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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轩看了他一眼,抓过他一条腿,竖起指甲就一点点刮过去,陶锐忍了两下,很快就丢盔弃甲,笑得直喘气,嘴里哎哎的讨饶!
“不许笑!”段明轩回头瞪了他一眼。
小陶眨巴眨巴眼睛,把枕头拿过来狠狠的咬在嘴里,表情很无辜,很委屈!
段明轩在一瞬间被击中,马上就败下阵来,心软放过,随手拉下他嘴里叨的枕头,挑眉问道:“爽不爽?”
“哈!”陶锐哭笑不得。
“你个小混蛋!”段明轩伸出食指在他脸上划了一下:“快点睡觉。”
陶锐刚刚才被教训过,不敢再作怪,乖乖的躺了下去,段明轩看着他把眼睛闭上,起身到另外一张床上去睡,小陶听到动静,又偷睁开一只眼睛:“噫?不一起睡吗?”
“不热吗?天这么闷?”
“倒也是哦!”陶锐咕哝着,翻了个身,把毯子抱在怀里,很快就跌进了梦里。
后半夜,暴雨终于落了下来,噼哩啪啦的像炒豆子一样的爆响,段明轩从睡梦中惊醒起身把阳台上的衣服收了回来。陶锐似乎仍然睡得很熟,从暗夜模糊的天光中看过去,淡淡的眉目像是蒙了一层纱,有点虚幻的不真实感,段明轩像是忽然想要确定什么似的,走近了过去。
在他的指尖离开陶锐还有两尺的时候陶锐蓦然惊醒,修长的手指像蛇一样缠到段段的手腕上,激痛传来,伴着一声模糊的几乎有如梦呓般的低喝:“谁?”
“我!”段明轩哑着嗓子回答。
“啊!”陶锐马上松了手,一翻身坐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段明轩艰难的活动着手腕,好在天色黑,乌麻麻的应该看不到他扭曲的脸。
“真没事啊!”陶锐内疚万分,手指又伸过来落到他腕上,细细的摸了摸:“还好,没扭到。”
“最近又出什么事了吗?”段明轩坐到他身边,这样敏感,好好的哪里需要这种警觉性。
“前两天那单货……”陶锐吱吱唔唔的开口。他有一个好处,虽然瞒天过海的事儿他也常常干,可是陶锐从来不说谎,如果真的问到了,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那个东西怎么了?”
“好像是一个翡翠吧,其实我也没看清,反正就是遇上人抢,还抢了两回,你没看报纸吗?哦,对,人还没都抓回来,报上没登。”
“没听你说起过。”
陶锐笑道:“我那又没受伤,有防弹衣呢。”
段明轩眼前一黑:“他们有枪?”
“唔!M16,火力很猛的!”
段明轩闭上眼,还是挡不住一重一重的黑影往他头上撞,胃里翻江倒海的,几乎有点恶心。
“段段?”陶锐拉他衣角。
“嗯,先睡吧。”段明轩声音有点哑,抬手蒙上他的眼睛。
陶锐的手指绞在段明轩T…恤的边沿上:“索性一起啦,现在又不热了。”
段明轩听到外面哗哗的雨声,盖过了心脏沉重的跳动,他笑了笑:“好啊!”于是平躺下去。
陶锐满心欢喜的趴上去,把一只手臂搭到段明轩的胸口,斜斜的横过心脏的位置,随着呼吸缓缓的起伏。
段明轩低头看,渺茫天光下明灭的阴影,唇色特别亮,抹着一层高光,他轻轻覆上去抿了一下,陶锐在睡梦中觉得痒,蹭了蹭脸,翻过身熟睡。
作者有话要说:要声明一下,新台币是毛有RMB值钱的。
妖孽成双
4. 妖孽成双
侯宇辰赶到谈峻在郊区的别墅的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了,他看到谈峻半祼着上身赤脚坐在窗边的高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窗外花园里的灯光穿过层层的水帘漫进来,落到他光滑的脊背上,房间里弥漫着暴雨时的水汽和泥土的腥味。
“这么晚找我过来有什么事?”侯宇辰走过去。
“喝么?拉斐的。”谈峻抬起手,他执着杯底,这是最标准的品酒的姿势,全透明的郁金香水晶杯在灯光下仿佛不存在,鲜艳盈润的酒液像血色的丝绸那样安静的憩在空气里。
侯宇辰低头喝了一口,含在舌间流转,缓缓的咽了下去:“拉斐的?”
