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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浩终没有再问他什么,他只是说:“你要的,我都能给你,只是,要给我时间。”说完这句话,他被老太爷召入开金门董事会,正式继承老太爷给他的百分之三的金矿股份。
于是,他再次忙得天昏地暗,只是这次,他得到了他计划要得到的回报。
一切尽在于他掌握,老太爷也不例外,慢慢地就算有警惕也只能踏入他的套子,脱不了身。
吴起浩一离开,吴起然就得到了他的车,另外还花了钱请西街当天打架超过十场以上的人彻夜狂欢,隔天逃课,抢了西街老大的马子娇滴滴的黄小倩,打算当天结束处男生涯,真刀实枪干上。
王双唯当他疯了,只见他逗着一个小穷小子,端着酒一杯一杯地灌他,那穷小子也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装,竟然边凶狠地瞪着他边老老实实地把酒一杯一杯接过去喝了,喝完再不忘朝他再狠狠地瞪一眼。
吴起然看他玩得痛快,也不再废话,把给王双唯定好的一妞踹下车,载着西街第一美人打算兜个圈找个地方好好野合一翻。
找了个山脚底下,吴起然裤子解了,手也钻人家美人儿底下了,他想着他哥,那里也举起来,正打算一举进攻,车子狂响,车窗一开,见一人恭敬地对着他弯腰:“小少爷……”
人高马大的一汉子,长得正气凛然,连那声小少爷都叫得威武不能屈模样,引得吴起然张口就骂:“妈的,找老子打架边儿去,办完事再收拾你。”说完也不关车门了,扶着那里就要动。
“小少爷……”那铁铮铮的汉子目不斜视。
“你谁?滚一边去,没看见小爷我忙着。”吴起然凤眼一瞪,回过头就要埋头大干。
“我是大少爷派来跟您的。”大汉恭恭敬敬地说。
“跟着我?”吴起然眯眼,半坐起,无视于自己光着半个屁股,一点也不见他害点臊,反倒人家娇滴滴的小姐一见没人挡着了大叫了一声,连忙抱着衣服往车里同退。
“是。”硬板板的男声。
“什么时候的事?”吴起然把眼镜戴起,慢条斯理地问。
“今天。”汉子很诚实回答。
“哦。”吴起然淡淡点了下头,说:“对,我倒忘了这事了。”他哥是说了,给他找了个保镖让他差谴,可没想到这么快,他笑笑说:“我哥说费劲的事让你干,这……你也替我干?”他瞄了瞄车里那半截雪白小腿还露出来了的女人。
“小少爷”,再次很认真地叫了声,然后说:“大少爷说,您身体不好,费劲的事就交给我来做……”
汉子很诚恳地再次弯腰:“大少爷吩咐了,小少爷不适合这个,您还小。”
吴起然笑了:“小什么小,我哥他十四岁就跟人干上了,难不成做这个还得你帮我不成?”摸了把美女的腿,笑着摇了摇头,拉上车门,就要再接再厉。
第十五章
刚爬上那小美女身上没几秒,车子外面又有声响,门敲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外面惊天动地的响,吴起然倒是老神在在,可小美女沈不住气了,有点花颜失色,完全没了那个意思,只是叫他去看看。
吴起然上挑了下凤眼,推开车门,一排人正打着天空放枪子,吴起然把裤子提起,败了兴致,但极致斯文地问:“出什么事了?”
汉子挺直了腰,说:“打鸟。”
吴起然很是感兴趣,再问:“打鸟干嘛?”
于是再有回答:“败您的兴致。”
吴起然收拾好自个儿衣服,掏出烟点上:“大少爷的人呐……”随即把烟给掐手中,笑着说:“成,我哥准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干就不干。”
回身踹了车门一脚,陷进去一大块,惨不忍睹,吴少爷满意了,心情好了,拍拍屁股把人家小美女扔荒郊野岭,自个儿徒步回去了,美其名曰锻炼身体,为了自己的长大做好充足准备。
一回西街王双唯那处住处,被狠狠嘲笑,怒得吴起然把他新搬来的古董木椅砸了个粉碎。
他躺床上吸着大麻,长长吐了口气,对另一角落里看书的王双唯说:“小唯,我爱上我哥了。”
“嗯。”王双唯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然后只见他视线停了下,然后抬起头,抬眉确认:“你哥?”
吴起然哼笑了下,倒过头,躲床尾,再吐了口气,慢悠悠地说:“是啊,我哥……”
王双唯撇了撇嘴,说:“好吧,继续爱,好事……”然后继续看书。
吴起然翻过身,说:“不奇怪?”
