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不过我们学校的那堂公开课快开始了,进学校还有一段路呢,不如我们一边走,我一边背给你听吧。”
文黛说完,便拉着陈争走进了校园,一边开始背诵了起来。
“犀角解乎心热,羚羊清乎肺肝。”
“泽泻利水通淋而补阴不足,海藻散瘿破气而治疝何难。”
“常山理痰结而治温疟,葶苈泻肺喘而而而”
开始文黛背得还很流畅,不过到了后面渐渐开始卡壳,最后终于背不出来了。
“而通水气。”陈争接过来说道。
“哦,大争哥,后面的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文黛一吐舌头。
“已经很好了,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好。”陈争满意地点了点头,夸赞说:“这六十六种药,药性都是属于寒凉一类,你能用一天时间记住,只有最后一句忘了,也看得出来的确是下了一番功夫。”
“那当然,师父交代的话,我怎么会当成儿戏。”文黛笑嘻嘻地说。
陈争又从怀中掏出来了两本线装版的医书,说:“这两本是我师门中的入门医书,其中一本是说药性,另外一本是行医所留下来的一些验方,都是同样编成了歌诀,方便背诵。你以后参考药性赋和汤头歌诀,再把这两本书作为补充,才能说对药性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哦。”文黛接过书来,忍不住问:“这两本也是要全部背会么?”
“当然。”
“中医要背得东西这么多啊?大争哥,有没有什么不用背这么多书的办法?”
陈争笑了笑:“学中医,没有捷径可走,入门医书更是必须要背会。如果你连中药的基本药性都不知道,以后又怎么给别人开方子?”
没错,中医发展几千年来,医学理论浩如烟海,如果不将这些熟记背诵,又怎么能在以后面对病人时自如的运用呢?
陈争现在让文黛背的,都是中医基础之中的基础,陈争当初会说话时就已经开始背了。
然后背会了这些,再看《皇帝内经》、《伤寒论》、《脉经》、《金匮要略》、《针灸大成》、《本草纲目》,这才算是真正入门。
“这么多?”文黛光是听一听都觉得头大:“那这些都看完了,是不是就算是很厉害的名医了?”
“当然不是,这些你都背会了,只是相当于小学生的水准。”陈争笑了笑:“这些只不过是一些流传广泛的医书,另外我的师门还留下来了一些早已经失传的医书,以及历代名医的行医笔记,这些书是都需要记住的。然后再在在实践过程中去积累经验,仅仅是这个阶段,没有十年,都别想出师。”
“啊?”文黛吐了吐舌头。
陈争郑重的说:“医之一术,能救人,但只要一个疏忽,也能杀人,因此丝毫也不能马虎。”
“哦,我知道了,”文黛点了点头,说:“只是要背得实在太多了,而且毫无规律,我背来背去,最后都背混了,为什么这些药性没有一个简单的规律呢?”
“要说规律,倒是也有。”
“什么规律?”文黛连忙问。
“人人有一太极,物物有一太极,草木也各得一太极。太极就是一个圆,阳尽阴生,阴尽阳长,周而复始。中医所用到的药物,大部分都是植物,这些植物相对而言:芽主生,如春;花主化,如夏;子主收,如秋;根主藏,如冬。概括便是凡干皆升,凡叶皆散,凡子皆收,凡根皆降。”
陈争又举例说道:“就比如说‘紫苏’,其叶称为苏叶、其枝称为苏梗、其果实称为苏子,皆能入药,但作用不同。凡叶皆散,所以苏叶的功效为发汗散寒;凡干皆长,所以苏梗长于理气宽胸;凡子皆收,所以苏子的功效为止咳平喘,降气开郁。”
“凡根皆降,凡干皆升,凡叶皆散,凡子皆收。”文黛喃喃重复了一遍:“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说道,可真不简单啊。”
陈争笑了笑:“现在的人学中医,已经很少有人去深入研究阴阳变换、五行生克了,但世间万物一草一木,莫不在阴阳五行之中。医术本来就出自玄学,而玄学本来同源,所以你如果真想学好医术,以后还需要学一学简单的玄学知识。”
两人说着说着,此时已经来到了一栋教学楼前,文黛和陈争说过的这堂公开课,也就是在这座教学楼的一楼阶梯教室内举行。
此时已经快到了上课时间,教学楼门前人流不少。
“王教授?”文黛忽然离着好远看到一人,便拉着陈争走了过去。
那位王教授,差不多年过半百,面相慈祥可亲,带着眼镜,头发也早已花白。此时他手中拿着一叠材料,正和几位其他的教授一同准备作为听讲嘉宾,参加这堂公开课。
“王教授,这位就是我们昨天和你提起的那位陈争。”文黛连忙介绍说:“大争哥,这位就是王教授,他可是我们学校最权威的中医学专家。”
还没等陈争打招呼,王教授已经一扶眼镜,将陈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同时问:“你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小神医,听说你竟然还懂得已经失传了的‘望诊’?”
