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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黎君见这男人忙得和陀螺似地转转来转转去,于心不忍,拍拍他的肩:“遥控器一般来说都在沙发垫子下。”
席锐却知道他在想什么,眨眨眼,悄悄说:“干活好啊,只有客人才不用干活。”
黎君看着他,只是笑。
老爷子对倒插门女婿的表现颇是赞赏,第一碗饺子盛给了他吃,席锐大乐,拿起极大的一个一口咬下去,随即哎唷一声,吐出一块硬币。
老爷子笑眯眯地说:“恭喜恭喜,财源滚滚来,新年好运气。”
只见席锐捂着腮,含糊地说:“这个习俗我是知道的,但是,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用体积如此庞大的两镑硬币?”
老爷子大笑:“谁叫你贪那个大的饺子!”
对方夹起那硬币看了又看,突然说:“消毒,消毒过没有?”
黎君不动声色答:“早上去超市时找回来的零钱,顺手就放进去了。”
席锐怪叫起来,一家人又笑到一起。
晚上八点整,凤凰卫视开始转播春节联欢晚会,两人窝在沙发上吃春卷。
黎君母亲不谙中文,回卧室去上网了,老爷子悄悄将门关好,从书架后面拿出一个瓶子,朝着他们嘿嘿笑:“来,来尝尝我的珍藏。”
黎君失笑:“茅台?”
“嗳,别告诉你娘。”
席锐笑不可抑,“黎,我真爱死你爹了。”
老爷子眨眨眼,拿出小小瓷杯,给三人都斟满:“我太老啦,还是詹姆斯比较配你。”
黎君看着两人直笑,朝身边的男人举起杯:“干。”
对方来了兴致,一口见底,又学着梁山好汉那般豪情万丈地说:“拿碗来!”
老爷子却不乐意了,抱住那瓷瓶:“唏,你当这是枪毙烧。”
两人笑成一团,半坐半躺地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实话,晚会小品里的台词说的又急又快,还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三人都听不太懂,只是贪恋那点气氛,便都兴致勃勃地看了下去。
等到盛装的主持人在台上说,祝海外的华人华侨同胞春节快乐,老爷子捅捅他们:说你们呢。
两人相视一笑。
席锐调整一个姿势,趴在黎君耳边轻轻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河北乡下织布放羊?”
黎君低笑,一本正经答:“等共产主义全球化,好不好?”
“哗,根正苗红。”
两人轻轻交换亲吻。
老爷子眼睛紧盯着屏幕,跟着电视里那歌曲哼: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席锐扑一声笑出来,“这歌词不错。”
黎君挑起眉,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意思是:你,还是我?
对方露出一口尖牙,爬过来手脚并用地压住他,黎君模糊地笑了两声后没了动静。
老爷子自顾自地看节目,等十一点五十八分,咳嗽一声:“注意,注意啊。”
见无人应答,转头一看,噫,两个小伙子手脚缠成一团,已经睡着,这睡姿怪异无比,恐怕外人根本不能将两人分开。
老人不由叹笑,将电视音量开大,俩年轻人这才呻吟一声醒过来,恰好看到新年倒计时,然后,钟声敲响。
只见老爷子晃着酒瓶,将手一举:“新年快乐!”
两人相视一眼,都抑不住脸上的笑意,同样将手举起来:“新年快乐。”
一老二小在空中清脆击掌。
席锐瞧瞧黎君,又瞧瞧老爷子,突然揽住他们两个的肩,大声宣布:
“不去河北乡下了,就这儿最好,我们哪儿也不去了。”
父子俩互相眨眨眼,都只是看着他笑。
十二点零五分,黎君的手机响起来,同事们在那头用带着奇怪外国口音的中文现学现卖地给老板拜年:
“春节开乐!”
黎君忍着笑,“开乐开乐,you开乐too。”
那头嘻哈一阵,纷纷相邀:“老板,我们就在附近喝酒,出来聚聚吧。”
盛情难却,老爷子便挥手放他们走:“去吧去吧,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光窝沙发上睡觉怎么行。”
两人起身告辞,席锐不忘向老爷子保证:“大年初一给您泡咖啡来喝!”
