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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Sir点了点头。
其实之前陈争因为梅晰的关系。得罪了邓子坤,这些经过黄Sir都知道。
这一次有人挟持梅晰,要威胁泼硫酸,又派砍刀队砍陈争,就算黄Sir用脚趾头想,也想的出来,这群人一定就是邓子坤派来的。
邓子坤隶属于和必胜这个黑社会组织,而昨天这些人不是邓子坤的人,那自然一定是和必胜的人了。
这之间的关联虽然明显,但依然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毕竟和必胜这个组织很庞大,成员极多,可黑社会又不会有个类似成员名录的东西,就算有,也不会交给警方。因此警方也不可能抓到个小混混,就能确定是某某组织某某堂口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香岗警方总拿那些黑社会毫无办法的原因,遇到行凶的,也只能说抓住了行凶者,却抓不到主使者,更无法将某个组织很容易地定义为黑社会组织。而进行取缔。
将这些大略解释了一番,黄Sir又说:“昨天手持砍刀来影视城行凶的那些人,我们都已经调查过了,其中一部分是的确有伤人的前科,可无法确认为他们是和必胜组织成员,因此问题比较难办。还是那句话,我们警方做一切事,都需要讲证据的。”
梅晰又问:“那被你们抓住的那些人,他们就不会供出来他们的老大么?只要供出一个人来,你们就抓一个,不是很容易就能抓出一串,最后抓到邓子坤么?”
黄Sir不答反问:“如果昨天被抓住的那些小混混,其中有一个,指认说是梅晰小姐你就是幕后主使,你会怎么说?”
“这不是明摆着就是污蔑么?”
黄Sir苦笑了一声:“这就是了,所以说就算昨天被抓住的这些人,有人愿意配合我们警方,供出了他们的老大,但他们老大也可以和梅晰小姐一样说。在法律上,我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单方面的证供,甚至连这群小混混上层的老大都奈何不了,更遑论将邓子坤抓起来?
梅晰无语了。
就连黄Sir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法律完善,这本来是现代文明的产物,可有的时候法律太过完善,的确是在一定程度上包庇了坏人,又违背了法律设立的初衷,可却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那”
梅晰一时半会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陈争这时却笑了笑挥了挥手:“没有用的,邓子坤既然敢派人来砍我,那就一定是有恃无恐,就算砍死我了,那群小混混全被抓住了,也一定牵连不到他,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就派人出来行凶,他也根本做不到今天这个地位。”
“没错。”黄Sir点了点头。
“所以说,有时候靠警察是没有用的,警察做事,掣肘太多,要对付邓子坤,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陈争又说。
黄Sir仿佛从陈争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意思:“陈争先生,你不会是想要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吧?我劝你可千万要冷静。”
陈争笑了笑:“我可没说我要去犯法。这都是你猜测的。我的意思只是说,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没错,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邓子坤既然敢对陈争下手第一次,那就一定有第二次,如果陈争不主动进攻,只是被动防守,那可就真的是防不胜防了。更何况这里还是邓子坤的主场。
“陈争先生,我劝你千万不要冲动。”黄Sir又说:“现在你的麻烦已经很大了,你可不要再惹麻烦上身。”
“陈争的麻烦。什么麻烦?”梅晰问。
黄Sir直言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按照法律流程,我们警方是需要刑拘陈争先生的。只是因为陈争先生受了重伤,这才没有将他带回警署。而且仅对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来说,陈争先生要付的刑事责任,可能比那些持刀行凶的小混混还要大。”
