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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庸 - 圣心劫-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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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有果的地方。并且为你们每人配一丈夫,让你们从此过正常人的日子,今后子孙绵延,不必再作淫凶丑态,你们愿意不愿意?”

  众女无一出声,皆因罗英这番话,虽然近情近理,但她们世代过着这种淫凶生活,对以往来历身世一无所知,对现在的可耻行径,不以为怪,一时间,哪里领悟得过来。

  罗英解开包裹,将包中旧衣掷在地上,沉声道:“现在,你们赶快把衣服穿起来,旧衣如果不够,尽量先裹下半身。”

  一个年青裸女好奇地走过来,抖开一件旧衣,笑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罗英喝道:“不要问是什么东西,照我的样子,将它披在身上!”

  那裸女耸耸肩,笑道:“弄上这捞什子,办起事来,要有多不方便……”一句未完,其他裸女又哄然大笑起来。

  罗英咬咬牙,扬指大喝,悠忽又点了那裸女穴道,怒目一瞪,叱道:“谁敢不听的,现在站出来!”

  他迫不得已施展武功镇压,怒目所触,全是赤精条条的丰满胴体,可是,形势又使他不能移开目光,未出怯弱。是以,虽然故作怒目瞪视之状,心里却不住低念:“看就看,怕什么,眼中有色,心中无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众裸女果然被他威势所慑,一个个柔顺地走过来,捡取旧衣,披在身上,有几个刚穿上衣服觉得怪别扭,偷偷脱了下来,及见罗英怒目瞪视,吓得赶忙穿上。

  裸女们穿上衣服,罗英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扬声问道:“你们之中,可有领袖之人?”

  一名裸女道:“宁三姑本来是咱们首领,但她抢了男人独吞,不顾姊妹们死活,咱们已经跟她闹翻了。”

  罗英道:“不要紧,你们快去两个人,将她抬到海边来,同时通知全岛的人,都到此地待命,我们先行回船,安排船只,就来接你们登船。”

  那裸女迟疑了一阵,嚎喘地问:“小伙子,你说过的,将来要每人分给咱们一个男人?”

  罗英朗声道:“正是,中原之人,最重礼法,你们今后重新做人,只可一男一女婚配做夫妻,再不许这般乱来了。”

  那裸女望望同伴,面泛喜色,道:“这主意敢情好,各人有各人的,省得总是相抢!你们看行得么?”

  另一裸女悄声道:“只怕他是花言巧语哄骗咱们的,等到脱身,就把咱们苦命的人忘了。”

  罗英听了,登时喝道:“胡说,我现在要杀你们,易如反掌,何须哄骗?你们要是不信,我只遣手下回去安排,等到接运船只到来,再跟你们一起走!”

  众女同声喝起采来,这才喜孜孜奔回石屋,召集同伴。

  罗英运起神功,一一替东矮武士推拿活穴,使他们恢复一部分精力,然后令田边渡鱼驾艇载送伍大牛先行回船,吩咐船家将四船清水转并为二船,空出二艘大船,准备由裸女们乘坐。

  这些事,直忙了一夜才算妥当,天色黎明,七艘海船重新驶近“饿女岛”下锚,小艇穿梭往来,将那些原来淫凶无比的裸女们,一批一批接运登船。

  清点人数,老少共得七十三人,罗英含笑对伍大牛道:“大哥这场亏,吃得不冤,如今男女都有了,无毛岛上,才能繁衍万世,否则,岛上只有东矮武士,若干年后,岂不更要变成饿男岛了?”

  伍大牛哼哼而笑,那神情,耗力太多,似乎尚未复原……






   
 



第六十六章 尘孽难遣

 
  离开“饿女岛”,继续向西航驶了四天,晨光嘉微中,发现一丛茂林密布的海岛。

  七艘大船在湾中下锚旋泊,罗英凝目远望,笑问伍大牛道:“这儿也许就是无毛岛,你愿意先去踩探一下么?”

  伍大牛双手乱摇道:“俺的好兄弟,你饶了俺吧!要去你去,俺是再也不走前面了。”

  罗英笑道:“这一次,包准不会让你再吃亏了,你看,那些椰林和山巅上颓败的石塔宫殿,正跟奶奶所说的一般,看来绝不会错。”

  伍大牛把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连声道:“不去!不去!不去!”

