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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甜品喝了,然后早些睡下吧,晚膳若能起来,我再让厨房准备。”
“那……你……是不是也该休息一下……昨夜没着凉吗?”
京乐深深笑道:“无恙。不过,我一夜未眠,一会当然是要睡下的。”
“哦……”接过京乐手中的碗,浮竹喝了几口,看着京乐,“你还没吃东西吧?”
“现在才想起来啊?”京乐戏谑,“不过,刚才我有些饱了。”
“哦……”一想不对,浮竹抬头,那笑容还在,甚是可恶,“你……”
不知该说些什么,将碗塞回了京乐手中,浮竹道:“我想睡了。”
“好,这就伺候夫人休息。”起身,将还剩下的半碗燕窝喝完,京乐把碗放到一边。慢慢搀扶着浮竹躺下,盖上棉被,自己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裳,像条泥鳅似的钻进了被窝。
时至今日,浮竹才想明白,这个男人就没有穿衣入睡的习惯。
一双手,自然的搭在了浮竹的腰间,京乐能感受到怀里人身子一紧,很不自在。故作不知,闭上眼睛,沉稳的呼吸声传遍房间。
13、
浮竹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前一天夜里,雪又不期而至,放眼望去,苍穹皑皑。
床上,只有自己,有些空虚的拍拍旁边,余温尚存。看来那人,也刚离开不久。小心的踢踢腿,浮竹感觉好多了,幸亏京乐,否则这腿到如今都不会有感觉。
拖起身子,依靠在床头,瞥眼有一张字条压在了枕边。龙飞凤舞的字迹略显粗犷,浮竹拿起,只见上面写道:“应圣上之命进宫接待藏国使节,约莫子时回府。膳食已吩咐厨房,无须担心。无聊之时,看看银娘娘赏赐的画册,待为夫归来,想听听感想。”
浮竹放下手,皱起眉头:“银娘娘赏的画册?”
扭头,枕边还有一本锦卷。浮竹想起来了,是狩猎那日市丸银赏给京乐的。画册,莫非是出自名家之手?抱着欣赏的态度轻轻将册子打开,浮竹的脸唰的红透。
慌张的将册子合上,沉重的响声带起尘埃。心怦怦跳的厉害,手捂上胸口,浮竹听见自己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想着京乐字条上的话,感觉周身更加燥热。
“无聊之时,看看银娘娘赏赐的画册,待为夫归来,想听听感想。”嘴里轻念着,浮竹眨眨眼,京乐在暗示什么?
突然就想起来昏睡之前的那个亲吻,京乐有些笨拙和急迫的样子还印在脑海。浮竹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一个激灵,引得每个毛孔都开始兴奋。
呼口气,咬紧下唇,似乎拿出了莫大的勇气,浮竹又将册子打开。
这画册的第一页,便是一个裸男躺在地上,旁边还落了些纱帐,男人潇洒的翘着二郎腿,眯眼笑着往嘴里塞着葡萄,葡萄放在舌尖之上,毫米只差就能舔到,那样子格外诱人。
只凭画功,明显出自宫廷画师之手。单看色彩以及背景,就知道是皇宫之内。而上面栩栩如生的人物,则是当今皇后市丸银。
又翻了一页,是两个男人一上一下面对面正在□的场景,上面的男人将身下男人的双腿,大大撑开,跪在他的腿间,双手分别握着他的脚踝向前抬起,□抵上他的□,蓄势待发。
往后一张张掀过,全部是这样画面,各式各样翻云覆雨的体位,羞得浮竹通体发红,只觉某处也跟着绷紧。
这是一套有关于男男欢爱的春宫图。而上面的主角除了市丸银,另一个就是蓝染。
册子最后几页,画着两个男人用一些器具调情,有一张上,市丸银被绑住了手臂,跪在床间,□被打开,前段绷紧的欲望上,被系上了两串铃铛。蓝染趴伏在他背上,□已把□塞满,表情无限满足。
浮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鬼使神差的看到最后。对此他做出的评价是疯狂。这等私事,藏起来自个欣赏就罢了,居然会跟臣子分享,普天之下,除了他二人,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对了。
把册子放好,浮竹还未从紧张中舒缓。反复想着京乐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天色,有些黯淡,刚才只顾胡思乱想居然忘记了时间。申时已过,自己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起身下床,余光撇过。圆桌上,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藏蓝布衣。那是海燕的衣裳,浮竹喝口水,心想,反正京乐一时也回不来,自己待在屋里也是无聊之极,不如趁这空挡去一趟离园,把衣裳给还了,顺便跟海燕一家解释一下,上次为何匆匆而别。
放下茶杯,浮竹整装出了门去。
离园,景色依然。白雪覆青松,梅花压枝头。
浮竹去到的时候,海燕依旧在下棋。只是那石桌之上,茶水换作了两杯。轻轻走过去,来到海燕对面坐定,浮竹看着那杯中绿水一点红,随手端起便饮了下去。
“你可真会赶时辰,我刚泡好的茶,你就闻香而至了。”
“你知道我会来?”
