哀家刮目相看。”
“你居然敢拿个假珠子来骗我!”
涵玉顿时如五雷轰顶,呆在当场。
“若不是承乾这小子道行不深,急着去焚毁那林若熙的尸体”她微微摇着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涵玉觉得自己冻成了冰雕。
“哀家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皇后竟伸手抚摩着涵玉的头顶,“你知道吗?我静静的等了一个月,那承乾每次见我,装的和没事一样”
“你知道我的心情吗?”她的声音像一位慈祥的母亲,涵玉有点不寒而栗,自己这不成了离间天家骨肉的元凶了吗
“我开心开心的近乎流眼泪!”皇后竟笑着说出这样的话!
“他终于有个帝王的样子了!他终于不再事事依赖我了!他也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涵玉同定身了一般,震惊的难以言表!
“从那时起,”皇后正了颜色,“我才发现,你”她望着涵玉低垂的睫毛,“你才是哀家布的最好的一步棋!”
汉文有道恩犹薄(下)
“最好的棋子,就要享受最好的待遇”皇后笑的很有深意,“今天,哀家算正式承认你了。”
涵玉心里一咯噔,这一肚子弯弯肠子的主子又要干什么啊
“哀家对自己的人,向来是大方的出名”她珠翠摇曳的回了凤座,“李德海!”她低声唤着。
李德海快速的闪进殿中,顺目躬身,“老奴在。”
“把人带进来吧。”
涵玉一愣,不自觉的回头望向了殿门。
一位纤细的少年远远走了过来。
“仲——言!”她叫了起来!
姐弟二人劫后重逢,免不了一番抱头痛哭。
“哀家给董少爷在京城安排了住处,”皇后很满足于自己泽被万民的成就,“放心,不是同你那伯父在一起的”
涵玉呆滞在当地。她望着仲言,仲言轻轻的点着头。
“几日后的秋闱大比,皇后娘娘让老奴给令弟报上名了。”李德海眯着眼插了话,“娘娘说了,这董少爷啊说不定是个进士、同进士的料子,这董司筵日后也算有个看的过去的娘家了”
涵玉闻言恍如隔世,这莫皇后真是厉害她竟直接击中了自己的心底最虚弱的地方!涵玉赶紧跪前几步,一个头使劲的磕了下去!“皇后娘娘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好了好了,”皇后笑着打断了她,“哀家用不着你粉身碎骨。”
“眼下就有这么一件事”她笑的很蛊惑人心,“需要你替哀家问个明白。”
李德海将仲言悄悄带了下去。
涵玉如临大敌,“娘娘尽管吩咐,奴才必定竭尽全力!”话音刚落,她看到自己的一滴汗珠吧嗒落到了金砖之上。
皇后微笑的朝着涵玉招手,“来,你俯耳过来”
涵玉移动着自己变的麻木的双腿,强迫自己保持镇静,跪到了皇后脚下。
“今天晚上”皇后口中酥麻的气息如灵蛇吐信般让涵玉一阵又一阵的哆嗦。
“这”涵玉听完了任务的大概,震惊又为难。
“拿着这个,”皇后从袖中取出一粒红丸,出言简短有力,“它会帮你切记,他说出的话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涵玉一头冷汗,声音都有些颤抖,“奴才怕”
“怎么?”莫皇后一阵冷笑,“你王妃敢杀,皇后敢骗,别告诉哀家,这点小事就没胆子干了?”
涵玉大惊失色,顿首不止,“奴才不敢!奴才遵旨!”
“今天晚上,务必将确切消息传到坤宁宫。”莫皇后恢复了冰冷高傲的神色,“超过明日天亮,你就按规矩飞仙吧!”
涵玉在晚饭前回到了景泷殿。
小顺子和翠云翠墨不知在说着什么,三人嬉笑追打不止。
“怎么这么没规矩!”涵玉喝住了他们,“都什么时辰了,太子殿下看到了怎么办?!”
“殿下现在还在北苑猎场呢,几位王爷和众位皇子殿下都在。”小顺子笑着,“肯定回不来!”
涵玉拧紧了眉头,“北苑猎场?”她很难想象,明承乾会主动召集这样的聚会?!这太子爷最近是怎么了?这莫皇后的疑虑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涵玉也有点反思了,他真是变了啊!以前那个太子绝不可能连开几天的赏宴,将全京城达官贵人家搅了个遍;更不可能召集一群皇亲去什么皇家猎场,她从来就没见过他骑马的样子!他从前应该是什么样呢?涵玉回想着只会在启泰殿里阴郁的站着吧,或提笔挥毫,或枯坐沉思
戌末,景泷殿才迎来了飞奔通报的小太监。
“太子殿下回来了!”
景泷殿一众人赶紧打起了精神,候到了门外。
明承乾看似有些严肃,带着些微醉的酒意,也没让人搀扶,“拣些好的给母后、贵妃及宫里尊位主子们送去,其他的,在东宫里赏下吧。”
“你们就不用跟着了,退下吧。”
他大步跨进了自己的寝殿,没等宫人行完礼,将外披自行脱下,直接就往脑后一扔,涵玉赶紧快步接了起来,刚想跟过去,却被一司礼监的宦官抓住了袖子,“司筵去问问,是传娘娘来还是殿下驾临后宫?”
涵玉在心里骂他阴险,但嘴上还是忍耐些少得罪人吧,她做了惊讶的神情,“呦!这么重要的事,公公刚才怎么能忘了呢!这可怎么办?殿下那,谁敢越位开口啊!”
