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月星离怔了怔,把他取出来?七个月的早产儿?在这种情况下能活吗?
“你确定?”凌月星离并不是啰嗦和拖泥带水的人,欧丽晨露眼里的坚决已经明确把她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只是现在婴儿的是被一个精灵灵格控制的,只要稍有不慎,欧丽晨露便会被从里面撕开,即使那无骨一般细小的手并不足以爆发出那股力量。
“快!”仿佛已经被什么从里面撕扯着,欧丽晨露嘴角冒出一丝丝的红色血腥,眼里却没有半丝的退缩,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决然?对于凌月星离来说,这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或许在未来她也会有这种时候,虽然可能的几率小的可怜。
欧丽晨露一声落下,凌月星离便出声,城楼下的值班室内,男性一律回避,女性该烧水的去烧水,该准备啥的去准备。
凌月星离瞬间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套手术用具,各种的药物,却是偏偏不给欧丽晨露打麻醉剂,她要她清醒着。
“啊!”一声高昂而尖锐的声音伴随着血腥味响起,守在门口的野霄听着都不自觉的心脏一颤,嘴角一抖,心想原来生孩子这么恐怖,叫那么大声,岂不是很痛?那他可不要凌月星离有孩子,生孩子太痛苦了,他舍不得他的凌月星离受这苦。
肚子里的东西在妄图不让凌月星离把他取出,然而欧丽晨露却是满脸大汗,额头布满狰狞的青筋,在略松的绳索中,双手紧握成拳,手背同样青筋暴起,死死的抵御着,她在拼,用尽她全身的精力去拼,她想要她的孩子活下来!
手上的刀片划过白生生的肉,凌月星离却是不带一滴冷汗,手上不见一丝颤抖,仿佛没有听到欧丽晨露痛苦的尖叫,虽然这是凌月星离第一次当替人做接生手术,但是对凌月星离来说并不存在任何的心理压力,她杀的人不在少数,在现代解剖过的尸体也不在少数,医学上的诺贝尔奖更没有少拿,所以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几下功夫间,欧丽晨露险些疼得晕过去了,凌月星离终于见到了那藏在胎盘中活力十足的小家伙,只是这婴儿并不是普通的婴儿,一双银蓝色水汪汪的大眼睛和那已经长及肩部的银蓝色微卷的发,还有那看起来已经有一岁孩子般大小的身躯,很明显在告诉凌月星离,这已经不是欧丽晨露单纯的孕育出来的孩子。
凌月星离冷冷的看着他,然后伸手将其抱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凌月星离的眼眸太过冰冷,那婴儿瞪着水汪汪的银蓝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凌月星离,却显得像个单纯的孩子在好奇什么,让凌月星离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我、我的孩子”欧丽晨露虚弱的声音传来,几乎半闭的双眸紧紧的抓着那小小的身影,里面带着浓浓的母爱。
凌月星离双手伸直,让后面的小梨把布给光屁股的婴儿包上,小家伙却已经紧紧的盯着凌月星离,大大的银蓝色的眸子干净而清澈的倒映着凌月星离的脸,像极了第二个凌月行昆。
“不要给本小姐耍小动作。”即使它的眼睛再清澈,凌月星离也不会忘记这个小小的体内有着一只成年精灵的灵格,等于是有着一只精灵的灵魂。
小家伙盯着凌月星离的侧脸,似乎听不懂凌月星离的话,大大的眼睛困惑的转了转,然后小小粉粉的嘴突然凑近凌月星离猛地啃了一下,留下一滩的口水印,他则拍着小手啊啊啊的笑得很鸡冻
凌月星离嘴角微微一僵,猫眸冰冷的看向这只不知道到底是人还是精灵的小东西,没有说什么的扯着他的后衣领,把他粗鲁的摇摇晃晃的放在欧丽晨露的眼前,只是心下越发的警惕起来。
欧丽晨露看着自己辛苦怀胎七个月的孩子,虽然不尽人意,那头银蓝色的发和银蓝色的眼睛,还有那明显不该是七个月大的早产儿该有的强韧身躯,无不在提醒她,这个孩子可能已经不再是她纯粹孕育出的孩子,可是他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她爱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欧丽晨露眼里的母爱让小家伙感触到了什么,银蓝色的眼睛突地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家伙嘴巴一张‘哇啊哇啊’的哭声就响彻了这个屋子。
“怎么回事?”凌月星离看向听到婴儿哭声进来的野霄,皱着眉头问道,她现在很纠结,这个婴儿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重生了。”野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淡淡的道。重生了,就像当初他的那个灵格流入人界然后钻进圣梵音母后的肚子里重生一般,如今欧丽晨露的这个孩子,是那个被硬塞进去的灵格的重生。