“什么?你们警方没搞错吧,陈争先生可是受害者!”梅晰说道。
“受害者?可就事实来说,他受害的程度只是受伤,而那些持刀的小混混,受害的程度可是被陈争先生杀了数十人之多!”黄Sir说道。
没错,如果警方要起诉昨天那群小混混,罪名无非就是持械斗殴。又或者是严重伤人,毕竟他们没有把陈争砍死。
但如果说陈争,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陈争昨天虽然杀了很多人,那那都是属于正当防卫!”梅晰帮陈争辩护说。
黄Sir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内地的法律怎么样。但在香岗,陈争先生昨天的所作所为,远远超过了正当防卫的范畴。按照香岗法律,哪怕面对严重侵害行为时,被侵害者实施防卫,也是有一个度的。超过了这个度,都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其实这点在内地的法律中也是一样。
只不过在正当防卫上,有一点内地和香岗的差别很大。
那就是如果在内地,从本质上说,正当防卫如果没有过当,本身不算犯罪,既然连犯罪都不算,因此自然无罪。
但在香岗,就算正当防卫,但只要伤害了对方,也一样是属于一种不法行为,只是因为这是被侵害者迫不得已下的本能反应,因此不予追究,才不需要承担责任。
而好像昨天陈争连续杀了几十个人,就算在内地,这也有过当的嫌疑,在香岗法律中,就更严重了。
“就好像是上一次,你同样也杀了几名摩托车杀手,但你却是无罪。因为那一次,我们无法证明你是蓄意杀人,只是本能防卫,而死了的杀手,也都并非是你直接杀死,而是从摩托车上甩出去撞死的,所以,我们甚至没有对你进行起诉。”
黄Sir又说道:“但这一次就不同了,你这一次的杀人,明显是蓄意而为。”
“可是如果我不下杀手,他们人多,只要有一人抱住了我的腿,我就必死无疑了。”陈争问道:“难道在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下,被害者还需要想这么多么?”
“没办法,这就是法律,按照香岗法律,你只能做出迫不得已的本能反应,才不需要承担责任,否则”黄Sir又说:“况且那些人虽然砍你,却没有致死,这是关键之一,你却将他们致死,而且不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另外,你还是会功夫的,我想如果上了法庭,这些都是对你不利的因素。”
梅晰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怒斥道:“你们香岗的法律根本就是严重的不公正!没道理!”随后想了想,又对白柔说:“小柔,你这就帮我安排一个记者会,我要将这件事情和记者说清楚,我就不信,陈争他为了救我,面临黑社会砍刀队的袭击,反击竟然成了有罪!?”
“是,我这就去安排。”白柔说罢站了起来,走出了病房。
记者会是要开,因为如果按照老百姓的大众看法来说,陈争不但没有罪,反而是一个英雄的作为。
同时,梅晰也是希望利用媒体,来给警方施加一些压力。
这一点黄Sir也猜得出来,苦笑说:“梅晰小姐,其实你给我施加压力,是没用的。因为陈争先生有罪没罪,不是由我来判定,而是由法官和陪审团来判定。”
随后黄Sir又说:“其实按照我的本意,我是不想起诉陈争先生的,但我是警察,我必须按照制度流程来办事,毕竟陈争先生昨天一口气杀了数十人,这样我如果还不起诉你,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陈争点了点头,又问:“那如果上了法庭,我是不是会有麻烦?”
黄Sir点了点头:“麻烦比较大,因为我们起诉你的罪名,是谋杀。”
“什么?谋杀?”梅晰大惊失色。
第288章被控谋杀(下)第(13:35)
谋杀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
自1993年以来,香港废除了死刑,但如果谋杀罪名成立,也一样是要判终生监禁的。
而且香岗的终生监禁和内地的无期徒刑可不一样,内地的无期徒刑,虽然叫无期,可其实都有期。甚至有听说过本来是无期徒刑,可最后花些钱,找找关系,没过十几年竟然放出来了的事情。
但在香岗,终生监禁就几乎没机会再见天日了。
其实控告陈争谋杀罪名,黄Sir也很无奈,因为在香岗法律中,因为防卫过当而杀人的情况,起诉的罪名不是误杀就是谋杀。
