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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缘沟通的人迅速的在短期内达到那些丹书气经上的最高状态或许更高明一些。”
“你怎么明白这些呢?你看那些书也不过几天。”方廷轩忍不住打断儿子的话,因为他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只是想着儿子可能进入了一种比较高深的气功状态,没想到儿子居然说是超出了最高的范围,那不就成仙了吗?自己虽然没有去专门研究过那些书,可平时有空也是经常看的,书里面那些金丹练成功后的种种说法在他看来就是神仙了,所以忍不住打断了儿子的话。
“是的,我是只看了几天,不过我前面不是说过我在最后的定中被这些书里的有些东西吸引了吗,其实当时我看到的是各种光,图象和一些符咒。我仔细一看的时候,书里大多的功法和相应道理就明白了,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好象我原本就对这些很熟悉一样,还有许多在书里残缺不全的东西,当时也自己就在感觉里给补上了,而且当时隐隐的我还有个直觉,这些不是我最终想要的,还有,我在定中黄光结于两乳间,本应是内丹落于黄庭的状态,但是最后却在头顶的光明中溶掉了,而且头顶大震出现光明的时候,照丹书上说是应该元婴出窍了,可我却没有啊。”顿了顿,方羽又说,“就象刚才的雷火咒,书上说先要画符、念咒还要观想后才有效果,但刚我的状态你也见了,我只是念了一下咒,伸手就采了,而且我只念了第一步的咒法,但是采到的能量和出现的功态已经远远超出雷火咒最高层次的第三步功境了,照我现在的想法应该是连咒都不用念了,我一想直接就可以采了。”
说着方羽就坐在椅子上伸出了手,就在方廷轩刚要阻止时,两个光球迅速把方羽的两手笼住,书房里刹时象亮起了两个太阳。方廷轩本能的一闭眼,心里怒火狂起,这小子快要翻天了,明知他母亲刚睡,自己也已经成惊弓之鸟,还要在这里卖弄什么法宝。就在心念电转间,他发现预期中的霹雳巨响没有出现,书房中的温度也没有飙升,自己的眼睛更没有刺痛的感觉,大奇下他睁开眼睛一看,方羽的两手正在落下,书房里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一样,自己的两眼也没有象平时看到强光后那样眼前发黑,在惊奇之下“嗯!”他重重的闷哼了一声。
方羽一看父亲的脸色就知道父亲不高兴了,他连忙说:“爸,对不起呀,不过我现在已经会控制了,以后不会出现声音和别的变化的。”
“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不要这么卤莽,会吓到人的。”
“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你刚才采的怎么成光球了?是不是比前面采的少了?”
“不是的,爸,比刚才的多了近十倍,所以成光球了,不过我已经会控制了,所以没什么大动静。”
“哦,这样啊,那你前后采了那么多你能受的了吗?我和你妈才被你传了那么一点,我到现在全身还在热呢。”
“没事,我现在都快炼化了,对我来说不很多,我现在身体就象个无底洞,感觉上……”
“算了,儿子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好自为之,你说的这类东西我和你妈帮不了,你自己要小心点,不要弄出什么意外,还有啊,”说到这里,方廷轩倚坐的身体猛的往前一凑,脸上一片严肃。
“什么?”方羽也紧张了起来。
“儿子,我要你答应我,对你身上最近发生的事和以后将要发生的一切事,从今天起不要再对任何人说,包括我和你妈妈,你能答应我吗?”方廷轩一字一吐的说出了他的要求!
“我明白了,爸,我保证从今天起再不说有关我的这些事,我保证,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现在国家对这些很反感,我保证不说!”顿了一下,“爸,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啊!”对儿子能迅速理解自己的苦心,方廷轩由衷的感到欣慰,面带微笑轻松的答应着儿子。
“你以前是不是给妈妈续过命?”
“啊?!”正微笑着看儿子的方廷轩闻言大惊,“你,你怎么知道的?”一时间看着面前神采飞扬的儿子,陷入那悠远而百味纷呈的回忆!
