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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结婚。”
“这又是严樊旬灌输给你的意思?!”那边的语气更加严厉。
左贤停顿了一下,说:“我喜欢严樊旬。我要和他在一起。”
那边沉默了一下,很快传来一阵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脑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严樊旬对你灌输了什么?!你给我快点回家住!不要和那个变态住在一起!”
“我不会回去住。到医院了,我挂了。”
掐掉电话,那边又马上打了过来,看到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左贤按下了拒绝接听。这个动作反复了十几次,电话终于不再响。
上午有两场割阑尾的小手术,虽然是很简单的手术,但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说不定会出什么差错。左贤让还算熟悉的医生代替自己,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注意休息”,被这么说了之后左贤才发现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糟糕。
推掉了手术,便坐在门诊处接待前来看病的病人,写病历的时候连手都在抖。
中午一口饭也没有吃下去,喝水都会觉得反胃,终于熬到了下班,逃一般地跑出了医院。
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严樊旬,“嘟嘟”地声音让人无比得烦躁,不断抑制胸膛躁动的情绪,依旧难受得要命。
过了很久,严樊旬终于接了电话。
“我下班了,一起吃饭吧。”左贤说。
“我还差一点没弄完,要不你先吃。”
“我等你。”
“……好吧,我快点弄好来找你。我们老地方见。”
左贤立刻赶去了和严樊旬一直去的饭馆,他不想一个人先进去,便蹲在门口的地上,像流浪汉一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他不断地用指甲刮着地上的水泥,磨得指尖破了皮才住手。
漫长到没有尽头的等待中,他抬起头看着路过情侣,又把脑袋埋下去。
胃里一点东西也没有,胃壁擅自摩擦着,却一点都不想吃东西。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突然看见严樊旬正从远处走过来,左贤像在幼儿园等待父母来接的孩子一样站起来,飞奔过去,站在严樊旬面前。
“等很久了吧。”严樊旬说,他的手上有还没有洗干净的泥痕,“以后吃饭别等我了。”
左贤摇了摇头。
完全说不出话,也没有任何倾诉的冲动。
“我们去吃饭吧。”严樊旬说。
左贤跟在严樊旬身后进了饭馆,在饭馆里的角落里坐下。他要点啤酒,很快被严樊旬制止了。
“别喝那么多酒。”
体会到对方的关心,突然觉得有欲泣的情绪。
“你脸色不是很好,别喝酒了,晚上早点休息。”严樊旬说,他帮左贤倒上茶,把杯子递给左贤,“我三月份开始会加工资。虽然不是很多,不过我还是蛮开心的。”男人羞涩地低下头去。
左贤伸出手摸了摸严樊旬的脑袋,严樊旬握住了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面。
在令人心安的情绪中吃完了饭,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我觉得,就算遇到挫折,应该也能解决。”夜空下面,严樊旬突然这么说。
和这个人在一起就不要紧,左贤不由得这么想。
他小心地牵住了严樊旬的手,严樊旬也回应似的回握了他的。
“我这个牵手姿势,是和女生一样的。”严樊旬说。
左贤看了一眼牵在一起的手,说:“随便吧。”
严樊旬没有回答,他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小石子滚了半天,才停下来。
左贤也踢起一个石子,石子滚得比严樊旬的那颗更远。
他们一起往前看去,夜晚的街道发出静寂的光。
左贤远远看着对面走过来一群看起来就不是善类的人,他拉着严樊旬往旁边走,严樊旬甩开左贤的手,站在原地。
左贤准备问些什么,但看见严樊旬严肃的表情,没开口。
那群人很快走过来。
“你他妈什么时候还钱?”为首的男人长得满脸横肉,他走到严樊旬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喂。”左贤立马呵斥了男人一声。
“关你屁事!”后面穿夹克的男人瞪了一眼左贤。
“和他无关。”严樊旬赶紧说。
“你他妈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还钱啊?”横肉男人继续问。
“我前天不是还掉了一笔吗?”严樊旬问。
“那几张钱连利息都不够。”男人说着,一把将严樊旬推翻在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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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严樊旬跌倒在地上,横肉男人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脚。
严樊旬咳嗽了一声,用手撑住身体,对横肉男人说:“我会尽快还钱……”
“你要我们等?”
