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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浩抱著头,要是双亲问起来该怎么解释啊?不对,他们可能都没有察觉。天狗来把他破坏,然后天狗又修好了他。就这样说的话,吉昌大概一句「喔,原来如此。」而已,也不会再继续追问下去。
母亲的话,只要邻居没有太大骚动,她大也不会太在意,因为她心胸宽阔,早放弃追问太多难理解的事,不管做什么都泰然自若。
看来那门板还是得靠自己的力量修好。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之前天狗的工匠们注入精巧的功夫,使结构十分稳固,这次坏的只有门板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昌浩攀上朱雀的背,让朱雀把他背好。
「啊……」
对了,当初是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回去吧。
「好好抓紧了!」
「好……」
回答多少带了点泣音——
向爱宕飞行的飒峰,心念一转,改变了方向。
飞到都城的上空,降落在一间宅邸。
虽然人类看不见天狗的身影,但以防万一还是变化成鸟比较好。
对屋应该是在这边没错吧。
在庭院转了一圈,他听到年幼的千金(行成的女儿)的声音。
「是为我折的吗?」
飞到高栏上,在难以察觉的角落观察对屋,在乖乖坐在座垫上的千金面前有一名少年。
稍长昌浩些许的少年解开面前布包上的结。
十分好奇的千金探出身,眼中闪耀著光辉。
「鸟,是鸟耶!好大只的鸟喔!」
鸟、花、像鸟的蝴蝶,各式各样著折符,全部都是写著除魔神咒的护符。
灯台的光辉映照在千金喜悦的脸上,她专注的听著少年说的话。
「千金,请仔细听好喔。这些全部都会保护千金喔。万一又发生像昨晚那样子事情,马上就可以拿一个新的护符喔。」
仰头望著少年,千金有朝气的点头。
「恩,敏次很厉害!会保护我的!」
「是!在下敏次一定会尽全力、赌上性命来保护千金。」
然后,小千金身出小拇指。
「约定好了喔!」
面对小千金出乎意料的行为,敏次眨眨眼。
一直看著两人互动的侍女,一边偷笑一边告诉敏次。
「这是打勾勾,敏次阁下。请完成约定的订定。」
「啊…啊啊。是的,我这么糊涂,真是非常抱歉。」
露出服气的苦笑,少年用不灵巧的姿势伸出手指。
一边听从著千金的指示,少年与千金交换了约定。
飒峰跳下高栏。
约定。人类能这么轻易就许下吗?
守护什么的,绝对不是对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说出的。对那个少年来说,那个千金就是能用生命去手护的存在吗?
就像疾风对飒峰一样,
甩甩头,飒峰往目的的对屋走去。
在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他拉开门板,从缝隙窥视里面情况。有几个是女在里面围成一圈。
她们的对话到这里都还听得到。
「……真的是太感谢了。」
「恩恩,才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子……」
「应该是有神明保佑吧!」
「还有啊,绝对不要忘记成亲大人的努力……」
飒峰眨眨眼,侍女们都很安心的样子。
因为是鸟的型态,所已看不到孩子,但是看这情况似乎不用担心。
安下心后,飒峰退出对屋。
剩下就只剩确认疾风的复原了。
然后。
回复本来的样子,飒峰抿著唇往爱宕飞去。
安顿下来后,就带著工匠去把安倍宅邸的门板修好吧!
回到乡里的飒峰,进到屋子里面。
越过疾风所在的表们,往深处了里栋接近。
首先,先将外法师被打倒的事情跟总领报告。
「然后跟飘舞说把怪物阁下放开……」
这该怎么口才好,飒峰骚骚头。既然飘舞已经先回来了,那应该根飓岚报告完了吧!
