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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很闷的。”阿米冲姬轲峰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真的。”
“我闷吗?”姬轲峰不愿意相信,随后看着车上其他三人都点了点头,只得靠在椅背上不发一语。
“我刚才与吕荷心对视的时候,发现她眼神中就有那种东西,在误导我,也是在试探我,女人嘛,特别是那种女人,看着男人的时候,试探的方式只有一种,但我知道并不是她真的看上我了,她只是在试探,试探我是哪种人。”唐术刑打着哈欠,在飞机上他一直没睡,“所以我说她很危险,是个高手,这种女人时而可以是清纯少女,时而也可以成为半熟少妇,时而可以化身为风尘女子,千变万化,相当可怕,离得越远越好。”
说完,唐术刑转身又看着姬轲峰道“鸡爷,我也知道你对自己的外貌和身材很有自信,但我送你一句话,不要把自己不当回事,也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任何一个女人突然送上门的时候,都要仔细思考前后,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是我多年来的经验,吃亏吃出来的。”
姬轲峰点点头,知道在正经事上,唐术刑是不会耍自己的。
“清莱之猫。”顾怀翼开着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阿米看着顾怀翼的侧面,他依旧满脸笑容。
“清莱之猫,是吕荷心的绰号。”顾怀翼扭头看了一眼唐术刑,“你的眼光挺毒的,看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以前你没少上女人的当。”
唐术刑摸出烟来点上,笑了笑并不说话。
“她爸爸叫吕宝森,最早拉了一支号称老挝特种部队的游击队,对抗老挝政斧,背后是美国人在支持。”顾怀翼减慢速度,现在汽车已经驶入了人群最多的路段。
“她是吕宝森的女儿!?”姬轲峰很吃惊,身子前倾问道。
“吕宝森是谁?”唐术刑看着其他三个人,车上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知道吕宝森这个一代枭雄。
“吕宝森的女儿才二十来岁?”姬轲峰很是怀疑。
“别怀疑,是真的,她能呆在田龙亭的身边,其身份就不用怀疑了。”顾怀翼按着喇叭,警示前面的行人让道。
吕宝森其人,各国的情报部门都有他的资料,特别是西方各国,曾经是美国人试图扶持的一个傀儡政权,但可惜政变失败,吕宝森试图说服美国人“政治避难”,但遭到拒绝,美国人只答应悄悄带他离开前往美国,但必须放弃他麾下的部队,吕宝森严词拒绝,最终带人进入金三角。
当时的金三角,正是一块肥肉大家咬的时候,吕宝森带着所谓的特种部队,实际上也只是一支游击队而已,剩下不过一百来人,但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经过两年的拼搏,吕宝森终于占据了一块很小的地盘,并且得到了当时沙坤的庇护,同时吕宝森眼光独到,盯上了那时候还未真的形成气候的郑国渊,多次倾全部兵力出手营救过郑国渊,两人也因此成为挚友,但因为年龄上有一定的差距,所以吕宝森知趣地婉拒了与郑国渊结拜,坚持称郑国渊为“叔父辈”,深得郑国渊的喜欢。
沙坤覆灭,郑国渊成为雄踞金三角的头号军阀毒枭之后,也划出了大片的地盘交给吕宝森管理,但吕宝森并不贪心,没有增加自己的军队人数,也没有扩大地盘,而是安安分分呆在郑国渊的属地,因此也得了个“郑家小王爷”的绰号。
