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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命运多舛的人一屁股坐在滚烫的地面上,失去希望的我异常沮丧。
难道就这样灰溜溜爬下山去?
脑海中浮现过当翠儿见到如一只煮熟的火鸡般无力而返的我时,拼命忍笑的尴尬情景。也许是以前的爱索给她的印象太恶劣,我好想给她一个英雄的新形象。
当她以崇拜的目光望着我的那一刻,将是如何的一番感受呢?我是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
重新鼓起勇气的我立身而起,火辣辣的屁股提醒我起来的正是时候。
看着面前如山的巨岩,一个很笨的主意冒上心头。
虽然这个方法是太蠢了点,但这时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在联想到地球古传说中愚公移山的寓言后,我下定了决心。
首先,我瞄了瞄山下发出暗红光芒的洞口到巨岩的方向,然后就在巨岩前这个方向的不平山岩表面上,用长刀开挖起来。
灌注大量真气,发出奶色气芒的长刀以血战刀法中“挑”,“挥”两诀不停挥动,大量的石块,岩粒被无坚不摧的刀芒挖起。
很快,工程完成,巨岩前一条近二十五拉长的半圆形光滑“跑道”沿着山坡向下伸展,但此时真气也消耗了大半。
这还要多谢火云山灼热的山体特性和山腰上猛烈的山风,它们使得这里的岩石异常松脆。
在巨岩的背风处休息了片刻,靠内视把真气补足了一些。因为巨岩实在是太大,我决定执行第二步,在巨岩上开凿阶梯。
先在巨岩后面接近地面处,开凿了一排直上的阶梯,然后我顺着已开好的阶梯边往上爬,边继续开凿新的阶梯。
很快,阶梯铺上了岩顶。
如刀山风毫无阻挡的冲我而来,屹立风中的我向后抚了抚头顶依旧参差不齐的短发,一览众山的感觉让人豪气顿生。
西下紫日的七彩晚霞映照中,脚下整座火云谷如一条狭长的红蛇般蜿蜒;山风吹起阵阵尘灰,整座火云山便似冒气的大火炉;远方的贝尔湖波光粼粼,给人异常清凉的感觉。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回去时,一定去贝尔湖游泳。
看到天色已晚,火云山上温度不再是那么骇人,我决定利用晚间时间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我将开始计画中最愚蠢的关键一步——“削方为圆”!
翌日清晨。
手持长刀,灌注真气,站在岩顶的我两眼微眯,发出若艺术家般深思的目光,打量着岩顶的弧度。在心里作好了规画,我运刀如飞,使出血狐刀法“劈”、“斩”二诀,在岩顶开始切割起突起的岩角。
由于巨岩出乎我原先意料的松脆,我暂时还不是很辛苦,只不过,工程量将是个天文数字!
每当我切累了,我就爬下巨岩,在背风处稍微内视休息片刻,喝口水,恢复一下真气,再继续开工。
紫日当空,火云山正是最炎热的时刻。实在忍受不住如热锅上蚂蚁般的炙热烧痛和全身的疲累无力感,同时看到岩顶已削得颇为圆滑,我心满意足爬下巨岩,躲在背风、背光处午休兼且吃午饭。看到怀中翠儿做的可口点心散发着汗臭时,我苦笑着摇头照吃不误。
足足休息了一个多时辰,深厚的内力再次充斥于体内,看到日光偏弱,我又开始了工作,这次是切割巨岩背后面积稍小的部位。
休息过后的我,依然四肢酸痛,口干舌燥,虽然现在体内的内力很是充沛,不过真气的运行显然并不能完全消除肌肉上的劳累。
我几乎是毫无思想地做着重复性的工作,只是血狐刀法越来越纯熟,每切岩石一角所消耗的真气渐渐减少,而削成的圆弧也越来越标准。晕头转向的我苦中作乐寻思:
这倒不失为一个练功的好方法。
做做歇歇,到了黄昏,我终于完成了岩石两侧及后面的大部分工程。
这次的效率显然比上午高出了许多,望着上后左右都成为差不多的圆形,内心深处颇有成就感。
只有亲自做过才知道,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原本我准备做两、三天的工程,却在一天之内就完成大半,实在是之前的我没有预料到的。这主要是因为岩石特别松脆,而工作过程中血狐刀法的愈加娴熟也是原因之一。
夜风呼啸着吹过,火云山的气温降低了很多,又是我休息的时间。吃喝完的我坐在巨岩的前面,凝视着山脚下魔兽的那个方向。
暗红色的光芒处隐约可见两个亮点,那应该是魔兽的一双眼睛,这该是怎样的一只魔兽呢?它为什么要如守卫般守护着火云洞呢?我不禁对这只魔兽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想到自己却因为私人原因,不但要来打扰它的安宁,而且还要想方设法杀死它,我不禁有些惭愧。毕竟,它也是一个生命体啊!
