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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喊停的,成辉心想,为什么要喊停呢,他想要的本来就是一夜情,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这么上等的猎物。
男人再次低下头来,仿佛仪式般的再次碰触了他的唇。“我叫傅旭雷。”他的唇刷过成辉的耳背,引起他一阵颤栗。虽然那声音很小,但成辉听到了并记了下来。傅旭雷,相当阳刚的名字。
傅旭雷一边吻着他的脖子,一边熟练地解除他身上的一切束缚,外套、衬衫、然后是裤子。成辉的手也没有歇着,他脱去傅旭雷身上的所有衣物,让他与自己裸裎相对,同时感到他温热的唇充满挑逗意味的在自己的耳垂、喉结、锁骨上留连,最后在他胸前的红点上用力一吸。
“嗯。”成辉反射性地哼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动作娴熟且技巧高超,成辉在心里下着评语。
听到成辉类似呻吟的轻哼,傅旭雷抬起头来,出其不意的抱起他,不是打横抱起,只是用手筛紧他的腰,把他抱离地面一点,就这样把他抱到了床上。
在床上,傅旭雷继续着前戏,他的手滑过成辉那宽阔厚实的胸部,那肌肉纠结的腹部以及线条优美的臀部,彼此贴合的下半身敏感地感觉到两人的分身已是完全的坚挺。
傅旭雷不由得轻笑了声。感觉很好,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快进入状态。这个叫成辉的男人有着不输于自己的健壮的体格,修长匀称的体态,麦色肌肤,脸很漂亮,不,也许应该说很英俊,总之很吸引人。
但更有趣的是他的性格,他显然不喜欢应酬,所以整个晚上都显得相当的不耐烦,不过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察觉出来,他已经习惯了忍耐并自娱自乐,捉弄别人嘲笑自己,他做得那么自然,欺骗别人的同时也欺骗自己。但是,傅旭雷笑了,他看出来了。
所以当成辉告辞的时候他也跟着离开,他知道他的不耐,也知道他需要发泄,所以今晚是猎食他的最佳时机,傅旭雷是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何况连老天都在帮他,让成辉的车刚巧在那个时候坏掉。所以,注定的,成辉现在正躺在他身下呻吟着。
傅旭雷看着那张略带潮红的脸庞,那张脸因极度兴奋而显得苦恼无助,那紧蹙着的眉,那被轻咬着的红唇,无一不是令他理智荡然无存的导火线。
不过现在好了,傅旭雷想道,他与成辉那百分百的契合感使他这一路上畅通无阻,成辉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他敢肯定他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瞧,他现在正展开双臂抱着他的背,双腿也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腰,虽然动作生涩大概是没什么“屈于人下”的经验所至,但看得出来,他已做好了享受的准备,享受他带给他的激|情与放纵。
傅旭雷的动作瞬间变得轻柔,他咬着牙,强忍着那快要爆发的狂烈的欲望,缓慢而小心的进入到那个身体中,他想要等他适应,他想要让他知道他可以给他最高的享受……只是因为这样。
成辉讶异于傅旭雷的温柔,这个男人注意到了吗?自己的生涩与紧窒。没错,平常的自己应该是做着这个男人正在做着的事,只是现在,他却并不后悔,在剧痛之后,他的确享受到了快感。那全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温柔所至。
在那节奏分明的律动中,两人的默契也慢慢地显现出来了。雨点似的轻吻,抚触,拥抱,摆动……两人配合无间,不乔饰,不造作,他们尽情地享受着。傅旭雷轻拍着成辉的臀部,带来规律的震颤,那仿似鼓励又象是激|情时的无意义动作,让两人把体内的热情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成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桌上手机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多一刻。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晨曦,但并不陌生的感觉。常常因为在外打野食而留宿他家,醒来时都是这般光景。
想下床冲个澡,身子刚一动,一阵酸痛传遍了全身。天,他竟有些直不起腰来。那当然是因为昨晚狂烈欢爱的结果,但腰痛到这种程度,除了说明他投注了许多热情,也说明了那家伙是名符其实的高级狩猎者。
成辉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枕边人,傅旭雷正在酣睡中,那张魅力十足的脸,此时却纯真得象个大孩子。他睡得很熟,而成辉知道只有得到充分满足后的男人才会象他那样睡得如此酣甜安稳。
忍着一身的腰酸背痛,成辉走进了浴室,一边想道,哪天他一定也要尝尝这男人的味道。
傅旭雷浴室里的浴缸很大,而且非常干净,成辉放满水,把自己泡了进去。他没有关上浴室的门,不是因为他忘记了,而是因为他不能关。他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被兄长关在了浴室里,没有人发现他不见了,于是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他足足叫喊了六小时才被人放出来,有了那次的可怕经验,他再也无法呆在一个关上了门的浴室里洗澡了。
成辉闭上了眼睛,泡在温暖的水中,舒缓着身体的酸痛。好舒服,他尽量伸直身体,水的浮力仿佛把他轻轻托起,让他不自禁地往下滑,水爬上了他的胸口,漫上他的脖子,下巴,接着是嘴唇,他不想去阻止,只想多享受片刻,很安静,静得连水龙头的滴水声都听不见。水终于浸过了他的头,他屏住了呼吸,十几秒后才猛地浮上水面,他用手拭干脸上的水睁开眼,然后就看见了傅旭雷。
那个男人正倚在浴室的门上,脸上带着明显的逗乐的神情,看着他问道:“你在干什么?”