老爷子大乐,“好,好。”
待两人赶到酒馆,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等在门外,见了黎君,挤眉弄眼一番。
席锐不禁大为警惕:“今天我不是美国人,我是中国人。”
众人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席锐背上起毛,举起双手:“别,酒帐我付就是,行不行?”
一帮英国人起哄:“詹姆斯,快提那个问题,快点快点。”
黎君不知此时已经站到众同事中间,明显和他划分界限,笑嘻嘻注视他的眼睛。
席锐更是大骇,举手阻止,抢着道:“不,我一定要先说,我要你和我结婚!”
众人爆笑:“美国佬就想着这个。”
黎君微笑看着他,像是没听见一般,轻轻问:“席总裁,新的一年,事业上有什么打算?”
“事业?”席锐微怔,眼神中似有什么一闪,随即眯起眼睛,对答如流:“继续扩大营销面,主要进口书籍,以便教育下一代,哦还有,我要吸贤纳才。”
黎君还是微笑,用英文继续问,“是吗,都有什么空缺?”
对方挑挑眉,意有所指地扬起唇角:“合伙人。”
“唔,就一个空缺而已?”
席锐大笑:“你在说什么,如果可以,真想把你的所有手下都挖过来!”
话音未落,一直在旁竖着耳朵的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呼,又是笑又是鼓掌,这男人不禁大骇:“什么,我说什么了?”
黎君也笑,眨眨眼,“大丈夫一言。”
“啊?”
奥斯卡过去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太好了,理查德,我的合同三月到期,届时请务必腾出一个办公室!”
“我实习期也是下个月到期,”维维安举起手。
“我的五月,”笑嘻嘻的凯利。
“我的八月,”一脸兴奋的安娜。
“十一月。”微带腼腆的马克。
欧文长叹一口气,“我的最晚,明年一月,不过……”他斜眼看了看已经合不拢嘴的男人,“你该不会太记挂我的吧?”
黎君温和地安抚他:“不用急,理查德正受刺激,没空计较这些。”
可怜的席锐将眼睛睁得极大,半晌才啊一声活过来,又是惊又是笑:“你们——你们集体跳槽?我的天,集体——上司那边怎么交代?”
那帮人却不急不躁,好整以暇地朝他眨眼:
“上司,上司也辞职了,拿着积蓄去了瑞士养老,还邀请我们九月去日内瓦湖喂天鹅呢。”
席锐作势退后两步,抱着头:“哦我的上帝,这世界怎么了!”
众人皆笑成一团,“美国人说‘哦我的上帝’时最最夸张。”
只见这美国人静默片刻,突然哈一声,嚣张地一个个点过来,
“你,你,你,还有你,以后统统地听美国人的干活!”
对方马上七嘴八舌反驳:“不,我们是跟着詹姆斯跳过来的,只听詹姆斯一人差遣。”
黎君马上配合地露出一脸无辜而真挚的笑容,公事公办地说:“年薪一百二十万起价。”
“吓!”
黎君微微笑:“因为包括房租。”
对方张口结舌地瞪着他:“你……”
“还有,”大家不理他,一起扳着手指,“年休假不得少于四周,带薪假两周,公司旅游一年两次,圣诞节还要津贴,最重要的是,我们只认詹姆斯为老板。”
黎君拍拍他的脸颊,一脸温柔笑意:“怎样,考虑将总裁的位置分我一半?”
席锐只得一声惨叫:“造反了,造反了啊!”
