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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考虑他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还不如考虑一下我们自己的行动!”杰拉德冷冷地看了海伦一眼,“不论什么情况,只要握有主动权,就等于赢了一半。”
在杰拉德的建议下,海伦渐渐恢复了常态,只是事情太过久远,才让她突然乱了方寸,而此刻,她仍旧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对于家族里的事,他有最高的决定权,即使我们两个联合起来,也不可能有胜算。”
“那当然,正面的冲突完全没有必要,和那时候一样!更何况我们也不需要一个破败的米尔纳!他有最高的决定权,但那不是统治权,休伯特,这点很重要,你要好好记住,他并不是万能的。”在教导儿子的同时,杰拉德对着疑惑的海伦淡淡的微笑道:“你不觉得有人比我们更适合完成这件事吗?”
时光流逝18
早晨九点,路加准时出现在他的书房,尽管昨夜很晚入睡,但十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即使想偷懒都做不到,更何况他严格的作息时间早就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薇薇安常常取笑他是个“禁欲的圣职者”。当路加第一次听到宝贝妹妹给他起的绰号时,只是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薇儿,上帝可是会哭泣的哦。”至于路加为什么没有丁点儿的贵族式恶习,照他的话说就是生意可不会照顾他什么时候有空闲才找上门。
一个小时过后,弗莱彻敲了敲门后,走进书房内,将一个托盘放在路加的面前。
路加拨弄着鼻梁上的镜架,厌恶地瞥了一眼正冒着香浓热气的红茶,但孩子气的举动也只持续了两秒种,然后细长的手指轻轻扣住瓷器的手柄,面无表情地端起来……
一口气灌了下去!
最后接过递上来的手巾优雅地擦去水渍。
“如果您能在早餐时多吃一些,或许我就不会再端您讨厌的红茶来了。”移开茶具,弗莱彻开始帮忙整理书桌上的文件。“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一个成年男子的早餐是一片面包能够解决的。”而且是那种不涂奶酪果酱之类的纯小麦粉烘烤面包!也难怪他长得那么瘦!
“可吃得太饱会让大脑供血不足,反应迟钝,我需要有个清醒的头脑来处理事情。我更喜欢咖啡和红酒,而且它们的提神效果很不错。”路加正进行着不依不饶地反驳,这个话题在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反复无数次,被他列入效率等同为零的事件。
“所以您可怜的胃已经空虚到无法再承受过多的刺激了。”
“我的胃向来很好。”
“那是因为保养得当。”若被薇薇安看到弗莱彻一本正经地说这种冷笑话,肯定立刻就要骂的。
路加只是抿了下唇角,不再费口舌。
当弗莱彻九岁时打破以往的规矩,第一次将红茶端进路加的书房后,路加从此就没有在早上见过喜爱的提神饮料。为此,温和的年轻人曾“凶恶”地威胁弗莱彻,如果再这么做就将他赶出去,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誓不低头的弗莱彻宣告胜利。
原本路加只是想将弗莱彻培养成他事业上的助手,可没想到他还有多余的精力连生活助理的活一起承担了。从一开始的端茶送水到最后连每餐的食谱都一手包办,只差没有亲自下厨,并不是说他的厨艺不精,只是路加坚持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可以做才不得以放弃。而这个孩子的“恶行”在当时的管家爷爷的纵容下愈加横行无阻,如果路加稍有异议,就会体会到什么是被背后灵附身的感觉——
阴魂不散!!!
通常情况下,弗莱彻对路加的命令绝对服从,只是在某些方面固执得可怕。为了让路加保养身体,他还曾经做过不少奇特的“补品”让路加硬着头皮吃下去。有一次,路加终于无法承受厚爱,在卫生间里吐得几乎虚脱,才让他终止可怕的举动。
“那个,我想……我的身体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糟糕。”路加曾试图和弗莱彻进行沟通,可直到十年后的今天仍然没有改变现状。
现在,弗莱彻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男人,处事稳重,心思细密,身手敏捷,把助手、管家、甚至贴身保镖的工作都做到完美无缺,如此地才华横溢加上对主人的极度忠诚体贴,他的口碑好到无可挑剔,简直就是众人学习的楷模!
