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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早点出来吧!
看看窗外,不远处就是电台,再看看时间,离肖雨开播还有十八分钟,也不知道今天这位大仙儿唱哪出戏,上回那次听着还挺悲情,还有热心观众哭着讲热线,我笑着从头听到尾。我不是笑那故事,而是总不自觉得把说粗口说的异常顺溜的肖雨,跟当时那个颇为悲情且文艺的“知心大哥哥”串在一块,想象着他当时应该是怎样一副嘴脸。你说我能不乐么我?
“砰”一声闷想,伴随着车身的微晃――追尾了!
“操的!”我情不自禁的说出句脏话,开门下车。小子!这回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
后面的车里也跳下一人,根本没看相撞的部位,反而先发制人起来,“你丫会开车嘛?!”
我正待反唇相讥,却见一张熟悉的脸孔晃至身前,五官挺出色,配在一起让人看了也舒服,本应闪着灵澈的大眼睛此刻正冒着怒火,眉毛拧在一起,嘴唇也摆出了一副很不屑的角度,连鼻子似乎都移了位置,整个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想他此时全身上下大概只有牙齿没有参与此次的怒气表演。
我抬手看表,离节目开播还有十六分钟左右,嘿嘿,我看你能撑多久,于是,我微笑,“不会!”
“你!”好象他没有心理准备我会如此回答。
“我?我怎么了?”我依然在笑。
“你不会开车?!”
“我说我不会,不过不以我说了算,你说了也不算。”
“谁说了算?”他似乎跟着我的思路走了。
“哦。”我也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发本儿的人啊,可是,人家发我驾照了。”
“你没事刹什么车啊?!”
“因为前边的人刹了。”我老老实实的答。
对方拧着眉看我,无语。
“如果我不刹车,这会就是我跟前面那位站这儿了,您就顺顺当当的过去了。我很荣幸,能陪您在这儿唠嗑儿!”
对方仍然无语,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小子,先下手为强不是时时都适用,也不是人人都吃这套。你说说你,明明是你追了我的车,好好道个歉,我心情一舒畅,咱俩一边私了,顶多几百块钱的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我故意把时间二字加重语气,然后望望不远处的电台大楼,继续道,“现在你来了个先发制人,跳出来瞎嚷嚷,把我心情搞恶劣了,得,咱报警吧,等警察来处理,警察公道啊!反正我没事,我得出了这口气,心情不好对健康不利是不是?看样子你也没事儿吧?至少没有比这事儿更重要的事儿吧?”我得意的练贫嘴,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做出一副要报警的样子。
“别介,别介,我错了,您别气,咱好商量!好商量!”对方拉住我的手,指尖有些凉,这大热天的。
“哟,认错挺快啊!”
“是,是……您说怎么办?都听您的,咱快点儿!”对方焦急的催促。
我强忍着笑,再看看表,还差十三分钟,“行,那咱私了,也就是撞的是我的车,我可是好人,撞了也好说话。”
“是,是,撞的好,撞的好。”
“什么?”
“不是!不是!是撞着好人,不对,撞着好车!也不是……”对方急的要跳脚。
“怎么不是好车?”我挑眉。
“哎哟,您就直说吧,咱快点,行不?”
“行啊,行啊!我说你急什么啊?你得容我想想啊!”再看看表还剩十二分钟,“哎,我说,你从这跑到直播间,最快要几分钟?”
“十分钟吧!”对方随口答了一句,随即一愣,“你认识我。”
我点头。
“你是谁?”
“还不快走,差不到十二分钟,还能跑慢点,不过,你要是想练练百米冲刺,咱就再唠一分钟。”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对方还挺执着,“不就百米冲刺嘛!用不着你心疼!”
“谁心疼你啊!我是怕你失业了没钱请我吃饭!还不快滚!”
“你是蓝精灵?!”
我点头,对方一下笑的特别灿烂,“你不是来找我吃饭的吧?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没那闲功夫。路过。顺便说一句,你们网站做的真省事,弄个照片上去都不带PS一下的,跟个通缉令似的。我说你不着急是吧?”
