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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心中的一个牵挂，一直以来，我心中的一个秘密。
太阳高照，不算炎热的中午，此刻，我站在一个不知名的街头。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我心中甜蜜，苦涩，幸福，索性各种心情飘荡，慢慢的回想起当年场景。。。。。。
已经两天没吃饭的我，披头散发的走在这个对我来说没有人情的大街上，尽管我还小，但每天过得却是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从一生下来，我就一个人，我也不知怎么活到三岁的，我只知道，从我有了意识以后，我就是一个靠别人同情心活下来的小乞丐。
两天了，没有人愿意施舍给我一文钱，没有哪个店铺愿意给我这个小乞丐一个馒头。
第一次走到这个地方，我并没有自我的能力，饿着肚子，走遍了城里所有饭馆，当正在忙碌的他们看到我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出现在门口时，第一句话就是：“哪来的小乞丐，要饭上一边儿去，浑身这么脏，别挡着店里的客人进出，碍着客人心情你可就惨了！”
看着饭馆里大吃大喝的那些平民百姓，我并没有恨他们不可怜我。
确实，他们并没有赡养我的责任，哪怕仅仅只是一顿饭。
没有人真正愿意无偿的施舍给另一个人东西，除了自己家人，无论对方是谁，尽管表面再装出不在乎，心中都是如此，其实我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咽了咽口水，我扭身离开了这个让我羡慕的地方，漫无目的的走着。
其实，我的嘴里是干的。
街道两旁小店林立，薄幕的夕阳余晖淡淡的铺洒在红砖绿瓦之上，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我都只能远远的羡慕。
默默行走着，身前不知何时跑来一个小女孩儿，拿着串糖葫芦，歪着嘴，带着童真的笑意看着我。
“你的笑容好甜。”我抬起头来，并没有乞求她的施舍，而是静静看着这个第一个没有说我脏的女孩。
“你好像很饿。”女孩撅了撅嘴，依旧带着笑容向我问道。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望了望女孩手中的糖葫芦，笑着对这个翘起小嘴的女孩说道。
“因为我看见你很久啦，给，这个送给你，娘给我买的，可是我想让给你吃。”女孩将手中的糖葫芦递了过来，撅起的小嘴间也露出了一排可爱的牙齿。
“真的？”我看着女孩，惊喜的问道。
“当然真的啦，快吃，不然我要生气了！”说完，女孩小嘴撅的更高，似乎在努力装出生气摸样。
看着女孩可爱的表情，我接过了她手中的糖葫芦，开心的笑道：“你是一个好人，等长大了，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女孩撅起了小嘴，歪着脑袋，似乎正在答不答应之间徘徊。
“你很漂亮。”
“真的？没有骗我吧？”少女一脸的欢喜，却噘着嘴，似乎不敢尽信。
“我骗吃骗喝，骗天骗地骗自己，但从来不骗女人。” 我拿着糖葫芦，嘴里透露着认真。
小女孩笑了，依旧撅起嘴，好可爱，轻轻道：“如果我嫁给你，有什么好处？”
“等我娶了你以后，只要我活着，就天天给你买糖葫芦，怎么样？”我看着女孩撅嘴的摸样，感觉她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可爱，生怕她拒绝我。
“真的？”女孩歪着脑袋，撅着嘴向我问道。
“嗯，我虽然是个没有能力的乞丐，可是我只要认真说过的话，我就一定努力去实现！”我嘴中咬着糖葫芦，努力的点着头。
“那好吧，可是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呢？如果你不来的话，那我岂不是要等一辈子？”女孩脸颊绯红，点了点头，望着我，单纯的眼眸中带着纯洁，撅起的小嘴上又挂着单纯。
“嗯。。。？”我也歪着头思考该怎么办，这的确是个难题。
看着女孩单纯的目光，我问道：“那你愿意等我一辈子么？”
“这个。。。”女孩歪着脑袋，撅着小嘴，好像极力思考着。
不过这次的思想斗争是我胜了，女孩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以莫大的勇气点了点头，看着我道：“我愿意，只是。。。”
听到那三个字，我很开心，用我的脏手在小女孩脸上捏了一下，笑道：“只是什么呢，你只要愿意，我就会来娶你的！”