但路加总觉得有些悲哀……
上午十点的红茶,晚上十点的牛奶,是孩子才喝的吧……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弗莱彻瞪着手中笔墨未干的文件,这就是路加要他拿去给董事会的?
“为什么?”
“风险太大了。休伯特的失误不但让我们损失惨重,而且让往后的活动也受到更多的限制,如果您再与德福雷斯特合作走私毒品,不是在惹更大的麻烦吗?”
“麻烦?”黑发的青年冷哼了一声:“走私黄金和走私毒品同样都是触犯法律的行为,有多大的差别?那样的重罪再多几条也不过如!弗莱彻,你会害怕受到惩罚么?麻烦不会因为我们突然变得安分守己就不再找上门,何况休伯特已经让米尔纳丢尽了脸,我若不扳回一城,道上的朋友只当我是拔了牙的病猫!”路加斜睨了眼面色凝重的弗莱彻,低声笑道:“他很有实力,我若拒绝他同样可以找别人,要知道这篇土地上仇视我们的人还真不少。”
“您曾说过与其将金钱交给政府不知所谓地挥霍浪费,不如由您来发挥更大的作用。可毒品是什么样的东西您会不清楚?”走私黄金,充其量是贪财;走私毒品,绝对是灭绝人性。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停顿了片刻后又再度响起,意味着主人的回忆得到了一个答案:“我似乎是这么说过。可我不是救世主,米尔纳也不是慈善机构,商人只需要赚得更多的利润,方法或过程不是重点。而且我们仅只是提供人脉方面的协助罢了,投入和回报是绝对合算的买卖。”
显然仅仅是划算的生意一说无法说服弗莱彻,“您这些年来不一直致力于漂白旗下的各公司吗?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
“在沾上墨点的白纸上涂上金粉,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可是……”弗莱彻还是想反对,但这次话还没说完整就被拦了下来。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的反对?”路加抬头瞪了弗莱彻一眼,神色显得很是怪异,但他很快发现年轻的小伙子在和他对视了一眼后迅速移开视线,死死地盯着地毯,这是弗莱彻对他表示沉默的抗议的习惯性动作,“还是……你只是不满意安布罗斯这个人?”
几乎是一瞬间,路加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甚至是那具强壮身躯散发出的极端不友好的气息,在路加以指尖轻叩了两下桌面后才渐渐平复。
“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你就出去好好想明白。”路加挑着左眉尖说道,尽管语气很温和,但弗莱彻明白那是他不愿意再继续下去的征兆。
弗莱彻的嘴唇动了两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拿着文件离开了书房,完成路加交代的事。
看着弗莱彻的背影被合拢的温莎门阻隔,路加往后靠上宽大的皮椅,眼神失去焦距地在空中四处漫游了一阵才缓缓闭上,苦笑着叹息:“希望我还没疯……但愿如此……”
时光流逝20
“等等!”在怀亚特准备离开的时候,史密斯突然快步追上他按住了电梯的门。于是怀亚特停下等他进入电梯。矮个子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问道:“你该不会认为被紧急通知归队只是为了商谈合作的事吧?那种事情随时都可以进行,早晚几个小时甚至几天都无所谓呢。”
虽然对方的问话并不含有很明显的恶意,但听在早已积了一肚子怨气的人的耳朵里,心里自是不乐意,但为了维持组织的形象,怀亚特还是耐着性子顺着对方的意思问道:“那是为了什么事?”
