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没有自己的关系网,等于没有情报网,靠着自己人收集来的那些可怜的情报,办成的也只是可怜的事情。
“八方和药金多年以来,一直在研究一种叫‘黑瘟’的始祖毒品,到底要拿来做什么,我这个级别不够资格知道。”那锦承紧接着将自己所知黑瘟的讯息全部告诉给仲永,说完之后,让仲永把这个东西牢记在心,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仲永点头“那爷,我知道了。”
“还叫那爷?”那锦承微笑道。
“干爹。”仲永也露出微笑。
“嗯,能收你当干儿子,我很高兴,不过眼下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去做。”那锦承摇头道,“一件东西都没有拿回去,见不到蒿里不说,还会被五阳的人责罚,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在蛊猎场演一出好戏,自然就回本了。”
“干爹,计划是什么?”仲永正色道,“这次我不会手软的。”
“距离蛊猎场比赛还有段时间,但是按照规矩可以报名了,今年的比赛听说有很多高人会来参加,劝说巴裕去吧,反正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条。”那锦承看着窗外笑道,“如果他不去……”说到这,那锦承扭头来,“告诉他,我会杀了他全家,以及和他有关系的每个人!”
仲永心头一惊,因为他从未见过那锦承说过这样的话,点点头,立即转身离开,前往驾驶舱处。
几天后,药金的商船到达柬埔寨近海,一艘破烂的游艇晃晃悠悠开了过来,船上只有两个人,等靠近药金的商船之后,其中一人便扛着一个大压缩箱顺着绳梯爬了上去,径直朝着驾驶舱中的鬼虎走去。
鬼虎抬手指着外面,对唐术刑等人说“到了,你们可以从柬埔寨上岸,进越南亦或者泰国,直接前往金三角。”
“你说得轻松,你以为坐飞机啊?呼得一下就飞过去了。”唐术刑背着包裹得像是钓鱼竿一样的龙麟刃,丝毫不知道那剑鞘是用人皮烘烤制成的,还一个劲儿的夸奖顾怀翼的手艺非常精湛。
“没关系,咱们坐公交车。”顾怀翼笑道,将准备好的背包扔给唐术刑、姬轲峰和椰桑,自己也背上一个,接着转身离开。此时,那个扛着箱子的人蹲在鬼虎跟前,打开装有断臂的保温箱,随后摇头,表示不能再接回去了,因为手臂被砍断的时候,处于尸化状态,而且过了好几天,利用药物复原,那支手臂神经也已经完全坏死。
“我的手怎么办!?什么?假肢?滚你妈的!”鬼虎在驾驶舱内咆哮着,这是唐术刑等人离开商船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五个小时后,唐术刑等人乘坐的小艇靠岸,三人刚下船,那个开船的男子便一把抓住顾怀翼的胳膊,伸出手去,示意他们给钱。
“噢,对了,差点忘记了,对不起。”顾怀翼笑眯眯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紧接着掏出一支手枪来,对着男子的脑袋直接扣动了扳机,男子倒在游艇之中,抽搐了两下脑袋偏向一侧。
唐术刑、姬轲峰和椰桑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怀翼把枪收好,接着将那人的尸体从小艇上推进浅海之中,对着尸体在胸口画着十字架,同时道“不用找零钱了。”
顾怀翼坐上驾驶位,拍了拍旁边的座椅对唐术刑说“上船,我们换个地方离开,否则这家伙回去肯定会告知我们的行进路线。”
三人只得重新上了小艇,顾怀翼戴上墨镜,将小艇朝着远海开去,一直开到某处浅海礁石滩上,这才让他们下船,紧接着先让唐术刑和姬轲峰上岸,随后叫了椰桑到跟前来。
椰桑战战兢兢来到顾怀翼跟前,还闭着眼睛,随后感觉到顾怀翼正在往自己的包里塞着什么,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捆捆的钞票,立即傻了,不知道顾怀翼要干什么。
“这是你刑爷交代的,说是弥补你眉林寺的损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了,还有,把龙穴的事情给忘记了,药金不是你们这种海盗惹得起的。”顾怀翼笑着拍了拍椰桑的肩膀,“以后有机会,不要当海盗了,当渔夫吧,至少海军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小艇你开走,离我们越远越好。”
