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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端,你怎么还没有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装什么救世主!”
“咳……咳……”一阵咳声响起,樊耳屏住呼吸,感觉有些耳熟,
“逞口舌之快,于你无益!”真的是美人谷主的声音,樊耳赶紧捂住口鼻,电视上演了,武功高强的人听觉很强悍。
楚云端,樊耳心下偷笑,果然……名如其人般妖孽。
“我只希望你赶紧去死,还是我下手太轻!如果再有一次,你绝对必死无疑!”那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怎变得如此?”呛咳声再次响起,久久没有止住,
然后脚步声,然后一片静寂……
樊耳快憋死了,松开手慢慢呼出一口气,“谁?”刚出口气就被发现了,
“哈哈,大侠,把我当成路人甲好了!”
“你在你的位置,往前走五步,石壁上有个暗槽,出掌拍一下!”里面的声音完全不似刚刚那般凄厉,平和下来。
樊耳撇撇嘴照他的话去做,果然找到一处暗槽,伸手拍去,石壁纹丝不动。
“你不会武功?”
“废话,我要是会武功还会掉到这里来?你不能从里面给开个门吗?”樊耳看着拍红肿了的手,没好气的回应。
“那你照我的话去做,我送你出去,伸手按在暗槽上,气运丹田!”
“丹田是什么?”
“……”里面好长时间没了声音,
“喂,人呢?”樊耳拍拍石壁,没声音这个鬼地方真是可怕。
“你再试试,这次我祝你一臂之力!”樊耳暗暗翻白眼,早干嘛来!!
这次手刚按上去,就感到一股内力传递过来,举手一拍门轰轰一声开了。
然后,樊耳看见一个男人,围被倚靠在石壁上,第一眼望进他的眸中,里面似乎藏着一种似曾相识的东西,他脸色惨白,穿一袭青衫,单薄消瘦,眉如利剑,目如朗星,青丝散落,洒脱不羁,看向她时,眼神中居然有丝丝温柔,完全不似楚云端那般清风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
“我也想知道,在这里我的一切都是空白的!”樊耳看着他,坐在石凳上开始打量四周,明明就是个囚室,却除了他手上的镣铐,看不到一点刑具的痕迹,难道他们都是上完刑再把刑具搬走?
“你被囚禁了?”
他抬抬手上的镣铐,“如你所见!”然后唇角漾起一抹笑,那镣铐竟是固定在墙上的,一抬手便簌簌的响,那响声暗哑沉闷。
“你让我进来干什么?”樊耳笑笑,蹭一下坐上石床,被雨淋湿了,又在黑暗的地方呆了那么长时间,有些冷了。
“来吧!”那人笑笑,掀开被角,樊耳愣住,因为这人腹上居然插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末端有一颗大大的红宝石,诡异的红,他似乎见怪不怪,
“还进不进来?”樊耳赶紧爬过去,又一个美人,心里顿时美呆!
靠着他,突然感觉很安静,恍然若梦。那人抓起她受伤的手,撕了片衣衫,为她裹了,动作轻柔的,像是捧着珍宝,小心翼翼。
“你的名字?”
“夏侯诀!”
“为什么被楚美人囚禁了?”
“你见过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恩,被他赶出来了!”
夏侯诀那边没了声音,樊耳也昏昏欲睡,自然地靠在夏侯诀身上睡着了,梦里被夏侯美人亲了脸,夏侯诀看着熟睡的樊耳,是命中注定吗?在这一天相遇,是不是茵茵泉下有知?
这么些年的疼痛早已习惯,夏侯诀只稍微敛了眉,手轻轻搭在腹部,这把匕首是茵茵当年插进去的,就是这把被叫做“刹血”的匕首,除了茵茵再也无人驾驭,所以他才被楚云端困了这么久,“刹血”已渐渐融入骨血,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身边的这个女子呢?这样毫无防备的靠在他的肩头,心中竟也起了丝丝暖意。
樊耳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的时候,石室里依旧是昏黄的光,石桌上的烛光明明灭灭,樊耳看了看身边的人,合了眼也睡着了,给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在石室里四处打量,原来这里有两处通道,难道自己坠入的那条是年份久了,荒废掉的?
“想出去?”夏侯诀懒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小小的石室荡起轻微的回音。
“恩,要不然,你还让老娘陪你啊?”他居然好脾气的没有生气,
“你让我进来是救你吗?赶紧的,告诉我,怎么救?我还要去闯荡江湖呢?”
