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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痛苦的发出呜呜的古怪声音,居然能突破“安若磐石”的药效,显然已经痛到极点。百里流云神色愈发凝重,紧握金针的手中满是汗水。
只见笑季然坦露的胸口上,渐渐出现一个鼓起的小包。小包不断的变化着,时大时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一般,鼓起的皮肤越动越厉害,终于,“扑”的一声,一个东西飞速的从笑季然的心口破胸而出,“吱吱吱~~~”的叫唤着,血淋淋的满屋子乱飞,在它钻出来的那一刻,百里流云指出如飞,一口气迅疾的点了笑季然身上几处大|穴,然后掰开他的嘴,塞进一粒朱红色的丹药,笑季然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已经昏了过去。
百里流云擦擦鬓角的汗水,揭开一个白玉盒子,室内顿时充满了一种异香,他伸出食指,轻轻挑了一些盒内的膏药,抹在笑季然的伤口上,这不知名的药灵验的很,一会儿的工夫,他的伤口已经飞快的结了疤,笑季然的脸色缓了一些,百里流云不放心的试了试他的呼吸,又趴在他身上听了听他的心跳,终于舒了一口气。
满屋子乱转的血球终于安静了下来,停在百里流云白皙的手心里。
“小碧,你又长大了!”百里流云轻轻的呢喃了一句,窗外,苍白的满月诡异的吊在半空。
8 昨夕何夕
此时的小碧已经全然不是那一副蚕宝宝的模样,它看上去大了些,两只角依然还在,身体吹了气一般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还多出一对透明的薄翼,它的身体呈现出一种透亮的血红色,看起来更像是一块玛瑙雕成的装饰物,它乖乖的任由百里流云把它放进袖子里。
“主人,都好了么?”门外想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恩”百里流云应了一声。
小乌端着了一盆水推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笑季然,问道,“笑哥哥没事了?”
百里流云疲惫的点了点头,在水盆里洗了洗脸上和手上的血污。
小乌可爱的小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还好熬过来了,刚才我都担心死了!”
百里流云看了一眼小乌,眼里流露出温暖的笑意,“怎么?连主人也信不过?”
小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是啦,小乌是为主人担心嘛!万一……,万一有个什么事的话,小乌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看着小乌纯真的眼神,百里流云心头一暖,柔声说道,“已经没事了,闹了半个晚上,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主人不要我守护了吗?”小乌看了看笑季然,迟疑的问。
百里流云笑着摇了摇头,无限温柔的看着笑季然,“不用了,有我在这儿,他不会有事的!”。
小乌会意的笑了笑,端起水盆走出去,带上门。
床上,笑季然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呼吸也匀称起来,百里流云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愈合情况,满意的点了点头,和衣躺在笑季然的身边,闭上眼睛。
笑季然迷糊中觉得有一个又暖又软的东西挨着自己,还有一缕好闻的淡香飘进他的鼻端,让他感觉说不出的舒服,他干脆一个翻身,长臂一舒,把那又香又软的东西紧紧搂在怀里,被他突然一抱的百里流云吃了一惊,不由张开眼睛,一双星眸在笑季然沉睡的脸上扫来扫去,笑季然依然香甜的酣睡着,看着他沉睡的脸,百里流云嘴边慢慢荡漾开一个温柔的笑,他干脆闭上眼睛,在笑季然胸前轻轻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睡了过去。
早上,一缕阳光明晃晃的从窗格里偷溜进来,两只小鸟一边在树枝上婉转的鸣唱着一边蹦蹦跳跳的互相梳理着羽毛,笑季然只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撩拨着他的脸,让他痒痒的,他缓缓张开眼睛,恩?他的怀里怎么躺了一个人?!他吓得呆了半晌,怀里的人儿安祥的呼吸着,一头锻带似的黑发闪亮在他眼前,半遮着他的脸,白皙得有些透明的脸上透出一丝丝的红晕,微翘的浓密的睫毛在眼睛底下投下一抹阴影,笑季然看得呆了。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慢慢张开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有些迷惘的看着笑季然,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笑季然觉得自己仿佛陷落在那口井中,“那个……我……你……”,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解释,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点儿,笑季然也不知道自己想解释什么,就只好呆呆的看着百里流云,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活像一条被抛在岸上的鱼。
百里流云半闭起眼睛,懒洋洋的勾嘴笑了笑,反倒伸出藕一般的手臂,缠上了笑季然的脖子,满头芳香的青丝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笑季然血液刷的直往头上窜,好象某些地方也有了点变化了,他尴尬的想把怀里的人推开,流云的手臂反倒缠得更紧了一些,这可真糟糕,眼前的这个人呐,早上半醒着的庸懒模样简直是魅惑至极!偏偏他自己又不自知……,笑季然狼狈不堪的企图和流云保持点儿距离。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笑季然呆呆看着门的视线对上了一双笑眯眯的小眼睛。
“哇,房里春光无限呐!”进来的小家伙对着笑季然挤眉弄眼,她无视床上紧紧相拥而眠的两个男人,径自在房间里打量起来,“咦?”她拎起百里流云丢在地下的白袍,瞟了一眼笑季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哼哼,笑哥哥,我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连主人都敢非礼!我劝你自己还是先了断吧,还能留个全尸,等会儿主人醒了,你想自杀都来不及了!”
