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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有伤心往事。
吴忧神往道:“令尊必然也是个性情中人,可惜不能谋面啊。不过他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有你这么出色的女儿继承他的技艺,而且还加以发扬光大,你也不用过于伤心了。”说着用手拍拍那少女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少女急退一步,嗔道:“你这人怎么动手动脚!”
吴忧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讪讪道:“喝酒,喝酒。”给水凝也倒上一杯。水凝本来不打算喝酒,可是看吴忧吹得那么玄乎,那胡姬也是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不禁心动,端起吴忧给她倒的酒,一口饮下。却因为从没喝过酒,被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迷迷糊糊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吴忧摇头叹息道:“啊呀!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自斟自饮起来。
一时之间,店里一片静寂。只剩下吴忧嘶啦嘶啦喝酒的声音。
毫无征兆的,两扇门板“砰”地一声向店内飞了进来,那胡姬脸色陡变,“锵锵”两声,抽出两把短刃,那短刃比常见的匕首稍长,两侧开锋,一侧是锯齿形,不是中原人常用的样式。胡姬双眼戒备地望着门外。
“妹妹便是这样招呼客人么?哈哈哈哈!”大笑声中,三个人走进店里,步履轻捷,都身怀武功。说话的正是为首一个青年汉子。
胡姬冷冷道:“我还尊你一声大哥,什么时候左家的事情轮到外人来插手了?”
那汉子笑声顿止,犹豫一下道:“妹子误会了,这两位是江湖上有名的前辈高人,大名鼎鼎的黑龙佣兵团的梅青、梅云前辈,一手落花剑法,那是人人景仰的。这次请两位前辈来,便是做个见证。没有别的意思。”
胡姬脸色稍霁,道:“这还像个男子汉说的话。那么这两位是不会出手喽?”
那汉子笑道:“妹妹说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只要你交出那东西,咱们又何必动刀动枪的?”
胡姬怒道:“难道是我喜欢打斗么?自从父亲去世,你便三番五次前来纠缠,不过是一张酿酒的方子而已,你不是也已经看过了?还要怎地?父亲留下的东西清清楚楚,哪件不是被你拆得七零八落?若是他老人家当真留下了什么武功秘笈,我还用受你的气么?”
那汉子干笑一声道:“老爷子留下的东西我就觉得这张方子可疑。想当初老爷子纵横天下,那是何等的威风?我不信他就舍得让这套功夫失传。”
胡姬冷笑道:“哥哥还是痴迷不悟。若是父亲当初想传我们武艺,便不用把我们送到别家去学艺,自己教我们不就得了?他活着的时候尚且如此,死后便会转了性子?”
那汉子打个哈哈道:“妹妹好利的一张嘴,哥哥说不过你。不过这张方子我是要定了,除非你嫁了人,出了左家的门,我便管不着你,现在大哥说什么话,你总还要听罢?”
胡姬笑道:“哟,抬出家长的威风来吓人啦?照这么说,我要是不嫁人,就得服你管喽?”
那汉子道:“正是,妹妹你也是明理之人,这长幼之序便不用哥哥提醒你了吧?现在我便是一家之长,妹妹你又不曾婚配,自然是我说了算。父亲遗物,既然是给你的,我也不强求,只要你拿出来,大家共同参研一下。这两位前辈都是武学高手,见识不凡,我请他们前来共同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门道,要是看不出什么,自然还你,妹妹你也不吃亏么。”
胡姬犹豫了一下,神色又转坚决,斩钉截铁道:“不行,我信不过这两个老家伙,哥哥你也不必花言巧语,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罢。你赢了,随便你怎样,若是你输了,以后不要来骚扰罢。”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好妹妹,你也有理亏的时候!若你不讲理,那也莫怪哥哥不讲理了,要说哥哥没有必胜的把握,到时候两位前辈瞧着不平,出手相助,哥哥也管不了了。”
胡姬恍然大悟,他这么半天绕来绕去就是想给两个帮手出手造势,这个哥哥倒也不是笨蛋,气急反笑,道:“好一个正人君子!找了外人来欺负自家妹子,反倒振振有辞,今天是我不察,着了你的道儿,你们一起上便是,谁皱一皱眉头便不是左家的后代。”
那汉子笑道:“妹妹这么不识时务,莫怪哥哥不客气了。两位前辈,请拔剑罢。”
梅青、梅云两人哼了一声,没有动弹。显然自重身份,不肯围攻一个女子。那汉子焦急道:“只凭小子一人恐怕拿不下这丫头,还请两位出手,免得被她趁机毁去方子。”这番话果然管用,两人同时动容,一股杀气顿时从二人身上发出,紧紧锁住胡姬,一旦她有什么异动,便是雷霆一击。那胡姬本想一动手便将方子毁去,不想被哥哥识破。只凭梅青、梅云身上发出来的气势已经知道自己远不是他们的对手,此刻任凭她机智诡变也是手足无措。双手紧握短刃,暗下决心,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屈服。
那汉子本见她露出害怕的神气,心下暗暗得意,一步步逼将过去,忽见她神色转为冷酷刚毅,不禁大为不安,知道这个妹妹素来性情刚烈,只怕她要同归于尽,自己现在优势占尽,大可不必冒这个险。最后一次尝试道:“妹妹不必摆出这么一副你死我活的神气吧?毕竟咱们还是一家人不是?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你继续开你的酒馆,哥哥发誓再也不来扰你,你母亲的遗物我也可以交给你。”
听得母亲的遗物,那胡姬明显动心,沉吟道:“我母亲跟你母亲素来不睦,你别是又在骗我吧?”
