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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郑重。
叶采薇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因为你爱他?”
“神经病!”江洛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小叶子我警告你,严肃点,不要企图用歪理邪说来混淆视听。”
“您请说您请说。”叶采薇做了个鬼脸,从包包里摸出一包纸巾来。
“被你这么一搅和,我都忘了我要说什么了!”江洛没好气的瞪她,“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其实你什么都没说。
叶采薇翻了个白眼,一边和鼻涕奋战一边努力回想:“嗯你问我,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和徐湛的动向。”
“因为我真怕你俩最后不能在一起,”江洛接住话头就开始说下去,渐渐有点义愤填膺的趋势,“你要是不跟他在一起,老子当年那顿揍可就白挨了!”
“知道这块深色的印子是什么吗?是血啊!是你大少爷我的血啊!当年老子就说错一句话,被他打到吐血啊!”
江洛的手指不停的点着树干上的某一块,有点小激动。
“是因为我?”虽然早就听江洛说过,徐湛当年曾经揍过他,可叶采薇一直以为只是男孩子之间那种增进友谊式的小打小闹。
树干上那块被江洛一口咬定是血渍的深色印记很无辜的被他一直指指点点的,叶采薇很茫然,很震惊。
无法想象,那个被众人一致评价为“行止有度”的徐湛,那个在旁人面前常常喜怒不形于色的徐湛,那个清风明月一样的徐湛,会有江洛说的那么激烈甚至暴烈的情绪?
“我那时候真不知道是你,”江洛精分似的瞬间平静,表情是难得的深沉,“所以,叶采薇,我就想让你知道,如果你不能义无反顾的回报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对得起当年他咬牙切齿、斩钉截铁的对我说过的,你们一定会在一起,你们一定会幸福。”
那次虽然被揍得很惨,可他羡慕极了徐湛说那句话时的肯定和坚信。
徐湛说,他们最后一定会一起。不怕天寒地冻,不怕路遥马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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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秋日午后的空气里塞满了热烈和干燥,绵密得透不过一缕清风,将少年徐湛心头那股抑郁的怒气挡得严丝合缝,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背靠着无花果树巨大的枝干站立在树荫下,光影的切割和高温的包裹使他的目光显得迷离又烦躁。
有些涣散的视线穿透面前树荫之外那一地明晃晃的阳光,仿佛看到那个扰人心乱的小姑娘笑眯眯的站在面前,微微侧着头,一双明亮的眸子散发出专注而好奇的光芒。
那对眼眸徐湛再熟悉不过了。
一笑便如一对弯月,其中的意涵总是莽撞而直白的,带着一种钝感的热情。
那种笑容也是熟悉的。
似没心没肺,也似纯粹淡然,就像她小时候最喜欢的麦芽糖饼,软软黏黏,能顺着眼耳口鼻一直绕到心尖上的甜。
因为这几年她总是假装不经意的突然出现在他周围,才在他的脑子里烙下这么清晰的印记。
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使此刻她并不在他眼前,也能在他的幻觉中被勾勒出完整而生动的形状。
可让他生气的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她从自己的周围渐渐淡出了。
那张微笑的脸,那对弯月似的眼睛里明亮的专注还在,只是不再和他有关。
明明每天从同一道大门进出,明明有共同的朋友,明明交际的圈子有交集的,可他再也不能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好像她曾经的追逐和陪伴只是出于他的幻觉,好像她从一开始就只存在于周围人口口相传的只言片语中。
好像从来没有靠近过他的生活。
少年徐湛皱紧了眉头,靠向树干的头颅显得很沉重,视线却倔强的不肯离开眼前的幻象。
那个幻象的小姑娘还是笑着,仿佛在嘲笑他的执拗的放不开。
徐湛苦涩的勾起唇角,低垂在身旁的两手紧握成拳,像要握紧什么不甘心失去的东西。
“叶采薇,不要这样”不要让我只能在回忆和想象里才能拥抱你。
好不好。
少年的呓语是清浅的气声,小心翼翼的,好像就连抱怨着,都舍不得吓到谁。
“难怪到处都找不到你,大热天的你躲这儿参禅啊?”
