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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难堪,非常不喜欢他突然这个样子,也恐惧,害怕刚才的事再次发生。盯着身上的谢溪煌,他紧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高挺修直的鼻梁上微微渗着几颗汗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慢慢的,睁开眼,几乎是深情地低头吻了一下我满是汗水的头发和眉梢。轻轻说了声:“对不起!久等了!”
第 37 章
树林深处凤亭远远跑来:“老大,真的是一个都没通过!”凤亭发现我也在,惊讶道:“诶!你怎么也在这里?盛饭,你脸皮怎么晒焦了?!老大,您不管啊?”
凤亭赶来时谢老大已经从我身上下来,看到凤亭来了,硬是从他身上扒了件衣服,扔我身上就走了。
我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鬼,绝不会问题哽在胸口让它卡着我难受。回去的路上我左追右赶,缠着老老大想把事情问清楚,可任我怎么问他都当我是透明的。终于,连凤亭都开始奇怪我们在下面发生了什么时,老老大为了不让事情在无知的流言中扩大化,才极不耐烦的应了我句。
“把刚才的事忘了,就当我给你挡阳光!”
开玩笑,他以为我脑也跟着身体一起死亡了吗!?挡阳光需要把舌头伸到我嘴里吗!?挡阳光需要用口水给我涂防晒霜吗!?
从炎溶窟出来后的日子,谢溪煌对我的态度开始急速转寒,因为他的不理不睬,斑妹和大斑看到我都不敢跟我打招呼,以为我哪里得罪了他们老大,私下里还劝我跟他们老大道歉。
不仅如此,我还察觉老老大在背后看我的眼神……似乎……似乎……怎么说呢,似乎是带着浓浓恨意的。我一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他是恨那天没得手,不会吧!越想越烦躁,天下哪有这种事,自己被非礼了还要操心对方的心情好不好,我就差没贴他脸上问,您老那天非礼的满不满意啊?我这不犯贱吗我!
就这样我和谢溪煌几天都没说过一句话,直到在凤亭即将出征的头天夜晚,我去给他送行,无意中偷听到了凤亭和老老大的对话。
“……既然这样,您为何不就此顺应了心意,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呢?”凤亭说。
“不用你说,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成功跨越冥河,小乔的话是真的,她的确是亲眼看到的。他……他已经化成灰飞了。”老老大的声音听起来悲恸难耐,“但我始终不甘心,也死不了心,绝望到最后总是抱着那么一丝奢望,万一奇迹出现呢!我能维持着平静,直到今天还没有陷入疯狂,凭的就是这仅存的一丝希望。”
“老大,我,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藏不住话。”
凤亭犹豫了一会,出声道:“先前那么多族长劝您回来,可就算我们在人间最艰难的时刻您都没想过要回乐巢,这次这么快就决定回来。开始我是相当诧异的,有个想法也困惑了我好久,我想,您决定回乐巢,是否也代表您想要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您回乐巢,是不是表示,您已经开始想让自己相信小黑龙已经……已经那什么了。而选后,不过是您发泄心中的烦闷罢了!”
我缩在窗户下面,听到里面半天没了动静,最后,不知是谁用一声长长地,几乎轻不可闻的叹息打破了沉寂。
“老大,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您还记得当初小黑龙老是挂在嘴边的,一定要找到成为人的方法的么!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神兽跟我说,我绝对会不屑一顾的笑他们傻得去死。但如果是他的话,我想,我会怀疑。他力量很弱,却并没有神兽敢瞧不起他,当然,这跟您不管是非对错的护着他有很大关系,但他自己打不过还凶猛,还拥有让我无比佩服的智慧。而且就像您刚才说的,盛饭的习性和他简直如出一辙,就连每次去到炎溶窟第一件事不是急着找出口,而是先到第二个洞口吃花蜜!这一切一切的巧合,能不能说明,小黑龙他已经找到成为人的方法,盛饭就是小黑龙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啊?”