“我们收到消息,两天后将会有一批货到岸。”史密斯压低了声音,“我们都可能有重大收获。”暗示着这批货物的重要价值。
“两天?”怀亚特吃了一惊,神色也不禁严肃了起来,他没想到米尔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又有新的动作,本以为上次的重创至少能让对方收敛一段日子,毕竟善后的工作是很难处理的,尤其买方是恶名昭彰的黑手党,看来是他低估了那个家族的实力。
“是的。所以我认为你是没有时间继续度假陪伴情人了,我们必须得尽快准备计划,如果不能在他们第一次合作尚存间隙的时候予以打击,将来只怕是更加困难了,就像地中海的恶性海草,起初不过是摩洛哥水族馆的一根观赏植物,谁能想到现在美丽的地中海底三分之二的海床已经完全被侵占了呢。”史密斯嘲讽般得扯着嘴角,让人不禁联想到某种以翻嘴唇来表达情绪的大型灵长类动物。
可惜这位精英的话并不被认同,怀亚特不赞同道:“我可不会拿他们来和什么观赏植物做比较,哪怕他们都属于‘恶性杂草’!”只是一种是对自然界而言,另一种是对这个社会而言。
史密斯闻言大笑道:“别介意,打个比方罢了,我可不是什么生物学家。”
但怀亚特显然没被他的风趣所感染,他径直走入位于大楼中区十八层的办公室,史密斯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受到主人的邀请。
“根据我的情报来看,这批货会由德福雷斯特负责运到公海,他们在那儿进行交接,具体地点不固定,当日随情况实时变更,想要人赃并获,只有返航船只卸货的时候是最佳时机。”
“卸货确实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但回到地面时,他们的支援同时也加强了,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
“哦,是这样每错,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用刀剑作战的古老时代,但在海上我们仍然不是他们所雇佣的维京人后裔的对手,他们对海洋的了解并不是我们的高科技所能弥补的。据说,那片海域的暗礁很多,这个季节突发的龙卷风也不少。”史密斯无可奈何地分析着,即使现代人可以进行人工降雨或雪崩,但面对大自然的怒吼,顺从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似乎我只能接受你的提议了。”缉毒组刑警的分析让怀亚特对他不由地多了几分赞赏,看来这个外来客已经将这儿的情况仔细地调查了一番,工作效率确实还不错的样子,这好歹让他也多了几分干劲。“这里的海岸线多为悬崖,能停靠船只的地方只有为数不多的码头,我们可以重点防范。”
“为了提防他们的行动有所变更,我们必须预先布置。”史密斯建议道。
“时间很紧,人手不够也没办法。”怀亚特的眉头紧锁,严肃之余还显得有些焦躁。
这个稳重的男人也不由的猜测着如果让多伊尔知道自己的哥哥竟开始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象那个善良的人会有多伤心,尽管他嘴上一直说着厌恶。
但现在,他应该想的不是这些。
似乎是觉得有些热,怀亚特褪下正式的外套扔在椅背上,开始与合作者认真讨论着行动计划。
这个时节的天空干净得犹如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倒映着蔚蓝海洋的占多数的水之星球。路边的花丛里栽满了这个国度的人们最喜爱的铃兰,密生的白色小花在微风中摇摆着它低垂的铃铛,安静地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如同圣雷欧纳德的化身。在法国,人们用它来祝福新人,意味着“幸福到来”;在英国,它被称为“山谷中的百合”,“天堂之梯”,“女人的眼泪”,赋予了浪漫深情的性格;在意大利,人们称它为“世界之福”;而在中国,“君影草”的美名让它多了分典雅高贵之意。
但空气中隐约弥漫的火药味显示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份宁静的幸福z。
“见鬼!我们像是傻子一样呆坐在这儿已经有几天了?头儿,你确定我们还要继续守下去?那群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塞奇威克的所有码头在被密切监视了三天后,怀亚特的部下开始忍不住抱怨起高强度却一无所获的工作,虽然他们都受过特别训练并经验老道,但对于第一次合作的陌生人总是抱有极高的警惕和怀疑。
怀亚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后,将它按在车内的玻璃烟灰缸内,眼睛仍是盯着前方的码头。由于是周末,前往码头准备出海游玩的人很多,不远处就有一个吃不到冰淇淋而在和父母撒娇耍赖的小男孩,粉红的小圆脸上有着几点可爱的雀斑,因为抽动着的鼻尖而生动起来,模样淘气而惹人喜爱y。
他不是不知道同伴们的怀疑,但那个人有他的顶头上司做介绍人,他也不能没根据地表示质疑,“乔治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意思,我们还是守好自己的岗位吧z。”
听到队长这么说,车里的人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继续啃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