众人一起大笑,纷纷钻进出租车,又从车窗里探头出来,朝在街边相靠而笑的两人挥手作别,齐齐喊:
“See you soon——”
—— 完 ——
后记
2007。10。18 … 2007。11。27、15万字、基本一天一章的更新速度,当初这个即兴开的坑,终于平了。
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写过这么多的文字,更何况写耽美原创这还是第一次,所以,还是有小小的自豪感的。
看在我坑品很好的份上,允许我说一些废话吧,囧,不想看的就不用看啦。
首先,我坦白,开坑的初衷仅仅是想写一篇和晓春殿感觉差不多的商场强强文,相信我,刚开始是真的想写商场强强的,可是因为是即兴坑,所以情节上没有经过任何构思,结果越写越偏,强强应该还是强强的,但是商场就……远目。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想写一篇温柔却普通的强强文吧,男主角并不会动不动骂人打架,也不一定腰缠万贯出身世家,他们之所以强,是他们的性格和生活阅历所造成的。在我看来,黎君的强是内敛的,席锐的强是外在的,一种奇怪的对比,但又不失协调,文章名字“反向平衡”估计就是这样来的吧。
黎君从小被抛弃在孤儿院,后来被一个外国人收养,这种经历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具有巨大的创伤力的,但黎君依旧活过来了,他依靠是个汉语学家的养父在两国文化间找到了自己的平衡,这是他的强面所在。
席锐是相反的,他从小生长在世家,外人看来或许觉得完美且无可挑剔,但他由于家庭缘故缺少亲情,明明黑发黑眸流着华人的血却被告知是美国人,这对孩子来说是一种困惑,而他靠着自己的毅力也在两国文化之间找到了平衡,所以他也变得强大了。
这大概就是我所想的。
黎君的性格一直是外柔内刚的,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而席锐的外刚内柔,柔和的部分只有亲近的人才看得到,所以慢慢变得越发的温柔了,但绝对不是说他变弱了。在文章后半部分他和黎君斗嘴,很多时候看上去是他输了,其实并不是的,他只是适当地让着黎君,黎君也知道这一点,很多时候只是笑,所以,这两人都很懂分寸的,懂分寸才得以长久。
有些读者说不喜欢文章里对英人美人的一些描写,但这的确是这篇文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并没有单纯地在写一个爱情故事,这些人的性格都和他们的文化背景有关,包括配角们,所以我想是必要的吧,可能我功力不到家就是了,笑。
介于这些文化不同,有些情节安排可能大家觉得不够合理,但我可以保证在国外是合理的,比如席锐出言相激黎君那一幕,在西方,大家都信奉“说出来就会好一些”,尤其是本身就不习惯将感情外露的黎君,偶尔发泄一次,其实是好的。当然这因人而异。可以说席锐是走一步险棋,如果黎君非常讨厌他这样做的话,两人不就没戏唱了么,囧。
再来说说这个结尾。
这篇文的情节是写到后半部分时才全部理清楚的,所以节奏没把握好,然后有人会觉得结尾仓促,也是可能的,但我想了又想,觉得这个结尾是合理的,至少,比席锐开玩笑时说的什么绑架逃亡追杀之类的要合理许多。我想写的一直是贴近生活的强强文,所以没有写比较套路的情节,刚开始不停有读者猜测,什么家族纷争,什么黑帮,有人问有没有第三者,甚至baidu上有读者说梁启生是黎君的父亲(囧得我哟……),不不,我承认我想象力没那么丰富。
在最后,黎君有很多问题是想问的,但是他没有问,因为问与不问都无所谓了,生活不会因为这些答案而改变,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就是这样。
至于梁启生,他是悲剧人物。可能有人会觉得我给出的理由有点不着边际,一个大男人,为了玩,就这样费尽心思去恐吓黎君他们?但试想想,不是不可能,梁启生在心智上有一部分没长大,他的所作所为,和一个顽童不停喜欢去碰蜗牛那柔软的触角的行为差不多。可惜黎君不是蜗牛,囧。
再看的仔细些的话,应该会发现黎君每次和梁启生打照面,梁启生的气焰都在逐层递减,这是他觉得玩腻了的一种表示方式。
至于他后来怎么样了,谁知道呢,并不是故事里的每个人物都有好结局的,也并不是BL故事里所有人都BL去了(所以奥斯卡和他女友分手是正常的……)。
有两点没写清楚的事情在这里讲一下:
梁启生在孤儿院时是没见过叶凡和黎君的,但黎君被领养后,老爷子和孤儿院有保持联络,所以他可以算的上是孤儿院的名人,所以梁启生说他在黎君认识他前就认识黎君了(真是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