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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年一叹
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想想自己活了二十年,竟一直和成功之母在一起,那我算不算成功他爹?起码算个继父吧?可惜成功这小子压根就不认我!
做啥啥不成,走投无路又拉不下脸学人家卖屁股,自己的屁股卖不得,没想到卖宠物屁股也不成,明明买进的是做种的藏獒,现在谁来告诉俺,客厅里那个长角的怪物是什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 1 章
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想想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就一直和成功之母在一起,那我算不算成功他爹?起码算个继父吧?可惜成功这小子压根就不认我!
本人方盛宁,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失败,十六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双亡,一大帮浩浩荡荡的亲戚们在陪我领完保险金的第二天,也随着那笔保险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街道居委会同情我,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他们都会敲锣打鼓,十几个保护一袋大米来我家。
高中毕业踏上社会,学别人捣腾车票客串过黄牛党,可胆子小天生不是作奸犯科的料,第一次创业宣告失败,钱没见着一分不说还落下了病根,直到现在一见到大盖帽两腿就直哆嗦;后来又经楼下邻居介绍,从某人那进了几箱内部价的茅台酒,结果回家才发现那酒压根就是假的,想了半天,一咬牙,愣是一瓶没敢往外卖,好几箱货至今还堆在厕所里。我决定给自己留了,等到走投无路的那天,全靠它来自杀了!
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水电煤气也已经停掉好几个月,眼看就要站街卖自己了,但又怕警察抓,于是天才的某人转眼又一想,还有最后一条遵纪守法的道路没走过!卖自己的屁股不合法,那卖动物的屁股合法不?于是,夹了瓶假酒立即摸黑下楼,找种犬贩子——老大!
老大虽然叫老大,身材却并不高大,五短身材就象打了对折,跟他吃饭聊天一定要特别注意,千万不能让他仰视你,否则事情就黄了。
给老大满上一杯酒,笑嘻嘻推到跟前:“老大!带我一起发财吧!”
“发嘛财?”满脸的横肉一哆嗦,二两一杯的假酒一口下了肚。
又给他满上一杯,说出了我的目的:“我想学你养种犬!”
“恩,好酒~!”
于是,这事儿就成了。
第二天大早,拿着老大给的名片来到火车站,找到了一线狗贩,人家一见我,奇怪了,问我为什么老大没有来,我告诉他们,老大昨晚酒精中毒送医院了。
那酒就是从老大那儿进的……
第 2 章
狗贩子没空理会老大,撸着袖子正和他兄弟一起忙着从车皮里一箱一箱地往下卸木箱。说是箱子,其实就和以前的木条订的汽水箱没什么差别,有些种犬被长时间压在最里面,通风和食物极度缺乏,被那些狗贩子从车皮上扔下来时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问了几只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的种犬,价格我都无法接受。到最后狗贩子也看出我根本不是和老大相提并论的阔绰二倒贩,但又不好得罪老大介绍来的熟人。于是,皱着眉头弹掉手上还剩下两口的烟头后,跳到车皮里面呼~的扔出一破烂木头箱。
“那!这个先送你玩玩儿,随便给点是个意思就成!”
箱子被摔到地上顿时散了架,瞅瞅从里面滚出的半死不活,一团乌漆抹黑比拳头大点的小东西。觉得,不行!再看看后腿上的血痕,都烂成那样了,买回去必死无疑。
“送我玩的干嘛还要钱啊?”我指着地上那玩意儿,“要我帮你扔垃圾啊?”
“你……”狗贩子被我气得直翻白眼睛,“滚犊子,我说你心里有谱没谱啊,这可是藏獒是藏獒,你小子知道什么是藏獒吗?别看这东西现在不丁点儿,抓他的时候差点没把我那兄弟手给咬残了,你玩意儿多少给点医药费不是!”