那宦官见她不上套,只得挤出一脸苦像,“那总不能让咱家在外面等上一夜吧咱家的贱躯不要紧,殿下恼怒起来司筵就当可怜可怜咱家吧”
涵玉在心里笑他,脸上还是着急的很,“这样吧公公,”她忘着外边黢黑的天色,“这个时辰了若是殿下有侍寝的传诏,我找人替你顶班,明日天亮后再告之记档,如何?”
那太监换了付千恩万谢的表情,“咱家欠司筵这份人情,来日必还”
涵玉谨慎的溜进了内殿,见石宫的门开着。
她突然有些哆嗦,心也乱跳了起来。
一切都似安排好了一般,她颤抖的扶了扶自己的发束,那东西还在
掀起纱缦,一股热气扑面袭来,初秋的寒意一扫而去。涵玉换了束衣,查了一下桌上的备品,碧涧明月、熏香、醒酒丸、助眠丸都有。她定了定神,向软塌上的明承乾走去。
她换下了正在按肩的翠墨,翠墨抽手去备茶上来。
太子呷了一口,突然整个喷了出来,“这茶什么怪味!”他有些恼怒。
翠墨吓的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涵玉心里一动,赶紧接上了口,“殿下息怒,听太监们说,殿下在猎场刚食了鹿肉,这茶一时变味也是难免,味道要比平时浓些才品的出香来奴才再给您备去”她飞快的去了圆桌,一阵忙活后,重新捧上了一套茶器,“奴才斗胆加了醒酒丸,殿下尝尝这次如何”
明承乾皱着眉头,捏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涵玉偷偷瞥着他的神色,汗都下来了,“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换”她转身欲走。
咕咚,太子皱眉咽了下去。
“还是上清水来吧。”他闭目斜靠了下去。
涵玉满怀心思的瞧着也在忙活的翠墨和翠染。如何能她暗自盘算着。
“张良媛和王承徽还住在漱玉轩吧,”明承乾睁开眼,突然间问了这么句。
涵玉一愣,不知太子所言为何,只能照常回答,“回殿下的话,是”
“哦,”太子支起了身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的话,快亥时了”她绷直了神经。
“那”明承乾起了身,“去”
“殿下!”涵玉叫着打断了他!
石宫里一片寂静!
太子惊讶的望着她,翠墨和翠染吓的脸都白了。
涵玉强挤出了一个笑,跪到了太子脚下,“奴才死罪只是只是”
明承乾很是疑惑,“你今天怎么了?”他回身坐回了软塌,“有话快说!”
涵玉咽了口吐沫,干笑着开了口,“殿下还记得去年在启泰殿,您将奴才赐到集萃阁前的那一天吗”她说的乱七八糟。
明承乾拧着眉头,“你想说什么?!”他好象没什么耐心。
涵玉无奈,只得用手比画着,“那个那个变色的东西奴才昨日在东城又见着了”
太子的神情慢慢——由烦闷舒展成了极度的震惊!
他那漆黑的瞳孔都似被冰冻般的一阵收缩,“你——你说什么?!”他将身子弓了起来,像一只随时捕猎的豹子。
涵玉有些害怕,可是话已出口,断没有咽回去的可能,她壮着胆子,“奴才真的见着了还听锦衣卫说那东西是邪门东西”
“你们退下!”太子喝退了在一旁伺候的翠墨、翠染。
石宫的门沉重的关上了。
“快说。”明承乾的语气冰冷的很,“一点都别给本宫漏下!”
涵玉心里悲叹,这么晚他去找什么嫔妃啊,弄的自己措手不及,情急之中脱口找了这么个理由留下他
“这”她极力的想将话说的真实些,她不能带出零星半点从皇后和扈江涛那里知晓的消息,她拼命的搜刮着自己当年的印象,“奴才去东城给新太子妃”
“说重点!”明承乾干脆不给她拖延考虑的时间。
涵玉一哆嗦,心里一横,不知道怎么说就描述现场得了,安全要紧,“奴才在东城河边看见一个人失手掉了个包裹,骨碌出来一个石头,奴才一看,眼熟?后来锦衣卫来了,说要连夜送给岳大人,还补充说这东西不能让女人碰奴才突然想起了去年在前殿的事,那石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下着急不知该不该说给殿下听”
明承乾挥手打断了她的讲话,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叫,冯严过来。”
涵玉脸色一白,视线正对上了太子盛怒阴冷的双眸,她打了个寒战,一点也不敢停顿,“是!殿下!奴才马上去传!”
这次,太子没让她留在石宫。让她更加坚定了事情的严重性。
许久,冯严阴着脸出来了。涵玉定了定神,闪身入了石宫,伸手将石门机关搬下。
“殿下,”她捧着一件披风进了纱缦,轻轻的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明承乾耳边禀报着,“奴才请旨:宫门下钥,殿下是否特旨驾临漱玉轩”
明承乾烦闷的摆手示意,也不说话。
石宫瞬间静下来了。
涵玉竟突然有些胆怯,她在地上跪了很长时间,才彻底稳定了自己的呼吸,她慢慢的提裙立了起来,明承乾躺在那里,眉头轻拧在一起,似睡过去一般。
涵玉咬着干干的嘴唇,悄悄的转到了太子的身后,两只纤纤玉手穿过了绫罗绸缎的间隙,轻轻的停在了他的肩膀。
一下又一下,若有若无的力气,停停走走的拿捏,按的明承乾慢慢舒展开了表情。“吁——”他长呼一口气,有些舒服的放软了身体。涵玉盯着他的表情,将手一点一点向两臂延伸开来,他没有异议,享受着她温情细微的服侍。一朵绯红逐渐蔓上了他的脸颊,涵玉咽了口吐沫,一狠心,将手轻轻抽到了他的胸膛。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