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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突然又折回来的凌月星离喊到。
严玉幕心下一喜,以为凌月星离改变主意了。
只见凌月星离慢慢的走了上来,猫眸扫过下面的人群,手中蓦然多出一把小巧的骨扇,银白色的骨扇刷的一下张开,划出一道绚丽的银光,挡住她诱人的樱唇,配上那身红裙,犹如欧洲中世纪站在城堡窗户下巡视着百姓的公主,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收回眼神看向严玉幕,“跟上。”
严玉幕欣喜万分的跟上,小梨在后面虽然很不满这个严玉幕,但是她知道她的陛下不管做什么,都有她的打算,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道,你最好一直有用,否则别怪她小梨心狠手辣!刑侦营那边可是新出了很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工具呢!
严玉幕跟着凌月星离走进了地下隧道,看着这一条足以让五只角马并肩而行的隧道,严玉幕不得不惊叹凌月星离真的很让人佩服。
野霄站在不远处等着她,身边是一只白色和一直灰斑色的角马,看到严玉幕也不意外。
“我没有出去很久吧。”凌月星离习惯性的窝进他怀里抱了抱。
“没有,才一小会儿。”野霄看都没看严玉幕一眼,淡漠如莲的面容只为凌月星离而柔和。
“那走吧。”凌月星离道,指了指那匹灰斑色角马,看向严玉幕,“你骑这只,快点跟上。”说着,身子一下子被野霄横抱了起来,然后侧坐在角马上,身后靠着野霄的怀抱,身下的角马有灵性一般欢快的叫了一声,然后飞速的在隧道里奔了起来。
严玉幕这才牵着灰斑色角马想要坐上去,岂料那只角马好似瞧不起他似的,大大的眼神里满是人性化的鄙夷,甚至是撒开了蹄子跑了起来,让严玉幕整个人狼狈的在后面追着角马。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严玉幕觉得跑得双腿都发麻没有知觉的时候,脑袋充血不足要快口吐白沫晕倒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不远处那明显不同于夜明珠光芒的光,他几乎都想哭出来了。
跑出来的一瞬间,阳光射入眼内,严玉幕只觉得脑子一瞬间空白,眼睛出现一瞬间的失明,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恢复,双腿却因为跑了太长时间而毫无知觉,怎么也爬不起来,忽然感觉到有许多视线在他身上,顿时全身僵硬的抬头,没想到,入目的竟是热闹的大街,不少的百姓站在一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隐隐的带着警惕,几个手中还拿着锄头。
严玉幕嘴角一抽,脸上一阵羞愤,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踏踏踏”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一双穿着黑色镶钻的高跟凉鞋和火红色的裙摆出现在他身侧,严玉幕抬头,就见到凌月星离拿着她的骨扇半遮她绝色的面部,“我说严军师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呢,敢情是想借着隧道跑步强身健体么?”淡淡的语气,听在严玉幕耳里却是万分的刺耳。
凌月星离也没等他说什么,挥挥手让两个士兵把他拖进宫去。从那个边城直线距离到皇城,骑着速度可以和最高时速的重型机车相比的西凌角马都需要花上三个小时的时间,这个家伙本来就没多少体力,再加上跑了五个多小时,要是还爬得起来,凌月星离可就真要佩服他了。
严玉幕这才发现原来他后面是一扇华丽的大门,黑金色的凤凰飞舞九天一般展翅欲飞,而下面盘踞着一条黑金色仰望凤凰的龙,这图案若是放在其它地方定然是被定为大不敬的,只是若是在西凌这边,却是最正常的,凌月星离这只凤凰,却是是让所有龙仰视的存在。
只是让严玉幕奇怪的是,只有门,没有墙,两边是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树,树下有一截是白色的,长得异常的茂盛挺拔和高大,想要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屋顶根本不可能。
进了那扇门,严玉幕才知道什么叫低调的嚣张和低调的奢华。
整个西凌皇宫,没有灼伤人眼彰显财力的金碧辉煌,整个皇宫几乎除了必要的几处的红砖绿瓦金地红柱之外,其它宫殿几乎都是用水火不侵,万年不腐甚至时间越久越发清香宜人,对身体极有好处的刺木杉所搭建,古铜色之中流转着鹅黄色,淡淡的光华流转其上,美丽得如同少女婀娜的身姿。
严玉幕觉得自己心理建设肯定不够,因为他的眼角已经在抽,心脏在抽,胃也在抽了,刺木杉,一棵小树苗大小的都要上万金都不一定买得到,凌月星离却用刺木杉建了这么个皇宫,她也不怕找贼惦记,到时候只要挖了墙角那么一小块出来都买个让平民老百姓好吃好喝的过个几年了。
就在严玉幕胡思乱想的时候,两个士兵已经把严玉幕拖到了凌月星离的御书房,于是他看到凌月星离一副极其懒散的模样斜靠在长形贵妃椅上,火红色的宫廷装铺到了地面,水钻流转着银色的光芒;而野霄却一脸淡漠,一边金红色的凤眸时不时哀怨的扫过凌月星离,一边处理这案几上那一大桌的奏折。
他就说,这个女人肯定没那么简单的就放过他,这不,一回来就把他按在这里,然后一堆的奏折一推,全部要他来处理,反正他已经有了圣梵音的记忆,不再是只是一只对于人类社会和知识都不太理解的精灵。
严玉幕心有不悦,在他眼里,野霄就是圣梵音,圣梵音就是野霄,而如今野霄却宁愿待在这里帮凌月星离处理政事也不愿意回瞻镜渊,这让他们这些拥护他的人情何以堪?