“只是娘肯定不会同意的，爹也不会同意的，她们早就给我定下了娃娃亲，我现在已经是有老公的人了。。。”女孩撅着嘴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那双单纯的眼眸中也隐隐溢出泪水。
和我一样大的小女孩，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对我说她已经有老公了。。。。
“这样啊。。。。”看着女孩娇娇欲泣的模样，我也感觉为难，现在的自己确实配不上这个漂亮单纯的小女孩。
“你真的会来娶我吗？”小女孩似乎想再确认一遍，擦干了眼泪，歪着脑袋，天真可爱的问道。
看着女孩撅起的小嘴，我不知被什么牵住了心，顿时下定了决心道：“真的，就算你爹娘不同意也不行，也不管你定了几个老公，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回来娶你。”
“那好吧，我等你，等你一辈子！”女孩似乎也下定了决心，看着我，洁白无瑕的小手也在我脏兮兮的脸上捏了一下。
“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我也下了重大的决心，笑着对小女孩说道。
“你一定要来娶我，我家人都很凶的，到时候你可不许赖皮！”小女孩撅起了小嘴。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此时撅起嘴的她更单纯的人。
“不会的，男孩子对漂亮的女孩一向都不会赖账，你这么漂亮，就算我饿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会爬到这里，回来娶你的！”我信誓旦旦，拍着自己弱小的胸脯对女孩承诺道。
“嘿嘿，我相信你！”女孩单纯的笑道。
“那我们约定个时间吧，这段时间，我一定努力活下去！”我也无比开心，这时的我，也只是一个单纯的乞丐。
“十三年后吧，我回到这个地方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一辈子。”女孩说完，在我布满灰土的脸上亲了一口，娇羞的跑开。
“为什么要十三年之后？”我望着女孩如灵鸟般的纯洁背影，带着不舍问道。
“因为现在我四岁，十三年后正好是出嫁的年龄！而且你说过要给我买糖葫芦的，一生一世。”女孩没有回头，语气中也含着丝丝泪痕，带着种种不舍。。。
我点点头，看着女孩的背影离去。
十三年，在我心中回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串糖葫芦，也正巧是有十三个。
从那次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这个撅起小嘴，纯真可爱的女孩。
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女孩，可是她却是我心中最牵挂的人。。。
每次想起这个女孩，我都会发自内心的微笑，想起她生气时撅起的小嘴，想起她开心时撅起的小嘴，想起她为我撅起的小嘴。。。。每当想起，我都会发自内心的幸福，虽然也带着一丝惆怅。。。。
我给了她第一个承诺，也是一辈子的承诺，
因为从她给我糖葫芦的那一刻，我就把她当成了我的家人，我最爱的人。
那一年，我五岁，也正是师父带我会燕清谷的那年。
如今，已经整整四千七百四十五天了，也就整整十三年，今天，她会来么？
这个幼稚的承诺，她还会记得么？
第三百零八章 细雨绸缪
第三百零八章 细雨绸缪
每个人都有单纯的时候，成熟的人会幼稚，幼稚的人也会成熟。
仅仅的，我在街头等待。
人来人往，却已经不复当年，出谷以来，尽管一直没有忘记那天的情景，却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想起过。。。。
不敢认真去想，只因我怕我会提早来到这里等候，等候一个幼稚的答案。
人生最难忘的，也就是从来不曾想起，却又永远不会忘记。
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十三年的相思，若是今天见到还好说，见不到的话，我也只能默默的怀念一辈子了。
街头景象，一一映入眼帘，慢慢的，我感觉到了她的到来，环视周围，我却看见了一张令我难忘的脸。
一个女孩儿，撅着小嘴，颤抖的身体，清秀的容颜，好似不可思议，好似当年单纯。。。
撅起的嘴唇，仿佛是努力在做出生气的样子，却终究没有忍住，眼泪姗姗来迟，顺着脸颊，流入嘴唇之上。。。
我笑了笑，平时惹人厌烦的邪笑此时变得那么认真，手入背后，缓缓的，我拿出一串糖葫芦来，递给那个正在流泪的女孩，“这是买给你的。”
女孩泪如雨花，却始终保持着撅嘴的样子，好像极不情愿的接过了我手中的糖葫芦。
