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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抱经堂本“瓛”误“巘”。赵曦明曰:“已见一卷。”
〔一七〕赵曦明曰:“梁书本传:‘明山宾,字孝若,平原鬲人。七岁,能言玄理;十三,博通经传。梁台建,置五经博士,山宾首膺其选,东宫新置学士,又以山宾居之。俄兼国子祭酒。累居学官,甚有训导之益。所着吉礼仪注二百二十四卷,礼仪二十卷,孝经丧礼服义十五卷。’”
〔一八〕赵曦明曰:“梁书本传:‘周舍,字升逸,汝南安成人。博学多通,尤精义理。高祖即位,博求异能之士,范云言之于高祖,召拜尚书祠部郎。居职屡徙,而常留省内,国史诏诰,仪体法律,军旅谟谋,皆兼掌之。预机密者二十余年,而竟无一言漏泄机事,众尤叹服之。’”
〔一九〕赵曦明曰:“梁书本传:‘朱异,字彦和,吴郡钱唐人。遍治五经,尤明礼、易,涉猎文史,兼通杂艺,博弈书算,皆其所长。有诏求异能之士,明山宾表荐之。高祖召见,使说孝经、周易义,谓左右曰:“朱异实异。”周舍卒,异代掌机谋,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诰敕书,并兼掌之。每四方表疏,当局部领,咨询详断,填委于前,顷刻之间,诸事便了。所撰礼、易讲疏,及仪注、文集百余篇,乱中多亡逸。’”
〔二0〕赵曦明曰:“陈书本传:‘周思行,汝南安成人。幼孤,及弟弘让、弘直,俱为叔父舍所养。十岁,通老子、周易。起家梁太学博士,累迁国子博士。时于城西立士林馆,弘正居以讲授,听者倾朝野焉。特善玄言,兼明释典,虽硕学名僧,莫不请质疑滞。所着周易讲疏、论语疏、庄子、老子疏、孝经疏及集行于世。’”
〔二一〕赵曦明曰:“梁书本传:‘贺琛,字国宝,会稽山阴人。伯父谄渚担晃疟阃ㄒ謇恚染瘛Nㄊ律崛耍矍ǎ圆卫褚鞘隆K窠彩琛⑽寰鸵寮爸钜欠ǎ舶儆嗥!
〔二二〕赵曦明曰:“梁书儒林传:‘贺痈铮治拿鳌I偻ㄈ瘢俺ぃ橹涡⒕⒙塾铩⒚⒆蟠O娑跤谥葜醚В愿锪烊辶旨谰疲踩瘢!⒊鹿冢呱踔凇!
〔二三〕赵曦明曰:“隋书经籍志:‘周易义疏十四卷,系辞义疏三卷,古今篆隶杂字体一卷。’注:‘梁都官尚书萧子政撰。’”
〔二四〕赵曦明曰:“已见二卷。”
〔二五〕赵曦明曰:“魏书本传:‘崔浩,字伯渊,清河人。少好文学,博览经史,玄象阴阳百家之言,无不关综;研精义理,时人莫及。太宗好阴阳术数,闻浩说易及洪范五行,善之,因命浩筮吉凶,参观天文,考定疑惑。浩综核天人之际,举其纲纪,诸所处决,多有应验。恒与军国大谋,甚为宠密。’”
〔二六〕赵曦明曰:“魏书儒林传:‘张伟,字仲业,小名翠螭,太原中都人。学通诸经,讲授乡里,受业常数百人,儒谨泛纳,勤于教训,虽有顽固,问至数十,伟告喻殷勤,曾无愠色。常依附经典,教以孝悌;门人感其仁化,事之如父。’”
〔二七〕赵曦明曰:“魏书本传:‘刘芳,字伯文,彭城人。聪敏过人,笃志坟典,昼则佣书以自资给,夜则诵读,终夕不寝。为中书侍郎,授皇太子经,迁太子庶子,兼员外散骑常侍。从驾洛阳,自在路及旋师,恒侍坐讲读。芳才思深敏,特精经义,博闻强记,兼览苍、雅,尤长音训,辨析无疑;于是礼遇日隆,赏赉优渥。撰诸儒所注周官、仪礼、尚书、公羊、谷梁、国语音、后汉书音、毛诗笺音义证、周官、仪礼、礼记义证等书。’”
〔二八〕赵曦明曰:“北齐书邢邵传:‘邵字子才,河间啵恕J辏隳苁粑摹I僭诼逖簦崽煜挛奘拢胧泵ぷㄒ陨剿窝缥椋幌厩谝怠3⒁蛄赜辏硕梁菏槲迦眨阅鼙榧侵匆蛞示耄焦阊熬罚逍芯阆拢焕辣慵牵匏磐N恼碌淅觯壬那宜佟D晡炊鹿凇P⒉酰牖泼攀汤衫铉缘涑恰W孕⒚髦螅难糯笫ⅲ簧鄣癯嬷溃啦降笔保恳晃某觯┒嘉焦螅了卸肀樵督M砟辏纫晕寰戮湮猓钇渲家桌褚牵节奄鳎室扇セ螅乐改稀S屑怼!