王双唯说:“你觉得奇怪?”
吴起然嗤笑,“爱都爱上了,说奇怪迟了点。”然后他又喃喃自语:“其实什么事都迟了,什么事也没早点,早点了又怎么样,总归是逃不了迟了点的结局。”
“靠。”王双唯骂了句,扔了书,换过一本摊开来看:“既然这样,唠叨什么你。”
吴起然没唠叨,他跑他哥办公室里去了,见面就问,说:“哥,我找个女朋友是不是得你批准?”丹凤眼挑起,眼睛被眼镜挡住,看不出什么东西。
“嗯?”吴起浩把牛奶递他手中,疑惑地抬了下巴,然后又恍然大悟:“你说那事……”似笑非笑看着吴起然,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还小。”然后走到办公桌后,坐着沙发椅转动两下,直直看着吴起然。
吴起然站在那里,握着杯子,一声不响,抬头一口气把牛奶喝了,把杯子放桌上,抬脚走出去。
到了门口,吴起浩喊住他:“去哪?”
吴起然头也没回走出去:“去干我还小的事情。”
确实是干还小的事,吴起然当晚挑架,以一敌七,杀红了眼,被人砍伤了手还在挥舞着棍子,西街老大打到最后不敢真伤他,一步一步退着,可他却不依不挠。
最后西街老大红了眼,欺人太甚,抢了老子女人老子忍了,现在竟又骑到老子头上,老子跟你拼了,牙一咬,不管不顾,出来混的,烂命一条,谁都放在眼里却也谁也不放在眼里。
最后吴起然独挡那边剩下的三个人,西街老大三兄弟也都是热血冲在脑门什么事都不管不顾的混混,他被包在三人当中,被打了腰,骨头发出钝器撞击的声音,惨烈无比。
吴起然笑,擦掉嘴上的血,再吐了口出来,眼镜丢掉,丹凤眼里的残暴再也无法掩饰,那里面波涛汹涌,浪尖冲在浪尖上。
他握紧了血迹斑斑的铁棍,闭了眼睛,冲上前,双手重重往那里站着的两人挥去。
长夜当空,“啊……”的尖叫,响彻西街最阴暗的角落,残忍,痛苦,以及,让人听得心里窒息的……压抑,就好像有人在你脑袋里的最深处哭泣。
第十六章
吴起然被伤了腰,倒在了地上,黑色衣服上,鲜血染成了诡异的画面……他的嘴角,却含着笑。
西街老大停了手,扶着伤着的右手,制止了旁边兄弟要砍下去刀的举动,咬牙说:“吴少爷,不能欺人太甚,请你高抬贵手。”
吴起然在地上呵呵直笑,蜷着身子,笑了半晌,对西街老大说:“你们走,我不会说,给王少打电话。”
西街老大拖着身子走了,后面的两兄弟走之前吐了口水在吴起然旁边,骂:“狗仗人势。”
吴起然笑,笑得嘴角满是血,咳了出来,脸靠着冰冷粗糙的大地,看着血从自己嘴里流出,自言自语:“看见了没,谁都知道,离了他,你什么都不是。”说完又好笑般咯咯笑起来……
深夜的暗角里,有人笑得毛骨悚然,听来却像是哭泣。
王双唯赶到,只好把他拖了回去。
问他:“为什么这样折腾?”
答:“我想死,想死得不得了。”
又略带遗憾地说:“可是,没死成。”闭上了眼,灰白一片。
吴起然说:“小唯,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别告诉我哥。”他没有看王双唯,他只是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上面又扎着针孔,医生在旁看着他们说话,拿着固定的绷带。
王双唯走了出去,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空荡荡的大厅,对坐在下面的老人说:“姥爷,人到底要怎么才会活得甘心?”
老人微笑抬头,说:“不甘心是因为不满足,等他满足了也就甘心了。”
吴起然是不满足,他的心一直空着,该能填满的东西得不到,而挖空他心的东西却一直存在着。
心很空,躲在床上当伤员,他哥出差半个月,足够他疗伤,并再次正常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在医生边缠着他腰的时候边打电话给他哥,说:“哥,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在王双唯这。”
他哥在那边有点疲倦地说:“哥在公司,明天要出差,去英国半个月,你别太闹。”保镖今天向他报告,全体腹泻,现还在厕所里玩着进进出出的游戏。
吴起然说:“那得看我高兴。”
吴起浩在那边笑:“好,随你高兴。”
医生的手紧了点,疼得他咬牙,可他还是回着他哥说:“哥,我会想你。”
吴起然沉默,然后说:“然然,你一直都哥的宝贝。”
吴起然微笑,带着眼泪。
医生在旁问:“要止疼针不?”
