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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月明 by 风之飞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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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清冷的表情掺杂了些微错愕,却仍是一言不发,体贴的扶住我。上官洪的眼神复杂,带著某种自以为是的了然,又似带了些怜悯的望著我。唯有云风,脸上露出皮皮的笑容:“大叔,我本以为你是带我们去酒楼茶肆,未曾想你居然带我们来这种花街柳巷,看来大叔年轻时也是风流浪子啊。” 
我轻笑起来:“也是?小子,这麽说来,你也是经常出入花丛的老手?”虽知他心结未解,但听到他恢复了往日的语气,心中还是轻松不少。如果可能的话,实在不希望他记恨於我。 
“才没有!”云风偷瞄了一眼小月的表情,著慌的反驳:“我可没有喝花酒的习惯。大叔,你不要害小月月误会我!” 
小月轻哼了一声,并不去看他。云风的表情更见慌乱,急著又要辩驳。 

一名容貌猥琐的龟奴早已弓著身,谄笑著迎了上来:“五位大爷,我们这的姑娘可是燕瘦环肥,应有尽有,或者爷们有相熟的姑娘?” 
云风挑眉说道:“应有尽有?我要天上嫦娥,你们有是没有?” 
龟奴笑的开心:“原来这位爷是嫦娥姑娘的熟客,快里面请,嫦娥姑娘可是一直惦记著您呢!” 
云风一怔,显得又好气又好笑:“我连她长什麽样都不知道,何来的一直惦记?你们这姑娘的花名还真可称的上应有尽有啊。” 
“多谢大爷夸奖。”龟奴笑容谄媚,继续言道:“若是不中意嫦娥姑娘,还有七仙女哦。” 
眼看著云风有词穷的迹象,我笑著言道:“小子,花酒不也是酒麽?既来之则安之,你若再如此废话下去,恐怕你的嫦娥姑娘就要飞天去了。” 
龟奴立时眉开眼笑:“五位大爷,里面请。” 

坐定在雅间的桌旁,云风随意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突然面露惊诧:“这个,是竹叶青?” 
我轻轻的吹去手中嫋嫋蒸腾的热气,品了一口杯中的上好碧螺春,笑道:“碧玉楼待客,酒泛流霞,茶露翠碧,皆为天下名品。这桌上小点,更是精致非常,有多少饕客,特地为此而一掷数金。”十年了,丝毫未有改变,想来,此间主人必也未变。 
“大叔,原来你当真是为了吃而来的啊。” 
“不是。我来此,纯粹是为了寻花问柳而已。”我轻笑著夹起一块千层酥,放入小月面前碟中:“我家小月也已长大成|人,也该带他来见识见识。” 
“大叔,你可不要将小月月给带坏了。小月月可比那群庸脂俗粉漂亮多了。”云风也有样学样,替小月夹了一块桃心饼,却被小月冷冷的举筷隔开,无奈中只好自己张口吃下。 

我还未开口,一个娇媚的声音裹著香风推门而进:“哎哟哟,哪阵风把五位大爷给吹来了?”话声刚落,人已经站立在我们面前。 
她的面容远比声音来的苍老,纵是浓妆豔抹也掩饰不住眼角的皱纹,虽无二八佳人的俏丽,却也有一股半老徐娘的风韵,眉梢眼角无处不流露的春意更非一般青涩少女可比。她继续娇笑著说道:“大爷们喜欢什麽样的姑娘,我包管……” 
四处乱转的媚眼对上了我的脸庞,我微微一笑,看著她怔在当场:“我就要你,苏妈妈。” 


二十九 
坠素翻红各自伤,青楼烟雨忍相忘。 
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 
沧海客归珠有泪,章台人去骨遗香。 
可能无意传双蝶,尽付芳心与蜜房。 

推开紧闭的门扉,举步轻轻的迈进。 
地上铺著柔软华贵的地毯,墙角黄杨木的梳妆桌上,一面铜镜冷冷的泛著光,反射出七彩的光华,昔日雪白的纱帐如今早已泛黄,静静的垂在床沿,床头悬著的宫灯依稀可以看出过往绣帐鸳衾的风光。屋中的一切一切,俱都没有改变,只是,即使布置仍如同往日的精致舒适,没有了主人,便冷清的叫人难耐。 