  罗英道:“好吧!你不愿去,就在船上等我,叫田边渡鱼送我上岸,也叫那两艘东矮船只和船上女人们准备,咱们虽说带她们来此定居,却不知爷爷愿不愿意?”

  结束一番,罗英肃容登上小艇,田边渡鱼操舟,缓缓驶向岸滩。

  越近岸,罗英心里就越觉得沉重,因为他远远看见岸边沙滩上,正搁着一艘独木小舟,舟底破了一个大洞,沙滩上零乱放着一些木板铁钉之类,好像有人正准备修理这艘破船。

  那等于告诉他,岛上果然有人居住。

  ………………此处缺两页………………………………………………………………

  好一会,才从喉中缓缓迸出一句活,反阅道:“你是谁?”

  罗英定一定神,见那人头上牛山濯濯,连眉毛也没有一根,整个头部,就如一只巨大的肉球,怎么样看,都不像是自己的祖父一一罗羽。

  当下心念疾转。暗想道:他毛发尽脱,定是久居岛上的人,那么,这儿正是无毛岛无疑了,但爷爷怎的不见?难道已经被他……

  心念未已,那尖头大汉已沉声道:“此地是什么所在,你小小年纪,竟敢潜入窥探,从速实说来历,免得老夫动手。”

  罗英忙道:“在下姓罗名英,是来此寻找爷爷的。”

  大汉神色一动,怒容似缓和了许多,又问:“你爷爷是谁?怎知他住在此地?”

  罗英道:“我是从桃花岛来的,听说我爷爷一直隐居在南海无毛岛,请问老前辈,这儿是无毛岛么?”

  那大光目光一注,突然兴止直跨进屋,探手一把,抓住罗英腕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大汉看似笨拙,但上步、欺身、出手,都只是在刹那间一气呵成,身法竟快得难以形容,尤其那一声震耳大笑,宛如闷雷轰顶,只震得罗英眉头频皱,茅屋顶上草屑簌簌而落!

  罗英诧异地问:“老前辈,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大汉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极了!”

  罗英心里一喜,道:“你是说,这儿真是无毛岛?”

  那大汉笑声仍然未止,道:“无毛岛?啊!不错,正是这儿,正是我这儿!”

  罗英更是欣喜,又问:“那么,老前辈,你认识我爷爷吗?”

  大汉听了这话,笑声突然一敛,闪着一双烟烟发光的眼睛,反问道:“你说的是罗大侠?”

  罗英道:“不错,他,就是我的祖父……”

  那大汉欢愉之情,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长长汉了口气,道:“孩子,可惜你来晚了三天……”

  罗英骇然大惊,脱口叫道:“爷爷他老人家怎么了?”

  大汉满脸失意之色,道:“他走了!”

  “走了?到那儿去了?”

  “说来话长,他老远地赶来,先坐下歇一歇,老夫再慢慢告诉你!”

  但罗英只听了半截话,心惊肉跳,如何肯坐,一叠声只求他快说,那大汉拉过两张藤椅,强让罗英坐下,然然才缓缓说道:“你若早来三日,正好可以碰见罗大侠;自从四十年前,泰山观日峰一战,罗大侠目睹慈母惨死,心灰意冷,在峰顶亲手掩埋了母亲,便留字飘隐,那时候,他的去处,甚至连秦大侠都不知道,随侍他身边的,只有老夫一人……”

  罗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慌忙离座跪下道:“英儿记起来了,你老人家必是辛爷爷?”

  大汉笑着拉他起来,道:“孩子,辛弟两字,是老夫名讳,并不是姓辛。”

  罗英道:“不论姓名,你老人家常常跟爷爷在一起,奶奶告诉过英儿,一定要当你老人家跟爷爷一般,要称呼你辛爷爷。”

  辛弟抚着他的发梢,满脸洋溢着慈爱的笑容,道:“那是你奶奶有意抬举我,实说起来,我虽追随你爷爷数十年,只能算他跟前一名仆人,怎敢当此尊称……”

  罗英道:“辛爷爷,求您快说吧!我爷爷他怎么了?”