还是不要给未康复的总领增加负担好了,飒峰改变方向。
他将意力放在脚上,尽量减轻脚步声。
在接近疾风房间的飒峰,感受到风中的热意而停了下来。比起说他停了下来不如说他被停了来还比较贴切。
「……好安静。」
无生的寂静覆盖整个宅邸。
平常的话会有护卫巡逻的脚步声,就算在深夜也可以感觉到到处都是的天狗的气息才对。
「……」
剧烈的不安在胸中骚动。自然得加快脚步,奔跑起来。
啪搭啪搭的脚步声回响,为甚么谁都没有出来。在这种时间发出声响,平常的话一定会有人出来制止
在最深处的一房,应该是看病的侍女及飒峰的母亲所在的房间,疾风的房间。
调整气息,飒峰死命的压抑颤抖的声音。
「………母亲大人。」
飒峰对著没点灯的帐子呼唤。
没有回应。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你在哪里?侍女也好,有谁在吗?」
飒峰忍不住用力的拉开障子。
在黑暗中,有一名天狗,背对他站著。
那个背影飒峰认得。
深吸一口气,心跳的声音真的令人烦躁。
「……飘舞?」
那身影完全没动作。踏进房内的飒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热像旋涡般缠上。
屈膝,飒峰将手伸出,异样的热气,透过衣服传进来。
竖耳倾听,有数个浅而急的呼吸声重叠在一起。
「到底……」
聚焦前方的飒峰,发现倒在前方的人的衣服十分眼熟。
「母亲大人!?」
伸手将她抱起,飒峰几乎停止呼吸,僵住了。
无法动弹的母亲,透过衣服传来异常的高温,在往下看,伸出衣物外的手部逐渐扩大的、坏死的颜色───
在房间里倒下的侍女们,都发著高烧,脸部、手足坏死都逐渐扩张著。
「外法……!」
惊愕的飒峰,游移的视线下滑,瞠目。
在一旁的坐垫上,雏鸟的身影消失了。
让母亲躺回地上,飒峰在四周搜寻。
「疾风大人、疾风大人!」
飒峰弹向仍被对他的飘舞 。
「飘舞,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
飘舞无声的转身。
飒峰的腹部承受钝状的冲击后,被东西刺穿。
「……飘……舞」
不敢置信的张大眼,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口中发出。
炙热从腹部传来。飒峰的抓住刺入的手,如铁锈般的腥味上涌。
「为……」
脚部传来脱力感。抓住飘舞的手指,逐渐变的冰冷、僵硬。
──你还想增加败绩啊?
──不是!下次夺下胜利的人一定是我!
这样的对话交流,不是不久前才发生吗?
冰冷的声音,刺入颓然倒下的飒峰耳中。
「又增加一笔败绩了呢,飒峰。」
在越来越稀薄的意识中,飒峰死命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除下面具的飘舞真容。
那瞳孔的颜色是────。
到此为止,飘舞的笑颜谁都没有看过。
飘舞现在笑著。
在下半身染上鲜红的飒峰倒下之时,出生以来第一次,他笑了。
第三十卷 冲击千尺之涡 楔子
网译版 翻译 ☆牧羊☆@SF轻小说
因为啊,说过绝对会拯救
这样的话,就绝对不可能违反约定啊
第三十卷 冲击千尺之涡 第一章
就像是在深蓝的帐顶洒满白银粒一样的天空下,两个身影奔跑著。
「……哈…啾!」
破风的身影缓下速度。
差一点就可以入都了。已经可以远望到都的城墙了。
停下脚步的朱雀,询问右手抱著的少年。
「会冷吗?」
一边吸著鼻子,昌浩用比询问还小声许多呢喃回应。
「有点,不愧是入冬的夜晚。」
朱雀与并行的天一对望一眼。
「朱雀,在跑快一点回宅邸吧。」
听著这令人担心的叙述,天一这么建议。但朱雀却摇摇头。
「不行,如果再提高速度,你会跟不上的。」
「没关系的,我自己一个人可……」
「你觉得我可能把你一个人丢下来吗?天贵。」
「可是,朱雀……」
仰望比自己高的视线,天一停顿下来。青年一脸正经的对天一继续说。
「冬季的寒空下,这么寂寞的地方,我没办法忍受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某羊:喔喔喔喔,朱雀你这个好男人》///
第三十卷 冲击千尺之涡 第二章
谁在哭泣?