“嗯!”
“年份不怎么好。”侯宇辰道。
谈峻笑了,偏过头,漆黑的瞳孔里映着一丝玫瑰色的红:“哪一年的?喝得出来吗?”
“喝不出,”侯宇辰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这么晚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我无聊,想找人喝酒,看这天多好?我刚刚热得半死,结果就来台风了,老天都听我的。”谈峻站起来,面对着大开的窗户,狂暴的雨在草地上打碎,化成潮湿的水汽从窗子里漫进来,谈峻的睫毛被沾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我今天早上告诉过你,晚上有台风。”侯宇辰平静的说道。
“呃?”谈峻挑了挑眉毛,异常诚恳的:“别扫兴。”
于是,侯宇辰有些无奈的笑道:“怎么,我的工作范围也开始包括陪你解闷了吗?”
“好歹我每个月给你发那么多钱。”谈峻抬了抬手:“我喝酒,您自便。”
侯宇辰在窗边坐下,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开始工作。雨越发大了起来,侯宇辰看到风卷着雨丝撞进来,把谈峻的身上打湿。
“你要不要干脆出去跑一圈?”侯宇辰低下头,轻声道。
“好主意啊,燥热,我现在。”谈峻把手臂伸到雨幕里去。
“要不然,索性就泄了你的火?”侯宇辰说得轻描淡写,一边查看着帐目。
谈峻转过头去看他,表情有古怪。
侯宇辰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抬起头眼神诧异,谈峻却忽然笑了起来:“哈,你是说那个啊?那个还没到时候呢!”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算到了时候?”侯宇辰问道。
“我想等他死,人死了一了百了。”谈峻的神情严肃起来,看着雨线上的层层凌光。
“会多久?”
“快了,我得到的消息说病得不轻,没多久了。”谈峻回头看向他,微笑道:“怎么,小朋友比我还心急啊?”
“我等着赚钱。”侯宇辰十分坦然。
谈峻哈哈大笑:“放心,到时候,老大归你做。”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侯宇辰问道。
谈峻眨了眨眼,眼神暧昧得如同挑 逗:“卖了我,你能有什么好处,杀了我,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侯宇辰脸上一僵,转瞬间又笑了:“是啊,对了,你刚刚以为我说哪个?”
“你说呢?”谈峻舔了舔下唇,声音压低了一些,恰到好处的情 色暧昧。
侯宇辰恍然大悟,笑道:“这也是个办法啊!”
谈峻伸了个懒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去找个女人来陪你吧!”侯宇辰合上笔记本。
谈峻拿出手机来翻了一阵,又塞到侯宇辰手里:“帮我找一个。”
侯宇辰随手帮他按了一个,谈峻接了,到旁边去说话,半晌,苦笑着回来:“她把我挂了!”
侯宇辰失笑:“那找个男人吧。”
谈峻皱着眉头:“男人麻烦,好久不碰了,没感觉。”
侯宇辰想了想:“那安眠药?”
谈峻失望的捧着胸口:“你欺负我。”
侯宇辰正想分辩,忽然从旁边传出一声脆响,谈峻走过去看,原来是放在钢琴上的花瓶被风吹倒了,碎了一地,他顺手开了琴盖,用一个手指敲击黑白键。侯宇辰舒展了一下十指,坐到琴前。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一起头,就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调子,接着便是暴风骤雨一般的狂飙,谈峻靠在琴上看着他指影翻飞,然后嘎然而止。
“怎么了?音不对吗?这琴很久没人用过了。”谈峻问道。
“不是。”侯宇辰笑道:“我忘谱了。”
“哈,你忘记了命运下半段,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无所谓,反正我的命运从来都不由自己作主,忘了就忘了。”侯宇辰握了一下拳,又张开,这一次弹起了欢快的爵士摇摆舞曲。谈峻抚掌拍了一下手,指着他:“这个好,我喜欢。”
没什么章法,好像只是即兴的扭动着身体,侯宇辰看着谈峻跳舞,起初时,动作的幅度并不大,缓慢的,暧昧的诱惑,那种好莱坞黄金时代的性 感,含蓄的,欲说还休。然而几次变调之后谈峻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侯宇辰已经从五十年代弹到了九十年代,麦克尔?杰克逊式的干脆与直接。谈峻忽然微笑,露出齐整的牙齿,他扶着胯,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漆黑的双目在一瞬间变得迷离魅惑,妖娆无比,然而他的视线却不是对外的,低着头,眼帘微合着。
沉醉,沉醉于自己。
像是一场自娱自乐的狂欢,极度的性 感。
侯宇辰看着他,舌尖发干。
谈峻跳到最后,忘记自己还赤着脚,试图像麦克尔似的用足尖站立,一时间站立不稳,侯宇辰冲过去扶住了他。谈峻笑了起来,眼睛亮得可怕,侯宇辰有时会觉得诧异,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中始终含着一层星光的水色,当他看着你,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亲吻。他看着谈峻弯下腰,肩上的水滴滑下来,滴到他青灰色西服的袖子上,留下一个圆圆的水点。
他于是抬起脸,角度恰到好处。
谈峻似乎有点意外,飞快的扫了他一眼,缓缓垂眸,周遭的气氛在一瞬间改变,完全不同。
慢慢的靠近,呼吸在很近的距离,侯宇辰闻到他气息里的烟味,很淡的带着水果味道的酒香。
下巴被抬了起来。
侯宇辰忽然微笑:“你还没刷牙!”
