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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我会相信你的谎言!”
大量的泪水,瞬间布满花若琳的鹅蛋睑,她一脸受辱地说;“是真的,等孩子生下来,你可以去做DNA鉴定。”接着,她泣不成声的恳求。“在此之前,拜托你千万别结婚,不然你的孩子就会成为可怜的私生子。”
毕竟两人在一起十年,如果爷爷是世上第一个了解辰弼的人,那花若琳就是第二个;不出她所料,心软使他原本紧慢的眉头逐渐放松开来。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是谁的孩子,可能是机长的,也可能是副机长的,但绝对不可能会是他的……
不过,他是她孩子唯一的父亲人选,因为其他两个男人都不肯认帐。
宋辰弼声音放软地问:“你男朋友知道吗?”
突地,花若琳掀开名牌上衣,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肚子,哀怨地说:“他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逼我堕胎,我不肯,他就打我肚子。”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被打是真的,而打她的原因是假的。
被金屋藏娇以来,她一直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徐董雄风不振,连吃威而刚都举不起来,于是他从情趣商店买回来一堆怪玩意,把她当白老鼠玩。
这还算小事,更糟的是,他老叫她学色情录影带的女优,逼她做下流的动作;她不肯照做,他就对她拳打脚,所以她一毛医药费都没拿就直接落跑。
因为她被徐董拍照存档,现在正委由律师跟他谈判,希望能好聚好散。
“我载你去医院。”宋辰弼没察觉出事有溪跷,中计地搀扶着她。
“我去过了。”花若琳娇喷地说。“我就知道,辰弼你最爱的仍然是我。”
“不是,我是为胎儿着想。”宋辰弼连忙否认地直摇头。
花若琳主动投怀送抱。“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呢?”
“你别毛手毛脚的!”宋辰弼欲求不满的小弟正偷偷地升旗。
“辰弼,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时有多快乐吗?”花若琳以胸部揉擦他。
“你真不知羞耻!”宋辰弼想推开她,但是小弟不准他那么做。
花若琳以贝齿轻啮他的耳垂。“你以前最喜欢我主动
花若琳把握住机会,偷袭地给了他一个舌吻,双手不停地爱抚他结实而有弹性的胸膛;比起那个胸膛软趴趴,肚脯大邦邦,那话儿皱兮兮的徐董,还是他好。
当她移开唇,听到他颤抖地猛作深呼吸,她露出胜利的微笑。“我们从没在你办公室做过,你想在桌上做?还是椅子上做?”
“不!”宋辰弼抓住脑里仅存的一丝理智。
这时,花若琳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惊声尖叫。“啊!有鬼!”
“晴天劈鸟”,小曼此刻的心情就像那只倒媚的鸟。
她手里拿着一只大袋子,里面装着白色被单,特地跑来装神弄鬼。
原本抱着愉快心情的她,有如飞翔在风和日丽天气下的大鸟,却意外被雷公劈死。
怎么会这样?小曼扯下从头披到脚,挖了两个眼洞的白被单,柳眉深锁地看看辰弼,又看看花若琳;虽然他们两人是分开站着,但她清楚地看见五秒钟以前,她在他身上跳钱巴达,状似情人……
可恨的是,他们之所以会分开,是因为花若琳吓得躲到桌后发抖。
如果不是她来,他们会不会玩亲亲?她想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但她眼里出现复杂的情绪,讶异、困惑、伤心、难以置信和闪烁的泪光。“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宋辰弼一脸的尴尬和愧疚,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低下头去,却看到还不肯低头的小弟。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住时.他的右手臂突然被一挽,花若琳脸上有股报复的快感,指责小曼。“你真没礼貌,进来不会敲门。”
宋辰弼甩开她的手。“若琳你先回去,我一晚点过去看你。”
“我等你来,不要太晚来哦!”花若琳煽情地眨了眨长睫。
“我不准你去看她!”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小曼恨恨地暴喝。
“你输了,你还看不出来吗?”花若琳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是不是改名叫‘陈水’?”小曼的声音透出杀气。
“辰弼!你瞧她多粗暴!”花若琳刻意煽风点火。
愤怒在小曼的胸口爆发,她一拳狠狠地挥过去。“贱女人。”
砰地一声,宋辰弼被她打倒在地,脸颊肿成肉包子。“小曼你理智点。”
打在情郎身上,痛在自己心上。小曼眼中闪过无比的悲痛,她想道歉、想扶他起来、想好好疼惜他,但是愤怒已占满她的胸腔,容不下同情;她的拳头握得更紧,指尖深深刺进肉里。“你护着她……难道你还爱着她?”