“你撅起嘴的样子真可爱！”
笑出眼泪的我，说出了这十三年来最想说的一句话。
女孩哭泣成声，一瞬间扑入了我的怀中，只是努力捶打着我的后背，泪水淹没了我的肩头，“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会是你。。。。。”
一句话，已经覆盖太多痛苦与幸福，我只是默默流着泪，感受着这个女孩的哭泣与捶打，这种感觉，也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
哭泣过后，两人默默相拥，街道的寂寞和热闹，人来人往的人群，都已经不在重要，仅仅一串糖葫芦，一个拥抱，已经足以表明一切。
“乖，别再生气了好么，我那天真不是有意的。。。”我对这个女孩道歉，对第二次的见面道歉。
果然，女孩是慕容明月，我并没有奇怪，因为从见她的第一面，我就感觉是她。
慕容明月满脸泪光，此时静静的望着我这个流氓，黯然道：“早知道当年就不让你走了。”
“为什么？”我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轻问道。
“爹娘给从小给我定下了亲，就是那段配饰的另一半，可惜当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
“那是我半年前才得到的，我兄弟送我时也没说什么，原来他早就给你了一份。”我笑着，看着这个未雨绸缪，单纯无比的女孩。
“只是。。。现在已经被我扔了，你会怪我么？”慕容明月一脸泪容，擦之不去，恐怕是心也在流泪。
我笑了笑，又将手伸入背后，缓缓拿出两个配饰来，本是一对，在一起，分分合合，我将‘只花不挣’递给了她，又捏了她泪痕未消，却仍然单纯无比的脸颊一下，带着难以言喻的意义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它的。。。”
慕容明月看到我手中的配饰，想起那天扔下的河流，再也忍受不住，扑入我的怀中，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捶打我的背，而是静静的抱着，感受这一瞬的温馨。
“乖，无论怎样，我都会娶你的。。。”一句话在两人耳边回荡，大街上所有人的声音都仿若无声。
慕容明月表情极似痛苦，轻咬嘴唇：“只是，我配不上你。。。。”
“乖，是我配不上你才对！”我抱着她，假装生气道。
“我已不是完璧之身。。。”
我一愣，随即与慕容明月对视，在她快承受不住，以为我很在意的时候，我只是牵强一笑，道：“没事，可以去做处女膜修复，才三百块钱，到时候我托关系，让他们再给你便宜点。。。”
慕容明月一直伤心断肠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却依然神伤道：“没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女人的第一次，你越是这样若无其事，我就越难以接受。。。”
我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无论再怎么在乎，最爱的，依然还是你这个人。”
慕容明月双眸已成泪池，终于紧紧的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今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我身体一颤，听到此言，本应无比开心高兴的我，却终究没有抵住良心的谴责，闭上眼睛，轻轻泪流。
轻风拂耳，高昂的太阳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雷电之声，狂风建大，随即漫天小雨。
雨点落入双人肩头，却重击我心。
泪水拌入雨下，眼泪默默流淌，溅到明月的肩上，激起一串碎玉。
拥抱了良久，从没有一刻我感到这么无奈，从没有一刻我感到这么自责。
雨风渐大，街上就只剩明月和我相拥，我心中酸楚，几欲泪下。
终究，我还是不想隐瞒，抱着怀中依旧单纯的她，“明月，其实五年以前，就如此时般雷雨交加的晚上，你被人掳去，那个人，就是我师公。。。。”
雷电交加，我怀中的女孩重重一颤，已然从刚才的温馨惊醒，雷雨呼啸，却依然不足以衬托她此时的情形。
云恨雨愁，泣零随雨。
冷雨轻轻拍打着二人的脸颊，慕容明月也已经松开我的怀抱，雨一滴一滴的刺在心头，泪也一滴一滴的随雨而流。
最让她痛的，也许不是第一次被人夺去，而是我刚才的话。
慕容明月轻轻伸出手来，掌心有雨滴，包含着漫天的雨水和她落的泪水，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