〔二九〕宋本原注:“一本无‘此’字。”案:说郛本、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无“此”字。
〔三0〕卢文弨曰:“蚩,无知之貌。诗卫风氓:‘氓之蚩蚩。’”
〔三一〕专固,专辄而顽固。书仲虺之诰:“好问则裕,自用则小。”传:“问则有得,所以足;不问专固,所以小。”
〔三二〕器案:严君平有道德指归,王僧虔戒子书:“汝曹未窥其题目,未辨其指归,而终日自欺欺人,人不受汝欺也。”郭璞尔雅序:“夫尔雅者,所以通诂训之指归。”邢昺疏:“指归,谓指意归乡也。”
〔三三〕器案:要会,谓要领总会。礼记乐记郑玄注:“要犹会也。”
〔三四〕卢文弨曰:“券,去愿切,下从刀。说文:‘契也。’”器案:陆游读书诗:“文辞博士书驴券,职事参军判马曹。”本此。
〔三五〕论语卫灵公篇文。
〔三六〕卢文弨曰:“练,练习也。战国秦策:‘简练以为揣摩。’粗,才古切,略也。”器案:涉务篇:“明练风俗。”
〔三七〕黄叔琳曰:“唐人所以重进士而卑明经也。今之设科,合进士明经而一之,然其效可睹矣。”
〔三八〕“仲尼居”,孝经开宗明义第一章章首文。赵曦明曰:“陆德明孝经释文:‘居,说文作■,音同。郑康成云:■,■讲堂也。王肃云:闲居也。’”案:疏义,系对经注而言,注以释经文,疏以演注义。六朝义疏之学颇盛行,为唐人五经正义导夫前路也。郝懿行曰:“桓谭新论云:‘秦近君说尧典篇首两字之说,十余万言,但说“曰若稽古”三万言。’亦此类也。”
〔三九〕器案:燕寝,闲居之处;讲堂,讲习之所。此言解经之家,对居字理解不同,各持一端。
〔四0〕宋本“以”作“争”。
〔四一〕金楼子立言篇:“驰光不留,逝川焂忽,尺日为宝,寸阴可惜。”
〔四二〕孔安国书序:“删夷烦乱,剪裁浮辞,举其闳纲,摄其机要。”机要,谓机微精要也。
〔四三〕论语泰伯篇:“禹,吾无闲然矣。”史记夏本纪正义引孝经钩命决亦有此文。通鉴一二0:“吾无闲然。”胡三省注曰:“吕大临曰:‘无闲隙可言其失。’谢显道曰:‘犹言我无得而议之也。’”
俗间儒士,不涉群书,经纬〔一〕之外,义疏而已。吾初入邺,与博陵〔二〕崔文彦交游,尝说王粲集中难郑玄尚书事〔三〕。崔转为诸儒道之,始将发口〔四〕,悬见排蹙〔五〕,云:“文集只有诗赋铭诔〔六〕,岂当论经书事乎?且先儒之中,未闻有王粲也。”崔笑而退,竟不以粲集示之。魏收〔七〕之在议曹,与诸博士议宗庙事〔八〕,引据汉书,博士笑曰:“未闻汉书得证经术。”收便忿怒,〔九〕都不复言,取韦玄成传〔一0〕,掷之而起。博士一夜共披寻之〔一一〕,达明,乃来谢曰:“不谓玄成如此学也〔一二〕。”
〔一〕纬所以配经,主要由西汉末年诸儒依附六经而伪造之者。赵曦明曰:“后汉书方术樊英传注:‘七纬者,易纬:稽览图,干凿度,坤灵图,通卦验,是类谋,辨终备也;书纬:璇机钤,考灵曜,刑德放,帝命验,运期授也;诗纬:推度灾,泛历枢,含神雾也;礼纬:含文嘉,稽命征,斗威仪也;乐纬:动声仪,稽耀嘉,协图征也;孝经纬:援神契,钩命决也;春秋纬:演孔图,元命包,文耀钩,运斗枢,感精符,合诚图,考异邮,保干图,汉含孳,佑助期,握诚图,潜潭巴,说题辞也。’”卢文弨曰:“困学纪闻八:‘郑康成注二礼,引易说、书说、乐说、春秋说、礼家说、孝经说,皆纬候也。河洛七纬,合为八十一篇,河图九篇,洛书六篇,又别有三十篇。(案:原文尚有“七经纬三十六篇”句,当补,始与八十一篇之数合。)又有尚书中候、论语谶,皆在七纬之外。’”器案:礼记檀弓正义引郑志:“张逸问:‘礼注曰书说,书说何书也?’答曰:‘尚书纬也。当为注时,时在文网中,嫌引秘书,故所牵图谶,皆谓之说。’”然则汉末人引谶纬而谓之经说者,皆以文网之故耳。
〔二〕赵曦明曰:“隋书地理志:‘博陵郡,属冀州。’”案:宋本作“博陆”,误。
