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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边咳边推开樊耳,
樊耳红着眼睛,捧着他消瘦的脸颊,深深吻住他带血的唇,唇齿交融,混着血腥的味道,楚云端越是抗拒,樊耳就吻欲深,舌尖欲是挑逗深入,这个吻带着丝丝惩戒,透着毁灭的绝望。
唇齿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樊耳终于放开楚云端,楚云端重重的喘息,咳出一口血,就咳在樊耳胸前,一朵鲜红娇艳的花迅速晕染开来。
樊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就被楚云端伸手点住穴道,“口中的血不要咽下去!”
说着执手贴在樊耳的后背上,注入一股内力,然后轻轻拍一掌,“哇!”吐出一口血,还吐出了些昨晚的酒水。
楚云端勉力解开樊耳的穴道,“去漱口!”
陷入锦被里按着胸口,重重喘息,手死死地捂住唇,可还是有血顺着苍白的指缝一滴滴滑落。
樊耳漱完口,楚云端已经了无声息的靠在那里,似是陷入了昏迷。
上前轻声唤他的名字,“云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竟是柔肠百转。
手轻轻覆上他按在胸口的手上,缓缓握住,见他嘴角动了动,俯下身倾听。
“药……身……。”樊耳从他身上找到一瓶药,取了一丸喂他服下,重新掩着唇,胸口剧烈起伏,似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半晌,才渐渐平复。
樊耳起身打了盆温水回来,轻轻拉下楚云端掩在唇上的手,先给他把唇畔的血迹轻轻擦拭干净,再依次认真的擦拭他的手,小心翼翼,像是在抚摸一件完美无暇的宝贝。
“是中毒吗?”
“恩!”楚云端合着眼睛任她鼓捣。
“那个……前一阵喂药时也亲过。”
“毒现已入骨血!”樊耳的手抖了抖,垂下眼睛,停止了一切活动。
“谁伤了你?你武功不是很厉害么?”樊耳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有什么自心底静静流淌,然后上涌,滴落在楚云端白玉般的掌心,手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
“云端,遇上你,我发现我不是我了,一开始我以为我只是好色,可是渐渐的却发现,对你和对夏侯诀不是一样的感觉,对他会想亲近赚便宜,安静的躺靠在他身边,脑子里没有其他;对你,不只是想亲近,就连看着你也觉得整个心是满满的,不理我,我会生气,生病,我会心疼,本以为我的世界里没有情爱二字的,是你让我情不自禁……”樊耳真的哭了,似乎泪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流了,久的甚至以为没了这项功能。
“你说你闲着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闲着没事出来勾引我干嘛?……”抽搭一下鼻涕,轻轻俯身环住他的腰,埋入他的怀里。
耳边是他微弱的心跳声,飘忽的几乎感觉不到,可是,却让樊耳莫名的平静。
“云端,我喜欢你,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窝进楚云端的怀里不想离开,耍赖的勾着唇角,笑容不减。
这样就好,就这样抱着,即使没有言语,也是好的!
他,没有反抗,他,没有拒绝,他,刚刚还很关心她,足够了,就当做美人的性格都是别扭的吧!!嘴角处绽放更大的笑靥,痞痞的,不纯良的!!
“云端,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云端,现在累不累,睡一会吧!”踢掉鞋子,爬上去,靠在他身边,软软的低喃:靠着睡会香一点!!
第拾伍章
樊耳很不负责任的带着楚云端,离开了山寨,到处寻访神医,为楚云端解毒,顺道掠走了山寨壮劳力一枚,充当赶车的,那就是开始垂涎楚云端外貌的憨熊赵德生。
眼见楚云端在车内软垫上靠着睡着了,樊耳偷偷掀开帘子与赵德生坐在前面赶马车,顺道聊聊天,悠闲地把腿翘在车辕上,怀里抱着,嫂子们给带的吃食,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赵德生聊着天。
“大熊,你当时为什么要进山寨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村子闹饥荒,瘟疫,死了不少人,我命硬,活了下来,现在就我自己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娶上一房媳妇,给我老赵家延续香火!”看着大熊憨憨的笑,让樊耳突然觉得这么朴实的愿望,其实还是很幸福的。
双手垫在脑后,抬头望天,什么是幸福呢?即使来到古代,即使和楚云端在一起,那这样就幸福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出来楚云端一阵紧过一阵的咳嗽,樊耳忙钻进去,见他揪着胸口猛烈地咳着,脸色白得可怕。
忙上前给他顺着后背,缓了会,这才拿出自制的保温竹木桶,倒了杯药茶喂他喝了口,看他艰难的喝下去,樊耳迅速堵住他的唇,避免他把药给咳出来。
这第一口算是喝下去了,第二口刚喂到唇边,就听见楚云端冷下声音:“谁?”