斗字篇夺舍上
方羽静静的立在龙首山的峰顶,远远的望着山脚下被大雪覆盖下的小镇。雪后的清晨,小镇上几乎看不到人影。“现在天刚麻麻亮,大多人都还在睡觉吧。”方羽无声的笑了笑,目光又掠向自己家的小楼,三层高的小楼上静悄悄的,一点昏黄的灯光洒出,那是自己出来时打开的走道上的小灯。要不是自己的目力惊人,在天已快亮的时候隔这么远是看不到灯亮的。想起一向早起的父母现在还在和别人一样熟睡,方羽空明的心境里有一种暖流在涌动。
自从那天父亲艰难的说出近三十年前用偶尔得到的《太平经》残篇上的七星祈命术为刚新婚不久的母亲续命的一切后,到今天已经快三个月了。从当时父亲说出他藏在心里近三十年之久的秘密开始,方羽就知道父亲真把他当大人看了,而他也确确实实知道自己真的变成一个不凡的人。因为自他出定后,他看父母亲的时候看到他们身体的周围有一层淡淡的光环,而在母亲的头顶处有一处非常弱,眼看要断了,但被另一种颜色的光给补上了,而那种光是父亲头顶光的颜色,而父亲的头上的光和全身的光相比要弱的多,特别是左面的一部分,淡的几乎看不到了,当时他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一种说不上的明悟掠过心头,所以有了后来问父亲续命的事。
当知道一切后,他忽然明白了父亲多年来日胜一日偏头痛的由来和关于命理上母亲活不过三十岁而却活到现在的原因,更明白了从小看到的父亲对母亲“怕”背后的深情,当年他作错了什么怕父亲责怪而找母亲庇护、往往得逞的童年往事一一流过心头,他面对着也同样沉浸在往事中的父亲,险险的没掉下泪来,他脑海里还没来由的闪过一段文字:“为人祈命若术有成,施术人必减相同的寿元,且死状凄惨,受三天三夜活罪后始能大归,并三百年内不得进入轮回。”从父亲略带迟疑的讲述中他知道父亲肯定也看到了这段文字,却瞒了没有说。他强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压下心头狂涌的对父亲的敬爱,心念电转,低头迅速在心头把在定中知道的一切道法密术一一整理过,而后抬起神光四射的双眼,手扣子午诀,口中低喝:“疾!”全身明光大起,银白色的光球迅速涨大,把他和父亲罩住,一时间书房里狂风四起,楼外的雷鸣电闪也仿佛助威般的劈个不停,书房里的吊顶灯啪的一声炸碎,四散的玻璃片一落向光球,就象被更大的爆炸力炸开一样更快的射向四周,竖直的扎在房顶和四周的墙皮和书柜上,又听着光球中的方羽闷雷般的一声低喝:“体证虚空,复归元极”光球由银白色刹时转为金黄色,书房里狂风顿止,黄光流转。“固”一声低喝后,黄光隐没,书房里一片黑暗,只听到方羽粗重的喘息声和方廷轩悠长的呼噜声。
“啪”方羽打开书桌上幸存的台灯,顺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汗,环顾着书房里一片狼籍的样子,显得疲倦的脸上露出苦笑:“这是什么《涵养本源救护命宝诀》呀,弄的书房里乱七八糟的,不过还好,看起来很管用的样子。”转头看看已经在歪在藤椅上熟睡的父亲,方羽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父亲的明光,看到整个光环如圆似链,光华闪烁,再无半点瑕疵,满意的笑了。
回想到这里,方羽本来空明的心境忽然有了奇异的波动,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闪过心头,这是近三个月来的头一次,从那次最后出定给父亲解决了续命术留下的后患后,方羽在家里成了个透明人,每天不是深居简出的躲在书房看家里的藏书,就是每天到离家不远的龙首山上出游,父母在大睡三天醒来后,居然也不再多问儿子的行动,全家好象有了个默契,都绝口不提方羽所发生的一切事。老两口只是默默注意着儿子身上日新月异的变化,本来健壮硕长的身体迅速变瘦了,如果说以前象老虎的话现在就象一只豹子,虽然瘦了但更显得充满活力和敏捷感,全身上下越来越透出一种自然的洒脱。话比以前少了,变化最大的是两个眼睛,当初黑宝石一样闪烁的光芒不见了,越来越象两口深潭,深邃而又活泼,一旦笑起来,整个笑容就象春风吹过大地,能把面对的人带入生机盎然的春天。儿子越来越有神秘感了,可是除此之外,面对着越来越懂事孝顺的儿子,方廷轩夫妇俩也就不去在意儿子的一些怪异了。