花若琳抢着回答。“若不是如此,辰弼怎么会以身相护?”
“贱女人,没你说话的余地。”小曼想打掉她牙齿,但她躲在辰弼后面。
“你口口声声贱女人,其实最贱的人是你。”花若琳肆无忌惮地攻击。
小曼数落地说:“你水性杨花,爱钱如命,还跟糟老头玩亲亲。”
“你横刀夺爱,破坏别人感情,你敢说你不是?”花若琳反控。
她的话像支强而有力的利箭,射出小曼的罪恶感,她的脸色虽然刷白,但她仍然坚持事出有因。“是你对不起辰弼在先。”
“那只是短暂的迷失,而且我已经向辰弼认错,他也原谅我了。”
“你说谎,我不信,辰弼是……现在跟我在一起。”
小曼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她应该说爱的,可是辰弼没对她说过这个字倒现在,她连他是不是爱她都不知道……
这时,花若琳听出她话中的悲哀,又看到她表情沮丧,火力全开地炮轰小曼。“你不过是代替我,帮辰弼泄欲的管道。”
小曼气呼呼地大叫。“宋辰弼,你变哑巴了是不是?”
“小曼,我对不起你。”宋辰弼不知道自己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
“你说什么?”小曼感到地牛翻身,一阵天摇地动,身体摇摇欲坠。
宋展迅看到她这样,急忙起身扶她。“若琳怀了我的骨肉。”
“骗人!”小曼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眼里也有泪。
“千真万确。”花若琳以强硬的语气提升自己的信心。
“你怎么知道不是糟老头的?你有什么证据?”
肚子是我的,我就是知道,你想怎么样?”
悲伤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兜头罩下,压得小曼几乎喘不过气,她眼巴巴地看着辰弼,希望他能选择她,希望他能叫花若琳去堕胎,但她又对自己的想法深恶痛绝,她怎么能杀害一个无辜的小曼命?
甩开他温柔的手,小曼掩面夺门而出。
正文 第八章
说自己能为爱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是骗子。
小曼现在才知道,这是她的报应,难怪菩萨不给她圣杯!
她像头蛮牛般往楼梯间狂奔而去,泪如雨下,使她看不清B前景象。
当她步下最后一个阶梯,转过墙角,一个强烈的撞击。
只见冷杰像飞弹般迸射出去,跌坐在十公尺之外的大理石地砖上。不过站在大厅柜台后的保全员故意假装没看见,因为这两个女人鼎鼎有名,一个是乱七八糟,一个是力大无穷,尤其是后者,得罪她等于得罪阎罗王。
冷杰看到是小曼,三字经吞回肚里。“妈呀!我的胸部被撞凹了啦!”
勺时不起!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以后还能不能喂母乳?”小曼扶她起来。
“幸好我是不婚主义……”冷杰一惊,转移话题。“你怎么目流满面?”
“我男朋友他……他吃回头草,跟前女友旧情复燃。”
“你力大无穷,不会一掌劈死那个残人吗?”
“哇!”小曼勾起痛苦似地哇哇大哭。
冷杰把她拉到楼梯间。“我说错了什么!”