紧接着,窜出几道身影,“三当家,你快带公子走!”以赵德生的身手缠住一个黑衣人,但是另外的几个迅速接近马车,几柄阴森森的长剑从四周插入车内,马车破顶而出的二人,像是离弦之箭,稳稳的站在一边。
“你们劫财劫色??劫财拿去,劫色没有!”说着樊耳下意识的把楚云端往身后藏了藏。
那边几个人交换了眼色,急攻上来,只见楚云端白衣翻飞,几个回合,没等樊耳反应过来的,战斗就结束了,楚云端已经伏在车辕上不住的咳嗽,一口暗红的血被呕出来,樊耳忙推开被点了穴道的黑衣人,扶住楚云端下滑的身子。
赵德生那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来人干掉!
“三当家,公子没事吧?”
“看看这些个鸟人长什么样子?要严刑拷打,刑讯逼供!!”樊耳气的咬牙切齿,看着楚云端没有焦距的眼睛,正努力隐忍着咳嗽,樊耳气的就想杀人。
“咳……不要管他们,咳咳……上路!”樊耳还想着反驳几句,不能这样善罢甘休,可是看见楚云端唇角不断滴下的血线时,顿时噤了声,顺从的扶他上车,然后抽出大刀,在那几个黑衣人腿上每人补了几刀,又泄愤的踢上几脚,才嘱托大熊上路。
车中的楚云端,陷入了昏迷……
夜深人静,一山野驿站,微弱的灯光下,樊耳托腮在桌案前发呆,为什么有人要追杀楚云端呢?难道他的盟主身份曝露了,难道是夏侯诀的人??
床上的人轻咳了咳,樊耳忙走过去扶他靠在堆起的软垫上,一边给他顺着胸口,“难受吗?”
“还好!”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你是不是还要和夏侯诀争得鱼死网破!!”
楚云端被她问的气息一滞,再次呛咳起来,这一咳,一时半会又是不能止歇。
还没等楚云端咳完,又一批杀手冲将进来,这次的杀手明显比上次的厉害,樊耳学的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根本用不上,而且她也发现了,刺客明明就是冲着她来的,招招毙命,楚云端眼睛看不见,而且内力耗损的厉害,勉力应付着其中三个,有一个趁机挑剑刺向樊耳,樊耳顺势一滚,剑锋险险的擦着她的手臂过去,留下一道血痕,樊耳看着渐渐支撑不住的楚云端,硬是一声不吭,心下道:死就死吧!于是闭了眼睛等死。
剑锋交错之声,那剑始终没有落下来,偷偷睁眼看了看,形势已经有所改观,左蝶右翼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
楚云端捂住胸口,脸色青白,剧烈喘息道:“小蝶,一个不留!”
“是!”
樊耳撕一布条把伤潦草的裹了,几个黑衣人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待最后一个要被左蝶一剑毙命的时候,樊耳突然大声喊:住手!点他穴道,别让他自杀!
那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樊耳走过去补踢一脚,扯下他的黑色面巾,“说,谁派你来的?”黑衣人不能动,也不说话。
樊耳看了一眼,正在以内力助楚云端调息的左蝶,轻咳了下,“点了穴,他可以说话吗?”正在收拾现场的右翼哼一声,“能!”不耐的回了个字。
樊耳蹲下身来,“我跟你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不杀你,却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人还是咬牙不说一个字。
“我这里有上好的那种药,吃了后,让你欲罢不能,这边四处山野的,荒凉的很,据说林中母狼也很是凶残啊!”樊耳摆出一副很可怜,很害怕的样子。
那人睁大眼睛看着樊耳,“杀了我!”怒吼一声。
樊耳不理,继续笑咪咪。
长剑没胸,那人当场气绝!