横肉男人说着,抬起脚,又想去踢严樊旬。
左贤一把握住横肉男人的手腕,紧紧地攥住:“你住手。”
因为过于愤怒,说出的话仿佛敲在钢板上一样的坚硬。
“左贤,算了。”严樊旬连忙说。
横肉男人瞪了左贤一眼,见他不好惹,转过身,往严樊旬肚子上补了一脚。
严樊旬歪向一边,用手捂住嘴咳嗽起来。
被发疯一般的愤怒包围了,左贤一把掐住横肉男人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
‘如果你敢再打他,我就让你死。’
盯着面前的男人,脑中不断地重复这一句。
“左贤,算了。”严樊旬爬起来,握住左贤的胳膊。
左贤没有理睬严樊旬,他盯着横肉男人,加大手指的力度,扣住他的喉结。横肉男人发出了猪一般的呻吟。
其他几人见情况不妙,立马冲上来,给了左贤一拳,左贤皱了一下眉,没有松开掐住横肉男人的手。
几个人着了慌,一起上前拉左贤,纠缠了半天,才把左贤拉开。
夹克踢了一脚左贤的膝盖,左贤单膝跪到了地上,夹克赶紧和旁边的光头按住左贤。
横肉男人咳嗽了几下,朝地上吐了几口吐沫,颤抖着嘴角发出令人恶心的笑声。
“哈,别打这个人,估计有正当工作,不好惹,仇记在那个小子身上。”横肉男人指着严樊旬说,他擦了擦嘴角的唾液,和身后深色衣服的男人一起来到了严樊旬的身边,用脚踩住严樊旬的头,撵他的脸。
“这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你那个爱打抱不平的朋友。”横肉说着,吐了一口吐沫在严樊旬脸上。
“你给我住手!”被夹克拉住头发的左贤拼命冲横肉男人喊。
横肉和深色衣服歪着嘴恶心地笑了一下,他们拉开严樊旬的上衣,一把踩住严樊旬□的胸膛,像撵一只老鼠一样用力。
严樊旬剧烈地咳嗽了几下,但很快就连咳嗽的声音就发不出来了,他皱着眉,像死前的小动物一样痛苦的呻吟。
“住手!”
左贤用尽全力冲横肉喊,他全身颤抖着。
“你有种就打我,放开他!”
那边没有放弃对严樊旬的攻击,严樊旬被踢得嘴角溢出了血液,像陆上的鱼一样嘴唇一张一合。
横肉似乎玩上了瘾,他不断地踩着严樊旬的喉咙、胸膛、下腹,严樊旬忍不住痛,蜷成一团。横肉和深色衣服踩住严樊旬的脸,在砂质的地面上摩擦,接着,不断地踢向他的后背。
被这样袭击者,刚还是还在挣扎的严樊旬最终像死去的动物那样一动不动的,他偶尔小小的抽搐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放开他!放开他!”