笑季然被她的一番话说得背后冷汗滚滚直流,昨天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只知道他痛得失去了意识,难道是他中“家法”之后突然兽性大发?把百里XXOO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断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是他们真怎么怎么了,凭他们俩的实力悬殊,也只可能是他被百里怎么怎么了!那现在这个情况又怎么解释?他拼命转动着脑子,可怜他那点有限的智慧怎么也想不出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
怀里的人转了个身,撑着手半坐了起来。
“主人,我去给您打水。”小乌对百里身后的笑季然幸灾乐祸的做了个鬼脸便走出房间,笑季然在那双机灵古怪的大眼睛中似乎看见了“你完了!”三个字。
百里柔弱无力的穿好衣服,又躺回床上。
“宝贝儿~!”
“恩?”笑季然心中一凛。
“你该起床了吧!把床让给我,昨天折腾了大半夜,累死我了!”
“什么?”笑季然险些晕了过去,难道说,自己真的兽性大发,把百里怎么怎么了?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昨天……我……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笑季然小心翼翼的问。
“恩,你下去啦,我要睡了,昨天人家真的很辛苦哦!”百里流云语气有点儿不高兴了。
笑季然自觉的下了床,穿上衣,扣子扣到一半时,他停了下来,转身,无比认真的对着床,“流云,我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说完,他的脸已经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百里流云面对着墙壁,好像已经睡着了,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月夜,无风,所有的树影都张牙舞爪的印在地上,飞檐上仰卧着一个人,正是“苍狼”迟南,他正居高临下的巡视着全庄,庄子里的人早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只有一两只鸣虫在某个角落发出清脆的叫声,更显出这个夜晚的宁静。他喝了一口酒,仰面躺在屋顶,盯着天上那轮略略开始亏缺月亮,今夜月色很好,虽然不是满月,却也亮的很,甚至连远处那条发白的小路都能看得很清楚。
忽然,一个黑影在墙头闪了闪,向远处飞奔而去。
“谁?”,迟南一声断喝,提气纵身追了上去,月光下,黑影飘动得很快,迟南讶异的发现,这个影子很高,近丈许,而且极瘦,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在月光底下飞速移动着的一根树干。“树干”移动的速度很快,迟南几乎用了全力,才能跟上,而且,它似乎知道迟南的心思一般,他快它也快,他慢它也慢,他们之间始终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一段距离,迟南的功夫主要以稳重霸道为主,并不以轻灵见长,所以奔了一段路后,他速度已经迟缓下来。
“树干”却停了下来,突然说话了,声音冷冰冰的,不带半点感情,也听不出性别年龄,“迟南,你若还想好好活着的话,叶家庄的事儿,你最好少管!”
迟南停下了脚步,“你是什么人?你的这番话,算是威胁吗?”
“不,这是我好心给你的忠告,叶家庄的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迟南终于看清楚,树干的顶端还顶着一颗人头,面貌看不清楚,但似乎是满头白发。
“多谢您的忠告,可惜江湖人讲的是信义二字,我既然已经接了这个差使,就要管到底,我迟南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您的好意,迟南心领了!”