那汉子道:“我母亲虽然不喜欢你母亲这个胡人,但二娘很喜欢我的,这你也不能否认吧?她临终时便只有我在身边,连你也不愿意见是不是?她的遗物自然便是托付给我。”他见胡姬顾念母亲,便顺嘴改叫二娘。
那胡姬神色一黯,哥哥说得确是实情,自己的母亲不喜欢自己,却偏偏喜欢跟自己不睦的大娘的儿子,临终都不愿意自己留在身边,让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十分寒心。这胡姬名叫左明霞,那汉子名叫左明山,是异母兄妹。
左明霞终于不愿再争,想道:罢了,便给他又如何?猛觉得一股风声直袭脖颈,心神不属之下竟是不及提防,却是左明山见妹妹心神恍惚,出手偷袭。左明霞一开始便失了先机。二人武功本来相差不多,但左明霞一来措手不及,二来被打动心事,失去斗志,梅青、梅云又在旁虎视眈眈,此消彼长,竟是迭逢险招。暗道:我命休矣,便欲束手待毙。
猛听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却是吴忧见三个大男人以众欺寡,再也忍耐不住,出声大喊。
左明山好不容易造成现下的形势,哪有功夫理他,手下加紧进招,只想尽快放倒左明霞。左明霞形势更趋危急。胸口肩头连中两掌,“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显然受创甚重。
吴忧道:“我数三声,要是你们再不停手,我就把这狗屁方子给烧掉了!一、二”
左明山一听“方子”心头一震,百忙中转眼一看,吴忧正把一张纸凑到火折子上面去。心下惊疑,不知自己家的东西怎么到了外人手里。欲待不理,又实在不能放心,咬咬牙,住手后跃,阴沉沉道:“阁下要怎么样,划出道儿来吧。”
吴忧推推水凝,示意她去扶住左明霞,笑嘻嘻道:“其实你妹子已经和我私订终身了,所以这传家宝自然也交给我保管了,按大舅子你刚才的说法呢,她已经不是你们左家的人了,是我吴家的人了,不知左兄以为然否?”
左明山心中大骂,却见吴忧将那纸条只是不住在火折子上转悠,不敢发作,回视梅青、梅云,两人缓缓摇头,显然没有把握在纸条烧毁之前一击得手。
左明山换上一副笑脸道:“既然是妹婿,有话好说么,你先把火熄了行不行?”
吴忧笑道:“是啊,我老这么举着也累得很,很可能一不小心就烧着了,大舅子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这样吧,你们退到门外,我把纸条扔出去,如何?”
左明山道:“我们怎么信任你?”
吴忧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喜欢暗箭伤人么?信不信也由得你,我可累啦。”
左明山恨恨道:“算你狠!”跟梅青、梅云退出店外,分别守住门窗。过了一会儿,只听吴忧在里边大喊一声:“接住了!”无数纸片飞了出来,三人一齐大骂,却不敢漏了任何一片。只听得“砰”的一声,却是吴忧撞穿了内堂墙壁,携着两女逃命去了。
第十节阴云
“大哥?”
“嗯?”