顾怀翼说完,跳上礁石,椰桑朝着唐术刑和姬轲峰挥手告别,驾驶着小艇疾驰而去,不断地回头看着唐术刑等人,一直等到唐术刑三人消失在岸上的丛林之中,自己这才正视前方,朝着他们从前的简易聚居地前进,祈祷着那里千万不要被海军端了。
可是,没多久,游艇停了,椰桑看着已经归零的油表,还有四下茫茫的大海一脸的绝望,不由得站在船上看着顾怀翼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
第二十二章(上)柬埔寨活雷锋
除了丛林,还是丛林,连续走了三天,不要说人了,连个大型动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而姬轲峰和顾怀翼一个像是哑巴一样保持沉默,一个总是看着前方傻笑,或者是看着其他两人傻笑,唐术刑这个话唠憋得都快恨不得找头熊搂着聊天了。
“顾疯子,我们的行进路线到底是什么?”姬轲峰再也忍不住发话问了,毕竟连续走了三天,没有个目标,顾怀翼指哪儿他们就走哪儿,沿途没个人影,感觉也是越走越荒凉。
“哎呀妈呀!总算有个出声的了,赶紧和我说两句话,赶紧的!”唐术刑站在姬轲峰跟前,一脸的期待,像是犯了毒瘾的人一样。
姬轲峰伸手把唐术刑拨开,追上顾怀翼又问了一遍。
顾怀翼只是指着前方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前面会有路,一条很古老的路,红色高棉时期修建的,虽然说充满了丑恶的记忆被废弃了,但因为留下了不少历史的痕迹,所以也有很多游客冒险来参观,还有真正的公交车哦。”
“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我们得去蛊猎场!”姬轲峰耐不住性子了。
唐术刑感觉自己完全插不上话,一气之下朝着前面就奔跑而去,一副“我要离家出走”的模样,朝前冲了没多久,姬轲峰和顾怀翼便听到他在前方发出的惨叫声。
姬轲峰拔腿追了上去,跑了没多远,也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刚倒地就看到在旁边揉着腿部的唐术刑,唐术刑见姬轲峰也绊倒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姬轲峰回头看着绊倒自己的东西,竟然是路基石,而且还是水泥做的,上面依稀可见一些数字编号。他正看着,顾怀翼拨开灌木丛走了出来,蹲在那路基石前。又抬眼看着前方道“革命大道就在前方。”
“革命大道?”唐术刑爬起来。扒开前方的灌木,放眼望去,前面果然有一条路,虽然不算太好,地面上长满了各种不高的植物,但明显有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什么意思?”姬轲峰凑上前问道。
顾怀翼紧了紧背包带朝前走着,解释道“几十年前,当时统治柬埔寨的红色高棉,决定彻底清除资本主义,于是谎称城市要被袭击。将城镇的人全部逼到农村中去,从1975年开始。他们从21号保安监狱之中遣送了无数犯人来修建所谓的革命大道,边挖边埋,体力不支的,生病的,一律埋在这条路之上,说是为革命事业献身。”顾怀翼说着用脚踏了踏脚下的路,“这条路上死了多少人。现在无法统计,但在他们执政的几年之中,杀了几百万人,占整个柬埔寨人口的五分之一。”
这段历史唐术刑和姬轲峰都知道,这是柬埔寨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之一,在红色高棉倒台之后,当初有不少反对他们的游击队,因为担心其卷土重来,死都不愿意离开丛林。继续反抗着新政府,而椰桑和伊桑等人从前的游击队也是其中的一支。
“我们要小心,因为现在还有不少游击队活动在这周围,有些参与贩毒,有些擅长绑架。”顾怀翼一屁股坐在路边,用刀砍下一颗矮树,摆在路的中间,算是做好了拦车的准备。
姬轲峰看着路的左侧,唐术刑看着右侧,随后两人又对视一眼,唐术刑开口问“就这破地方有公交车?”
“对,非政府运营的,私人的,而且只有那么几辆。”顾怀翼坐在那笑嘻嘻地说,“等着吧,几天能来一次,坐上他们的车,就算咱们运气好,可以省下不少力气,不过这里规矩怪,坐车不要钱,只要命!”