身後传来轻掩上门的声音,褪去了轻佻的表面,娇软的声音中流露出深深的倦意:“你可还记得此间?” 
我转过身,强抑住心中的激动:“未曾稍忘。” 
她眼中目光闪烁,不知是激动还是其他,缓缓走至床旁,涂著鲜豔蔻丹的玉手燃起了床畔高脚凳上香炉中的香,霎时,青楼中独有的甜香便蔓过我的鼻间:“自她走後,依著你们的意愿,这间房,我便一直保留了下来,算来,已有不短的岁月了。” 
“十年了。从她赎身至今,已是十年有余了。”昔日佳人,如今已成一钵黄土,空余下无尽思恋。 

她坐在椅上,轻叹著:“当年你们出事後,你销声匿迹,不知祸福,小烟更是……”顿了顿,竟是无法继续下去,半晌才接口道:“我本以为今生今世,再不会有见到你的机会了。” 
我心中一痛,紧咬下唇:“当年我应承过您,要好好的对待如烟,可是却反害她香消玉陨。所有的一切,俱是我的过错。我不敢请求您的原谅,只是十年来,一直都望著能亲自前来请罪。” 
她望著我,眼中有著悲凉,悠悠的叹息著:“这又怎能怪你?是那孩子没有福分啊。一切的一切,冥冥中当是早已注定,你何须如此怪责自己?小烟那孩子,爱你更甚於自己,若是地下有知,见你这模样,也不会开心啊。” 
就算明知她不愿见我这等模样,可是,我又怎生能够忘记一切,开心起来?我勉强扯出微笑:“妈妈教训的是,我必当牢牢记住。” 

身子突然微微一晃,传来一阵眩晕之感,我扶住桌子,缓缓坐下,对面传来她似乎带著担忧的声音:“你怎麽了?” 
我对她露出安慰的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旧疾了,不必担心的。”虽然坐下,晕眩之意却一直无法挥去,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似乎与往日又有所不同。 
她看著我,眼中的悲凉越来越深:“我虽只是早已抛却了礼义廉耻的老鸨子而已,小烟却是我从小一点点辛苦培育长大的,若不是可靠之人,即使她铁了心要赎身,我也不许的。当日我见到你,便知你必是个温柔的好人。虽然小烟命薄,但跟著你的日子,想必她十分快乐。” 
用如此短暂的欢乐,换如此凄凉的结局,如果她早知如此,还会愿意跟我吗?我笑的悲凉:“是麽?您当真一点都不怨我?” 

她缓缓摇头,眼中有著歉意:“我一点都不怨你,也望你,莫要怨我。” 
果然啊果然,我勉力撑著自己愈形昏聩的神智,轻笑著:“无论如何,我也一点都不怨您。” 

该怨的是我,明知这世上,再无一处安全之所,却仍是没有顾虑太多。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完矣。 
想必,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我,把她连累的啊。我怎能怨她呢? 
鼻端的甜香越来越浓,在她焦虑的眼神中,我终於无法支撑,栽倒在桌上。 


三十 
黑暗,深重的让人透不过气的黑暗,我拔足狂奔著,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的闭上,再睁开,眼前依然是无边无尽的黑暗,远比深重的夜色来得更为纯粹,眼中所及,俱是如噩梦一般的颜色,只是头中因迷香而起的剧烈的疼痛让我明白,这并非我的梦魇。 

身子是立著的,仿佛被撑的开开,成了不自然的形状,试探著动了动手脚,耳中听到一阵锁链相撞的清脆声,在如此的寂静中,听来更让人觉得难忍。稍微移动了分毫,便再也无法动作,身体也软软的,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尽般,更别提聚气。 
我无奈的笑笑,当年被下入天牢的时候,也没尝过铁索加身的待遇,如今,倒也算是尝鲜了。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个飘忽的声音,似是近在咫尺,又似是远不可及,阴柔中带著让人骨寒的冷意,分辨不出男女雌雄:“这麽久才醒,看来你的武功确实退步了不少啊。” 
“没想到又是故人啊,只可惜在下目不能视,实在不知阁下是谁,倒真是失礼了。”听这口气,似乎与我早已相识,只是光凭这声音,一时片刻,实在无法分辨。 
那个声音阴阴的笑了起来:“就算你能见到我的相貌,你也不会知我是谁。” 
“是麽?”如此说来,我没见过此人的样貌?“既然如此,那为何阁下要藏身在黑暗中,莫非阁下自认为长的无法见人麽?” 
尖锐的笑声突地高扬起来,似要穿破耳膜般的难受:“风行天,你不必激我,总有一日,会让你知道。” 
我轻笑起来:“如此说来,阁下如此费劲苦心的把我抓来,并不打算杀我?” 