我听到老老大轻声笑了,我能想象得出他的笑容,每次一提到和他有关的事,他一定会笑得眼底尽是温柔和悲伤。忍不住,把头悄悄探出去看。
“你说的没错,第二个洞口里开着的小花,长长的花茎,是他发现里面能吸出香甜花蜜来的。当我惊觉盛饭的选择和他一样,明明选对入口,却依旧毫不犹豫先进第二个洞口吸食花蜜,吃饱喝足后在走正道的时候。我这里……”老老大低头摸在自己的胸口,压抑着情感沙哑说道:
“就像被什么碾碎了,又重新堆到起来。
的确,在那个瞬间,我真把他当他了。可当我冷静下来,发现之所以会这样,全都是因为放不下他。你不是我,你无法理解在如此漫长遥远的生命里,我是如何依靠思念支撑到现在。我无法把感情转移,这也是我唯一无法控制的事情,更不用说什么重新开始。但抑制不住的,是无形中我竟把对他恨转移到了盛饭身上。哎……!纵使到了今天,我还是连恨都舍不得恨他。”
“老大,忘了他吧!”
谢溪煌一脸的落寞,就像个丧魂失魄,无助到极点的游魂,“没办法,早试过了。能伤我最深的,偏得我心!”
第 38 章
回到房蒙上被子,心里打鼓一样好像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我觉得,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小黑龙!虽然我以前也猜测过,但那时还不确定,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我的祖先应该是猴子变得,而且,我是个人,对于人类来说,感受比记忆来的要重要得多。
炎溶洞里的场景和梦里包围着我的黑水一模一样,方才听他们说到这一步。我想,小黑龙是成功了,他真的找到成为人的方法了,即使现在我还弄不明白到底我是小黑龙,还是小黑龙变成了我,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段挥之不去的记忆它正一点一点的醒来。
可就算我是小黑龙那有怎样!我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对我来说才是真实的,我无法控制谁爱上我,更是让谁对我死心,但我可以对自己做处这一切,我喜欢的,就要去追。不喜欢的,请问一句!我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勉强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喜好左右自己的意识。
在那个梦里,小黑龙的命运才刚刚开始,我却已经知道到了结局,但任然好奇过程!所以我决定继续梦下去;做为我自己,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新的,新的阳光,新的食物,前面永远有未知新奇的东西等着我,还有饭桶!对!一定要把饭桶找回来。一想起他,我这心就抽抽的疼,那可是我亲儿子呐!
凤亭第二天就走了,我去送他的时候,他竟然当着那么多神兽的面拉着朱会计的手哭得稀里哗啦,朱会计的手被他握得死紧,怎么挣都挣不脱,两道俊眉都皱成耐克了,就差没拿鞋底招呼上。我站在旁边,清楚的看到朱会计的衣领里清晰的,一个又一个的红印。
“呜呜呜……亲……亲爱的,不要爬墙啊,不要爬墙啊!”
“你就放心走吧,你们家朱会计不是那种鬼。”斑妹在一旁烦躁的劝着,他这样已经闹了一个多小时了,老老大似乎早已料到会发生这种丢脸的场面,干脆连来都不来。
“你知道什么!”凤亭猛的一抽鼻子:“好多神兽打我家朱会计主意来着,你……你叫我们怎么放心啊!呜呜呜呜……呜呜……”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盛饭的姿色比你家朱会计好多了,当然了我不是说你家朱会计长得残,我只是想说,盛饭会转移绝大部分注意力,这样你家朱会计的清白之身——”
斑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眼珠子一转:“诶,他的清白不是早就被你糟蹋了吗?所以了,那还怕什么,就算他出墙了,你也看不出来啊!反正都松了。”
“什——什么么!?不会的,很紧,一点都不……哇……!”这一下,凤亭嚎得更大声了。也可能是朱会计抬脚非常‘轻’的碰了一下他那里的缘故吧!