细小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个声音,我听过——
张开眼睛的昌浩,惊讶的发现自己在毫无光亮的黑暗中。
「…………又来了吗?」
在光秃秃的地面成大字型躺著。
确实,已经将外法师打倒了、也治好了飒峰的伤势,还目送他回爱宕了啊。自己应该是跟朱雀和天一回来的路上才对,但在中途就没有记忆了。
应该是被搬回自己的床上了吧。
好吧!昌号从地上弹起。小心起见,还是探察一下周围吧!
把外法师打倒后,妖气也好、诅咒之力也好,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残渣什么的都消失得乾乾净净。
这样的话,这只是单纯的梦吗?
「但怎么觉得,这里应该是梦殿啊。」
跟普通的梦比起来,气氛还是其他的什么有些不一样。这很难用言语形容,孟店中有种微妙的真实感。
轻敲自己的手腕,有真实的感觉。
像往常般低喃的昌浩,感觉有声音掠过耳朵,吓一跳缩起肩膀。
「………是谁?」
纤细的啜泣声。因为这个声音,所以我才会醒著吗?
不,严格来说并不能算醒著。详细的说,是将昌号呼唤到梦殿才对。
头向后转,他凝视著远方的黑暗。
凝神站好,一边伸脚探路,一边缓缓往前走并竖耳倾听。
他想起这个纤细的啜泣声了,跟以前在梦殿见过的雏鸟的声音很像。
外法师已经被消灭了,跟那个术师相关的外法也应该解除了才对。
俯视自己的双手,昌浩闵著唇。对堕入外道的外法师施加的诅咒,他并不觉得失败了。虽然是有点挑战的意味。
途中虽然有被弹开,但最终还是将它降伏,并用朱雀的火焰给他最后一击。
虽然神将是不可以伤害人类,但那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从吃下天狗的女子和伊吹的独臂开始,数百年间吞下了无数的怪物与他们同化的苦行者,也连外表都变化成异形了。在年轻的时候就得到总领天狗的得意右手、伊吹妖力的外法师,说不定拥有凌驾于朱雀的灵力。
总领天狗拥有能与十二神将腾蛇匹敌的力量。次代的疾风成长以后也会修得那样的力量。
疾风没被外法师吞噬真是太好了,如果那样的事发生了,外法师的力量就会连昌浩都束手无策吧。
用凶烈的妖力施下的外法虽然很可怕,但是若施术者消失的话,全部都会消散。
因此,爱宕总领家的雏鸟痛苦的原因,应该不存在了才对。
忽然,他感觉到了什么。
「………恩─……?」
是什么呢?没有办法解释。
明明有整体性,但却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重新整理一下情报好了。小怪或勾阵回来的话,再请他们一起过来或许会比较好。但他们现在在昌浩看不见的地方。
正在思索的昌浩,认出在浮出黑暗得小小轮廓,停下了脚步。
小小的雏鸟在呻吟,然后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身影。
眨眨眼,昌浩惊讶道:「……勾阵?」
背向他坐著的勾阵。低著头,一动也不动。可以看见白色的尾巴在她身旁,尾巴以外的地方被勾阵的影子遮住。
「小怪……、…红莲?」
这是昌浩的梦。因为太担心两位未归来的神将,因此出现的影像。最强以及次强的神将。最强的十二神将能跟爱宕的总领打平。就算是次强的她实力也是不可小觑。虽然有想过两人若在爱宕胡闹就糟了,但两人应该不会让危害到自己的事情发生才对。
一动也不动的两个人与不断啜泣的雏鸟,不太可能是昌浩的不安映出的幻象。
昌浩的心跳不自然的跳动。
想再往前一步,但是却动不了。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挡他去路。
忽然,相似的情景在眼前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