还不等陈争回答,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地冷笑:“哼哼,我没听错吧,望诊?”
陈争回过头去,见发出冷笑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中正拿着一份教案。
“中医就已经很不靠谱了,竟然还有人敢说什么望诊。真的是望而知之?”那人摇着头,不屑地说:“神医我看是神棍还差不多!”
说完,那人也不理陈争和王教授,昂首走进了教学楼的大门。
“这位是”陈争看了看文黛。
“年轻人,你也别介意,”王教授接过话来说道:“刚刚那位是西医内科的孙教授,尤其是在心血管方面有突出的造诣,更是今天这堂公开课的主讲。不过他并不相信中医,平常和我们这些中医的教授也有些矛盾,刚刚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陈争微微一笑,表示毫不介意。
王教授又说:“其实也不怪他说你是神棍,就连我这个教中医的,也都不敢相信你的望诊能有她们说的那么神奇。等一会这堂公开课结束后,我们可要好好地聊一聊啊。”
陈争点了点头。
第38章一堂公开课
眼看上课时间快到了,王教授也只是和陈争寒暄了两句,随后便先走进了教学楼。
陈争和文黛紧随其后,不多时,来到了一间阶梯教室内。
教室很大,最里面是一个圆弧形的讲台,讲台中间有一个小讲桌,背面则是多媒体的液晶投影仪。
在讲台的前方,则是呈扇形分布的阶梯座椅,粗略看上去,足有好几十层。
这种公开课参加的人数一般都很多,有时候会是四五个班的同学一同前来上课,因此此时教室内早已经人头攒动,看上去少说也得有三四百人。
王教授是作为来宾来参加这堂公开课的,教室内当然早已经为他们预留了固定位置,和陈争打过招呼,说公开课结束之后让陈争一定等他,然后便自己朝前方走去。
然后陈争和文黛也开始四处找空座位,但哪有那么容易?空座位倒是找到了几个,可紧跟着都会有人说一句:“这里有人了。”
还正当陈争和文黛两人犯愁的时候,前方有个女生站了起来,显然看到了他们俩人,使劲招手,叫道:“小帅哥神医,快到这里来,我们已经帮你们占好座位了,而且还是在前排耶!”
