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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怎么可能暗藏杀心?”
紫鹤真人一点也不恼怒,“当初我阻止过你们,可你们不听,老人家的话,总是没人听,唉。”
“你有话就说,用不着故弄玄虚。”
“我问你,天子到底被谁害死,天下可有定论?”
“怎么没有,大家都知道是萧王”
“你瞧,我替萧王做事,我都不说肯定的结论,我是问‘天下人’的态度,不是你,也不是我。”
“天下人早晚都会知道真相。”苗三问这么说,就是承认还没有定论。
“对啊,你们曾经追杀过太后与公主,这件事是避不过去的,对天下人来说,谁接纳你你们,谁就是暗害天子的幕后主使者,大将军庞宁是个聪明人,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一百余名‘高手’做蠢事呢?”
苗三问义愤填膺,“暗害天子的罪名,怎么会落到我们头上?”
有师父在,周羽清很少开口,这时说道:“嵩山派掌门姬扶危怎么没来?他为人最精明,只怕早猜到结果了。”
苗三问扫视一圈,发现好几位掌门似乎都被说动了,心中更加愤怒,冲店主荣贵一拱手,“得罪了,看来我们与崆峒派的账不得不算了,来,咱们打一场,提着真人的头颅去见大将军,总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巴了。”
上官飞没有参加宴席,他一直在等,时至三更,宴席也没有结束的意思,双方反而还要大打助兴,他决定冒险行动,心想没准这是更好的时机。
南宫坏已经睡下,上官飞找出一套夜行衣穿上,稍加易容,悄悄来到后院上官成的房外,用已经偷偷练习许久的声音说:“小娃娃,睡着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甜糕
“韩芬?”上官成没参加宴席,可也没有入睡,正在屋子里练功,南宫坏受伤、上官飞束手无策的场景对他刺激颇大,暗自发誓,自己绝不能沦落到这一步,而且要依靠本人的力量,而不是施青觉、上官如等人。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称呼,上官成又惊又喜,还有点忐忑不安,走到门口小声说:“真是你吗?”
“嘻嘻,除了我还能是谁?我瞧你的房里没有亮光,可是有人影在晃动,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练功,你不应该过来,和尚还是要杀你,你可打不过他。”上官成没点灯,一直在黑暗中**上官如传授的须弥芥神功。
“打不过跑得过,再说他们正在喝酒,个个烂醉如泥,待会就得打起来,注意不到我。”
自从在怀西馆重逢之后,上官成只见过一次韩芬,对她的声音与说话方式只有大概印象,“你进来说话。”
“不,我过来打声招呼,马上得走,我带点好吃的给你。”
半夜送食却拒绝进门,这对韩芬来说算不上怪事,上官成毕竟年纪尚小,对此没有生出怀疑,轻轻将房门推开一条缝,“上回我说了一些狠话,你不会记恨我吧?”
“嘻嘻,你是小娃娃,不听话我就打你**,有什么可记恨的?”
“嗯。”上官成不是五六岁的小孩了,隐约觉得韩芬亲切得有点不太正常,上回见面时她已经有点把他当大人对待了,现在却又变了回去。
门缝里递进来一个油纸小包,上官成接在手里,“你真的不进来吗?今天店里住的人特别多,你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还是门口比较好,随时能跑,尝尝吧,这是你爱吃的东西。”
油包里是一块甜糕,璧玉城盛产各种甜糕,上官成对之没有特别喜好,可这是韩芬送来的,他心里还是喜滋滋的,“你呢?你最喜欢吃甜的。”
“我不会亏待自己,留着一块,正在吃呢。”
外面传来咀嚼的声音,上官成看着手中的食物,叹了口气,“我不能吃,和尚说了,少吃零食,他说强盗就得在吃的时候放口大嚼,恨不得将几天的量都吃完,过后还要能挨饿,不乱吃东西。”
“你又不是强盗我等会再来。”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上官成透过门缝向外望去,一群醉熏熏的客人走进院内,正从豪言壮语向胡言乱语的阶段升华。
“咦,我练成了,我真练成了,你们看,我不用力就能飘起来,啊哈,我震山门的轻功天下第一,你们谁比得上?”
