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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和乐天去度假好吗;”
“下个月初是妈妈的生日,我想去看看她。”
“好;那我们去拜祭过西子妈妈再定度假地点和时间。”
简洁点点头,手腕撑着脑袋手肘抵在沙发沿上,目光似有涣散,“你说我妈她知道真相吗?她对我那么好,为了我,她甚至可以去杀人,我怎么也没办法相信我不是她亲生的”
“不管西子妈妈是否知道真相,她都会对你好的,你不是说过,她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
“可沈眉”简洁的声音低下来,“她那么恶毒,如果妈妈知道我是沈眉的女儿,她一定恨死我了,是不是?”
吴庭威将她拥入怀中,手轻轻拍她的背:“不会的,不会的。妈妈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恨你呢!”
简洁咬咬唇,她也试图说服自己相信吴庭威的说法。
接到祈思嘉的电话要求去吴家吃晚餐,吴青松老爷子不知道前两天发生的惊险,见到小乐天胡子乐得一抖一抖的。
吴江对这个儿媳妇的态度也渐渐好起来,尤其是在认识到路婵娟人格中偏执可恶的一面之后,简洁的沉静安稳越发显得难能可贵,她对吴家的长辈亦是尊敬有加,再加上小乐天的存在,吴江自己也找不出继续排斥简洁的理由。可他素来好面子,并且常年一副扑克脸,很难拉下脸来主动向儿媳妇示好。然而,简洁却渐渐感觉到公公对自己的转变,不由得觉得欣慰。
过了几天,报刊杂志连篇累牍的刊登起身败名裂的路婵娟被警局以绑架罪名的消息。
路文振从中斡旋,警察局已答应对路婵娟进行外保。然而,在办理手续的前一天,却又再次爆出——潜逃罪犯陈爱国溺死海中的新闻。而警察手中掌握的录音带恰巧含有路婵娟与陈爱国商谈及起争执的片段,所以不难将两件事联系起来。因案情错综复杂,有关人员拒绝了路文振保释的要求。
情急之下的沈眉跑去求简洁,企图用血缘情分求得简洁原谅,不再追究路婵娟参与绑架之事。简洁岂会没有犹豫,不管她心里有多讨厌眼前这女人,血缘是不可磨灭的事实。然而一想到小乐天差点被路婵娟伤害,简洁便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谈判僵持,最后无奈万分的沈眉竟跪了下来,简洁心头一惊,连连后退几步,她呼吸略微急促,疲惫的阖了阖眼皮,“即便是我不追究绑架之事,陈爱国之死,你确定真的与路婵娟无关?”
“婵娟她本性不坏绝对不会杀人的”
“呵她心眼坏不坏,怕是你比谁都清楚吧。”
“你答应了?”
“我有个条件。”
沈眉顿了一顿,问道:“什么条件?”
简洁长长呼吸,目光坚定,“我要你向我妈认错!”
沈眉双眼通红:“好。”
——
路婵娟讨厌死了警察局,被当做嫌犯审问更是让她心神俱疲,她咬了咬压根,狠下心说:“陈爱国不是我杀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审讯的两位警察相视交换眼神,许是早就见惯了嫌犯为洗脱自身嫌疑而编造各种理由的情况,较为年轻的那位不由得哼笑一声:“那么凶手是谁?”
路婵娟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抿了抿唇道出个姓名。
大约两小时后,从隔壁审讯间走出的警察告诉这两位刑警:“赵旭东已经认罪。”
“认了?”
“对,什么都没说,就认罪了。”
这警官将目光扫向路婵娟,她眸子里闪逝过微妙的情绪,最后用一种略显得意的眼神收尾。
律师带路婵娟离开警署前,赵旭东要求与她见上一面。
路婵娟想了想,决定见她。但为确保自身安全,她要求刑警守在门外寸步不离,一旦听到叫声,必须立刻进入房间。毕竟她出卖了赵旭东,即便是他爱她,最爱的不应该是自己的性命么?