黑暗中,桀桀的怪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我怎麽舍得杀你?风行天,你可知我盼著这天盼了多久?要是如此便杀了你,我多年的怨恨,又怎生能得消除?” 
我强忍住心中的不适,笑的仿佛此事与我浑然无关:“让阁下如此朝思暮想,我还当真是惶恐不已。” 
“朝思暮想?”笑声顿住,咬牙切齿般的声音中冰冷的杀气迸现,居然让我产生了某种熟悉感:“不错,我是朝思暮想,十年来,我每天每天都在想著要如何折磨你,要如何才能让你体会到人世间最大的苦痛,要如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语中强大的恨意让我止不住心中一寒,这个人的话,完全不似在说笑,他确实是恨我入了骨。 

笑声突又响起:“风行天,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向我最不相信的老天爷祈祷,祈祷你千万不要死了,千万要活著回来,没想到老天爷果然还是有眼的,居然还让我轻而易举的就抓到了你。哈哈哈哈哈……”明明是大笑,听上去却让人有如蛆附骨的森寒。 
“苏妈妈怎麽样了?”心中的不快越来越深,对我有如此强烈的憎恨的人屈指可数,我仿佛开始抓住了一些头绪。如今怕的是,他利用完後,便杀人灭口。 
“她出卖了你,你居然还担心她?”声音突然多了丝愤怒:“你充什麽滥好人,你应该也恨的想杀了她才是!” 
“虽然出卖了我,也是被你所逼迫的,不是麽?”人都有求生本能,何况即使是我,也被黑暗中的此人身上的杀意无法抑制的逼出了一身冷汗,又怎能怪她一个弱女子?“我不恨她,你很失望麽?” 
“失望?我有什麽可失望的?反正就算我不动她,她也活不长了。”阴森的声音仿佛地府的催命鬼判,在向我宣布著她的死期:“你以为一旦你失踪了,那个笨皇帝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她能脱的了干系?” 
“果然,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虽是意料中事,听在耳中,却仍有无法抑制的愤怒。脑中仿佛针刺般的疼痛更深,身体中的血液又开始翻腾。 
不行,我死死的咬住下唇,此时冲动无法解决任何事,只有冷静的找到逃脱的方法才是要事。 

我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平静了点,所幸在如此的黑暗中,他也无法看到我面上的挣扎。我微笑著说:“阁下对我的事情知道的真是清楚啊。”他不仅知道我和皇上之间的牵扯,而且连我必定会去碧玉楼,都算的一清二楚,总感觉,他似是一直在监视著我的一举一动,可是,若有这样的情况,我无论如何,也不该一无所觉。 
他的笑声突然变得诡异:“不止如此,我还知道你如今最宝贝的是你的小月。” 
“是麽?”我心中!的一响,有不好的预感。 
“不过看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样子,还真令我失望啊。”他的语声中带著装腔作势的惋惜。 
“有何可担心的?就算你武功再强,上官洪,上官云风,无天都在他身旁,你未必就能胜的过他们,何况他们也不似我这般容易著了你的道。”当时所幸把他们留在了那,没让他们随著我步入陷阱。 

“是吗?”诡异的笑声更形刺耳:“可惜啊可惜,你看不见,你的脚边,躺的就是他们四人血淋淋的尸体哦。” 


三十一 
寂静的空间中充斥著他阴森而又嚣狂的笑声,尖锐的如少女手中亮利的绣花银针,狠狠的刺入我伤痕累累的心脏。 
我咬紧牙关,努力抵抗著阵阵像要撕裂般的心痛,虽知此话并不一定是真,但只要一想到他的话,心中的恐慌竟层层涌起,似要淹没我般。 
他笑了良久,却始终等不到我的丝毫回音。笑声终於渐渐弱了下去,再开口的时候,话语中添了丝恼羞成怒:“你以为我在骗你?” 

我紧紧的闭了闭眼,不让话语中泄漏丝毫软弱和恐惧:“若是你随口说说,我便轻信了,那我不显得太天真可笑了麽?” 
“你若不信,大可用手摸摸。他们四人身首异处,死状难堪,就躺在你身前不到三步之处,真真可怜啊可怜。”他似乎扼腕不已,语毕,还长叹一声。 
宛如情人般温柔的叹息,听在我耳中,却只觉得刺骨的寒冷,手腕一紧,牢牢缚住的铁链立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哎呀哎呀,我怎麽给忘了呢?风大侠士您现在不大方便啊。”耳中听的一声轻响,似乎他在拊掌叹息,伴著那诡异的笑声,更令室中森冷了许多。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虚言恫吓麽?”我冷冷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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