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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未来 作者:世界人民的114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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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人会在意。
  小学高年级的时候,严樊旬的爸爸妈妈离了婚。妈妈从此离开了家,严樊旬就一直跟着爸爸过。不争气的父亲在酗酒之外又染上了好赌的毛病,严樊旬成了他唯一的发泄工具。
  左贤至今仍旧记得严樊旬初一时有几天没去上课,他去他家找他,一进门就看见严樊旬眼睛上包着绑带,半边脸肿着安静地坐在家里的板凳上。
  天井中透下来的光照在严樊旬的脸上,像铜塑的像。
  左贤在严樊旬的旁边坐下,严樊旬对他说,“你快走吧,我爸爸要回来了”。
  左贤说,“我们一起出去吧。”
  严樊旬问,“去哪儿?”
  左贤回答,“去我家。”
  少年时的第一个梦想便是长大以后,带着严樊旬一起离开家。
  初三的时候,左贤跟着父母搬家去了新建的小区,而严樊旬还在那个黑色的屋子里面坐着。
  左贤站在搬家的车子后面,往后看,他看着熟悉的房子和街道越变越少,非常慌张。
  慢慢地,身边的景物变得完全不认识,左贤还是在往那边看,他希望能在什么地方看到严樊旬。
  
  关了灯,躺在床上,左贤把破旧的钱包放在床头,想着今天见到的仿佛陌生人一般的严樊旬,无法入睡。
  或许对方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情,但左贤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不管是童年或是少年,严樊旬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仿佛玻璃上的暗纹,看上去或许不清晰,但只要用手触摸,就会清楚地意识到它的存在。
  几乎一夜都在想以前的事情,一夜未眠的左贤熬到了早上。他洗漱完毕,挑了件很简单的T恤和外套便出门去了。
  十一的路上到处都是结伴而行的人,左贤坐了一辆公交,来到和严樊旬约定的地点,他看看手表发现离见面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便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瓶水,站在路口等严樊旬。没过二十分钟,便远远看见严樊旬往这边走来。
  严樊旬看见左贤已经到了,小跑过来,问:“等多长时间了?”
  “一下。”左贤回答。
  说完,两人没有商量,便很有默契地往一个方向走。
  严樊旬穿着劣质的广告衫,脚上是一双老牌子的球鞋,他没有笑,一步一步地往前迈着步子。
  “现在我们去哪儿?”他问。
  “去江边。”
  听了左贤这样的回答,严樊旬转过头来看了左贤一眼。
  左贤笑了一下:“我很久没回来了。”
  严樊旬应了声“好”,把头转了回去,看着前方的路,慢慢地走。
  “水你要吗?”左贤问。
  “不用。”严樊旬回答。
  走了一段路,左贤的鞋带松了,他懒得去管,便由着它去,继续向前走。
  “鞋带散了。”严樊旬放慢脚步。
  左贤点了一下头,把手上的矿泉水交给严樊旬,严樊旬伸手接。
  左贤蹲下去,把松散的鞋带解开来,再重新系。从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看到严樊旬的手。
  严樊旬手掌的外圈和手指的最后一个指节都长了黄色的茧,他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纹非常深,是常常干活造成的皮肤角质化,除此之外,手指中间的关节变得比上下都粗,仔细看,皮肤上还有一些轻微的退皮。
  左贤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严樊旬的手,系好鞋带,站起来。
  “走吧。”他对严樊旬说。
  “走吧。”男人把手上的水还给他,跟上他的脚步。
  
  ————————
  YFX是攻。所以这是一篇虐攻文。
  简单来说,就是一对竹马在遇到很多事情之后,最后选择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04