徐湛转过头,看到好友江洛飞快的向这边走来,一手在耳旁来回挥动,做着驱赶酷热的无用功。
“有事吗?”徐湛的声音并不像平时的澄澈安宁,隐隐压着怒。
江洛并不在意,只当他是被炎热的天气困扰。
走到他身前站定,才喜形于色的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提醒你一下,明天务必记得来送你兄弟我上飞机啊!”
要出国啦!脱离父母的监控啦!地球的另一边将要有他崭新而自由的人生啦!亲朋好友们请务必、一定、必须要来夹道欢送啊!
徐湛瞥开视线不想看他:“不去。”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我临走前最后一次享受集体的温暖哎!”江洛对他的拒绝显然很意外,跳脚惊呼起来了。
“已经给你饯过行了。”提到“饯行”,徐湛的牙暗暗咬紧了。
事情就是从江洛这个倒霉鬼的饯行宴之后就乱掉的!在那之前他和叶采薇一直好好的!
那姑娘还软磨硬泡的和他赌了一场,在他刻意的放水之下赢得了两人一起去游乐场的约定。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她赢了以后愉快又欣喜的表情,满足得不得了,期待得不得了。
可是自从他去给江洛饯行之后的第二天,她就开始躲他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生日的前一天,他打电话过去,旁敲侧击的提醒她约期到了可以准备出发的时候,她居然好像失忆似的,东拉西扯一大篇,绝口不提约好的那场约会,气得他愤而挂掉电话,想让她自己痛彻心扉的反省自己的这个过失后主动来求和。
可是,等到她的生日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再和他联络过,而且还离他越来越远,几乎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他知道自己对江洛的怒火是迁怒,可是那场饯行宴确实是一个让他想了就恨的转折点。
江洛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好友不善的表情,疑惑的问:“你心情不好?”
“对!”所以你还是自觉消失吧,免得引火烧身。
“看你这表情,”江洛略微不怕死的更靠近了他一步,一手抚摸着下巴,很八卦的追问,“是因为女人?”
十七八岁的少年江洛,已经很习惯用“女人”这个词来界定同龄的异性了。
徐湛瞪了他一眼,表示他说对了。
江洛立刻哥俩好的上前搭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懂了我懂了,被甩了对吧?”
“没有!”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开始!
本来很有可能是会开始的,他感觉得到。
压抑了很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徐湛失控的甩开他的手。
发、发脾气哎!还以为徐湛这个人一辈子也不会对人发脾气的。
江洛有点被吓到,慌不择言的说:“那什么,人这一辈子呢,难免会有一些遗憾,俗话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实在不能在一起也别太往心里去”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捅篓子了,可徐湛完全没给他忏悔的余地,一拳揍上他的腹部。
“我靠!为个女人揍自己兄弟!”江洛猝不及防,弯腰捂住肚子高喊,“诅咒你和那个魂淡女人一辈子不能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那个惹得徐湛狂性大发的女人是谁,可此刻江洛在心里已经认定那绝对是个魂淡女人了。
红颜祸水!害得人家兄弟祸起萧墙啊!
魂淡!