“桀桀……”,“树干”人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怪笑,“好一个有信有义的侠客,既然,你不听我的劝告,那么受死吧!”
“树干”人突然变动身形,一晃已经到了迟南眼前,迟南抽出长刀,摆出一个架势紧守着门户,怪人却并未发动攻击,只是滴溜溜的绕着迟南转,迟南只觉得眼前有无数个“树干”人,他定了定神,还是把心思放在防守上,不管你玩什么花招,我就守个滴水不漏,你耐我何?
9 “苍狼”失踪
漫天的‘树影’狂乱的飘动起来,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无从判断他的攻击方向,迟南深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左侧一阵劲风袭到,他蓦的张开双眼,眼中精光大盛,手中的长刀已出手,招式中毫无半点花俏,直接、迅疾的劈入对方的死门,眼见刀锋已经割上怪人的腰际,怪人突然一个闪身,鬼魅一般躲过了这一刀,紧接着左脚往迟南小腹踢来,同时以右掌代剑刺向迟南肋下,迟南反手回刀刀锋横立在前,身体倾斜成一个古怪的角度,怪人的踢来的一脚立刻变成了自己把脚送上门来给人砍,那一记掌剑也落了个空,但那怪人身手果然厉害,还不待招式用老,骤然变招,双腿一登,扑到迟南背后,化掌为指,疾戳过来,迟南左退半步,上身倒仰,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怪人的攻击。
二人打斗了半天,心思细密的迟南发现这怪人的武功路数十分诡异,他功夫实际上很平常,但所用的招式与中原武林招式大相径庭,关键时刻每有奇招,逼得迟南狼狈不已,但他对迟南仿佛并无恶意,反到像在探试他的身手一般,并没有狠下杀招。
突然,怪人的招式突然猛烈起来,如狂风骤雨,一阵紧接一阵,攻得迟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对!迟南的脑海中突然电光火石的划过了一个念头,眼前这个怪人从刚才起,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往这边引,难道……?不妙!他神色大变,正要换个方向,脚上已经被什么东西牢牢缚住,而且,那东西如蛇一般,竟自动滑了上来,迟南低头看一眼,什么看不见……
“绕指柔?!”迟南惊惧的吐出一个名字。
‘绕指柔’是天下异宝之一冰月蚕的丝精练而成,纤细透明,一旦沾上便会自动绕上身,越挣扎就缚得越紧,全天下总共才三副,没想到为了他对方居然连‘绕指柔’都使了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迟南躺在地上,又羞又恼的呵斥道。
怪人并没有回答,他慢慢走了过来,抬手点了迟南的|穴道,迟南昏睡过去,怪人拎起他,飞奔而去,四周又重新归于宁静,月光依然温柔的笼罩着地面的万物,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苍狼”消失已经两天了,叶家庄的人已经开始纷纷猜测起来,笑季然并没有去凑这个热闹,他此时正躲在屋顶上晒太阳,他被另外一件事情所烦恼着: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他苦恼的蹙紧眉头,其实,从他在如意赌坊第一次见到百里流云起,他就对这位优雅的美男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所以才甘愿任他欺压。但是这一次,事情好像闹大了!好感归好感,他可一直把百里当亲人看待,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对他产生非份之想啊,难道是自己憋了太久了,居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笑季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绮丽的画面,脸刷的红了起来。
忽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他的耳朵,“哼,什么‘苍狼’,我看根本就是一只‘癞皮狗’,亏我们叶家庄还把他待若上宾,见到叶家有难,他跑的比兔子还快!”,一身火红劲装的女子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着,旁边还走着一个一团和气的胖男人,正是叶珠和叶义。
“嘘!”叶义拼命的摇着手,“三妹,可别乱说话呀,迟大侠可不是这种人……”
“哼!二哥,你倒挺了解他的嘛,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他为什么不辞而别,连一封书信也没留下?”叶珠不依不饶。
“可……可他……他的东西……都在呀……”叶义满头大汗的小声嗫嚅着,其实迟南究竟是不是胆小怕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