  04
  沿着公路往前走了一点,便是肮脏的铁道了。只要这么走过去,再经过一段宽敞的公路,就可以到达江边。
  小时候,左贤和严樊旬常常在这条铁路上行走,他们时不时地看看后方,如果有火车开过来,就迅速地跑下去。据说隔壁学校有因为没来得及跑而被火车碾死的孩子,不过因为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大家都没什么概念,继续肆无忌惮地在铁道上行走、奔跑。
  “这条铁路废除多长时间了?”看着陷在铁轨中的垃圾和生锈的轨道,左贤问。
  “快五年了。”严樊旬回答。
  左贤看着脚下的路,无法把目光从那些垃圾上移走。与当时印象不同,铁路不再是如同金属般的冰冷存在,它变得肮脏不堪——四周布满了死去的低矮的树,各种生活垃圾随时可见,它们发出难闻的气味,仿佛在向侵入者示威。
  往远处看,半弧的铁轨划出了和以前一样完美的曲线,但却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只能感到仿佛死亡般的肮脏。
  两人沉默着,在儿时常常走的道路上行走。因为个子都长高了,脚步迈不开,跨一格嫌小,跨两格又嫌大。
  左贤沉默着看着脚下的路,以往的记忆细碎而缓慢地灌入胸膛,他看了严樊旬一眼,严樊旬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左贤转回头来,没有说话,任凭那些记忆在心中缓慢地走。
  就算对方不记得,但事情是发生过的,小时候的确在这条路上一起走过,的确一起对着西沉的太阳回家,的确有时候走到不认识的地方也浑然不知,的确这么并肩说着话。
  他们走完了铁路,又步行了二十分钟,便看到了开阔的江。
  秋季的江水不算清,也没有浑浊到哪里去。虽然天气还可以,但不知为何能见度不高,江面上雾蒙蒙,对岸也隐在一片浑浊的灰色之中。
  长条型的船只装着沙和石子在江上行驶,远处的是船,近处的也是船,这么多年唯一没有改变的或许就是这些船只。
  以前很多处都能下到江边,但现在能够接近江的地方越来越少。严樊旬和左贤从轮渡入口那里溜进去,踩着沙滩往旁边走。
  采沙场里传来机器的声音,左贤看着堆成山丘的沙,想起了曾经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他看着沙随着机器往下落,突然觉得时间好像从来没有流逝过一般。
  “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吧。”严樊旬打破了左贤的幻想,他往上走,在水泥墙那边坐下。
  左贤走过去,在严樊旬的身边坐下,他看看身边高高低低的芦苇,又把视线转向江面。
  过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最终,严樊旬客套般地开了口:“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X市,以前在那里读书,现在在那里工作。”左贤回答。
  “当医生?”
  “大学和研究生都学的医,只能当医生。”
  “你以前就说想当医生。”严樊旬这么说。
  左贤点点头,想起初三的某一天,他、严樊旬、叶若飞一起坐在这个堤坝上。那时候太阳西沉,温暖的黄色的光照在身上。在夕阳的余晖中,三人随便说着最近收集的东西,最后话题转到了未来想干什么上面。
  左贤是第一个开的口,“我想当医生。”
  叶若飞是第二个,他看着沉下去的太阳,说,“我想读大学时学吉他,组个乐队。”
  严樊旬直到太阳快落山也没有说话,左贤问他,严樊旬才开了口,说,“我想和喜欢的人结婚。”
  这些愿望听起来都有些怪怪的,但却是每个人想做的事情。
  三人看着太阳,直到它完全陷入那边的地平线中,就站起来往回走。叶若飞和他们不同路,从一开始就走了相反的方向。严樊旬和左贤同叶若飞说了再见,肩并肩一起往家走。
  那之后没到一个月,左贤搬了家,再之后就没有机会和严樊旬一起回家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左贤扯了一根芦苇下来,在手上拿着。他装作不经意地晃动芦苇,问:“你结婚了吗?”
  “没有。”严樊旬回答。
  “有女朋友吗?”左贤继续问道。
  “没有。”
  一般在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回答人都会加上“你呢”的反问,但严樊旬说完这一句就沉默了。
  为了表明什么似的,左贤自顾自地说:“我也没有女朋友。” 
  严樊旬并没有理睬他的自言自语。
  江边的风吹起来,白色的芦苇摆着头,头重脚轻地歪歪倒倒。
  “你现在住哪里?”打破了没有意义的沉默,左贤问。
  “还是以前的地方。”
  初三,左贤从那里搬走之后,头两年还去过严樊旬的家,但高二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严樊旬辍学之后,左贤去那里找过他,但屋子里空无一人。他反复地去,却反复地失望,最终只好放弃了寻找严樊旬。就这样,过了没有他的十年。
  左贤晃动着芦苇,问严樊旬:“我能回去看看嘛,好久没去了。”
  “没什么好看的。”严樊旬看着江,回答。
  