“我恨,都是因为力大无穷,害我男朋友不要我。”
会成为不婚主义者,通常有两种原因:一是被爱情伤得遍一条伤,二是讨厌婚姻。冷杰是后者,她没谈过恋爱,光是听到爱情两个字,她就会全身发痒,老妈说是她不爱洗澡才会常常皮肤过敏,她当然不相信比她愚蠢的人说的话。
老妈,一个下了十个蛋的母鸡,前九个都是公的,她是老么。
从小在男生堆中长大,她只有一个想法——恐怖。那九个不成气候的哥哥,只会吃老爸,存赛车钱,所以她看不起男人,缓而演变成痛恨婚姻。
不过,朋友有难,理应两肋插刀,冷杰一边抓着痒,一边说:“如果你不介意,不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也许我能替你想到好办法。”
小曼唉声叹气。“没用的,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帮不了我。”
“我可是台大毕业的,脑筋好得不得了。”冷杰逢人最喜欢介绍学历。
“事情是这样……”小曼从宋云儿的婚礼开始说起,说到糟老头出现被打断。
冷杰用力咳了一声,不耐烦地看着她。台湾就是笨女人太多,才会一直跳脱不出父权社会,若是多几个像她这样聪明的女人,女总统指日可待。“你能不能只讲重点,现在很晚了,讲大多废话会让我睡着。”
“总而言之,那个残人说她怀了我男朋友的骨肉。”
冷杰不客气地说:“换作是我,我也会用这招挽回我男朋友。”
“你的意思是……她说谎!”小曼像条泡眼金鱼,眼珠子凸了出来。
“她用拖延战术拖住你男朋友。”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有笨蛋才想不到。
“但她言之凿凿……”小曼不知该相信谁的。
“你男朋友一定有心太软的弱点。”冷杰一口咬定。
被她说中J曼立刻奉她为神明。“我马上去拆穿她的谎“慢点!你没证据,口说无凭。”冷杰拉住她的裙角,差点把她裙子拉掉。
小曼生气地当她是花若琳。“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她生米煮成熟饭?”
冷杰不慌不忙地说:“每个人都有弱点,找出贱人的……”
“钱!她爱钱胜过一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曼想到爷爷。
冷杰抓着她裙角不放。“别急着走,你还没感谢我。”
“谢谢。”小曼深深地一鞠躬。“请你放手。”
“上次你买的消夜很好吃,再去买来孝敬我。”冷杰勒索有理。
“不成,我要去找爷爷,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小曼面露难色。
“一个人吃没意思。”冷杰不给她反对的借口,为她好似的补充劝说。“而且都这么晚了,你就让老人家好好的睡一觉,明早再说也不迟。”
小曼呆立在原地,这才想起爷爷跟叶妈妈去游长江三峡了,现在并不在别墅;但她仍迫不及待地想回别墅,如果辰弼会回家的话,她要马上告诉他这事。
小曼虚与委蛇地说:“好吧,你回办公室等我,我去买。”
“你把我当傻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乘机开溜。”冷杰拆穿她的意图。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小曼佩服地看着她。
“你脸上写着,见色忘友。”冷杰笑着说。
“我脸上怎么会有字!”小曼慌乱地摸着脸。
有句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冷杰心想,会爱上这个笨女人的,肯定是笨男人,难怪他会看不出前女友的阴谋诡计!
这一顿消夜,对小曼来说,获益良多。
小曼接受冷杰的建议,先辞职,佯装对宋辰弼死心。
然后,小曼再去安排爷爷旅游的旅行社,确定爷爷人在哪里。
几天过去,快到下班时间,那几个被小曼打跑的青少年,再次旧地重游。
当然,他们是事前得到确切的线报,大力女金刚辞职不干了,他们才敢再来。
线报的来源就是小曼,她一看到花若琳走进办公大楼,立刻告密,爷爷和老友也将随后赶到,准备为这出恐吓剧划下完美的句点。
至于小曼就去美容沙龙,为即将到来的复合,预作准备,并在回家以前,先买了一束玫瑰花。
“还钱!”带头的红豆少年,闯进总经理室。
宋辰弼镇静地说:“我上次跟你们老板说好,按月摊还本金和利息。”
“老板反悔了,你快还钱来!”红豆少年拿着球棒敲打桌面。
“我现在没有钱。”宋辰弼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心如止水。
“那你就别想安稳地做总经理。”红豆少年大棒一挥,打烂桌上的电脑。
“你干什么?”去给水间为辰弼泡咖啡的花若琳不明就里地走进来。
红豆少年色迷迷地吹了声口哨。“贵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