“那原本的那个孩子呢?”凌月星离皱了皱眉,看着欧丽晨露抱着孩子怜惜的哄着的模样道。
“应该是两个灵魂融合了。否则他的发色眸色是不会存在的。”如果只是单纯的重生,那么发色和眸色这象征着非人类身份的东西就不会还存在。
“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的孩子。”欧丽晨露突然出声,打断了凌月星离到了嘴边的疑问,清亮的眼里带着某种固执。
凌月星离深深的看了欧丽晨露一眼,又看了那趴在欧丽晨露怀里,瞪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的婴儿,“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日后不管如何,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当然。”欧丽晨露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看着凌月星离眸中光华流转,倔强而迷人。
“如此,本小姐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你要对你的孩子负责,而本小姐也要对西凌负责,你们不能留在西凌。”说着,凌月星离微微侧头看向小梨,“开启冰月密室,送他们进去,没有本殿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许进出。”
“是。”
被这么决定了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欧丽晨露也不恼,她知道凌月星离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换句话说,凌月星离没有把他们母子赶出西凌已经不错了,如今的瞻镜渊已经大乱,连他们沙露的成员都死伤无数,解散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欧丽晨露看着凌月星离,灵动的眸中带着担忧,“星离,夜罗他”
“我不为别人的生命负责。”凌月星离看着欧丽晨露,一字一句的道,幽深的眸中带着微微的冷意,让人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而不是玩笑话。
“我知道,”欧丽晨露声音很稳,只是眼里已经盈出了眼泪,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只是希望,若有一日他不再是他,请你留他全尸!”最后的四个字,几乎是她泪流满面从牙缝里蹦出的。欧丽晨露不是傻子,她知道如今玄天大陆面临的敌人是什么,她不敢太过期望到最后沙夜罗会不会还是那个属于她的沙夜罗,她不敢太过期望他能不能回来,但是,至少让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月星离怔了怔,没想到欧丽晨露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后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好。”
至少欧丽晨露证明了,她凌月星离交的朋友从来没有一个是孬种,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不可以没有谁,难以接受到最后经过时间的洗礼同样会变得容易接受,为了一个人而要死要活的,拿得起却放不下的人,凌月星离瞧不起。
欧丽晨露抱着孩子被小梨等人带走了,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地下密道里的身影,野霄搂着凌月星离,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要是我消失了,你会怎么想?”
凌月星离看向野霄,眉梢微微挑起,“第一,我会想是不是野霄殿下,终于发现自己一个人霸占凌月星离陛下,实在太不应该了,所以把本小姐放了拯救天下的美男心;第二,我会考虑你死的时候要不要给你留个全尸。”
野霄嘴角一抽,还真是凌月星离的风格啊,不过,他喜欢。
天气骤变,邪风袭来。天边的乌云中带着一丝不详的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凌月星离眼眸一眯,看向城楼下依旧不走的一小部分人,杀意乍现。
“将军,日落时分,全面射杀楼下之人,不准追,不准留。”用淡淡的语气,说着冷酷的话语,那飘荡的红纱仿佛绽放的地狱莲,绝美而血腥。
转身离去的身影,那踩着高跟鞋的脚步,每一步都仿佛绽放出一朵朵的黑色地狱莲,妖娆绝美而致命。