“我操!”肖雨扭头就跑,还真是百米冲刺的速度,不忘记扔下一句,“回头联系你哈!”
目送他背影消失,我边打电话叫拖车边想――联系个P啊,连我电话都不知道!也不怕我把他车怎么着了,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还是,他相信我?
(四)车丢了
肖雨
“今天节目一开始,带给了你一首恬淡的民谣作品,来自mojave3的《love songs on the radio》。这里是完全音乐地带,我是肖雨。每次听这歌的时候,我总能感觉自己漂流在远方,前面是什么样的看不清楚,后面是什么样的早已遗忘,只是走着,走着,漂着,漂着……”
因为赶到直播间的时候已经是踩点儿了,我只能先推了片头,然后推了一首歌儿,因为我跑得喘死了,根本没法儿张嘴说话==
今天是我这辈子主持节目最狼狈的一回,没准备,没唱片,气喘吁吁,脑子空空如也……
我特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光顾着赶时间了,一摞唱片都撂在车里,忘了拿……这回可好了,准备好的串词儿也没用了,只能玩儿一纯即兴==
当然,天无绝人之路。我之前那大姐估计走的匆忙,有张CD落在直播间了――《民谣之夜》。挺好,今儿就它了!这些歌儿我全听烂了,忽悠个把听众不成问题。今儿还就深情款款了==||||
老实说,林悦让我感觉挺意外的。那是个挺标致的细高挑男人。我猜测过很多他的相貌,真到见着了,发现跟我的猜想完全南辕北辙。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个男的这跑不了。但是依据他的职业,我想象中的林悦该是那种特刻板的感觉。也许长个八点二十的眼睛,也许鼻子塌陷,也许……而且他总说他年纪大,我都快把他跟欧巴桑联系到一起了。
可不是,都不是。他……怎么说呢?挺清秀的。细长的眼睛,单眼皮――鼻子高挺,唇薄薄的。身形也漂亮,估计属于那种天生胖不了的,很结实但还是有一种消瘦的感觉。当然,白领么,背不住他每周健身去保持身材==
最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年纪,我觉得他也就跟我差不多大,最多27,真的,有点儿娃娃脸儿的感觉。
还得说说,他挺时髦的一人==
那发型,挺好的,丝毫不是那种没法出门见人的。
难道他审美观点有问题??
可能以写字楼的标准来说,他那头发长了点儿,可是软软的有点儿卷,真是那种漫画人物的感觉。
我现在就想不明白一个问题。
真的,特困惑。
我归纳总结了一下林悦。仪表不凡,气质优雅,工作不错,属于标准的中产阶级了(他那车比我那破车强多了==)那他丫为什么是单身???
跟他认识挺久的了,好像无意中问过他配偶问题。他说,我单身。
邪门儿了。难道这世界上的姑娘脑子都出问题了?还是这老兄挑人挑花了眼?
正想着,一条听众热线切了进来,“小雨哥哥,我是妮妮。昨天的一场雨,下得好大。我……我跟他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你知道么,一把伞,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但是我知道我和他之间几乎没机会,也不会有结果,我只是一厢情愿。但是我感谢那场雨。它让我觉得幸福。哪怕是……一霎那的幸福。”
我听着,努力把思绪拽回来,“妮妮,我想告诉你,有一种感情,叫暗恋。你知道你喜欢着一个人,也知道那个人并不喜欢你。但你却无法去控制那决堤而出的情感。这是幸福么?我想算,那是一霎那的幸福。可,却足够了。我从来都相信,欢乐,往往只是一瞬间的。打起精神来,送你一首歌曲,两个女孩带来的《safe and sound》,听听看你能听出什么?恬美、孤寂、落寞、温暖?都会有吧,谁让我们早已找不到爱情的方向。”
歌儿推了上去,我长出了一口气。这些该死的所谓爱情已经让我无比厌烦了。我坐在这儿,耐心的安抚那些受伤的心灵。可谁来安慰我呢?