“闯荡江湖?”夏侯诀好笑的蹙眉看她,一笑,腹中痛疼加剧,勉力支撑,要是没有她可以痛到昏迷,然后再自行醒来,只是这样会吓到她吧?也或许,她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经不起事。
“你怎么啦?你可别死!”樊耳突然想起入睡前看他腹上插着的那把匕首,不顾他的反对,掀开薄被,“是楚美人干的吗?为什么?”
“这是把带魔咒的匕首,除了插它进去的人,任何人都驾驭不了它,”夏侯诀疼得冷汗淋淋,却始终咬着牙温和的解释。
“邪门,那你和楚美人……?”
“不是他!”樊耳睁大眼睛,
“那……我去找了那人来救你!”夏侯诀突然沉默,低着头,青丝散落,看不清表情。
樊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手轻轻握住那把匕首,“拔出来会怎样?你会不会死?”
夏侯诀看着樊耳,“你试试吧!”竟是如此信她,不忍看她眼中浓密的悲伤,
樊耳点点头,伸手撕扯下身上的一块衣衫,叠了几折,攥在受伤的那只手里,“要是疼,你就骂人,我知道你不是良人,骂楚美人骂的那么凶!”
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樊耳有些颤抖的手。
樊耳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嘶……”樊耳以为会用很大力的,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握着那把“刹血”,呆在那里,又匆忙起身,“刹血”铛一声掉到地上,夏侯诀居然是醒着的,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似是想咧嘴笑一下,却昏了过去。
樊耳一边骂人一边用那块衣衫去捂那伤口流出来的血,“奶奶的,你不会说句话再晕吗?有没有药啊?不知道会不会流血流死?万一被楚美人发现会不会永远不理我了?赶紧醒过来给我支个招!妈的!”
血还是留个不停,本来是可以救他的,却不想是害了他!
干脆拿开手,任它流去吧!樊耳开始四处找机关,有意外收获,在石桌底下的暗格里找到两个药瓶,一个黄色粉末状,一个是颗粒状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倒了两丸药喂他服下,又轻轻给他解了青衫,退了中衣,把粉末状的药倒在伤口,又撕了衣衫给他包上,做完这些,樊耳拍拍手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刹血”,那上面居然一滴血都没有,看了他手上刺眼的镣铐,拿了“刹血”准备锯断,谁知道,“刹血”刚敲在镣铐上,便应声而断,如此炮制,连脚上的镣铐也紧接着去掉,这才觉得这把匕首是个宝物。
夏侯诀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算是让樊耳碰对了,救人一命!而且是个美人!樊耳想了想他为什么没有呼吸困难什么的?算了,还是不要等他呼吸困难了,凑上自己的唇,在夏侯诀唇上啄了一下!美的两眼都眯起来了!
原来这个女人除了骂人和砍人外,还有个爱好就是花痴!
第肆章
止音阁,楚云端的卧房外,右翼正在来回的转圈圈,左蝶站在那里像雕塑一样,还是面无表情,眼中的担忧确是显露无疑的,里面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咳声,断断续续,不可止歇,“谷主这样可不行,要不要找司徒先生过来看看!”
“你尽管试试!”左蝶平静无波的声音淡淡传来,
右翼跺跺脚,他知道多少年的习惯了,今天是不愿见任何人的。
今天是茵茵的忌日!
白纱屏障之后的床榻上,淡蓝的缎面锦被上,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握着方帕子无力的搭在上面,一只手按在胸口,还是断断续续的咳着,偶尔用帕子掩唇剧烈咳几声,雪白的帕子上梅色斑斑。
终是无力放下手,靠在那里合着眼睛,忍下胸口的阵阵翻腾,难道真的是宿命?那名女子和茵茵是不是有着某种牵连?第一眼看她有些莫名的亲切,笑起来那双眸子倒是和茵茵出奇的相似,又在茵茵忌日这一天出现,只是夏侯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或许他的方法又错了吧?想到夏侯愤恨的眼神,一阵咳又溢出喉间。
又过了许久,外面传来,左蝶规律的叩门声,“谷主!”