万万没想到,赵旭东真的没有责怪她,甚至他口中所出言辞,悉数是为她做打算。
“我已经为你联系好了心理医生,你记得每周按时却诊治。”
“睡不好的时候,就点起香薰,听听你爱的贝多芬曲调,不要心烦气躁。”
“我已经尽力为你扫清了所有的障碍,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不要再去找简洁的麻烦,吴庭威他不属于你。从今天开始,忘掉从前的一切,好好生活,你会再遇到深爱的人,然后幸福的过一辈子。”
赵旭东说完话便起身离开,路婵娟呆呆的坐在那里,脑袋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
☆、晋江独发
在简语西忌日的前几天;张辉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从泛黄的纸页推断应该是年月已久;但保存完好。张辉并未打开这本日记;而是完整的交给了简洁。
简洁拿到日记后;在读与不读间挣扎许久。近来已发生太多劲爆的消息;她怕自己无法承受更多。可内心深处又极渴望对当年的真相一探究竟。
犹豫许久;她终于还是翻开了日记;简语西娟秀的字体跃动于尘封已久的纸张上;往事仿佛电影般一一展现在眼前。
说是日记,其实更类似于随笔;常常一页纸只有那么简短的一段字,甚至最短的只有极简单的一句话。
然而,简洁却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渐渐地更深入了解简语西的过往。
“今天是与文振相识三周年纪念日,为表示庆祝,他载我去城西山顶看星星,天空漆黑仿佛葡萄冻,而那些似钻璀璨的星子眨呀眨的缀在夜空,美丽极了,他的侧脸隐在月光星光下柔和得不像话,这一生能有他伴我左右,真是好幸福!
爸爸十分重视文振,视他为左膀右臂,可文振今天去向爸爸说亲事,却被爸爸拒绝了。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于是跑到爸爸面前发了一通脾气。爸爸无奈的叹气,一再强调作为女人的我必须要矜持些。我当时就想啊,如果不能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那些所谓的优雅高贵矜持有什么意义呢?
文振的锲而不舍终于打动了Dad,他同意我们订婚了,啊,好开心!
”
日记本翻过三分之二,简洁拿起台灯旁边的玻璃杯喝了口水,简语西的日记几乎都离不开路文振,而且从字里行间可清晰地分辨出简语西那时的性格应该是偏活泼的。
“今天爸爸将文振臭骂了一顿,我躲在房间外没敢进去。听见爸爸说起,祁思嘉父亲被双规之事,实为文振向纪检委举报时,我惊得捂住了嘴巴。祁家与我家是世交,思嘉与我更是情同姐妹,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
没想到祁家刚跨掉没几个月,厄运又随之降临至我们简家。祁伯父入狱后没过多久,便在狱中自杀身亡,因此当我看到爸爸被那些刻板严肃的人带走时,心里害怕极了。文振四处奔波,却一无所获,我必须接受爸爸入狱的事实。
爸爸在狱中只撑过了半年的时间。”
简洁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她预感到余下那薄薄的纸张必定是波涛暗涌。
“当电视报刊杂志铺天盖地刊登文振与沈眉订婚的消息时,我才恍然惊醒。沈眉找到我,拿出支票逼我离开,告诉我——我根本配不上文振。那时,我已一无所有,文振是我所有的寄托与依靠,没想到最后我连他也即将失去了。即便是沈眉不宣告主权,我也会选择悄然离去。因为我的自尊与底线告诉我,不能够做他们的第三者。回家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时,文振却屈膝跪于我面前,求我原谅他,求我不要离开。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眼泪,听见他的苦苦哀求,我又犹豫了。
继续待在文振身边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必须忍受他时常不在身边的日子,必须忍受大多时候他都躺在另一个女人床上,更需要担心哪一天我的存在被人揭发,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沈眉为文振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为婵娟。这名字真好听,千里共婵娟。许是为顾及我的感受,他在我面前特意避及这个话题,可即便是他不提,我也可以从眼角眉梢中分辨出他满心的欢喜。我想,那个叫婵娟的女孩子一定很漂亮,她会众星捧月般长大。我不禁心动了,我也想要个孩子,而且最好是男孩子,性格和长相都要随文振,这样即便是他不在我身边,我至少还有个念想。可我知道,文振并不希望我怀孕,他从不忘记提醒我吃下避、孕、药。我思考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偷偷将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C。
不只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我的存在终于被曝光。在仕途与爱情上,我知道,文振一定会选择放弃我。所以,已经做好了带着向南离开的打算。沈眉即将临盆,文振既要处理公务,又要照顾沈眉,一定很辛苦。
当文振开口要求我离开时,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可我仍觉得心痛万分。可真正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要将我的儿子向南与沈眉刚刚生下来的女儿交换。我悲痛不已,甚至人生中第一次那般歇斯底里的与人起争执,而他重重的给了我一巴掌,打断了我仅存的微弱的期冀与幻想。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沈眉也很可悲,我们都爱上了这般自私自利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文振对我的欺骗到此为止,而沈眉却要继续在他的谎言中如傻子般生活。若是某天她知晓所疼爱的儿子实则为痛恨的我的孩子,会是何种反应呢?呵,这世上,谁会比谁幸福呢?”