谈峻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我一直在猜你小子会怎么爆了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
“这理由不充分吗?”侯宇辰退后了一些,靠在钢琴上。
“什么时候染上洁癖的?”
“最近。”侯宇辰把笔记本装进包里。
“嘿?你等一下,我去刷牙。”谈峻笑嘻嘻的。
“不早了,明天吧。”侯宇辰笑容可掬。
“住我这儿啊。”
“我睡不惯别人的床。”侯宇辰拉开门,最后回头时,看到谈峻抱着肩膀,微微挑眉而笑,他转身撑开伞走进暴雨中。
在侯宇辰驱车离开谈宅的路上,他打开蓝牙耳机拨出一个号码:“少松,帮我查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邢少松的声音顽皮:“历史上的今天吗?1960年8月16日 塞浦路斯独立,1967年8月16日 四大家族的孔祥熙病逝,1977年8月16日 伟大的“猫王”离开了人世……”
“有关于谈峻的。”侯宇辰打断他。
“好吧,这个,需要一点时间。”邢少松道。
一个小时之后,侯宇辰赤脚踩在阳台的积水里,把他种的龟背竹移进屋,电话响了,他跑回去接。
“历史上的今天,1995年8月16日谈家的大小姐意外身亡。”邢少松直奔主题。
侯宇辰沉默了一会:“那时候他16岁。”
“是的,16。”邢少松忽然问道:“你怎么忽然关心这个。”
“没什么,今天看到他的情绪不对头,想查一下。”侯宇辰一手扶着电话,左手的指尖滑过植物光滑的叶片,叶脉上沾了水,灯光下一片莹晶,侯宇辰想起谈峻肩膀上光裸的皮肤。
“好机会啊,趁虚而入吧。”邢少松笑道。
“我回来了。”侯宇辰道。
“唉。”少松做惋惜状。
“怎么了?”
“为你可惜啊,你看,他正在感怀生母的忌日,多么的脆弱而忧伤,你应该把他抱在怀里,用你的温柔感化他……”
“我把他抱在怀里?”侯宇辰尾调上挑,带着笑意。
邢少松嘎然而止,过了一会儿,笑道:“是蛮不正常的。不过搞不好也会有用,你不是喜欢他么?”
“他是谈峻。”侯宇辰温和的说道。
“这个……兄弟,我真觉得你的审美有点问题。”邢少松亲切诚恳。
“不,我的审美没有问题,”侯宇辰慢吞吞的吐字:“我的脑筋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作谈老板状扭腰……
照例的,新小娃需要大家多给一点爱,有话就唠叨几句,有收藏就收一下……抚摸……
狭路相逢
狭路相逢(上)
第二天是周六,段明轩原本打算晚上带陶锐去好好吃一顿,可是那小子居然百般推脱,这反应实在太不正常,陶锐一向都是杂食动物,而且无肉不欢,而且很贪吃。
段明轩拎着他严刑拷打一番,终于问到了一个惊人的坏消息,这小子今天晚上居然还要打一场,这样的擂台怎么可以连天打?段明轩脸色一下子沉下去:不行,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陶锐的眼神飘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