对于方羽来说,父母这近三个月的宽容是很让他感动的,随着他对自己突变得来的能力越来越多的了解,对人性对事物的看法也越来越明了。不过这三个月他也没有白费,他知道再过一半天他就可以完全弄懂他得到的这些东西了,现在世间的万事万物在他的眼里和感知里早已不是三个月前的样子,就在这龙首山上,他通过植物的触觉明白了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天理,通过飞鸟的翱翔,明白了方园曲直尖的物性,跟着山脚下奔涌的黄河水,他的身外身、影中影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心态更长处于空空荡荡、恍恍明明、一无所有、一切无往的境界,现在怎么忽然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呢?他极目远望,就这一会儿功夫,小镇上还是行人稀少,而自家的小楼上却灯光齐亮,特别是一楼客厅里的灯也亮了。“难道这么早就来客人了?”方羽边想边往山下走着。
方羽一进客厅,就看到父亲和两位厚厚外衣都没脱掉的人在说话,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居然是他家的世交,远在三百里之外文县的名门黄家的主人黄远,另一个是他家的司机老林。
看到他进来,司机老林强笑着半站起身问候:“方少回来了。”
他紧走两步上前,迎着才发觉他的父亲和黄远的目光,对着黄远深施一礼:“黄伯伯好。”又对着老林微笑着点点头,“老林你好。”
黄远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羽你好,几年不见越发的俊了。”
他微微一笑,刚要接话,就看到母亲拿着父亲出诊的皮箱出来了,双目微红,显然是刚哭过,他愕然的望向父亲,父亲沉重点点头:“是你黄桥黄二哥得怪病,你黄伯伯是来接我去看病的。”
他一怔,急对着黄远:“黄伯伯,二哥得了什么怪病?很重吗?”黄远的脸上一片凄然,长叹着摇了摇头,双目中居然有泪光闪动,他的心里一紧,黄二哥看来是很危险了,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没在黄远脸上见到过如此悲凉的神情,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号称文县首富的黄伯伯一直以手腕强硬、为人严酷而著称,虽然他们为世交,对他们小辈一向很好,但也是这些世交里最严肃的长者之一,所以他一进客厅看到是他,就赶紧用最严格的礼仪问候,可在他脸上竟然露出如此神伤的表情,他不由的对自小交好、而最近在商界大有前途的黄桥黄二哥担心起来。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空里,父亲问到:“现在还说不好是什么病,小羽你去不去看你二哥?”
“去!去!去!怎么不去!”他一边连声应着,一边在心里暗惊,看来黄二哥真的有生命危险了,父亲的话里竟然有去看最后一面的意思。一缕哀痛掠上心头,随即又被另一种奇妙的感觉所溶解,靠着他对自己最近灵觉的领悟,莫非黄桥有惊无险?他隐隐的想着。
素以能爬山路而闻名的沙漠王此刻就象一架牛车一样在山道上碾雪前进,山道上的积雪有半尺多厚,一路行来,天地间只是白茫茫昏沉沉一片,从早上车出了小镇不久,雪就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到了下午,整个山道除了他们的车,别的一个车都不见,两側雪峰入云,路旁的深涯现在也因视线昏暗而望不到底,山连着山,沟连着沟,雪花大如鹅毛,路边偶然见到一棵树,也象一个巨大的雪菇,分不出是什么种类,整个山势路况,给人一股无言的压力。
方羽坐在司机老林的边上,一面惊诧于山路的险奇,一面暗想自己为何以前走的时候从没有这种感觉,他看着老林紧张的神色和微微出汗的面孔,心里不禁佩服着。后面的父亲从上车后一声不发,黄远也只是一根连着一根的抽着烟,整个车厢里烟雾弥漫,间或里传出黄远和父亲的一两声咳嗽,车上的空调还不错,车厢不算太冷,但是气氛却象一块巨大的冰压在闲着的三个人心上。
到了傍晚,车终于穿出了山道,速度快了起来,还有十五公里就到文县县城了,众人的心情也不由紧张起来,就听着后坐的黄远深深吸了两口气:“廷轩,你觉得桥儿的病还有救吗?你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啊。”声音竟有些沙哑。
“远哥,你放心,小弟会尽全力去治的,我刚一路上在想小桥得的是什么病,根据你说的状况有点像是古籍上提过的离魂症,如果是那个病,就要大费手脚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