〔三〕赵曦明曰:“魏志王粲传:‘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太祖辟为丞相掾,赐爵关内侯。着诗赋论议,垂六十篇。’隋书经籍志:‘后汉侍中王粲集十一卷。’后汉书郑玄传:‘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游学十余年,乃归。所注周易、尚书、毛诗、仪礼、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大传、中候、干象历,又着天文七政论、鲁礼禘祫义、六艺论、毛诗谱、驳许慎五经异义、答林孝存周礼难,凡百余万言。’”卢文弨曰:“困学纪闻二:‘粲集中难郑玄尚书事,今仅见于唐元行冲释疑,王粲曰:“世称伊、雒以东,淮、汉以北,康成一人而已。咸言先儒多阙,郑氏道备。粲窃嗟怪,因求所学,得尚书注,退思其意,意皆尽矣,所疑犹未喻焉。”凡有二篇。馆阁书目:“粲集八卷。”案:其集今已亡,抄撮者无此难。难,乃旦切。”案:郝懿行说与卢同。元行冲,唐书有传,释疑即见传中。
〔四〕发口,犹言出口、开口。文心雕龙总术篇:“予以为发口为言。”
〔五〕卢文弨曰:“排蹙,犹言排笮。”
〔六〕器案:赋为“铺采摛文,体物写志”的有韵之文。铭为“称述功美”的有韵之文。诔为“累列生时行迹”的有韵之文。
〔七〕赵曦明曰:“北齐书魏收传:‘收字伯起,小字佛助,钜鹿下曲阳人。读书,夏月坐板床,随树阴讽诵,积年,板床为之锐减,而精力不辍。以文华显。’”
〔八〕宋本“议”作“争”。
〔九〕宋本、罗本、鲍本、汗青簃本“收”作“魏”。
〔一0〕卢文弨曰:“汉书韦贤传:‘贤少子玄成,字少翁。好学,修父业,以明经擢为谏大夫。永光中,代于定国为丞相,议罢郡国庙,又议太上皇、孝惠、孝文、孝景庙,皆亲尽宜毁,诸寝园日月闲祀,皆勿复修。’”
〔一一〕披寻,谓披阅寻讨,披即上文“握素披黄”之披,韩愈进学解:“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文选琴赋注:“披,开也。”
〔一二〕太平广记二五八引大唐新语:“唐张由古有吏才而无学术,累历台省;尝于众中叹班固有大才而文章不入文选。或谓之曰:‘两都赋、燕然山铭、典引等并入文选,何为言无?’由古曰:‘此并班孟坚文章,何关班固事。’闻者掩口而笑。”此不知班固,彼不知汉书,可谓无独有偶也。
夫老、庄之书,盖全真养性〔一〕,不肯以物累己也〔二〕。故藏名柱史,终蹈流沙〔三〕;匿迹漆园
〔四〕,卒辞楚相,此任纵〔五〕之徒耳。何晏〔六〕、王弼〔七〕,祖述玄宗〔八〕,递相夸尚〔九〕,景附草靡〔一0〕,皆以农、黄〔一一〕之化,在乎己身,周、孔〔一二〕之业,弃之度外。而平叔以党曹爽见诛,触死权之网也〔一三〕;辅嗣以多笑人被疾,陷好胜之阱也〔一四〕;山巨源以蓄积取讥,背多藏厚亡之文也〔一五〕;夏侯玄以才望被戮,无支离拥肿之鉴也〔一六〕;荀奉倩丧妻,神伤而卒,非鼓缶之情也〔一七〕;王夷甫悼子,悲不自胜,异东门之达也〔一八〕;嵇叔夜排俗取祸,岂和光同尘之流也〔一九〕;郭子玄以倾动专势,宁后身外己之风也〔二0〕;阮嗣宗沈酒荒迷,乖畏途相诫之譬也
〔二一〕;谢幼舆赃贿黜削,违弃其余鱼之旨也〔二二〕:彼诸人者,并其领袖〔二三〕,玄宗所归。其余桎梏尘滓之中〔二四〕,颠仆〔二五〕名利之下者,岂可备言乎!直取其清谈雅论〔二六〕,剖玄析微,宾主往复〔二七〕,娱心〔二八〕悦耳,非济世成俗之要也〔二九〕。洎于梁世〔三0〕,兹风复阐〔三一〕,庄、老、周易,总谓三玄〔三二〕。武皇、简文〔三三〕,躬自讲论。周弘正奉赞大猷〔三四〕,化行都邑,学徒千余,实为盛美。元帝在江、荆〔三五〕间,复所爱习,召置学生〔三六〕,亲为教授,废寝忘食,以夜继朝,至乃倦剧愁愤〔三七〕,辄以讲自释〔三八〕。吾时颇预末筵,亲承音旨〔三九〕,性既顽鲁,亦所不好云
〔四0〕。
〔一〕淮南览冥训:“全性保真,不亏其身。”嵇康幽愤诗:“养素全真。”张铣注曰:“全真,谓养其质以全真性。”
〔二〕案:庄子天道、刻意二篇俱有“无物累”语,即秋水篇“不以物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