陈争顺着声音往前一看,说话这位女生,正是之前在文黛寝室里见过的王慧,正站在第三排的位置上向他们招手。
一路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文黛寝室的另外两名同学张美丽和丁宁,也都坐在王慧的旁边,微笑着和陈争打招呼。
“小帅哥神医,我昨天就听文黛说了,你今天会来听课,所以我们三个特意很早就跑来,就是为了帮你占座位的。”王慧咋咋呼呼地说道:“而且这前三排的位置可不好占啊,我们提早来了一个半小时呢。”
“那可要好好谢谢你们啊。”陈争客气道。
“没什么没什么,”王慧连连说:“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公开课吧?你看前面坐在第一排的,都是这次公开课的来宾,有我们学校的教授,也有别的学校的,还有各个系里面的领导呢。还有那一个,是这堂课的讲师,也是国内很知名的心血管方面的专家孙教授。”
其实这些刚刚在教学楼外时,王教授也都对陈争说过,陈争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那位孙教授已经站起身来,走到讲台中央,说道:“大家好,很高兴各位同学来到这里参加我的这堂课,也很感谢在座的各位专家学者莅临,现在,我们正式开始上课。”
教室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今天这堂课,主要是讲现代医学的理论系统的。但在正式开始讲课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什么是科学。”那位孙教授顿了一顿,四下环顾一番:“举手的那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话音刚落,一名女生站了起来,回答说:“简单来说,科学就是知识和学问。”
“很好,但是不够具体,还有没有人再来说说?那位戴眼镜的同学,你来说说。”
又一名男同学站了起来,照本宣科地回答说:“科学就是指发现、积累并且已经公认的普遍真理或普遍定理的运用,是已经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
“好,非常好,这也就是教科书上所下的定义。”孙教授赞扬道:“不过这样的说法本身也很公式化,其实如果要简单的理解‘科学’这个词,日本明治维新时期有一种说法,即‘分科的学问’,简称‘科学’,我个人觉得这种说法很有道理。”
“我为什么会觉得这种说法有道理呢?因为科学是一个整体,各个学科之间紧密相连,没有任何一个学科是可以孤立存在的,现代医学自然也是如此。众所周知,现代医学是建立在生物学基础上的,而生物学呢?又是建立在物理、化学基础上的,这也才能体现现代医学的科学性。”
“现代医学正是因为具备这种科学性,所以它是科学的。”到这里,那位孙教授忽然话题一转:“相反,中医并不具备这种科学性,中医不仅是和现代医学格格不入,跟其他学科,比如物理、化学、生物学,也都同样是格格不入,因此,中医并不是科学,最多,只能说他是经验医学,而有的地方,至今还停留在巫医这个阶段。”
孙教授这番话刚说完,现场立刻“哄”了一声。
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有很多人对着中医开炮,主动挑起口水战了这本来并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只不过这一堂课是讲现代医学理论系统的,本来和中医并没有什么关系,何况很多中医学的专家也作为来宾出席了这堂公开课,谁也想不到孙教授竟然堂而皇之的就攻击起了中医。
“这番话,我既然敢于在这里讲,那就自然是会负责任的,如果在座各位有谁不同意我的看法,都可以站起来与我辩论。”
等了片刻,却并没有人站起来,就连到场的那些中医教授,也并没有人站起来反驳。
那位孙教授斗志高昂,反倒有些失望,说:“其实我并不是想借着攻击中医出名,原本也并没有想在课堂上讲这番话。中医我虽然排斥,但多少还能接受,不过对于巫医,我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什么是巫医?声称望而知之的就是巫医!就在今天上课之前,走进这栋教学楼时,我竟然听说了有人就可以望而知之,能够凭借所谓的‘望诊’,可以不用化验,就能知道病人的病情,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视科学于不顾!而我们的一些中医教授,竟然还会相信这一套,真令人不可思议,也令人万分痛心和担心!”
孙教授长篇大论说了一堆,说的自然就是陈争。
“我感到很荣幸,因为这位声称自己会能够望而知之的年轻人,竟然也走进了教室来听我讲课,既然如此,现在我就想请他来说一说,他所声称的‘望诊’究竟有什么科学性,究竟有什么道理。”
说完,孙教授一指陈争:“那位同学,你也不要怪我,我这个人就是很直接,既然你敢说,就不要怕被我当场拆穿,我也是需要一个反例,再来介绍现代医学的系统理论。现在就请你来说一说你所谓的‘望诊’究竟是怎样来确定病人病情的吧。”
霎时间,阶梯教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争的身上。
不仅是文黛、丁宁、王慧和张美丽几个女生,就连下面坐着的王教授此时都为陈争捏了一把汗。
一来王教授不知道陈争否有真才实学;二来,就算陈争有真才实学,在仓促之间,在这种质问下又是否能够对答如流?
中医的处境本就已经十分尴尬了,如果陈争答不出来,这显然又给别人抹黑中医多了一个借口。
第39章针刺下关治牙疼
陈争见讲台上的孙教授点名问到了自己,也只好站起身来。
“这位同学,你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