狗贩子一口东北话说得溜溜的,我觉悟自己绝对说不过他,于是,仍下两块车钱,外加今天一整天的伙食费人民币五元整,一共七块。心疼的我呀,提着箱子都不知道一路怎么到家的。
到了家,给他用盐水洗了伤口,又觉得它的臭味已经盖过了我袜子的味道,于是,勤快一回,下楼去消防管道接了盆水,连我、带它、带这半个多月的臭袜子一起给洗了。
不过这小家伙确实厉害,我好心给它上个药,手上都被它挠出好几条血口子,最后还是我一下捏住了它尚在发育中的小鸡鸡,它才老实了会儿,然后,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昏了过去,反正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慢慢都点动静。
第二天大早,去农贸批发市场扛了一天的干货,赚了点伙食费。回家刚把炉子点着,想熬点菜叶粥吃,哪知道,我才迷得一会儿想等粥凉了再吃。它老人家这时倒醒了,不知怎么弄得,一锅粥全弄倒了。
瞪着满地的白粥,气得一脚将它踹飞,可它的身体还没落地我就后悔了,昨天给他洗澡就已经觉得它瘦得可怜,这一脚下去,还能有命吗?好在,等我跑过去,蹲下来,把它提起来又拍了两下它脑门,眼皮动了动,竟然又张开了。
看到我的钱途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将它抱在怀里,顺了顺它背上的绒毛,手掌摸着突然有了一种久违地温暖感觉。其实它跟我也蛮像的,生命顽强得跟小强一样。心里一酸,用手指粘着地上的稀粥,一点一点的递到它嘴边,可它仅是闻闻,怎么哄都不吃,抬起黑球般的小脑袋瞅着我不挪眼。
我到此时才可说是第一次,好好的瞧了它一眼,看上去圆滚滚的小身体,摸到手里却是一把心酸骨,粉红微翘的小鼻头湿糊糊地,望着我的眼睛黑溜溜地也极为清澈。让我又为刚才的粗暴行为自责了一把。最后竟情不自禁的将它抱到嘴边,在它额头上亲了几下,蹭得满脸的肥皂香味儿,蛮好的,有个伴了。
这个时候,它似乎也不在抗拒我,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我手指上的稀粥。哎!可算是没在挠我了。不过这家伙也真能吃,别看才巴掌大点儿,三两米熬的一大锅粥被它舔得一点不剩,连地都不用拖了。算了,自己饿一顿就饿一顿吧!只要它吃饱就成,这一路上还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呢!要是它父母在它身边,一定心疼死了!话说回来,要是我爸妈还活着,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在同龄人还在学校读书的年纪,就已经在批发市场搬东西做苦力,过着每天能吃顿干饭就是过年的生活了。
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已经不知道了,家里没有床架,可以说什么家具都没了。床垫就放在地上,累了一天躺下就能睡着。没想到饿着肚子睡觉,竟然还能梦到,骑车从学校回来,一开门,爸爸趴在隔壁画图纸,见我回来了,抬头冲我笑笑,然后继续埋头画图,妈妈则穿着条旧围裙在厨房里吱吱地用油炸鱼,厨房里红烧带鱼的香味弄得隔壁三家都闻得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泪差点就下来了,迷糊中,似乎还有条湿乎乎的东西在舔着我的眼睛……
在我精心照顾下,饭桶——也就是那只小种獒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不再那样瘦弱,摸起来一把骨头了。它也很乖,一点也不挑食,干饭、稀粥、米汤、菜叶……基本上是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连一些我从没见狗吃过的烂莴笋、老苦瓜什么的,它也会试着去咬几口,所以我从来不用专门跟它做些什么,只要在我吃饭的时候帮它盛一碗就行了。
而且那小东西很粘人,连我上厕所它都要在外面等着。只要我在家,它一定不会回窝睡觉。我常常坐在地板借着隔壁的一点光亮看会儿书,饭桶就把头枕在我腿上睡觉;如果我半躺下,它就会把头枕到我胳膊上睡觉;如果我全躺下,它就会整个身体趴在我肚子上睡觉。有时我工作回来晚了,它已经守在门口睡着了,但一听到我的声音,它也会迷迷瞪瞪爬起来靠到我身上,继续睡。有几次我故意把它拴起来,让它头够不着我,它也要拼命伸个腿过来挨着我。