“震山门算什么?瞧我百胜帮的拳法,不,指法,我一根指头”
两个人一块倒下,同时得意地哈哈大笑,其他人伸手拉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里面没有铁山的人,那些匪徒酒量极佳,喝多了就往地上一倒,从来不会出乖露丑,上官成鄙夷地轻哼一声,咬了一口甜糕,发现的确挺好吃,与璧玉城不同,别有风味。
还是韩芬比较好,上官成对这个杀死亲生母亲的人怎么也恨不起来,大口吃糕,吃到一半的时候觉得有些头晕,心想这几天赶路太多,自己都没怎么睡过完整觉,今天的确不该贪黑。
想到待会韩芬可能还会来,上官成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努力控制睡意,没过多久,还是不由自主地坐倒在地上,靠着门框睡了起来,直到这时,他仍然没有想起施青觉教给他的任何一句话。
有些教训必须亲身经历才能牢记于心。
上官飞躲在屋顶上等待时机,令他恼火的是,那群酒徒躺在庭院里也不安生,还在吹牛厮打,等了大概一柱香时间,上官飞决定冒险下去,醉鬼们根本不关心向身边的事,真正的韩芬也不会瞻前顾后。
他刚探出头,就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叫道:“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上官飞吓得魂都要飞了,急忙伏身,再看时,这句话却不是对他说的。
泰山派掌门苗三问大步从前院走来,月光照得红通通的脸膛真发亮,他没带剑,冲着地上的醉鬼厉声呵斥:“滚远一点,别给泰山派丢人,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掌法。”
醉鬼都是小门派的**,听到苗三问的声音,醉意立刻去了四五分,原本扶都扶不起来,这时全都乖乖起身,站到一边去。
苗三问转过身,“紫鹤真人,晚辈今晚要领教崆峒派的倏忽掌法。”
真人不喝酒,皱纹丛生的脸上神情模糊不清,声音却是和善的,“唉,八十岁了还得打架,江湖真是不好混啊,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笑话。”
施青觉对这场“打架”非常支持,“紫鹤真人当世活神仙,绝世神功凡人难得一见,谁敢笑话?”
众匪跟着起哄,周羽清与周怀玉争着要替掌门出头,苗三问大摇其头,“不行不行,就得是老神仙,你们兄弟两个的身手我知根知底,打败你们也没意思。”
苗三问酒后口无遮拦,周氏兄弟脸上挂不住,越发想要上场,都被紫鹤真人拦住,“众意不可违,大家兴致这么高,我不露两手怎么行?唉,勉为其难吧。”
真人活动腿脚,苗三问也手舞足蹈,他这时想的已经不是萧王和大将军庞宁,只希望击败老神仙,成就一段江湖传奇。
上官飞在屋顶一动不敢动,心急如同火燎,紧接着又发生了更让他着急的事情。
施青觉在一名手下耳边低语几句,那人接到命令,竟然直奔上官成的房间,显然是要让他出来见识一下。
也不知道上官成吃下甜糕没有,上官飞觉得今晚的运气实在不好,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没有暴露真实身份。
紫鹤真人一拍脑门,“哎呀,忘了重要的事情,咱们三更半夜大吵大嚷,会不会打扰别人休息啊?”
“崆峒、泰山两派掌门比武,几十年难遇的大事,还睡什么觉?都叫起来。”苗三问豪情洋溢,只嫌观众太少。
“不妥不妥,定武镇是重镇,官府看管甚严,咱们打一架走了,荣东道岂不要受牵连?住人家的、吃人家的,最后却留下一堆麻烦,我看不好。”
荣贵快要向紫鹤真人跪下了,脸上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没事,我荣贵要是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今后哪还有脸接待天下英雄?有官兵上门,我去应对。”
施青觉招手,命令手下止步,“老神仙说得有道理,这里的确不适合比武,咱们换个地方不就行了?荣兄是此间地主,给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吧。”
荣贵再不敢装大胆了,立刻给出回答:“离此不远有处小山坳,离此不远,随大家叫嚷,外面听不到也看不到。”
“那还等什么,这就出发。”苗三问再次带头向前院走去,在门口停下,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不认得路径。
人群哄然离去,施青觉稍做犹豫,对手下兄弟说:“让他休息吧,小孩子经不起折腾,你留下看守。”
匪徒更想看热闹,可铁和尚的话不敢不听,只得应是。
上官飞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继续等待时机,他虽然害怕施青觉,可是对付一对期待还是信心十足的。
匪徒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觉得无聊,坐在栏杆上,背靠廊柱,打算小憩片刻。
上官飞觉得时机到了,正要动手,只见斜对面房顶上跳下一人,落地无声,一晃就到了匪徒身边,一掌下去,匪徒连动都没动,不是被点穴就是中了**。
上官飞大吃一惊,想不到竟然有人捷足行登。
没一会,那人抗着昏睡的上官成出屋,跃上房顶准备离开。
上官飞心中一动,以为是紫鹤真人玩阴招,纵身拦住去路,低声道:“老神仙,这么做可不地道咦,小初?”