“是。”守城将军用着同样淡然的语气道,仿佛他应下的不是射杀无辜的百姓,而是该死的敌人。然而谁又知道,在他们眼里,凌月星离下令杀死的人,不管对方是谁,在他们眼里就都只是敌人呢。
战争的帷幕已经在所有的预料中与预料外,悄然而又不悄然的渐渐拉起。身居高位的人配合着相应的能力,弹指间玩弄于天地,而无辜而单纯的生命却只能如同蝼蚁一般接受着命运的安排,祸福旦夕,听天由命。
魔妃狂妻
时如流水,匆匆流过。
东大陆最东边,东之极地。
天空乌云如同冬日一般的浓厚,就像一张年代已久的厚棉被将其笼罩。
狂风呼啸,寒冷得如同刀子一般滑过皮肤就像一把把细小的刀子割过皮肤,刺痛感实质到会让人产生真的被割出血的感觉。
在东之极地边缘外,迷雾森林后的中间段,一个个带着西凌标志的棚,搭于其中,即使在这种恶劣到反常的环境下,西凌的兵裹着厚厚的斗篷,依旧面不改色的各司其职着。
一抹披着黑色红纹连帽斗篷的身影站在边缘地带,衣角翻飞,目光紧紧的抓着那隐藏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一角,细长邪气的桃花眼暗芒微显。
“雨公子,先进去用点食物吧。”一个身着厚重盔甲的将军走过来道,粗犷的声音中带着江湖儿郎的豪迈。
雨无埃在凌月星离眼中是不受禁锢的风,所以她并没有给他任何的身份名头,若要说什么关系,就是凌月星离少数的朋友之一,所以对于雨无埃,所有人也都尊称‘公子’。
“先等等,将军,你有没有觉得前面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呢。”寒风中,雨无埃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低低的颤音,斗篷下嘴角笑容依旧邪气而危险。
这将军也早已经习惯了雨无埃不同常人的语调和行为方式,也没在意,只是听到雨无埃的话,炯炯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一片浓浓厚厚的雾气中,一片的漆黑,看不出半点儿的不对劲。
将军摇摇头,“雨公子,本将什么也没看出来,会不会是公子饿昏了看错了?这倒是有可能,公子今日从早上站在这里站到现在呢,还是先随本将进去吃点食物吧。”
雨无埃没应声,勾魂邪气的桃花眼依旧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迷雾,忽的,他看见远方厚厚的寒雾中,一道比夜色还要浓黑的影子闪过,风向骤然从东北风变成了西南风,眼眸猛然一眯,嘴角邪气而危险的笑容越发的深沉而隐晦了起来。
“将军”雨无埃低低的唤道,手中蓦地多出了一块血红色的晶石盾,这是血麒麟小雪受不了这种天气,跑去冬眠前而留下的晶石体。
“雨公子?”见雨无埃把盾都拿了出来,将军脸上瞬间严肃警惕起来,莫非雨公子发现了什么?
雨无埃缓缓的朝东之极地内踏了一步,“准备好各位,战斗时间到了。”
“什么?!”将军疑问才出口,可是雨无埃已经猛地朝那重重迷雾中飞奔而去,潇洒的背影两秒间便不见了踪影。
而将军也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看见方才雨无埃冲去的方向,仿佛有什么蓦地把雾气,甚至是那里的空间往两边撕开,留出一条可供两个成年人并肩而行的小道,那小道比夜色还有浓黑,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通道。浓重的尸腐味带着浓浓的血腥和森寒之气从里面传出。
一声声鬼怪般野兽般的嘶吼从中传来,在这夜色中阴森得可怕。
将军怔了怔,然后看到雨无埃举着盾,正和一只从里面走出来的怪物一般的东西打斗着,看样子似乎在利用那只东西挡住后面要出来的东西,心中猛然一惊,蓦地转身大吼:“所有人,全速准备战斗!”
与此同时的是,西大陆瞻镜渊,经过四天的时间,所有的百姓终于在日夜赶路中全部集中在了瞻镜渊的皇都,和皇都四周围的城镇内,那样的人口密度,真的到了大街上所有人都脚尖碰着脚跟的地步。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瞅着皇城直看,这几天,瞻镜渊的百姓们都处于一种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身边不断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亡,而且死状都如此的凄惨,这让他们无法不心惊胆战,所以说,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天空乌云密布,和去年的冬天相比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严玉幕站在皇宫大门的宫墙之上,原本白净的下颚满是胡渣,总闪着睿智的光芒的眼眸微显浑浊,看着下面抱着被子直接躺在地上睡觉的满满的百姓,眸中闪过一抹愧疚和痛苦。
“这不是你的错。”圣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