“小蝶进来!”努力想往上靠靠,却发现浑身一丝气力都用不上。
“谷主……”看着楚云端苍白的脸色,左蝶欲言又止,
“说!”楚云端淡淡的开口,却透着一丝威严。
“夏侯公子逃走了!”楚云端低低喘了几口,掀开被子,左蝶忙急急扶住他,
“谷主不要担心,我已派右翼带人去追了!”楚云端也不答话,只顾急急的起身,好几次要是没有左蝶在身边,定会晕倒,左蝶眼神黯淡的找了件白色的丝绒披风给他披上,楚云端推开左蝶的扶持急急往地牢隐秘入口处掠去,左蝶匆忙拿了瓶丹药跟上去。
地牢,楚云端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那块带血的纱质群衫,身子轻轻晃了晃,左蝶在身后拖住他的手臂,看他按在胸口的手再次收紧,“谷主,保重身体!”
“找右翼回来,不要追了,随他去吧!”说完又按着胸口开始咳,咳得身子不住的颤抖,一口血咳在昏暗的地上,人软软的倒在左蝶怀里,左蝶都来不及找出怀里的丹药。
茵茵吗?救走他了吗?没有死吗?还是一切只是个骗局?就连今天那女子也是?
昏迷中,不断地咳着血,眉头紧紧的蹙着。
淡淡菊香袅袅,萦绕每个角落,司徒晋看着杯中的菊花,水动,菊动,瞥一眼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的楚云端,无奈之下轻摇了摇头,他家世代从医,代代效忠天音谷的谷主,楚云端几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身子就不甚康健,家族的遗传疾病,心肺功能不全,加之三年前受了一次重创,身子就越发的虚弱起来,每每咳血似已是家常便饭,可偏偏又是位闲不住的主。
司徒晋喝了口菊花茶,起身坐在床边上又为他号了号脉,脉象已渐渐平和,新制的丸药终究是起了作用的,当下欣慰。
放下茶盏,缓步走至外阁案几前,“先生,谷主无恙吗?”左蝶轻声问,
“再折腾下去就有恙了!盯着谷主最近最好少劳心费神,”执笔写下龙飞凤舞的药方,交与左蝶,自己则甩了衣袖出了止音阁。
左蝶目露无奈,要是可以盯住就好了!
嘱托婢女看好楚云端,拿着药方亲自送到药房煎药,行至中庭,看见急匆匆回来的右翼,“谷主呢?”
“咳了血,现在睡下了!怎么样?”
“没有线索,真的不追了?”
左蝶没有说话,把药方塞到右翼手里,提提裙摆,翩然远去,右翼没反应过来的愣在那里,“又差使我!”
左蝶刚进止音阁院内,婢女小翠急匆匆的跑出来,“怎么如此慌张?”
“谷主他……”还未说完,发现左蝶已不见身影,
左蝶看着呼吸急促,脸色青白正冒冷汗的楚云端,整个人在不断的挣扎,断断续续的呓语,似乎陷入了某种梦境,纠缠的醒不过来!
左蝶执起手掌微微运力,在楚云端胸口轻柔打圈,过了一刻钟,才慢慢平复,人又慢慢睡去。
左蝶看着又陷入熟睡的楚云端,微叹了口气,为他掖了掖被角,退回到外室,清秀的眉微微皱起,摆摆手,示意小翠退下。
看着窗外天际晕染的霓色,和风拂煦,时已盛夏。
连同拂面的风也是暖的,左蝶似是想起什么,连忙起身,关了窗,内室虽保暖性好,但还是不要着凉了的好,终归一室的平静。
过了许久,内室响起低低的咳声,左蝶恭敬地立在白纱屏障后面轻声问,“谷主可是醒来了?”
良久里面传来楚云端低弱的声音,“让右翼速来见我!”
“是!”本想再多说点什么的,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闭了樱唇缓缓退出去。
听见左蝶的脚步渐行远去,楚云端这才放任自己的咳声溢出喉间,撑着身子刚要起身,一阵眩晕,又重重跌回去,顿时咳声又剧烈起来,侧着身子,手按着胸口又咳了一阵,压抑在肺腑间的那丝沉闷,还是倾身咳了个干净,吐了些血出来,胸口才渐渐轻松了些。
半晌,右翼在外敲门,“谷主!”
“进!”
右翼进门后,楚云端已靠在厚厚的软枕上,坐起了身子,右翼看见地上的一滩血迹,站在那愣了会,然后才把药盏端给楚云端,他只挥了挥手,右翼就挫败的把药盏放到一边的矮几上,垂目低首,静待楚云端开口。
楚云端又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