徐湛被他的话刺激得眼珠通红,走火入魔似的按着他打。
江洛无力的防守完全不能抵抗对方失控的攻击,一直被打到眼冒金星,混乱中只记得好像是自己嘴里吐出一口带着腥味的液体,一切才归于平静。
头昏眼花中,他听到徐湛恨恨的开口,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坚信:“我和她我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
不管要花多长的时间去等待,不管要付出多少心力去守护。
一定会,幸福的在一起。
*
事隔多年,江洛还是坚定的认为当时他被打到吐出来的那一口是血。
不管怎么说,“被打到吐血”和被“打到吐胆汁”,前者听起来显然更悲壮且有风骨一点。
虽然这并不是重点。
叶采薇被江洛的话彻底的震惊到了:“所以?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们的进度。”
嘴里在跟江洛说着话,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
她无法想象当年的徐湛那么暴烈的举动背后是什么样的心情,也无法想象这些年他守在她身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个别扭的人啊。
原来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她一头热,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原来他们两人始终都是互属的,原来在他们还没在一起的岁月里,很多事情就已经和在一起一样了。
那些爱情里该有的小跌宕、小起伏,那些因为在乎而产生的激烈情绪,虽然她没能亲自见证,却也并没有缺失。
所有该发生的一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都一一存在过。
徐湛的真心,和她一样,一直都在。
对于世间男女而言,这世上最贵重的幸运之一,就是两情相悦了吧?
叶采薇轻轻咬住下唇,眼里氤氲起模糊的水气,唇角上扬,心湖中像被人投进了一颗全是糖精的泡腾片,胸中那些翻滚升腾的甜蜜气泡里裹着的全是“徐湛”这个名字。
江洛看着她含泪傻笑的样子,毫不怜香惜玉的说着风凉话:“就说我那顿揍不能白挨啊!最后你们要是不能在一起,那我哪来的机会在你们的婚礼上兴妖作乱?你们的婚礼可是我友好而文明的复仇计划里最重要也是最必要的元素。”
深井冰。
叶采薇没好气的笑弯了眼睛,淡淡的泪从眼角溜了出来。
“说真的,当年我是被徐湛坚定的语气震撼到了,”江洛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很庄重的说,“你大概不知道我家的情况算了,不说这个,总之,我心里一直在等谁给我看一场从头到尾的两情相悦,情比金坚。”
他一直都想看看,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两个人能做到不伤害,不背离,十指紧扣的走完一趟白首之约。
从开始,到最后,爱得完整无缺。
叶采薇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笑意更深:“虽然你把自己执念的期待强加在我和徐湛身上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因为你这种强大的执念才要在一起的,但我想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后你将见证到的关于我们的幸福,一定比你想象的更加美好,更加坚定。”
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突然变得一点都不难了。
她必须要做一点点努力,即使微不足道,即使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但她想,她得好好的努力一下,不再坐地等花开。
纠结无用,恐惧无用,幸福是要争取的。
她想要让事情的结局变得像徐湛曾经说过的那样——
他和她不但会在一起,而且会幸福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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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捉虫,勿重复购买)
当徐湛结束了那一趟秘密的公差回来后,惊讶的发现叶采薇在对待两人关系的态度上陡然的前进了一大步。
虽然很惊喜于她的这种转变,可还是不免忧心她是“无事献殷勤”。
“怎么突起想起不在‘茶庐’那边开会了?”徐湛从背后环抱着她,像是要补足分别的这几天没有抱够的份。
叶采薇安然的靠在他的怀里笑得甜甜的,视线逗留在眼前正在工作的榨汁机上:“核心成员里分裂出的小帮派,老在那边开小会也不安全,谁知道江洛那个倒霉鬼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啊,我看他最近可闲得慌。”
“我看你一直都没有要在家里接待客人的样子,以为这种被金屋藏娇不见天日的生活还要伴随我很久。”徐湛不太认真的抱怨了一下,低头咬了她的耳垂一口以示不满。
家里啊。
原来他和她一样,不约而同的都把这里当做了两人的家。
叶采薇脸一红,躲开他的袭击后条件反射的看了厨房门一眼,才回头含嗔的瞪他:“不许胡闹,你妹妹和准妹夫还在客厅呢。”
这人昨晚刚回来就一顿折腾,坐那么久的飞机也没见舟车劳顿的迹象,现在又在那儿蠢蠢欲动,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旺盛的精力。
客厅里传来徐映桥不满的呼唤:“哥,你把叶采薇堵在厨房干坏事还是怎么的?别忘了你们还有客人啊!”
真是个不贴心的妹妹。
徐湛遗憾的放开怀里的人,等她把果汁一一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