只不过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吕宝森一直提醒郑国渊千万不要相信西方人,还有台湾方面时不时的“召唤”,而且还加大力度进行反卧底行动,短短五年抓了无数潜伏在郑国渊集团内部的大小卧底,成为郑国渊手下情报部门的头号首脑。
可是好景不长,美国人为了灭掉这个当年自己扶持出来,但“烂泥扶不上墙”的“叛徒”,在吕宝森前去英国看望女儿的时候,栽赃其携带大量毒品,在机场将其逮捕。
吕宝森被捕,让郑国渊十分震怒,原本准备大开杀戒,最终被手下的林索图、田龙亭等人劝说,用被捕还活着的卧底试图交换吕宝森,但美国人坚持不同意,甚至表示出宁愿牺牲所有的卧底,也绝不释放吕宝森,最终郑国渊出重金聘请了北美的黑帮,进行劫狱,但吕宝森关押在美国重犯监狱,哪怕你有军队,不出动飞机坦克大炮是绝对劫不走的。
吕宝森被捕一年之后,郑国渊多方努力,终于让泰国政斧出面,将吕宝森引渡回泰国,在那之前,郑国渊给泰国王室捐了一笔巨款,让泰国政斧承认吕宝森拥有泰国国籍的事实。
美国为了不放弃泰国这个亚洲“盟友”,只得答应,但同时又警告了泰国王室,如果吕宝森离开监狱或者被救出去,美国便会停止对泰国的所有军事援助。
从那天开始,吕宝森便在泰国监狱安家,度过自己的余生,同时,郑国渊也有意让吕宝森的女儿吕荷心接替其地盘和人力,但被吕宝森拒绝,他只要求自己的女儿好好读书,脱离以前的身份,不要和自己一样,一辈子走在刀刃上面。
“吕宝森是老来得女,所以很喜欢自己这个女儿,寄予厚望,可偏偏吕荷心这辈子想的都是女承父业,希望在金三角干一番大事业,不过不希望借自己父亲的名号,所以她明白,除了用自己的优势,也就是美色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武器。”顾怀翼摇头道,“她精明狡猾,做事又不死板,而且知道怎么利用男人,在清莱这一片十分吃得开,所以大家送了她一个绰号,叫清莱之猫。”
“你和她很熟?”唐术刑看着顾怀翼问。
“不,不熟。”顾怀翼摇头,“只是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小时候的吕荷心就是一副幼弱楚楚可怜的模样,但面对自己可以控制的人,就会变成女王,不过她一直拿我没有办法,因为我讨厌她那种女人。”
“喂,你是讨厌她那种女人,还是讨厌女人?”唐术刑斜眼看着顾怀翼问。
“你猜?”顾怀翼冲唐术刑一笑,唐术刑赶紧把身子朝着右边挪动着。
“咳——”阿米故意发出声音,问,“她为什么变成了田龙亭的秘书?”
“因为田龙亭接收了她父亲的人和地盘,还有所有的业务,原本田龙亭是郑国渊麾下三大军师之一,他只是负责逮捕与刑讯,其他两名军师为吕宝森和潘沐兴,吕宝森从前负责的是情报,潘沐兴负责的是营销贸易。”顾怀翼详细介绍道,“后来田龙亭接管了吕宝森的情报事务,但郑国渊一心想让吕荷心接手,所以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到田龙亭身边当秘书,也就是助手,熟悉情报管理工作,当然最主要的就是反卧底。”
其他三人都听傻了,没有想到郑国渊的贩毒集团内部这么复杂?而且下面众人各管一摊,现在所知郑国渊手下除了负责炮兵的炮王林索图之外,还有军师田龙亭和潘沐兴,以及在监狱之中的吕宝森,还有谁?难怪郑国渊会是国际禁毒组织悬赏过亿的头号通缉犯。
“别那么吃惊,郑国渊下面连厨师都有单独的人管,而且个个都可以独当一面,带人可以打,单打独斗也不比咱们任何一个人差,先前来接咱们那个田龙亭,用的是一支最老式的博查特c93手枪,那是自动手枪的祖宗,他的枪法可以说是指哪儿打哪儿,弹无虚发。”顾怀翼从后视镜中看着姬轲峰和阿米吃惊的表情,又道,“但是死在他枪下的人极少,他几乎不亲手杀人,一来是因为他信佛,二来是因为他觉得很多人不值得自己亲自动手。”
“哇噢——”唐术刑赞道,“你姥爷的手下个个都是精兵良将,为什么你姥爷不干脆把蛊猎场给包下来?”
