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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等暴风雨过后,可以再次蹬岛,用眼前的板斧,砍伐一些笔直的木头,做成几个简易的桅杆。
即使不能乘风破浪的远航,也可以控制着航速和方向,小心翼翼的驶进岛屿后面,暂时躲藏起来。待到慢慢熟悉和掌握大船的操作后,趁着黑夜,永远离开这里的原始生态,永远的离开那些恐怖的鬼猴。
可现在,还没尽兴的上帝,仿佛不愿将我们从命运的轮盘上捏下。
大船摇晃的越来越厉害,这种无助和等待,比我们在小橡皮筏上,遭遇暴雨时,还要恐怖。芦雅和伊凉,都吓得靠拢到我的身边。池春回了睡舱,去照顾婴儿。其余的女人,蹲挤回原来的角落。
她们害怕的,是外面的风雨,我害怕的,是大船会漂移到哪里。假如撞上附近的暗礁,这样的天气,大海可以吞噬一切,无论是想活命而拼命游泳的人,还是小小的橡皮筏。
眼前的现实,对我来说,只能等待,只能祈福,这比在树林里奔跑着,射杀敌人时,还要危险。
第二卷 蛮岛 ㊣第九十三章 … ~双抛大抓力~㊣
“你们两个,去睡舱休息,等到明天,就可以去甲板上玩耍了。”为了能让她俩做个好梦,渡过一个不知明天吉凶的黑夜,我安慰到。
“你不休息吗?”伊凉的俊俏小嘴,微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她的话,被芦雅抢问了。“不累,我要想想,钓海鱼方法,明天传授给你。”
芦雅倦得有些迷离的眼睛,立刻又睁大了。“嗯嗯,一定要想好,比鳟鱼捉的还多。”她的开心和天真,令我的心里更苦,这两个无辜的孩子,还有船上无辜的女人,并不知道,上帝又玩起了单发左轮枪的游戏。
伊凉,看出了我脸上暗藏的忧色,果断的拉起芦雅手,朝睡舱走去。大厅一角,堆积的女人们,靠着相互温暖,在摇晃的地板上,渐渐进入梦乡。
过了两个小时,我再次打开舱门,向甲板中央走去。冰冷的雨水,隐藏在黑色的风中,袭击着我的胸膛和后背。借着迟迟而来的闪电,岛屿的影子,早已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黑乎乎的森林。
在大泥淖,伏击悍匪时,我曾蹲躲在一棵高树上,窥察过身居鬼猴的浓密森林。自打下了斯诺号,我们就迷失了维度,直到现在,也只能知道,是在赤道南端,印度洋的中心。
地球的表面,总存在着反常,可一旦被人类探知,又变得平淡无奇。这一代的气候,存在大量的暖气团,科学家们,很难从维度上解释,岛屿的大后方,为何出现了广袤的雨林,就像冷暖流交汇,形成的渔场。
当初站在谷顶,误以为这是一片连接大陆的森林,可现在,我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大船已经彻底绕到了后方。
一条八百多米宽的河流,正从地势凸起的海底陆架上,翻腾着冲击下来。它的导流,使我们的大船,像漂浮在下水道附件的一块儿泡沫,沿着水下的漩涡,不断斜横着身子,向雨林靠拢进去。
只相信子弹和匕首的我,此时一个人,站在晃荡的甲板上,也不由得怀疑起,难道是鬼猴部落里的巫师,利用神秘的力量,将大船吸收到死亡的中央。上帝,你为何侧过脸去,不肯怜惜,吝啬的收起我们回家的路。
清冷的雨水中,我的面颊,不知何时,感觉到两行眼泪。我用尽全力,守护着自己找回的灵魂,守护着天真的女孩和女人们,却换来命运一次又一次的嘲弄。
大船斜横着身子,河流的漩涡,像狞笑的小鬼,举着我们不肯放弃的生命,不断钻向望而生畏的,原始雨林深处。脚下深深的河床,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而我,这个唯一的男人,站在雨滴击打出战鼓声的甲板,只得将我自身携带的杀戮,带给前方无尽的黑暗。
要是大船,还浮荡在宽广的海面,我肯定回到舱内,无论是生是死,在这一夜,都不再过问。假使靠着岛岸,我可以伐木和狩猎。远离了海岸,退一万步讲,我们可以靠着捕捉海鱼,碰一碰归途的运气。然而,这种失控的漂流,竟是向鬼猴部落的方向靠近。