“他怎么会知道!”海燕身后,空鹤笑着走了过来,“从你那日离开,这就多出一个杯子,茶水半个时辰一换,为的还不是等你来?”
浮竹心下一震,看向海燕,海燕并未与之对视。而是不紧不慢道:“空鹤,我与浮竹有话要说,你莫妨碍。”
空鹤大眼瞥过浮竹:“唉,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空鹤!”
“是了是了,马上就走人。”
待人不见。浮竹问道:“海燕要与我说什么?”
海燕抬眼:“今后,这离园莫在来了。”
“这……是为何?”
“浮竹,你可知,这离园二字何意?”
离别?离去?分离?想了须臾,都觉不贴切。
海燕又道:“隔离之意。”
浮竹更是不懂了。
“我们是被这尘世所隔离的人。实不相瞒,这离园是京乐老爷给我兄妹三人的栖身之所。将军府中,除了京乐将军和老爷,无人可以踏入此地。随意闯入着,论罪驱逐出府。”
驱逐出府?这些事情,为何从来没听那个人说起过?心头隐隐作痛,那人也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却不告知家规禁止,难道……
也对,自己本就是局外人,搅了人家美事,怎能怪人有驱逐之意呢?
看浮竹眉头深锁,海燕眼里闪过悸动。莫非真如空鹤所言,他知道真相后,恐怕不会再来了吧?
“其中原委,我不能细说。只是,我兄妹三人,见不得光。若是被当今圣上得知我三人栖身在此,恐怕会连累将军府满门抄斩。”海燕看着浮竹,“所以,今后……”
“海燕,我浮竹十四郎虽非圣贤,但也决非鼠辈。”浮竹打断他,“你若是害怕我会连累你们暴露身份,那往后我不来便是。”
“浮竹,我不是……”
“既然来探望朋友,我定会更加小心避让,不会让外人发觉。”
“可是,你就不怕京乐老爷有天知道,把你……”
“罪再大,也不过是被赶出府去。”浮竹叹口气,“这府上,本就无我容身之处。好不容易交到个朋友,却还要因害怕被驱逐而放弃,我做不来。”
反正,浮竹认为,将军府里走上一遭,最值得的事,莫过于认识了海燕一家。可是,京乐明明可以借此在父亲面前参他一本让他走人的,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人再提此事呢?
“浮竹,你这又是何苦呢?”
“倒是你们,若因为我受到牵连,那才真叫我良心不安。既如此,我到真不便打扰了。”
“不是!”海燕拉起浮竹的袖口,眸光脉脉。“你不嫌弃我等是朝廷钦犯,海燕感激还来不及呢。”
朝廷钦犯,分量不轻啊。如果让蓝染知道,恐怕将军府真的会被夷为平地吧?那时,京乐也就都一无所有了。
浮竹看着海燕,缓缓道:“既然话已说开,我也知道,往后不便常来。可我还是会找机会来与海燕对弈饮茶的,到是希望空鹤小妹不要误以为是浮竹怕事才偶尔过来。”
“当然不会。”海燕似是松了一口气,笑道,“浮竹,你这样做也是为我们好,我自当跟空鹤讲个明白。”
浮竹笑着点头:“哦,对了,此次过来是特地将衣裳奉还的。”
海燕看着那藏蓝色的布料,嘴角翘起:“那日回府,你没惹上什么麻烦吧?”
“呃……没有。”浮竹搔首笑道,“只是耽误了照料家宴,不妨事的。”
“那今日可有重要事宜?若是空闲,就用过晚膳再回去吧?”