简洁双眼酸涩,视线模糊,泪滴落在纸张上,晕染了那墨色笔迹,她无力的将手指j□j发间,胡乱的拨弄了下头发,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探出右手抽张纸巾擦拭了眼泪。
日记本只剩最后一页,她缓缓地将手指重新移至页脚,轻轻抿了抿唇,然后翻起。
那简短的内容,却刺目惊心。
“活至今日,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如笑话一般。爸爸之所以会入狱——原来竟是政敌陷害所致!而文振竟然也参与其中!我恨他!”
简洁无力的阖上日记本,走出书房后,恰巧看到吴庭威倚着窗口望着窗外的沉然月色,她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探出双手拥住他,头靠在他的背脊上,将整个人的重量移至他的身上。
“看完了?”
“嗯。”
然后默然许久。
吴庭威感觉到脊背部位渐渐濡湿,静谧中有压抑的哭声,他轻轻叹口气,掰开她的双手,转过身来将她捞入怀中。
“想哭就哭出来。”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路文振害的!”
我绝不会承认他是我父亲!
“庭威,你帮我好不好?帮我妈讨回公道!”
☆、晋江独发
简语西忌日这天;沈眉果然如约在墓碑前向她道歉。
简洁瞧着眼前这满目苍凉气质却依然华贵的中年女人弯下腰来;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滋味;仿佛被一根细针刺入心肺;伤口浅显几乎看不到;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沈眉恨了简语西一辈子;到最后才发现她口中的贱*女人含辛茹苦带大了她的女儿;甚至无微不至呵护有加。而造成她与亲生女儿母女分离的;竟然是同床共枕二十年的丈夫;真相破纸而出后,沈眉再也无法面对路文振;那个虚伪的假君子,原来这二十年所谓的“恩爱”不过是他捏造出的假象罢了,直至今日,沈眉方恍然惊醒,恐怕路文振之所以会娶她,也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大好前途!
就算是这一切的荒诞沈眉可以容忍,可她绝对无法接受作为生父的路文振狠心将路向南与简洁交换,只因路家老爷子希望路家有个孙子传宗接代!多么可笑的理由!
沈眉不是没有去质问路文振,可他的回答终究是让她觉得心寒。那一刻她仿佛明白了曾经的简语西是怎样的绝望无助。这世界是公平的,伤人一分,便会被他人伤上一分。
从墓地下了山后,吴庭威已将车子开过来,简洁往车前走去,沈眉站在原地不敢动,默默地望着简洁渐渐远去地背影。她走得很慢,背脊挺得很直,其实细细看来,她与自己的背影真的像极了,沈眉鼻眼皆是一酸。
终于行至车身旁的简洁已抬手覆上车门拉手,听见沈眉的高昂却略显迟疑的声调时,动作不禁顿住。
“小洁,你不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