出现了这种情况,我是不能再离开甲板的,必须时刻关注,一旦出现可能,或者合适的机会,及时制止这艘准备出卖人命的大船。
暴风雨中,海浪的呼啸声,已经淡薄。哗哗的黑水,跳跃着朝大海奔涌。这种声音,给我几分洞前小瀑布的亲切,但同时,印象中对泥淖附近,那种湍急溪流的惊慌,却被放大了百倍。
船底的河水,在暴雨中翻腾,声响愈加明显,再不控制住大船,极有可能撞击到水底的石架,就像水淹的楼梯,随着小船的靠拢,吃水逐渐变浅,船底撞击到梯沿的危险,终会出现。
不能再犹豫,必须果断抛猫,而且是船头船尾,同时撒下大抓力锚。即使困在河流中央,至少有机会,寻求解决方案。若再爬上满甲板的鬼猴,轮到我们死亡,是毫无悬念的。
宽泛的河面两侧,开始出现泡倒的大树,我想这一段水域,下面应该有大石和横木,而大抓力锚,最吃紧的,正是这些东西。
不容我迟疑,放开两脚,扭身就朝舱门里跑。由于太过着急,接近舱门时,踩到未被雨冲刷下甲板的,鬼猴尸块儿。突然失去的重心,将额头结实的磕在舱门。
当时在冷冷的雨水中,没感觉强烈的疼痛,完全放下船头和船尾的锚头,待到船身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后,我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也许是船尾,或者船头,肯定有一只大抓力猫,钩到了河底的横木或大石。双脚的震动感一消失,我又急忙跑上甲板。这下,总算可以暂缓气息。
大船的身子,被粗大的锚链,拉扯住后,摆脱了漩涡的不规则作用力,开始条顺在河流中央,像个久久拉不走,也拉不沉的鱼漂。
锚头啃住河底异物的瞬间,产生的晃动,惊扰到了舱里每一个女人。“啊!我们到家了吗?”芦雅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手扶着舱门,出现在我身后。
这个小丫头,看到四周出现这么树木,以为一夜之间,大船就到了柬埔寨。“嗯,就快到了,你赶紧会睡舱,和伊凉呆在一起。”
我说这话的时候,伊凉就在芦雅身后。两个小丫头里,只有伊凉最容易识别出,我话语里的蕴意。
这会儿,应该到了晨曦时刻,繁殖密雨的阴云,仍厚厚的,笼罩在放眼无边的天空。额头的疼痛,开始变得强烈,身体的疲惫,也令我大脑晕迷。总算制止了预知的危险,那些未知的,暂且在我狠狠的睡上一觉,从长计议。
刚在睡舱小板床上,躺下自己僵冷的身躯,池春就泡着小药箱,奔跑到我的头前。“伊凉说你的额头在流血,不要动,开给我看看。”池春一边说着,一边扭转过身子,翻动箱内的药品。那种熟美女人的后身,给人无尽的美感和臆想。
第二卷 蛮岛 ㊣第九十四章 … ~兽肉的声源~㊣
随着大船一声震动,我从昏沉的睡梦中,警觉的醒来。雨滴击打船的啪嗒声,已经听不到,睡舱的晃动,也恢复和日的状态。
芦雅不知在何处,翻找来的望远镜,坐在小板床对面,正踢踏着细长小腿,摆弄着向我照。
起身时,皱巴巴的感觉,浮现在额头,才想起池春的包扎,昨夜大船的惊险。
“大船不走了,河面上很多大鱼跃起,我有些饿,一起去捉吧。”我慢慢下床,站直身体,并未感到先前的酸痛。大船上,可以支配的枪械,整齐的摆放在床头。
“以后,我睡着时,你不许单独往甲板上去。大船里还有多少残存的食物?”芦雅确实饿了,无精打采的说:“哦。没东西吃,食物都喂了鬼猴。”
即使芦雅再能翻腾,找到些吃得,也不过是些袋装小食品。大船上,一共四十个人,每天的口粮,又成了眼前第一个生存危机。想想昨夜,自己竟然流出眼泪,现在醒来,不免觉得荒诞,双手和眼前的武器,才是最可靠的。
背起M25狙击步枪,拿过芦雅手中的望远镜,转身向甲板走去。“等等,捕鱼的方法呢,你不会用枪打吧?”这丫头的疑问,突然止住我疾行的脚步,令她紧随其后的鼻子,撞到我后心。“那要看你能否捡回,我射中的鱼。”
芦雅抬起细嫩的小手,揉着她玲珑的鼻子,一脸不满被我调侃的样子,撅起嘴巴说:“我来打,你去捡鱼。”她的话,让我觉得无奈,可仔细回忆之前的事情,芦雅确实做出了成绩。这使我萌生出一个想法:给她枪,让她去打。