无聊的盯着一亮一灭的调音台,我摘下了耳机。今儿睡过了,约的那个采访黄了。下周末的节目怎么办?我又得抓谁去讲述他或者她的爱情故事?
蓝精灵!
这三字儿一下冒了出来。对啊,你丫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爱过一回吧?就拿你充数儿了。
……
下了直播,我溜达到办公室,开计算机,上网==
我得先把我那通缉令改了去,黑线。
打开网页,登陆。选择修改个人信息。我看到了自己的那张照片。也不知道笑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还是一副挺青涩的样子,记得好像是前年张森随意拍的。就在我们家楼下那草坪……
物是人非。
删除了照片,我寻思着。开了隔壁李大嘴的抽屉,我记得他数码相机从来扔抽屉里,果不其然。
“猫猫儿,给我捏一张。”我推开导播间的门,喊了里面的姑娘一句。
“啊?”姑娘茫然的回头。
我让她在逆光的地方拍了我一张叼着烟的照片,背景是北京的霓虹;完全看不出人来。然后把那照片修了修,发了上去。你还别说,特酷。估计我们台长又得跟我急了==
小样儿的,我看你们还有谁能认出我来!
后来一想,我也挺SB的。其实跟照片有个鸟毛关系?还不是我跟蓝精灵说了太多,人家顺藤摸瓜找见我的?那我为什么要如实跟他讲我自己呢?为什么?邪性!
也许潜意识里,我把他当哥们儿,挺实在那种。我就是感觉,丫是一好人,虽然嘴巴特毒==
下了楼我才想起来,干了!我车都扔给蓝精灵了,我怎么回去?我车到底……??我操,我连丫电话都不知道。
我开始发现自己特缺心眼儿了……
往左走,我决定溜达到赛特饭店那儿打个车先回家,然后上网找精灵王子。你还别说,丫长那样儿,还真有点儿那劲儿==|||
出乎意料的是。我刚走下便道,就看见一辆熟悉无比的黑色奥迪。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车窗外,弹着烟灰。
“树儿?”
“你可出来了……你们传达室那大爷不让我进。”
“呃……你说了是找我的对吧?”
“废话,我还能说找谁?”
明显的,树儿今儿气儿不顺。
“怎么了你?”
“你取车去,今儿我住你们家。”树儿扔了烟蒂,发动了车子。
我开门直接上去了。
“你车今儿搁电台?”
“我车被精灵王子拖走了。”
“啥?”
上车开机,我发现短信十来个,被两人平分:陈述、周云。
“你们俩?这又是?”我看着手机猜了个大概。
“那死人抑郁症又犯了。”树儿撂下这句,上了长安街。
要说我这朋友陈述,是个神人。据我爸说,我们俩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躺一张床上了==他爸跟我爸,那是有渊源的。别想歪了,他们俩老同学,他们俩的俩老婆属于阶级战友。于是乎就注定了我们俩的纠缠不清。我爸有时候总说,人的际遇是不同的,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老人家开始忆苦思甜了。我陈叔叔那人豁达,办事认真,人也圆滑,所以跟我爸不同,因为多年奋斗,有了个比较高的社会地位。我能混上电台这工作都亏了他爸,也就是我干爹。当然,这事儿我们家老爷子不知道。
树儿的父亲是个文人,所以给他起名字都特有水平:陈述。这名字直接指导了陈述同志的人生,这辈子丫就离不开“陈述”这一行为了——树儿是个律师。
到这儿,我得说说,我喜欢叫他“树儿”,因为丫比我高,每次我说,树儿,来,让爷抱抱。他就说:你小子又惦记挂树上呢吧?以此来吹嘘他比我高。当然,这事儿就截止到十年前,现在,我们俩,差不多了。丫才比我高五公分==
有时候生活就像一场玩笑。我一直小心翼翼对树儿隐瞒着我的性取向,谁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忽然同时发现,对方都是同道中人,从此展开了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