“泡澡。”成辉简单的答道,发现自己对他那赤裸的身体仍感心动。
“哦,我以为你想自杀。”傅旭雷笑道。
“为什么?”
“因为,”傅旭雷微微一顿说道:“你看来不习惯被抱。”
“没关系,凡事总有第一次。”成辉大量的说。“而且感觉还不错。”
“谢谢。”傅旭雷非常欣赏成辉此时的坦率,而且光是看着他那被热气蒸红了的脸,湿润的红唇和若隐若现的胸肌,傅旭雷就觉得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可以也让我泡一下吗?”他问。
“大窄了吧……”成辉刚开口,傅旭雷的一只脚已经踏进来了。成辉忙起身,找了条最靠手边的浴巾围上,说道:“那你泡吧,我也差不多该起来了。”
傅旭雷一手抓住他,说:“再泡一会吧,你刚才一直都很享受的,不是吗?”他让他坐了回去,水溢了出来,傅旭雷一边再放水,一边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位置,那个大浴缸在容下两个大男人后竟不觉得窄,但肌肤相触是免不了的。
他们坐在浴缸里,一左一右各据一方。水的下面,成辉的脚踝叠在傅旭雷的大腿上,傅旭雷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脚踝,那力道不大,成辉却觉得一股电流自两人相触之处直贯上他的腰,被激散开来的酸痛使他的牙关都软了。
“你……”他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傅旭雷状似无辜的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坐得舒服一点。”
“别随便乱碰。”成辉咬着牙,警告着说道:“要不然我向你保证,呆会儿上不了班的人一定不是我。”
是错觉吗?成辉发现傅旭雷的脸居然红了红,“我以为你是故意开着浴室的门的。”他说。
“我只是不习惯关门而已。”成辉闭上眼睛答道。
“我很高兴认识你。”过了一会傅旭雷说。
成辉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虽然这种认识是从身体接触开始,但并没有在两人间产生不愉快的感觉,相反的,他们因为这一次的接触,对对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三章
傅旭雷回到公司时比平常晚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刚进门,秘书崔颖就冲着他笑道:“傅老板,你迟到了。”
“知道。知道。”傅旭雷笑道:“因为今天我心情好。”
崔颖吐了吐舌头,“一大早心情就这么好,那我想昨晚一定有谁倒了大霉了吧。”
倒大霉吗?傅旭雷一怔,想到今早送成辉去上班时,他的动作很不自然,大概是真的吃不消吧,问他时,他却一脸平静的说没事。
傅旭雷想到这里禁不住笑了出来,那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爱逞强呢。
傅旭雷那笑容看得崔颖心里直发毛,该不会是被她说中了吧。她跟在傅旭雷身边有好几年了,她对他卓绝的工作能力评价甚高,他的豁达从容,他的聪睿才智,他的娴熟圆滑的交际手段都使她大为折服。但同时,她也对他那过深的城府,那莫测的个性及惊人的自制力感到头痛不已,他是一个完全无法靠外表或循理就能忖测的人。
傅旭雷所经营的是一家企业顾问公司,专门为一些经济效益不好或频临破产的公司出谋划策,起死回生。换言之是一家靠出卖点子吃饭的公司。公司上下包括傅旭雷自己在内总共就六个人,不过这六个人每一个都是精英,每一个都是天才。
傅旭雷刚在办公室里坐下没多久,门“砰”地一声开了,一个男人闯了进来。
“我说学铭,你就不能先敲一下门再进来?”傅旭雷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头也不抬的问。
进来的是他的伙伴之一曹学铭,他来不及和傅旭雷打招呼便问道:“我要的彩宁公司的产品有效声明呢?”