电视上出征的场景都是威武雄壮,战旗飘扬;本想来看个直播版,结果却看到不把长城哭倒誓不罢休的乌鸡精,天上黑压压的战龙也都受不了他一哭就是一老天的强大肺阔量,全都从天上下来,趴在地上睡死过去了。
两个月之后……
这次对方大规模来袭,手上还有长生姐做抵押,我虽然不算是乐巢的一份子,有些消息即使我想打听也没人愿意告诉我,但今天,在凤亭出征的整两月的今天,我们依旧没有凤亭的任何消息。派出去的部队就像是蒸发了一样,连一点渣都没有留下就消失了。这次,老老大决定亲自出征了,哪知他老人家还没披上战甲,人家就已经打到了家门口。
城外的敌军主动差了个被他们俘虏的神兽送来消息,说长生姐和凤亭在他们那儿过得很好,问老老大什么时候有空过去吃顿便饭。
依我看,便饭就没,吃顿便的几率就较大。老老大做出决定,今天夕阳时发出攻击,可事情出了差子,也不知怎么了,对方竟然比我提前了时间行动,就在我们做准备毫无防备的时候,城外突然号角轰鸣,敌军大举围攻城门,要不是守城将是拼死抵抗,城门差点就被他们炸毁。即使反击还算及时,城内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老老大早已已经设好结界,经对方这一折腾,闹得满城兽心惶惶,惊恐不已。
有点本事的,骂爹骂娘的操家伙要跟敌军决一死战,平庸点的,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装蜕皮逃避战乱,以免受此牵连;可气的是那些没本事还到处煽动着要投城的,全被老老大的军队就地个灭了。
“我本无心恋战,但出卖我的那个,要付出代价。”
堂下鸦雀无声,大臣和族长们一个个缩得跟鹌鹑一样,我和斑妹照例在幕帘后偷听,反正不可能是我们把攻击的确切时间泄露出去的,我们两个也是才知道这件事,而且这可属于军机要秘。
老老大高高在上的端坐着,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从来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坐在上面的姿态很拉风,很有气势,天生的唯我独尊。
“诶,朱会计怎么没来啊!”我低声问向斑妹。他家乌鸡精被人掳走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前方又有了点消息,他怎么一点都不关心的!?
斑妹白了我一眼,好像怨我没眼力见似的:“他现在哪有闲心来跟我们一起偷听啊!你也体谅他一点好不好!整个鬼都瘦小了一圈,看了就心疼!”
“可是……”我皱着眉头疑惑道:“可他最近很不对劲难道你没发现吗?待会我们去看看他吧!”
“要去你去,现在他情绪不稳定,你忘了昨天我们去看他,他连门都没给咱们开。”
“好吧,那你听着,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记得告诉我,我朱会计那儿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反正在这么继续下去也听不到什么。朱会计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是我唯一的同类,我比谁都关心他,现在他每天把自己闷在房里鲜少出来,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其实我替他难过,特别是乌鸡精出征时他还叫他最好别回来,现在回想起来,他心里该有多懊恼。
第 39 章
“朱……”我还没敲门,朱会计就把门打开了。瞧他今天气色还不错,我心情也好了一点点。
“你来了。”朱会计看到我,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短暂的笑容,真是为难他了,这时候对我还要强颜欢笑。
“你还好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说完,把刚才从议事厅里顺出来的点心推到他面前。
朱会计对于我的好意,只是稍稍地挑眉瞟了一眼。感觉怪怪的,但我说不出来,就是觉得跟他坐在一起没以前那么自在了。
无话可说的情况下,我唯有拼命劝他多吃多喝保重灵体,无论如何吃点我带来的东西。我劝得好好的,沉默的他却突地一下子发起狂来,一手把点心全扫地上不说,还狂暴地跳起来猛踩两脚,那强烈的架势,跟泼妇骂街一样。我顿时就傻了,看着朱会计愤怒扭曲的脸,突然有种厌恶的感,而且想吐。
“少在那装好心,这么甜腻的东西吃了会肥你知不知道,真是……”朱会计噼里啪啦骂了一大堆,眼神一愣,察觉到自己失态,赶紧坐回凳子,变戏法一样又哭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心里难受。呜呜……你别说出去,我……我再也不那样了!呜呜呜……”
“我知道,你别哭了,你一大男人哭成这样,我又不是你家乌鸡,又不能安慰你,你别哭了好哇!”
“我知道你关心我,你真好,但我心里难受啊,你不明白的,我家乌鸡精回不来了。”
“啊!为什么这么说?”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