不过,在想到如果我这个其蠢无比的方法都不能杀死它,我该如何是好的问题,我对它的关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一切都是为了那梦幻般酷似亚轩的俏脸!
我是不是一个很多情的人呢?虽然早已下定决心开始新的生活,并向翠儿求了婚,可我却经常无意中再次想起亚轩,这次更因为她的原因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
翠儿在我的心里究竟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呢?是责任?是怜惜?还是也有那一丝一毫的爱意?如果在这里我不幸死去,翠儿又有谁来照顾呢?我真的是如此自私的人吗?心中一片迷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有时,人也只是感情的奴隶,在内心的冲动下,理智便仿佛面前这看似坚硬的巨岩般脆弱。
我也曾告诉过自己,那张脸的主人并不是她,可内心中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回答:不是她,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只是想看看那张脸而已!
是啊!我只是想看看而已,只是一份追思,只是想重温那曾经如此幸福的片刻。可现在我与翠儿在一起不幸福吗?无可否认,我和翠儿在一起时也很开心,但也许这份爱中掺杂着过多的怜惜和同情,却少了一份我和亚轩之间的心心相印,从而让我不能真正地全情投入。
毕竟我和翠儿并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就算我把心中的秘密说给她听,她也不能理解。
山风吹起尘雾,除了前面略向前突起,其他各面皆圆的巨岩便仿似一个巨大的人头,而前面的坑坑洼洼则像人脸。原来远看光滑如镜的岩面,也有它暗藏的伤疤!
恍惚中我向后退了几步,如云烟般的尘雾让我仿似再次见到亚轩,她正向我微笑。缓缓走上前去,亚轩消失了。
看着那也许经历过千载风吹才如此光滑的岩面,我突然涌起一股冲动。痴迷般走到岩石前,我开始挥刀,刀法异常温柔,仿如情人的手在肌肤上滑动的感觉。我不惜损耗功力,运起轻功,用手脚攀住岩面高处的坑洼,飞快挥动长刀。
细长的柳眉,海洋般的双眸,小巧玲珑的鼻子,微抿的唇瓣,这一切好似我手心的掌纹般,如此熟悉,如此清晰,如此不经意在脑海中自然浮现。
当完成全部之后,我心情激动地沿着圆形跑道,跑下三十多拉。
回转头,亚轩那梦幻般的笑脸,含情的双眸无语再次凝视着我。那经过千年的沧桑,仿如我和亚轩千古不变的爱恋,那一刻一划似无意的线条,仿佛我们那无言无语的爱之默契。
我被自己的作品震撼地泪流满面。流就流吧,何必刻意埋藏欲喷发的情感。这座雕像便如一座爱的图腾,让我的心灵再次经历一次爱的洗礼。
从不知道我也如此有艺术天分,也许艺术只是心中感触长年酝酿的升华吧!浸沐在温柔的月光下,虽然夜意清凉,我却无意运功休息。
拎起怀中的水壶,以水当酒,对月举壶,向身旁的亚轩低语历尽岁月沧桑的无穷相思。在这一刻,苍老的思绪再次占据了这年轻的身体,我被那清淡的水,饮醉于这空旷的天地间。
刺目的日光把我从与亚轩相聚的梦中惊醒,满身粉尘的我狼狈地爬了起来,背上的肌肤火辣辣的烧痛。
吐出嘴中的石粉,再打了一个喷嚏,将快被塞住的鼻孔疏通,我这才注意到水壶倾倒在地上,里面一滴水都没有了。
凝视着面前的雕像,想到即将结束的工程,心痛无比。
现实总是如此残酷,我忍痛出刀划在雕像上,如同划在自己的心上般。我疯狂挥刀,终于让这一片美梦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历两个时辰的最后加工,一个圆溜溜的巨大石球奇迹般神气地屹立在我面前,整个工程让我想起了地球上的保龄球,看看这次我能不能打个十分。