“不要钱要命?那还坐个鸡毛啊!他们开的是灵车吧?”唐术刑立即警惕地左右四下看着,还仰头看着天空,好像生怕有辆汽车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姬轲峰叹气坐下来,看着顾怀翼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从小到大就四处漂泊,我喜欢冒险。”顾怀翼简单解释着,随后仰头呼呼大睡,完全不顾旁边爬来的毒蛇、毒蚁和其他一些恶心的昆虫。
姬轲峰摇头,靠在旁边的一棵树前,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周围喷上驱虫水,又在脸上和手上抹上药膏。唐术刑蹲在一旁皱眉看着,忍不住开口道“喂,鸡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娘娘腔?”
“你没在丛林呆过吧?”姬轲峰看着他,又指着顾怀翼,“他下船之后就抹了,否则怎么敢这么躺着睡?”
“头几天晚上我也没抹啊!”唐术刑指着自己道。
“我等你睡着后,帮你抹了。”姬轲峰一字字道,“否则你早被蚂蚁抬回巢穴啃光了。”
“妈蛋的,难怪呢……”唐术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下体,“难怪我早上起来感觉那里湿乎乎的,你丫给自己菊花抹了润滑油,直接坐上来了吧?”
“滚蛋!你恶不恶心!?”姬轲峰怒道,浑身鸡皮疙瘩又泛起来了。
接下来便是两人的厮打,厮打之后是无聊,无聊之后姬轲峰开始小睡,唐术刑则在那滚来滚去,百无聊赖,接着又跑进丛林里面找虫子玩,一面骂着虫子恶心,一面用棍子挑着在姬轲峰面前跑来跑去……
几小时之后,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唐术刑正准备生火把然后将火把扔进蚂蚁巢穴的时候,顾怀翼突然爬了起来,看着右侧的大路,又抓着旁边的树干感觉着,几秒后回头笑着说“来了。”
“车来了?”唐术刑立即把木棍给扔下来,站在路的中间,背着剑作出拦路打劫的模样。
“嘟嘟嘟——”一阵怪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后又有刺眼的灯光射来,唐术刑抬起胳膊挡住,身后的姬轲峰也赶紧起身来,站在两人身后朝着光线射来的方向半眯着眼看去,灯光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随后终于看到一个深绿色的玩意儿出现在路口,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躲开!”顾怀翼一把将唐术刑拽到路边,随后那绿色的玩意儿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还听到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类似火车的汽笛声。
“走了?”唐术刑站在路边目瞪口呆道,“这算是拒载吧?投诉电话是多少?”
正说着,突然听到巨大的刹车声,灯光在左侧的路上不动了,随后是发动机怪异的轰鸣声,几秒后,那深绿色的东西倒了回来,停在三人的跟前,随后那说不上叫车还是叫飞机的怪异机械门口喇叭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但说的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叽里呱啦的。
唐术刑看着眼前这个机械怪物——前半截是飞机座舱,后半截焊接了整个厢式汽车。有七个轮胎,外表焊接着钢板,挂有铁丝网,轮胎上部还紧贴着一排坦克履带,车顶上方还有一个被涂成同样的深绿色,但颜色涂抹得很不均匀的无人机。
最让人觉得无语的是,就这玩意儿车身上还有武装。机舱前方左右两侧有两挺机枪被焊接在那,汽车尾部的窗口也有一挺机枪从那里露出来,最上方还有两挺露出半截的迫击炮。
喇叭里面的男声说了一阵,见他们没有反应,随后一只手伸出来,手中还拿着个摄像头,摄像头晃过三人的面部,那只手又收了回去,坐在车内的那人把脑袋贴在窗口。露出一双眼角全是皱纹的眼睛,扫视他们一眼,用英语问道“日本人?韩国人?中国人?”
“中国人。”姬轲峰用中文回答。
“欢迎!”那人突然间把门就打开了,与其说是打开,不如说是直接踹开。
门开之后,从里面跳出来一个穿着迷彩背心、迷彩短裤,留着短发和八字须,腋毛都快包住手臂的男人。男人也许是长期呆在阳光直射的地方,脸上的皮肤黑得发亮,不时用手塞着鼻孔中翻滚出来的鼻毛,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比眼睛大好几倍的眼镜。
“我叫伊藤,不,等等,你们是中国人,我的中国名字叫什么来着?”男子操着一口比较标准的普通话,但有些发音也不太准,像是跟着中国西南方向某处的人学的,“哦,对了,我叫高尚,五讲四美三高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