不知喊了多少遍,嗓子早已经沙哑,但那边的殴打依旧没有结束。
横肉踩住严樊旬的脸,指着左贤对他说:“你回去找你那个朋友算账。他不识相,你才会被老子打。”
严樊旬一点反应也没有地躺在那里,横肉往他背后加了一脚,严樊旬还是一动不动。
左贤把额头搁在地上,懊悔的眼泪低落在地上,他细微地发着抖,不敢抬头。
“求求你们住手……”
“不要再打他……”
哭泣中,稍微抬起了一点头。用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过去,严樊旬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的嘴角和胸前都是血液,沙子陷入他的手臂和脸颊之中。
没有哭也没有逃避,他只是用和以前一样的眼神看着左贤,如同海水一样温柔且一言不发的。
“呜呜……”哭泣从牙缝中溢出来,“你们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放开他……”
夜晚的路边,没有人停下脚步。
横肉又踢了几下严樊旬,严樊旬连睁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如同熟睡的孩子般闭上了眼睛。
横肉大约踢得累了,他留下一句“早点还钱”,就带着其他几个人往巷子深处扬长而去了。
想杀死那群男人,就算一个也好,让他们尝尝痛苦的味道。
脑中不断地这么想,现在却无法追上去。
左贤爬起来,跪到严樊旬身边,拨出叫救护车的电话。
那边的接线员声音很平静,就像自己做医生时一样,可现在听到这样的声音,无比暴躁而痛苦的情绪在胸膛中蔓延开来。
挂了电话,手指不断地颤抖着。左贤把头抵在严樊旬身边的地面上,眼泪不断地落下。
“对不起……”他呜咽着,话也说不清楚,“你以前就叫我不要逞能……我都不听……每次都害你受伤……”
吸着鼻子,就这样放声大哭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鼻涕和眼泪不断地流出来,呜咽的声音无法抑制。
在等急救车来之前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不断地流泪。
“呜呜……呜……”
除了呜咽,发不出任何声音。
“左贤……”
轻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透过模糊的眼睛看出去,那个人正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
和每一个时候一样,带着温柔和海水一般平静。
他轻微地动着唇。
“别哭了……”
左贤咬住了嘴唇。
泪水顺着面颊滴落,让人体会到身在大海之中那般的咸涩逼人。
TBC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折翼的天使一文,是这样的。
我精分表妹最近一直蠢蠢欲动,脑补了好多好多故事,不让她出来活动一下不行。(喂喂喂喂,你不要再JF了……)
梦中的未来我会努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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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拍的片子和报告结果站在病房外,左贤如同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一样迷茫地盯着黑色和白色相间的地方。
“肋骨虽然没有断,但是伤到了内脏,不过不严重。”
严樊旬进医院的第一天,内科给出的是这样的检查结果。
因为他身上的外伤很多,处理了不少时候。待伤口处理完毕,被送回病房,他很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夜里严樊旬醒来过一次,他睁开眼睛看左贤,因为整个脸颊都肿了起来,他的眼睛不大睁得开。
“还早,快睡。”左贤说。
严樊旬“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安静地睡了过去。
窗外透来银白色的月光,让环境变得更加冷。树被风吹得沙沙地响,阴影如同鬼魅的手,来回抚摸床上的严樊旬。
他的脸、脖子、胸前都是大块的淤青,手臂的皮肤上还有很多石子造成的伤口。
左贤慢慢握住严樊旬的手。
风从窗户中穿进来,把床单吹了起来。
第二天,第三天都相安无事,严樊旬恢复得不错,可以下床了,脸上的淤青也消了一些。
第三天晚上,他开始发低烧,第四天、第五天,低烧一直没有褪去。
去做了检查之后,被负责这块的医生告知他的膝盖有大量积水,发烧是膝盖目前出现了炎症。如果不消除炎症、处理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爆发更严重的病情。现在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是做手术,但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如果失败的话,就一辈子要用拐杖代替右腿了。
看着手上的X光和报告结果,左贤迟迟没有推开病房的门。
手术费用原本不是大事,帮严樊旬还清债务之后,就无法轻松地支付了。
不仅是手术,后期的恢复也需要钱,或许以前医院里还可能会出现为了救患者而不论费用的事情,但在今天,没有付清款项,是不会进行手术的。
因为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所在在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的时候,只能靠自己去适应。
但自己没有强大到可以赚取足够多的钱,没有强大到保护严樊旬。
退一万步讲,有足够的钱为严樊旬动手术,也无法保证一定会成功。
“你让你朋友考虑清楚,这个手术要是好,以后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不好,右腿就不能走路了。”因为是一个医院的同事,年迈的医生说得很诚恳。
“成功和失败的比例大概多少?”左贤问。
“一半一半吧,这个不好讲,看个人体质。你朋友现在刚受伤,不太适合马上手术。不过他现在一直低烧,也不是办法,就算过几天烧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