“他是最不赞成蛊猎场大赛的人。”顾怀翼看着唐术刑,随后跟随前面的车停下来,等着红绿灯,“他认为那种比赛灭绝人姓。”
说完,除了唐术刑之外的人都笑出声来,那种话从一个毒枭口中说出来简直太可笑了,这和贼喊捉贼有什么区别?可唐术刑却不笑,反而是看向外面,看向这个传说中很美丽,但背后也和其他地方一样藏污纳垢的城市,在他眼中,任何一座城市都和圳阳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车队终于到了田龙亭所安排的酒店,是一桩别墅民居,从门口把守的保镖可以看出,田龙亭已经包下了这里,而顾怀翼却不停车,自己开了过去,停在田龙亭的车旁,随后摇开窗户对已经下车的田龙亭道“田主任,我着急要去报名,感谢你的护送。”
说着,顾怀翼一脚油门,飞驰而去,丝毫不管田龙亭在后面的呼喊。
等顾怀翼的汽车消失在大路的前头,田龙亭才闭上眼暗骂了一声,转过身去的时候,看到吕荷心带着笑容看着汽车消失的位置,随后道“顾少爷这么多年一点儿都没有变。”
“惨了!这次回去,老爷子又得好好训斥我一番,前几天林索图那个炮王跑回来,差点没被老爷子追着用拐杖打死,我估计也得挨几个耳光。”田龙亭咬着牙,摸着自己的脸,仿佛自己已经挨了郑国渊的耳光一样。
“主任,顾少爷去参加蛊猎场也不算是坏事。”吕荷心笑道,将自己西服里面的衬衫纽扣解开几颗,总算是可以不用再装正经了,随后挺着胸又道,“不吃点亏,是不会知道世道凶险的。”
“吃亏?”田龙亭冷笑着看着吕荷心,“顾少爷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未经世事的少年,他一年经历的事情,可能比你半辈子还多!”
吕荷心不以为然“经历再多,也不过是个男人。”
“你胸部再大,身材再大,下面再紧再湿,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迟早会老的。”田龙亭丝毫没有长辈的模样,盯着吕荷心的乳沟说,“我知道你的野心,但我也知道,顾少爷一辈子都不会对你感兴趣的,你应该听你爸的话,当个乖乖女,回英国做个医生当个律师什么的,我们的买卖,你做不了!”
“我想回英国当记女。”吕荷心半张着嘴却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朝田龙亭眨着眼睛,“到时候你得来捧场,我给你打八折!”说完,吕荷心笑着上车,开车驶向顾怀翼离开的方向。
“主任,怎么办?”等吕荷心走之后,田龙亭身边的一个士兵低声问道。
“怎么办?要不你宰了她?”田龙亭转身问那士兵。
士兵不语,他当然不能,而且他并不关心那个趾高气昂,随时都恨不得把胸部爆出来给人看的婊子,只是担心顾怀翼,虽然说顾怀翼是个疯子,但对郑国渊的手下却从来没有任何架子。
“带人把沙丰围了,检查所有进入的人,从现在开始,只能进,不能出。”田龙亭气得头昏眼花,一脚踹在车轮胎上面,“当初老爷子让我接吕宝森的业务,我就知道是个烫手的山芋,谁知道连吕宝森的婊子女儿也接管了!妈的!”
远处,开着车放着摇滚音乐,脱掉那身束手束脚职装的吕荷心打开四个玻璃,又打开天窗,戴上那副墨镜,抽着大麻烟,松开方向盘,双手高举着在那挥动,还不时对路边徒步行走的游客竖起中指。
“谁他妈说我要当郑国渊的外孙媳妇儿?哈——”吕荷心大声喊道,“我要当清莱女王!”(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下)沙丰的火坑
到达沙丰已是五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虽然已经算是夜间,但沙丰的天却依然明亮,整个村庄呈圆形,除了村落中心那个火坑之中已经点燃了熊熊篝火,其他竹屋木屋之中并没有半点光亮。。
“沙丰到了!”顾怀翼将汽车停在路边的树林旁,随后熄火下车,背上背包,示意大家都将准备好的面罩戴上。
唐术刑罩上面罩的同时,看着除了虫鸣声声,却没有半个人影的黑暗丛林,低声问“喂,我们又不是拦路打劫,为什么要蒙面?”
“这里只是报名地,并不是赛场区域,在赛场区域之外,发生任何事情,主办方都不负责任,你以为有人不会先下手为强?这些人为了铲除强敌,各种手段都用得出,从现在开始,吃的喝的用的都用背包中的,千万不要用报名地的,哪怕澡都不能洗。”顾怀翼紧了紧脸上的面罩,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其他三个人道,“出发,进村子之后,不要与任何人说话,有人问也不要说,不管他说自己是干什么的。”
四人呈一条线朝着村子中慢慢走去,走过前面土路的拐角,才发现沙丰紧挨着一条宽十来米,水流湍急的河流。河的一侧,紧挨村庄的码头停靠着一艘带着帆布蓬的小船,小船船头盘腿坐着一个单手紧握插在水中的竹竿,戴着斗笠,穿着简易汗衫的男子。
“那艘船就是送我们这些亡命之徒进赛场用的,不过也有报名之后,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