“已经用电脑Email过去了。”傅旭雷说:“我今天迟了回来,又怕对方赶着要用,所以出门前就把那份声明发过去给彩宁了。怎么了吗?”
“怕你忘记了呀。”曹学铭这才笑嘻嘻的说。
“你交代的事我哪敢忘记啊。”傅旭雷轻轻的一笑说道:“喏,这里有一份正文,你拿去吧。”他把文件递给他。
“真是个讨厌的人。”曹学铭叹息着说:“象个机器人一样,偶尔也出个小漏洞什么的吧,让人知道你真的是人类。”
“嗯。”傅旭雷笑道:“话虽然不中听,但我想你应该是想要称赞我的吧。”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曹学铭挥了挥手朝门边走去,“我先去一趟彩宁,这案子今天要了结了。”
“好,你去吧,回来再好好庆祝吧。”傅旭雷说,一边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电脑上,一边从口袋里捣出烟来,但却找不着打火机了。
“奇怪!”傅旭雷找了两遍没找着,正想离开办公室去找人借个火,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喂?”他接起,随口问道。
“……我是成辉。”对方沉默了约五秒才回答道:“如果你恰巧在找你的打火机的话,我很抱歉,我错认了你的打火机而把它带回来了。”
“哦?”是真的错认了吗?抑或是有意的?傅旭雷把烟自嘴里拿下,心里想着,进浴室不关门是习惯的话,错认打火机总不可能也是习惯吧。
“下午我叫人送回给你吧,没有打火机很不方便吧。”成辉商量似的说。
“把它拿走的人是你吧,为什么不自己送回来给我?”傅旭雷带着笑的声音说道:“我今晚恰巧有空。”
“……”
这一次成辉沉默了足有十几秒钟,正当傅旭雷想他可能是对自己的暗示生气了时,成辉的声音平缓地响了起来。“我喜欢的是有来有往的游戏,除非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否则昨天晚上就只是one night stay。”
“咦?等……等一下。”
“打火机你可以选择早上来拿,我会放在公司楼下的管理处。你也可以选择晚上来拿,我会把它放在我家里。”成辉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所谓的游戏,是要两个人以上才能玩得起来的,在傅旭雷还未答复前,成辉也只有等待。
但成辉并没有等太久,一个星期后他接到了傅旭雷打来的电话。
“是我,我是傅旭雷。”傅旭雷说:“今晚有空吗?我想去你那儿……拿回我的打火机。”
“自己来,还是我去接你?”成辉问。
“来公司接我吧。晚上九点。”
“好。”
依旧是没有多余的废话,甚至连必要的称呼和问候都没有,这两通电话之后两个男人同时认定了对方不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也同时接收到了对方发过来的信息: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拍即合的原因了。
把傅旭雷接上车后,成辉开车绕到一家披萨店,去买了一个披萨才又重新开车上路。
“你没吃晚餐?”傅旭雷问,一边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不,那是替你准备的。”成辉说。
“啊,我七点的时候已吃过晚饭了。”傅旭雷不解的看着成辉。
成辉回头看了他一眼,象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已经知道了,那之后你会很饿。”
咦?傅旭雷瞪大眼睛,险些叫了出来。饶是他是个见惯大场面的人这时候也禁不住要面红耳赤,然后他突然克制不住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有好多年没有这样大笑过了,以至于这一笑差点让他停不下来。
成辉吃惊地看着他,他是知道这个男人的脸上经常带着交际场上需要的微笑,却不知道他会这样近似于失控的大笑。
“你在笑什么?”成辉忍不住问道。
“你是在向我介绍经验吗?”傅旭雷擦着眼角笑问道。“我那天让你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