他摇了摇头,亲了亲话筒,挂上。
半夜他睡不着,还是叫人打了镇定剂,睡下,梦里这才安宁了点,那个离开他的身影也不再是头出不回,而是半途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他,在梦里,这让他欣喜若狂,大吼:哥,让我爱你。
第十七章
他哥没说让他爱他,只不过这次,他自英国回来,对吴起然说:“然然,快高考了?”
吴起然在啃着坚果,一脆一脆地响,含了半口含糊地回答:“嗯。”
“别考了……”吴起然一手摸着他的头,一手拿着报表在看,漫不经心地说:“去留学吧,想去哪个国家?”
吴起然愣了,磕着了牙,抚着腮梆子喊疼,吴起浩急了,叫着医生,边抬着他的脸边说:“怎么不小心点?”满脸的无可奈何有疼惜。
吴起然扫开他的手,轻声地说了声:“没事。”
背过身,眼泪哗哗地流,吴起浩转过他的脸,问:“很疼?”两手都用上,固定着他的脸不许他动。
吴起然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躺下,拿了纸把眼泪擦掉,骂:“靠,这果子,给扔了,磕着老子,再出现在我面前我饶不了……”没说饶不了谁,不过,后面侍候的人倒是青了脸,赶紧端着无辜的坚果盘子下去。
吴起浩不放心,硬要他把嘴张开,他“啊”了一下就闭上,说:“没什么,”
他起身,说:“我去王双唯那玩儿去。”
走出门,跟驻扎在家里的家庭医生错身而过,那年轻的医生站在门口看着他过去,尔后是发呆,然后对吴起浩说:“然少爷这是……”
吴起浩淡笑:“没什么。”
他眼睛太过深遂,无人能读懂其中含义。
吴起然没去王双唯那,倒是去了以前他有事没事就爱呆的树洞,也不指望吴起浩来找他,老老实实地想着,我怎么不干脆死了?活着这么折腾。
那个女人……昨晚还打来电话,用温柔的口气跟他说要他回家吃饭,顺便还用一种让他非常恶心的口气说:“你爸爸很想你,你啊回来看看他,免得他挂念。”言语那个亲昵,害得他晚上一口饭也吃不下。
他们都活得很好,那对男女活得太滋润了,上次他还看见在宴会上那女人笑得那个叫如沐春风,而那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则在她后面小心翼翼地陪笑着。
他哥也是,如鱼得水,吴家上下都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他,简直差一点拿他当神供拜着了。
他们看起来那么的其乐融融,害得吴起然老想,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他其实没知道那么多,其实他要的也无非是吴家,其实,他对他没有那么多在意,他只是他的一个弟弟,一个比较宠爱的弟弟,无非如此也仅此而已。
他以为他知道了一些,也可能会在为他做某些事,例如报复那个女人,例如……
一想,这样也太可怕了,他竟然在奢望着他能帮他做他所不能做到的事,这样的依赖跟信赖,太可怕了……
现在,他更觉得可怕,这个男人不要他了,他爱上的亲哥不要他了,要送他离开,以前是他首先离开他,这次他更狠,要送他离开了。
更绝望的是,他在想,他知道了么?他知道了我对他有那么肮脏的念头,所以,他要抛弃我这个丑陋的东西了?
他抱着自己在发抖,害怕到最深处,无非是他……不要他了。
原来,他竟离不开他,再一次被抛弃,如置地狱。
第十八章
吴起然跑了,当吴起浩再次问他想去哪个国家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和吴起浩在吴家大宅参加一个月一次的家族聚会之后,吴起浩第一次在车上这样问他:“要去哪个国家?想学什么?”语气一如既往的亲昵带着宠溺。
吴起然把眼镜摘下在手里把玩,修长的手指甩着眼镜转着圈,仔细看着玻璃片儿在空气中旋转的弧度,没有回答。
吴起浩笑撸着他的头:“没想好?不急,还有二个月。”
保镖的车在后头跟着,这个时候,车外面响起枪声,吴起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看着老神在在的吴起浩,突然问:“为什么送我走?”
枪声穿过车窗,再从车窗里射了出去,车子继续在开,坐在前面的一个保镖早已掏出枪对着外面扫射。
混乱,人们拿着枪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