此时的我已经将痛失心爱雕像的恨意,全部堆积到那只可怜的魔兽身上。
小心翼翼将石球前方的岩层挖松,站在岩石后,放了一个不大的山石,一边自豪的高喊道:“给我一根足够长的杠杆和支点,我能够挑起地球!”一边将刀鞘伸入石球和山石之间,提起全身功力缓缓向下压去。
“碰”的一声,刀鞘断了,因用力而满脸憋得通红的我向前一栽,一头撞在石球上。“哎哟!”摸着额头上的大包,我发出惨叫。
豪壮宣言的结果竟是如此!气愤的我跑到石球的前方右侧,发出我的真气球。剧烈的爆炸发生在石球与地面的接触处。一个不行,我就狂发不止。
石球前面的地面被炸出一个深洞,洞侧的岩石禁受不起石球巨大的压力,造成部分崩塌,石球缓缓滚过洞口。
惯性让石球继续沿着圆弧形的“跑道”向前慢慢滚动,经过二十五拉长的“跑道”加速,石球一发而不可收拾,越滚越快。
经过之处,早就风化严重的岩面,被石球的巨大重力压碎,使得附近许多大块的岩石也跟着一起向下滚动。
整座火云山仿佛都在震动,一道岩石的洪流向火云洞的方向倾泻而去。
山下传来了一声魔兽的悲鸣,紧接着一道比之前更为猛烈的火龙从山底下升起,许多岩石被炙热的火龙击中,在烈火中化为烟粉,但更多的石流紧接而下,将山脚整个埋没。
我趴在地上,四肢紧扣地面,眼前世界末日般的连锁效应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效果比想象中好过百倍。好笑的是,我刚才还担心石球的准确性。
当震动停止,我从一堆石灰中爬起身来,才惊讶地发现山腰向下的一面光滑无比,仿佛所有的不平都被抹去。
~第二章 火魂水魄~
顺着山腰,我缓慢地滑了下去,由于现在不用绕路,所以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站在那一堆如山丘般的石堆前,我欲哭无泪。
要进火云洞看来要做开山工了,之前“愚公移山”的豪言壮语不幸成为现实。不过既然都花了一天时间来削方为圆,那我也只好继续来愚公移山了,这至少好过之前看着魔兽却不能前进的无法可想。
山谷底下远没有山上那么酷热,我先用圆光功的站势,用一个时辰恢复好了真气。
“真气球!”随着我一声大喝,真气球雨点般洒向山丘的隆起中部——洞口的所在地,巨大的冲击力让山丘中部的碎石向两边流出,连续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魔兽巨大身躯的一截。
兽身粗圆如大水缸,兽皮呈深红色,上面有细小的鳞片。我好奇地小心翼翼加快开挖,注意不去破坏魔兽的“遗体”,很快整个魔兽完全呈现在我眼前。
好巨型的魔兽!它有点像地球上存在过的巨大蟒蛇,但比例要放大很多倍。
巨大的“蛇”头上有一个深红色的尖角高高耸立,金色的巨目如同马车轮大小;“蛇”嘴大张,四颗长牙闪着银色的光芒,细长的红舌吐出很长,粗圆“蛇”身消失于洞口,里面应该还有不短的一截。洞口前的“蛇”身被碎石划破,从伤口处向外射出一种鲜艳的红色光芒。
我深吸了口冷气,这是什么魔兽?就算是七级火蛇也不会大到这个地步,我暂时就叫它七级火蟒了。
把这莫名其妙无辜惨死的魔兽取名后,我来到了洞口。
好奇地用刀切开冒着红光的蟒腹,一股热浪迎面扑至,即使有蓝色魔晶的滤光,鲜红色的光芒仍然刺得我两眼发痛,原来是一颗发出高温的赤珠。
这时我联想到了地球上武侠小说中经常提到的内丹,难道它就是千年火蟒(这么巨型应该有千年了吧)的内丹?
据武侠小说中的一般情节,主角遇到内丹,然后吃了它,虽然会有一阵不舒服,但之后内力会狂增一甲子以上。
难道今天我就是那个主角,贪心在此时发作,不过注意到内丹那炙热的高温,我还是乖乖地打消了念头。
别说是吃,就算用手拿着也会禁受不起,小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