“严军师,本殿似乎不是让你来看本殿的男人的吧?”凌月星离微带冷意的声音响起,幽深的猫眸一片寒冰,这个严玉幕还真是屡教不改,怎么瞻镜渊没有了圣梵音就过不下去了吗?如果是这样,还是早点灭亡了的好。
“抱歉,女帝陛下。”严玉幕虽然不觉得自己看自己的王有任何问题,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瞻镜渊还等着她去救呢。
“那么,让我们来谈谈关于瞻镜渊的事。”凌月星离淡淡的说着,手从贵妃椅下面拎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指间微动,一块刻着繁古花纹和皇冠的红色徽章出现在手指之间。
严玉幕自然注意到了凌月星离手中的盒子,但是药师协会高级成员才会有的盒子,又岂是他可以知道的?所以他也没多在意,因为此刻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瞻镜渊。
“你要如何才愿意帮助我们瞻镜渊?”严玉幕说道。
“呵”凌月星离摇摇头低低的笑出声,指间的徽章已经插入了盒顶,精致而神秘的盒子打开,凌月星离神色自若的执起里面的一封信,一边拆一边道:“本殿已经说过了,本殿不是神,已经被入侵的国家,本殿也束手无策。”
“我不信!”严玉幕此刻俨然把凌月星离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无论凌月星离如何说,他都势要把凌月星离当成只是在敷衍。
凌月星离被严玉幕难得的胡搅蛮缠提起了兴趣,抬起头向严玉幕,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怎么?莫非你还真是打心眼里把本殿当成神了?”
“你不是神,但是有神一般的能力,不是吗?”严玉幕即使这一天一直在失态中,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军师这个名号并不是平白得来的。
凌月星离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真是聪明的孩子,她喜欢这一句话,但是这并不足以让她对他改观从不喜欢变成喜欢。继续低头看着那药师协会传来的信,和上次那封一样,霸气而带着秀气的字迹,看着异常的舒服。
“虽然你这样说本殿很高兴,但是本殿真的得说一句,在这一点上你太抬举本殿,或许如果你们一开始就像西凌和旭阳阁一样听从本殿的话执行下去,或许大家还可以坐在一起讨论如何迎战,而不是躲在这薄薄的围墙之下不是吗?”唔原来是药师协会在瞻镜渊的一些药师也遭到了惨绝人寰的死亡啊,真是太悲哀了,作为药师协会的一员,请给她这一秒中的1/3的时间让她为他们哀悼一下。
“关于这件事虽然很抱歉,但请相信这并不是我们的原意。”严玉幕压下心中的焦虑道。
“你也不用太焦虑,不管是不是原意,你们的瞻镜渊如果不尽快挽救,会被它们侵占成为攻打其它国家的堡垒是一定的。”凌月星离把看完的信件放回盒子里,自顾自的倒了被果子酒享受的抿了一口,仿佛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关于灭国这种悲惨的意思。
“女帝陛下!”虽然也这样猜想过,可是被凌月星离这样说出来,还是很难以接受,那是生他养他,他亲眼看着它慢慢的茁壮起来的家园啊!