“以后由你保护我。”说着,我把狙击步枪,挂在了她的肩头。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大眼睛立刻忽闪,嘴角泛起满意微笑。
“那你呢?你的枪。”一听芦雅这么问,我急速的伸手,寻摸自己的后腰。那把长长的金属钥匙,还挂在我身上。“弹药库还有,我再去拿一把。”
芦雅抱着狙击步枪,像个贴身守卫,紧紧跟在我身后。池春和伊凉,还在睡舱里休息。目前为止,除了芦雅饿醒,大厅还有几个坐卧在角落的女人,也饿醒来。
现在的大船,只有我一个健壮的男人,可以找到食物和支配食物,这些女人,直到现在,还恍惚在担惊受怕的影子里,没有一个人,敢像芦雅那样,嘟起小嘴,问我要吃的。
推开舱门,雨后的凉爽和潮湿,混合着清新空气,钻进我俩的肺。芦雅像个初入玩具店的孩子,没等看我行动,就兴奋着跑到船舷,指着远处的水面,手舞足蹈的叫起来:“快,快看,那鱼好大好长。”
宽大的河面,清凉的淡水,哗哗奔流着跑向大海汇集。四周飘起的白色雾气,袅袅升空,追赶着两岸森林里,蒸起的白烟。
大船斜横在了河流中心,不难看出,双抛的大抓力锚,都啃咬到了河床下的碎石或横木。我们的位置,离海水和淡水交汇处,十二公里。只有在甲板上,垂直着望过去,才能看清,是被海洋包围着的。
站到炮台上,我用望远镜,窥察上游的地貌与生态。河流尽头,一片高高突起的山地。我想,那里一定有盆型地势,如开口的簸箕,兜积庞大的降雨后,又倾倒回大海,不知多少年月,经过岛震和风化,才冲击出一条,如此壮观的河流。
鬼猴的部落,应该在山涧,它们出现在大泥淖,是早有预谋的,那群愚蠢的盗贼,竟然在雨夜,嚣张的轰炸,把一切可能的敌人,都惊扰了。
做完战略性推理,可以肯定一点,鬼猴有划水工具。由于暴雨的来临,我没能看到,是怎样的一种载体。凭它们的生产力,最多是将一棵粗大的树木,从中间掏空,利用浮力,进行水上运输。
两岸海鸟的叫声,隐藏在葱郁繁茂的植物里,音色各异,腔调时而急时而缓。有些像在兴奋的欢迎,有些则是被我们吓到。
“嘎嘎嘎,吱吱吱。”我的脊梁骨,霎时渗出冷汗,竖起的寒毛,几乎要把背部的衣物撑起。“狐狸猴,你快看呐。”伊凉预测危险的警觉和反应速度,是很常人的,她不同于我。
对于一个执行A级任务的狙击手,任何可疑的声响和物貌,他都可以在零点几秒内,高速运转思维,想到可能的危险,射出篡改死亡名册的子弹。
我去过马达加斯加岛,和当地人做贸易时,见一个船长的肩膀上,就蹲着一只狐猴。这种动物,尾巴格外长,倒挂在树上,面目和蝙蝠极似。两颗红宝石的眼珠,到了晚上,用电光一照,能把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吓个半死。
只看它们的嘴巴和鼻子,确实难分辨是狐狸还是猴子。“什么狐狸猴,那是狐猴,这回记住。以后不许乱喊动物名称,误导队友,你现在也是一名狙击小将,明白吗?”
我昏迷在甲板上,暂失战斗力的那天,芦雅和伊凉,能积极勇敢的接过武器,继续着未能完成的战斗,就令我生出一种想法:要把她俩训练成,优秀的射击杀手。
再出现类似的危险,我就踏实很多,万一某天,需要配合作战,至少多出两个训练有素的小女将。而且,大家生存的几率,也增大很多。“我们快射鱼吧。”芦雅央求着,抬起一只小手,扯摇着我的袖子说。
“你要学会料想,流速这么急的河面,打中的鱼,会先沉入水底,等到它们的鳔,失去控制潜度的时候,即使浮上水面,也早冲离了大船半公里。”
这丫头,眨巴着大眼,脑子里想象射中鱼后的整个过程,发起了呆。“要是子弹有绳子牵着多好,可以把鱼拽回来。那怎么办,我们没食物。”
“有,在树上。”我用眼角儿的余光,斜瞄了一下吱嘎乱叫的声源。“呵呵,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芦雅说完,刚想端起狙击步枪,一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