误杀显然不现实,陈争昨天对那些人出手全都毫不留情,务求做到一击毙命,很明显的是蓄意致人于死地,只能起诉谋杀。
而且还是数十条人命,情况并不容乐观。
“你现在医院里养病吧,等你身上的伤完全好了,才会上庭。”
其实黄Sir已经给了陈争天大的面子,好像陈争这种情况,肯定是要被羁押的,就算是重伤住院,也定然是有警察看押,不会好像陈争现在这么轻松。
当然,也可以保释,但要交天价的保释费,而且还需要有香岗本地的众多知名人士联名保释,才能保释的成功。
而这些手续,其实黄Sir都已经想办法帮陈争给免去了。
随后又说:“其实针对于这个案子来说,我很想帮你。但职责所限,希望你能理解。我所能帮你的,也只是为你提供一些法律援助,又或者是给你介绍一些好的律师。”
“你连谋杀都起诉了,我们还敢用你帮忙?”梅晰冷哼一声:“不用了,律师我们自己会找,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你先回去吧,陈争先生还需要休息。”
“那那我就告辞了。”黄Sir也不再多说,转身要走。
梅晰态度冷淡。不过陈争却很能理解黄Sir。
从第一次见面时陈争就知道了,这位黄Sir是一个尽忠职守的警察,颇有正气。但却不懂得变通,如果自己的情况真的要被起诉,就算是天王老子,黄Sir也一样会起诉。
况且这种情况就算黄Sir不起诉,整个香岗的司法程序也会不同意。
想了想,陈争忽然开口说道:“黄警官,有一件事我还想问问你。”
“什么事?如果能帮忙,我一定尽力。”
“倒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我如果出院的话。你们警方不会不同意吧?”陈争笑了笑问。
其实按照道理,陈争还真不能随便出院,否则警方也怕他跑了,不过黄Sir想了想说:“好,你出院没问题。但警方还是会派人跟着你的。”
“那就好。”陈争点了点头:“黄警官,那我们就等我伤好了再见。”
“好。”黄Sir告辞出了病房。
“既然都起诉谋杀了,竟然还让你这么自由,这个黄警官倒是真够奇怪的。”等黄Sir走了,梅晰问道:“陈争,你为什么要出院啊?哦。我知道了,我们直接跑回内地去吧,到时候香岗警察也拿我们没办法。”
陈争狂汗,这个时候想跑恐怕也跑不了,除非偷渡。
况且就算回了内地,香岗警方也不会善罢甘休啊,再说陈争还要在香岗大干一番事业呢,怎么能这么就走了?
“你放心,我命中没有牢狱之灾,因此这次也不会有事的。”陈争安慰梅晰说。
“那你为什么不等伤势好了再出院?”梅晰又问。
陈争笑了笑:“你忘了?山医命相卜我是全都会的,医术也是其中一样啊。”
“哦!”梅晰恍然大悟。
说起来,陈争山医命相卜这五术,除了医术,其他的梅晰也都见识过了,可想而知,医术自然也不会差。
不过陈争伤势很重,因此梅晰难免还有些担心,问道:“你用中医的方法治伤,会比在医院里更厉害么?”
“各有所长,”陈争解释说:“如果说是缝合伤口、输血这些,的确是在医院里更好,不过这些都已经做完了,剩余的却的确是用中医调理更好。”
按照陈争现在的伤势,如果在医院,没有一两个月,恐怕是出不了院的。
但如果让陈争自己治,别的不说,光是一个玉肤生肌散,只用一个星期,就可以让伤口尽快复合。
至于其他身体上的整体调理,西医也远没有陈争自己用中医来的更好。
“可是不都是说医者不自医么?你也能为你自己医病?”
“医者不自医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只知道寻医不如自医。”陈争笑了笑说:“能给别人把脉,就也能为自己把脉,而且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必然更了解才对,事实上中医中所有的名医,都是先以自身来实践,才能有高超的医术的。”
“哦,原来是这样。”
“也许医者不自医这句话说的是做手术?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也的确不能为自己的后背针灸,但开一些药,再请你们帮我敷上去,应该问题不大。”
“那好,我们这就出院。”梅晰点了点头。
随后陈争又开了两个方子,交给梅晰,让梅晰去找中药房抓药。
抓药的同时,也由冯国安将出院手续办好,中午还没到,陈争已经被梅晰搀扶着出了病房,坐冯国安的车子返回了别墅内。
当然,一路上也有一辆车始终跟在后面,这是警方派来跟踪监视陈争的,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强。
阿强跟踪监视的也根本毫不隐蔽,更不避讳,甚至来到别墅后,跟着何见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