  TBC




05

  05
  对话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左贤看着并不清亮的江面,感到风吹过来。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江面,想起以前的巷子和天井,想起以前严樊旬被殴打之后来找他的那些日子。他一次次地用手抹去严樊旬的眼泪,一次次地想要带他离开家里,但想象永远也只是想象。孩子的力量过于渺小,无法对抗太多的东西。
  于是那些并没有上升成梦想的愿望,全部被那个落了日就变得昏暗的巷子私自保留了。
  
  左贤坐在江边很久,也没听到身边的人开口。
  严樊旬看着江面,仿佛雕像一样一言不发。
  等到风改了向,他动了动嘴唇,说:“走吧。”
  左贤站起身,看到了江边的淤泥,他想问严樊旬还记不记得以前陷在里面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开口。
  离开渡口,在第一个四叉路口,严樊旬转过身,说:“我先走了。”
  左贤连忙说:“你要是回家,我们还有一段可以同路。”
  “我有其他的事情,不好意思。”严樊旬冲左贤点一下头,“下次见。”
  他说完这句,便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左贤站在四岔路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严樊旬往远方走。在穿着各色衣服的喧闹人群中,严樊旬的身影没有多少存在感。他的腿还是有点跛,身体瘦削。
  左贤就这么站在原地,等到严樊旬的身影完全不见,也没有离开。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觉得这个熟悉的城市渐渐陌生起来。
  
  过了很久,左贤沿着来的道路往回走。他一个人在肮脏的铁路上面迈着步子,把口袋中破旧的钱包拿出来,打开,看着两人的合照。
  那是高中一年级的一天中午,他们一起路过市中心帮人拍照的摊子。左贤说,我们没拍过照片,今天拍一张吧。两人就这样站在那里,用搭着肩膀的方式来掩饰面对镜头的拘谨。
  这么久之前的记忆也能如此容易地被翻找出来,是不断地回忆的结果。
  那些和严樊旬一起渡过的童年、小学、初中、高中,是自己的生命中无法替代的最重要的部分。虽然27岁的人说这句话未免过早,但之后会出现比严樊旬更重要的人吗,左贤很怀疑。
  左贤从原路回到家,和父母一起吃中饭。
  饭桌上,父母问了些工作的事情,左贤简单地回答了他们。
  午饭的最后,妈妈装作很不经意地说:“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李阿姨家的女儿吧,现在她在X市读研一,3号你们见个面,以后在X市也有个照应。”
  “我3号下午有事,晚上回X市。”左贤回答。
  “就中午吃个饭,吃饭你想什么干什么去。”妈妈继续劝他,“你也不小了,应该考虑一下结婚的问题。你别让我和你姑姑一样,去什么公园相亲会。”
  见再辩解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左贤说:“就中午吃个饭,我下午有事。”
  这样回答之后,妈妈立刻眉开眼笑,仿佛已经帮自己敲定了婚姻一般。
  为什么一个人要和另外一个人结婚,结了婚之后又为什么要生孩子。这些本应该在二十多岁之后才开始考虑的问题,总是在童年的自己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浮现。
  严樊旬的爸爸是个酒鬼,他喝了酒就会殴打严樊旬和严樊旬的妈妈。
  严樊旬小学四年级,父母离了婚,那之后,他就成为了殴打的唯一受害者。
  左贤记得小学的时候,严樊旬常常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低着头,脸上带着青紫的伤。班上的孩子都知道他的爸爸是个酒鬼,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
  左贤在严樊旬的身旁坐下,严樊旬用还肿着的眼睛看左贤,他会忍着泪水,但到最后还是会哭出来。左贤把手臂递过去,严樊旬伏在左贤的袖子上抖动着肩膀哭泣。左贤拍拍严樊旬的肩膀,严樊旬一直没有抬起头,左贤说,等我们长大了,一起离开家。严樊旬抬起头用睁不开的眼睛看左贤。左贤说,我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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