凌月星离缓缓的勾起嘴角,幽深的猫眸看着他,漆黑一片,带着一种仿佛一瞬间踏入地狱的死亡快感,蛊惑一般的开口,“呐,不如让瞻镜渊成为一个诱饵,把那些东西引出来怎么样?”
严玉幕怔怔的看着凌月星离,脑子里传出这一句话,顿时让他猛然惊醒,“你说什么?!”难以置信的瞪着凌月星离,然后猛地转头看向野霄,却发现他正拿着一本奏折,淡漠如莲的面容上,金红色的眼眸宠溺而无奈的看着她,亲爱的,知道你魅力无限,但是请别再给惹桃花了行不?凌月星离可爱的吐舌,却更多是魅惑人心的美。
“怎么?你不愿意?”凌月星离淡淡的说着,不知道的人根本会以为是严玉幕在无理取闹,而不是凌月星离在说着一件多么残忍的事让一整个国和一个国的人民去当诱饵!
“凌月星离!你什么意思?!”严玉幕被野霄不为所动,甚至是放纵凌月星离把瞻镜渊当成玩具的眼神激怒了,根本压不下去,凌月星离,呵真是冷酷无情的人,让瞻镜渊去当诱饵,她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她西凌的民是命,他们瞻镜渊的就不是吗?!
野霄金红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暗色,薄唇微抿,却没有插口,看那女人嘴角的笑容,貌似玩得很开心,要是自己打断了她的乐趣,她肯定要不开心了,所以比起凌月星离不开心,还是自己不开心比较好。点点头,某妻奴继续低头批奏折,既然她信任自己,那么自己就加把劲吧,多批一个她就多轻松一些!
“明面上的意思不是吗?”眼角瞥过野霄眼里的情绪,猫眸染上一抹笑意,“瞻镜渊如今已经被入侵了,根本没办法补救,这是唯一的方法,由瞻镜渊当诱饵确定他们的方位,然后我西凌和旭阳阁出兵攻打,这是唯一拯救瞻镜渊的方法。”重点是,她不愿意当被动的一方,化被动为主动,这才是掌握胜券的最好方法。
严玉幕迟疑了下,似乎这个确实是一个方法,但是太难以接受了,真的太难以接受了。
“旭阳阁,甚至旭阳阁周边的国家都和西凌一样封闭了城门,各国都要自保是绝对不会开门让那些百姓进入的,那么你说,就是跑,瞻镜渊那么多的民要躲到哪里去?魔兽森林?嗯,那里的魔兽们会很欢迎的。东之极地?那里的魔兽更加的欢迎。这两块是唯二的能容下这么多人的空地,当然,只要你们敢和魔兽抢地盘。”
凌月星离淡淡的说着,瞥了眼药师协会的那个盒子,药师协会的高级药师损伤了好几名,他们觉得权威被挑衅了,所以一向只做岸上观的药师协会终于忍不住要出击呢。
眼眸不禁笑弯了,来得正好,有药师协会的帮助,这场仗肯定会是一场异常华丽的战争的,而战场就让瞻镜渊那本不该这么存在的脆弱的国土来担任吧,给他一个华丽的战争结束这份脆弱。
就像千妖然的理论,瞻镜渊成长得实在太快了,根基极度的不稳,这样的国,表面有多强盛,内里便有多么脆弱,只有经历过动荡的国才能成就所谓‘强盛’。当然这个理论,完全不能用在西凌身上,毕竟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第二个凌月星离这种变态。
V69 JQ的第十七章
时之间,整个御书房内,只有野霄手中的朱丹笔划在纸张上‘沙沙’的声响,还有凌月星离手中的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摩擦着胸口处的宝石发出的声音。
严玉幕脑子一片的混乱,始终无法下定决心,“难道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凌月星离好笑的挑眉,“什么叫我真的没有办法呢?别忘了瞻镜渊是你们的国,需要为它负责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好吗?更何况,唯一的方法我已经向你提议过了,你是要让瞻镜渊彻底完蛋,全部死光光,还是赌一把,活一半死一半比较好。”
“我”严玉幕满脸的痛苦,目光总是瞟到野霄身上,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你可要想清楚哦。”凌月星离云淡风轻的出声,“这国没有了,还可以再建,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四十年继续,但是人没有了,可是就什么都没有了。”
野霄批着奏折,听着凌月星离清丽微冷的声音,嘴角勾着一抹笑,这个世界上似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