“这……当然可以。”端起茶杯,浮竹抿上一口问,“这是什么茶,味道很奇特。”
香气浓郁,饮落之后,口中留香。
“此茶名曰石竹。”海燕又给添满一杯,“当年祖上先辈出使大唐,大唐天子所赠的茶种。据说此茶产自华夏北部的仙山,有清热消炎,轻身明目之功效。待会让空鹤给你包些回去。”
“哎,不可不可,君子不夺人所爱。”
“朋友之间,何必如此算计?”
浮竹摇摇头:“真的不必,若是嘴馋,我自会来讨上一杯。若是拿回去,被多事之人看到,我怕对你们不利。”
海燕眼中的感动和惊喜颓然荡漾,忍不住微笑,他拿起一枚棋子,力作镇定:“那,我就当这是浮竹与我的约定了?”
浮竹没多想,看着棋盘回答道:“啊,一言为定。”
海燕伸出掌:“击掌为盟!”
浮竹先是一愣,随后伸出手去,两掌相擦,各自收回。
天边,夕阳余晖,瞬间化作暖风帘幕。
14、
皇宫之夜,歌舞升平。
京乐跟一帮大臣陪同蓝染在金銮殿宴请藏国使节。他很“荣幸”的被安排在了曾经与之兵戎相见的藏国大将史塔克身边。
两人交恶,还是在五年前。那时,京乐就已经是名震内外的江国将领。恰巧那年,江国想要侵占藏国,而京乐则是被迫带兵去攻占城池。
与史塔克交手半载,却未能将城门攻下。而藏军也只能守不能攻。本身那的地理环境就决定了易守难攻的战略。史塔克不愧为一员猛将,能文能武,丝毫不比京乐逊色。
那场战役,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因江国内乱,京乐只得打道回府,再侯皇命。可这内乱一下子就是两年,两年间,京乐偶尔还要带兵打仗,保卫边疆,训练兵士。反正身为一个将军,他要做的,不是参与内乱,谁当政都不会影响到自己。这也是为何蓝染上台后依然任用他的原因之一。
直到两年后,蓝染当政。局势渐稳,藏国与江国求盟,经过深思熟虑,蓝染便答应了。随嫁前朝一公主去了藏国和亲,后三年,双方再无战事出现。
回忆至此,琼浆一杯。仰头喝下,唇齿留香。
大殿中央,训练有素的歌姬分外妖娆,华丽的服饰使人眼花缭乱。一曲浩歌,震耳欲聋,字字句句,都凸显江国美好生活。
大殿之上,蓝染和市丸银笑眼瞥过。京乐也没注意到,只顾偶尔看看天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旁边,史塔克也稳如泰山,时不时侧头,却少有交流。
“京乐将军,五年不见,别来无恙啊。”端起一杯酒,史塔克似笑非笑的敬过来,“听说近日将军刚娶得美人归,区区薄酒,难表敬意,不知将军赏脸否?”
京乐莞尔一笑,举杯道:“先干为敬。”
叮咚,酒盅碰撞,透出寒光。能让京乐佩服的人不多见,可这史塔克却是其中之一。
宴席结束时,夜色亦茫茫。第一次,京乐觉得,这回府的路变的悠长。离宫之前,他曾被蓝染叫去了御书房。蓝染把那天京乐老爷转告给京乐的话说的很含蓄,却有着明显的不容拒绝。随后,便塞给京乐一个好看的青花瓷瓶,有巴掌大小,并神秘的告诉京乐,里面装着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嗤笑一声,马车上京乐将瓶子打开,里面是些液体,倒出一滴在手心,触感冰凉润滑,没有任何气味。
回想蓝染那个不为人知的笑容,京乐似乎想明白了此中玄机。眼前,就出现了浮竹的身影,京乐嘴角深深弯起。
浮竹又在离园待过了时间。当他快步回到水竹居时,里面已燃起了红烛。
推门而入,一阵香气扑鼻。京乐刚刚沐浴完毕,咧着亵衣坐在桌前,手里捧着的正是那本春宫图。
见浮竹回来,京乐抬眼,有几分醉意:“不是说让在这等我回来的吗?”
浮竹有些不悦,想起海燕所说,一股隐约的灼痛划过心间。
“去哪里了?”见他不说话,京乐走到他身边,随手便将人拦腰搂过,“怎么?好不容易醒来,不想与我说说话?那册子,可看完了?”
“将军请自重。”夯开京乐的手,浮竹脸色绯红。
“亲都亲了,还需要如何自重?”反手把人扳过,正对自己,京乐笑道,“怎么如此冷淡,莫不是失忆了吧?”
“将军,很晚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