初南屏没有入住客店,他总是独来独往,从未试图救人,铁山上下都快把他忘了。
“让开。”初南屏低声说,右手握住剑柄。
“不行,他是我的。”
话音刚落,初南屏的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咽喉,“现在呢?”
初南屏居然也会不讲道理,上官飞大感意外,“是你的。”
初南屏收起剑。
“等等,反正你要救人,把我和南宫坏一块救走吧。”上官飞急切地说。
铁山的看守并不严密,上官飞随时都能将南宫坏带走的,他害怕的是没有保护,两人又不认得路,逃不出多远就会被追上,所以他向紫鹤真人求助,见到初南屏,当场改了主意。
初南屏沉默片刻,“我在东墙下等你,就一会。”
上官飞大喜,跳下房顶,去找南宫坏。
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去观看比武了,剩下的人也喝多了酒,正在呼呼大睡。
最好多比一会,上官飞暗自祈祷,将熟睡的南宫坏抱在怀里,其它东西都不带,很快来到东墙外与初南屏会合。
没人。
上官飞失望得都快哭了,在他的印象中,初南屏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啊。
正进退不得,初南屏从墙头跳下来。
“你去哪了?”上官飞小声问。
“中原人带着一名俘虏,我去前院看看是谁?”
“跟咱们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是你们璧玉城叫苏蔼的人,让龙王决定吧。”
“龙王来了?”上官飞暗叫倒霉,才脱离施青觉的虎穴,他和南宫坏又要落入龙王的魔爪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小巷
在顾慎为与紫鹤真人之间犹豫片刻,上官飞还是决定投奔前者,他了解龙王,老道却显得深不可测,随时都可能**他。
初南屏将上官成抗在肩上,贴着墙角,向镇内快速行进。
顾慎为一行人以普通商旅的身份入住镇内的一家客栈,没有携带货物,有男有女,身上还带着兵器,本来是有点惹人注目的,可是苗三问等百余名江湖豪客轰动了定武镇,他们得以避免成为焦点。
夜晚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对于见过世面的定武镇居民来说,荣贵店里这两天入住的客人还是显得过于与众不同,因此家家紧闭门户,早早**睡觉,打定主意,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家,任他们闹去。
因此,当一队官兵顺着街道跑来时,初南屏与上官飞都有点意外,立刻躲进最近的小巷,让他们经过。
荣贵看来是惹大麻烦了,这队官兵少说也有三四百人,由十余名骑马军官带队,目标似乎正是荣贵的家。
队伍已经过去一半,前面突然传来命令,全体止步,转向小巷,排成密集阵型,长枪林立,指着巷内。
骑马军官调头回来,一名五十余岁的老军官喝道:“什么人深夜在镇内行走?出来。”
小巷内漆黑一片,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名异常俊美的年轻人走出来,站在巷口中间,手中握着出鞘的长剑。
老军官大怒,用马鞭指着剑客,“混帐东西,见到本官还不下跪?把剑放下,身后还有谁?赶快出来。”
“莫管闲事。”初南屏说。
老军官一愣,随后大笑,左右同僚也跟着笑,都觉得这名剑客是疯了,“他娘的,瞧你长得跟娘们儿一样,难不成是女扮男装?来人,把他抓起来,本官要细细检查。”
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