樊耳抬头,左蝶甩掉剑上的血珠,收剑入鞘。
“为什么杀他?”
“他是不会说的,你这是白费口舌!”左蝶冷冷的立在床边,不再搭理樊耳。
“我没问完你怎么知道?”樊耳气哄哄的站起身来,想挪到床边看看楚云端,左蝶横剑挡在那里。
“干嘛??”大吼一声,
“你,安静!”左蝶冷冷的瞥她一眼。
樊耳几乎要气炸了,“你算哪根葱啊,云端都没来吼我,”一把推开左蝶,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拉过楚云端的手握着。
“云端,你还好吗?”
“恩,无妨!”樊耳回头示威性的瞪了左蝶一眼。
“小蝶,你先出去,准备明天上路!”
“是!”然后走出几步,回眸看了樊耳一眼,“让谷主早些歇息,有事叫我!”
樊耳也学着哼一声,腻腻歪歪的伏在楚云端身上,环住他的腰身。
樊耳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楚云端,想问他是不是知道是谁在追杀她?为什么左蝶她们会出现的如此及时?为什么要杀掉那个黑衣人,不让她继续追问下去?为什么知道楚云端这样的身体状况,还敢这样放他一个人在外?……
“咳……”
“压到你了吗?”连忙爬起来,给他揉着胸口,略带凉意的手,轻轻覆上来,摇头。
樊耳忍者笑意,在他薄唇上轻啃一口,一直漠然的脸上竟然浮现浅浅的暖色。
“云端,眼睛看不见,会不会很辛苦?”在他说“不会”“无妨”“没事”之前,堵住他的唇,深深地吻上一下,“我以前见过眼睛看不见的人,回家自己蒙住眼睛,试着走过几步,那种感觉让人很绝望,你不要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知他性子淡漠,遇上樊耳,什么都替他想到了,连同心里的想法,都开始大胆揣摩上了。
楚云端轻咳一声,“我,没有,难过!”
吻上他的眉梢,吻上他淡漠的唇!
第拾陆章
武林大会的号角早已吹响,各门派高手云集,都想凭借这次的武林大会一统江湖。
樊耳他们绕过武林大会,一路南下,寻访江湖上那个有着神话传说般的名医独孤司药,顺道沿途走访着不知名的名医,或许就叫有病乱投医。
行至苏州,整个苏州城的名医,拜访了个遍,樊耳总结了一句话就是:都是菜鸟!
不只看不出中的什么毒,而且,有的摸过楚云端的脉象,还说什么,气数已尽,行将就木……楚云端倒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樊耳已经气得揍人了,逮住那些出言不逊的,除了就诊费不给,还送一顿暴扁。
本来还想暗暗寻访,经过这样一闹,樊耳在苏州城一夜成名,大大小小,有名无名的医馆全都歇业整顿,而且,张贴告示:本馆拒不接收奇装异服的白衣女子!
客栈。
夜晚,樊耳口渴,起来喝水,却发现楚云端不在身边,起来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样都睡不着,脑子像幻灯片一样回放着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样的执着,不知道会不会换来确定的喜欢,想到深处,却再也无法深入,脑子里恢复到一片空白的状态,睁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冰冷的无法喘息。
接近卯时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樊耳睁眼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慢慢不确定的接近,手轻轻碰触虚无的空气,却什么也抓不到,一片死寂,极力压抑着将要溢出喉的咳声,站在原地,身子轻轻颤抖。
忍无可忍,跳下床,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慢慢扶回到床上。
“你……咳咳咳……”话没说完,就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声。
樊耳一边轻抱住他,伸手缓缓顺着他的后背,直到咳声渐渐止了。
“没睡?”他淡淡的问。
“你不在身边,睡不着!”樊耳勾勾嘴角,笑得有点小邪恶。
楚云端轻咳一声,轻拍她手臂,“睡吧!”
“好,你也睡,来,美人,先给爷亲一口!”说着就把脸凑上去,结果被楚云端别扭的避开。
樊耳笑哈哈的爬到里面,扶着楚云端躺下,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在他身边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当樊耳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路上了,马车颠簸的厉害,楚云端拿一白色丝绢帕子掩唇咳得厉害,似乎又染了红,樊耳慌忙爬起来,“怎么又咳血了?又哪里不舒服?体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