  辛弟轻咳一声,继续说道:“那时,罗大侠看透了世间名利情欲,本想寻一处无人迹的地方,隐姓埋名,永不入世。但又放心不下你奶奶,终于在中原盘桓了半年之久,直到你父亲出世,母子均安,方才凡念滤尽,带我回到岛上。”

  说到这里,语声一顿,罗英不觉脱口道:“奶奶总是因爷爷绝迹未返桃花岛,一直闷闷不乐,原来爷爷心里仍然很关切她,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辛弟叹了一口气,道:“世上最难的事,莫过于独自忍受感情的煎熬,罗大侠乃是至情的大英雄,岂会做那冷漠寡情的事?只是,他身世坎坷,遽逢惨变,一腔热血,被自己硬生生掩藏在心底,回到岛上来,每每对月伤怀,迎风落泪,其实,又何尝忘了至友妻儿?后来,我见他感伤大过,才悄悄送信给秦大侠,那时秦大侠已在少林寺出了家,但每年仍到岛上来看望咱们,从来没有间断过。”

  罗英颔首落泪,暗暗愧悔道:原来帮爷爷早知他老人家隐居之所,竟瞒了咱们数年,他与爷爷情如手足,我却疑心他做了对不起罗家的事,唉!真正该死!

  辛弟接着又道:“秦大侠每次来,都带来中原各派消息,是以咱们虽然在孤岛,中原情况,却仍然了如指掌,十六年前的一个早晨,秦大侠又匆匆赶来,跟你爷爷密谈了一日一夜,谈些什么?我不知原委,只听见秦大侠力劝你爷爷再往中原一行,你爷爷执意不允,只说了—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由它去吧!’”

  “秦大侠只得怅惘离去,事后我一再问他,你爷爷总是叹息摇头,不肯多说,如此过了大半年,秦大侠突然又匆匆赶来了。”

  “这一次,他来时神情的慌张,竟比前次更甚,而且,怀里抱着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

  罗英渐渐有些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听到这里,不觉脱口道:“你老人家还记得那婴儿的面貌吗?”

  辛弟凝目向他看了一会,笑道:“说来好笑,那婴儿五官相貌,竟跟你十分相似。”

  罗英恍然彻悟,含泪道:“好!辛爷爷,请您说下去!”

  辛弟耸耸肩,这才继续道:“秦大侠抱了那婴儿来,又跟你爷爷密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你爷爷亲自送他登船,含着泪水,将婴儿递还给他,感伤地道:‘愚兄已厌绝尘世,这孩子,只有重托贤弟,盼他将来能重振罗门声威,愚兄于愿已足。’”

  “当时,秦大侠也是满眼泪水,答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不负你的托付。’便扬帆而去。”

  “待秦大侠去后,你爷爷不饮不食,独自痴痴立在海滨,一站就是三天,我无论如何劝他,总是摇头不答,第四天,突然叫我备船,一个人离开了这儿。”

  罗英心惊插口道:“以后他老人家回来过吗?”

  辛弟叹道:“大约过了四个月,他才黯然而归,从此,在岛上便无心安居永住,每隔一年半载总要独自往中原去一次,而每次回来,都显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你爷爷一向待我极厚,可是,这件事,却绝口不愿对我详谈,我问起,他总是摇头叹息不肯回答,十五年来,也不知见他流过多少次眼泪。”

  “三天以前,你爷爷从中原返来,仅住了一夜,便匆匆又准备离去,临行时对我说:

  ‘辛弟,四十年来,我只说抽身尘衰,永远不问世事了,不想如今武林祸患又成,我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假如幸而不死能再回岛上,便永远不会再离开了。”

  “我听了这话,坚求跟他同去,但他执意不允,最后,竟用‘对时闭穴’手法,将我点倒在沙滩上,挥掌击破岛上仅余的一艘独木舟,然后登船而去。”

  罗英讶然道:“原来沙滩上那艘独木舟,竟是爷爷击破了的?”

  辛弟两眼闪着泪光道:“他虽用这方法使我无法跟踪赶往中原,但我又怎甘心就此老死岛上,所以,一个对时以后,穴道自解,我就开始伐木修补那艘独木舟,决心随后也赶往中原去,孩子,你来得正好,你有船,就不须我修补独木舟了,咱们今天就动身,你看如何?”

  罗英千里赶来,不想晚了一步,竟未见到祖父,离去之心,自比辛弟更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祖父突然匆匆离去,行前又语多沉重,难道是因为中原突然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老人家不愿辛弟同去,也许另有深意,我又怎能拂逆他老人家的心意而行?

  想到这里,不禁犹豫起来。

  辛弟见他沉吟不语,又道:“孩子,你不必畏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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