“你可以放下左姑娘么?已经没有人追来了。”
“啊?对不起,我忘了。水凝你赶紧给她看看伤吧——你确定我一定要把她放下来吗?这里毕竟还不太安全啊。”
“当然了!快点儿!你看你抱得那么紧,左姑娘已经晕过去啦!”
“那——好吧。”
吴忧恋恋不舍地放下左明霞。
“大哥你可不可以转过脸去?我要解开左姑娘的衣服检查一下。”
“哎——我说水凝啊,其实我对内伤也比较有研究,可不可以让我也看看——”
“啪!”
“啊呀!不看就不看,不要动不动就打人脸嘛。”
“哼哼,少废话,信不信我去告诉阮君姐姐?”
“好了好了,不要动不动就抬出你嫂子来,有什么大不了?我不看就是了。”
“不许偷看!”
“我哪有?刚才有一只老鹰飞过,我在看那只鹰。”
“骗人!哪有老鹰!我一定告诉阮君姐姐!”
“算啦算啦,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又不是看你。喂!别打!我发誓我不再看一眼!”(嘿嘿,这么好的身材,不看才怪,不看一眼,两眼三眼还是要看的)
阮香叹了一口气,这么紧张的时候两人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这么惹眼的一个重伤少女,藏也藏不住,赶出去吗?看众人的表情,怕是谁也不会同意吧。还是先不管她了,反正是祸躲不过。和阮君合力将左明霞搀进房间里,然后向吴忧、水凝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
两人将事情经过说了,不过中间有一段水凝睡着了,所以就由吴忧代劳。阮香听得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胡姬看来是个烫手山芋啊。且不说那什么不着边际的不知道是酿酒的方子还是武功秘笈的东西,自己虽然不感兴趣,别人怎么想可就不敢保证了。又惹上了什么黑龙佣兵团,还不知道有什么厉害角色,听他们讲述的光是那梅青、梅风兄弟就不好对付。
正心烦的时候,呼延豹和吕晓玉回来了。这两个倒是没有惹事,而且顺利完成了任务。
吕晓玉向阮香报告两人的侦察结果:
“各地大型佣兵团有三十五家接到了邀请,都表示要参加,十州诸侯除了灵州,都派出代表来京,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接到请柬的有一百二十六人,因为请柬上面没有特别注明姓名,不少人没有接到请柬便拦路劫夺,不少成名高手因而丧生。各地赶来看热闹的有五千人以上,目前京城治安因为这些江湖豪客的到来有不稳的趋势。目前京城守卫加强,据说就是防止这些人生事。
“大会举行的场地是圣京中央广场,有四个正门,八个侧门。广场为方形露天建筑,有一条下水道通往护城河。广场满员可以容纳十万观众。据说现在门票已经售空。三家兼营博彩业的钱庄已经就结果开出了盘口。
“大会规则十分宽松,可以马战,也可以步战,不限制暗器、用毒、法术,上场之后生死不论,只决胜负,比赛以一方失去战斗能力或者主动认输为止。比赛采用单人淘汰赛,一场失利,则失去资格。
“大会的奖品也十分丰厚。规定第一名奖白银十万两,赐朝廷正四品武官职位;第二名奖白银五万两,赐朝廷从四品武官职位,第三名奖白银三万两,赐朝廷正五品武官职位。其它第四到二十名各有钱财、官爵赏赐。
“现在已知登记的参加人数,各州军方出三到五人不等,九州共有三十五人,各佣兵团一到三人不等,现在共六十四人报名,各地武林人物共送出一百二十六张请柬,到了九十人,总计现在有一百八十九人参加,都是一方英豪,实力卓越。”
阮香沉思一会儿,道:“大家的意思如何?参加不参加?”
呼延豹早就着急了,道:“参加,当然参加!”
水凝也跃跃欲试,道:“这么好玩的事当然要去看看热闹了。”
阮君不说话看着妹妹,眼睛里却满是殷切的神色。
吕晓玉道:“能此次参加比武大会的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若不是我们在燕州大破山贼稍有名气,又恰好来到京城,根本就不会有人考虑邀请我们。再说我们进京的目的并非争强斗胜,即使赢了比赛,也不可能抛头露面去接受朝廷的封赏。若是在比赛中有了什么折损,更是得不偿失了。从现在种种迹象还看不出什么,但不排除张静斋会在比武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