回忆往昔,还能想起饭桶幼年时那单纯而可爱的样子,真的是好怀念。只是再到后来,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
第 3 章
饭桶来家三个月后,事情开始不对劲了。以前我回家,一开门还能把迎面扑上来的庞然大物给勉强接住,到后来,我开门的时候都要特别小心翼翼,饭桶的体积越来越庞大,每次开门,都会有一阵飓风朝我呼啸而来,然后,一股黑色的巨大物体会将我死死压在地上,哈哧哈哧给我洗脸。现在我的床已经被它占了,换我每天枕着它肚皮睡觉。
我以前没养过动物,因为老妈对凡是有毛的东西都过敏,但饭桶作为一只藏獒,隶属于犬科类的动物而言,它也长得太快了吧!站起来都跟我一般高了。而且,饭桶急剧上升的不仅是体重和身长,更可怕的是,它的外貌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天,给它进行一月一次的大扫除,在滑腻的洗洁精下,我忽然摸到它的鼻子下边,嘴巴上面,有两条长长地胡须样的东西,刚开始还以为是吃了东西没擦干净,扯了半天才猛然发现,那玩意儿竟然是长在肉上的。昨天洗完澡,阳台上都是它掉的黑毛,你说你换毛就换毛吧,这我能理解,但换出的不是毛而是坚硬鳞片,那我就有点接受不了了。而且,那眉毛上边越来越长的两大戳红毛也太招摇了吧,远远看上去还以为是两团红云,那颜色跟浸了血似的,夜里一觉醒来,猛一看还以为见着鬼了。
如果说这一切的变化我还能勉强接受的话,那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让它出去配种,它竟然能把人家威风凛凛的黄毛母獒吓成重度中风。这样还行,我供它吃供它住供它拉,还供他舔,为的是什么,为得就是它能够早日成根,尽一个种獒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可是,它不理母獒,在围圈里一副被我抛弃的死样子,一把它放出来,又立刻欢蹦乱跳的扑倒我。真是捉了是死的,放了是活的。
它这样守身如玉,我也曾动过送人的心思,可别人一上家来,这丫就狂吠,这还好,说明有活力,但当着别人的面我要它拉屎它吃饭,要它打转它拉屎。搞的老子倍儿没面子。
从饭桶第十九次把母獒吓得中风后,它就开始不吃东西了,这很好,很节约,而且就算它不吃,已经很庞大的身躯也仍在继续发育,说实话,我觉得我养了个妖怪,前些日子它还没长这么惊悚的时候我把它牵出去配种,人家都这么说,现在,唉!!扶墙而叹,都说要环保了,都说不能混乱倾倒垃圾排放废水废气了,这下好了,养出怪兽了吧!怎么办?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外面狂风暴雨,一般在这个时候,即使平时不请搬运工的一些抠门老板,也会碍于天气非得雇上那么两三个不可。才早上五点半,把睡懒觉当成一种奢侈品的某人准时睁开眼。 我无法不睁开眼啊,某个生物正在床上兴奋地蠕动着,在被窝里不停舔我,它知道我都是这个时候起来,在被卧里踢了饭桶一脚,它终于安静一点,给我不知道从哪咬来了半瓶牛奶。然后趴在床上,把头探出来,眼睛乌溜溜的满是兴奋,然后摇头摆尾的催促我给它弄吃的。
终日的劳作虽然已经让我的肉体习惯得不能在习惯,但打个哈欠还是被允许的。十斤米还没掏干净,竟然听到敲门声,完了!催电费催水费催物业费催煤气费催卫生费的来了。
透过木头门上裂痕朝外看,不对,黑墨镜黑长衫?竟然还有人穿长衫来收水费电费煤气费?我不理,不是催费的,那一定就是推销保险的。我不理他,他反而敲得更带劲了。饭桶坐在我脚边,安静的摇着它的尾巴。饭桶很通人性,它十分清楚这个时候不应该发出半点声音。
饭桶的早饭早吃干净了,但敲门声还在继续,现在就算我不给开门,我出去做工也还是要碰个照面的,索性,干脆——
“先生,您敲错门了,殡仪馆下楼直走出门向左坐车十八站!”
“我是来渡化你的!”高大的黑杉人一脸色严肃的冲我劈面喷道。
“先生,我说你长得人模狗样,年轻力壮的,怎么就归依了轮子功呢!”
黑衣人听了,竟然呵呵一笑,就在他的手正准备拍到我肩膀上的时候,饭桶终于向我证明它还是有点正当用处的。比如,咬人!哦不是不是!是防身!是防身!
第 4 章
想不到啊,一个大好青年就……就这么归依轮子了?可惜!太可惜了。
饭桶误会轮子男要动手,竟从地上呼啸跃起,利用它体积和体重的优势以泰山压顶之势瞬间扑向轮子男。只瞧见一团夹着红云的黑风呼的一声从我耳边掠过,这丫的,越来越像妖怪了。
如果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