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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长久的默然。
“我爱的另有其人,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安静的餐厅内,琉璃灯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俊朗清逸的脸颊笼在这虚无的光芒中线条却愈发凌厉起来,唇线抿得极紧,甚至他指关节因用力而咯咯作响。
“丁丁——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何必自欺欺人?”我叹气,故意扯了扯嘴角,做出轻松的语气来,“如果你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给你听!”
他直直得盯着我,仿佛欲透过我这层外壳直看到我心底深处去。
我心脏乱跳,凛住呼吸,笑容却渐渐放大,“我不爱你,永远都不会爱你。我要离开你,现在,立刻,马上!”
咔嚓一声巨响是他拳头重重落在玻璃桌面的声音,我愕然瞧着那瞬间出现的裂痕,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玻璃破碎的纷乱声音,置于桌面的汤煲碗筷哗啦啦全都坠落,刹那间已是一片狼藉。
而他被碎玻璃割伤的手指手背鲜血淋漓,我被那止不住的鲜血刺得双目疼痛,而他却仿若未知,只是将目光继续锁定在我身上。
☆、晋江独发
当吴庭赫扬起手掌那刻我甚至希望他如同上次那样狠狠地落在我脸颊;他整个人的神色与情绪分明比上次糟糕许多;可他偏偏在最后那秒顿住了;举在半空中的手掌缓缓握紧;然后我听见骨关节咯吱作响的声音。
在我明明极恐慌却故作镇定的注视下;他阴鹜着脸放下拳头垂在身侧;黑眸幽幽探进我的眼底;那瞳孔中的火光一点点消失;呼吸渐渐由急促转而平稳;最终垂下眸子望了眼地板上的一片狼藉之色。
我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竟然还有心情为这奢华的茶几及美味的汤品感到悲哀;下一秒却毫无征兆的被倾身上前的他打横抱起,我瞬时四肢僵硬,某个念头噌地窜进脑海里,来不及思忖我便扬起拳头落在他身上,而他一声不吭将我抱离偏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琉璃灯柔和洒下来,我愕然不解的望着他,他额发略略凌乱,却不见一丝狼狈,直起身子整理了衣物,声音沉然似透着万般劳累:“玻璃碎渣太多,今晚不要再去偏厅了,明天我找人来收拾!”
吴庭赫说完这句话,不再看我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出。直至他出了门,我才仿若从梦中惊醒,浑身仿佛被抽尽了力气,无力的躺平在沙发上,手臂横搁置在眼睛上方挡住亮光。
方才他那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仍旧不肯放开我?
最近发生的事情好混乱,太混乱了,首先是他成了我的小姨夫,而后小姨出了车祸,然后他又说他爱我?
思及小姨在我面前低声下气的祈求,我被自己的愧疚与抱歉折磨得苦不堪言。
他为什么会爱我?他怎么可以爱我呢?
——
两天后盛夏再次打电话给我,我捏着手机犹豫半晌方划开接听,她的嗓音已不似上次谈话时那般柔软,言辞中隐藏着对我与吴庭赫不当关系的鄙夷。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潜意识里盛夏已经将我定位为处心积虑破坏她幸福的第三者。
“小绫,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吴庭赫?”
“怎么可能!”我立即反驳。
盛夏默然片刻,声音再次冷上半分:“那你为何不肯离开他?是为了他的钱?他对你的温柔体贴?丁小绫,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厚颜无耻的去勾引自己的小姨夫?!”
“小姨”我不敢置信,甚至疑惑是否是我的听觉出现问题。难道我要向她解释,因为吴庭赫说他爱我,不要我离开?我不能,不能这么伤害她!
“你是这么看我的?”我心酸不已。
“小绫”她似乎也意识到方才的无心之失,声调有所降低,“我实在是太爱他了,你不懂,我真的好爱他——”
听见电话那端盛夏嘤嘤的哭泣声,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而她边抽噎着便继续讲话:“小绫,你不是还有丁俊吗?你跟他走好不好?你跟他走吧!离开这里,永远消失在庭赫面前!”
我不禁倒抽一口气,为自己辩解:“小姨,丁俊他是我哥哥!”
盛夏的声音隐隐透着鬼魅:“小绫,别骗自己了!那些照片我都看到了!哪有哥哥会吻妹妹的唇?”
直至盛夏挂断电话,我仍处于震惊中不能回神。
偏如此凑巧,第二天丁俊便约我去城中有名的法式餐厅。
精致的餐点装于华美的餐盘中,钢琴曲悠扬,气氛雅致,不知怎么的,我却恍然间想到了城西那家颇具古色古香气息的私房菜馆,那缓缓执起青瓷杯的骨节分明的长指,霎时间眼前笑容张扬肆意的丁俊仿佛换成那张从容不迫笑容温煦的脸。
我执红酒杯的手重重一抖,红酒洒在白色裙摆上,我只得到洗手间去清洗。
吃过晚餐后,丁俊载我去海边。
凉风一吹,连心情似乎都好了些。
身边的丁俊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其实打从今天一见面,我便觉他情绪有些微妙,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与平时不同,反正我早就习惯了他的变脸大法。
可此时他太过炙热的目光真真叫我觉得尴尬,我抬起手摸了摸侧颊,转过过头掩饰般笑笑:“我脸上有东西吗?干嘛这么看我?”
哪知他拉下我的手搁在胸前的位置,我一下愣住了,不明所以,而他难得一副认真的神色,“丁丁,其实你也爱我对吧?”
我忽而觉得呼吸不顺畅,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成群结队出现。
“对不起——”
他的道歉更是让我一头雾水。
“哥,你没事吧?”
“对不起,我那时并不知道你之所以跟了吴庭赫,是因为我,你为了我受这么多委屈,而我竟然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怪你贪慕虚荣对不起丁丁”
我头痛的几乎要炸开,挣扎着试图抽回手来,可是他攥得极紧,不肯给我一点机会。
“丁丁,你跟我走吧!”丁俊抬起另只手箍住我的肩头,“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了,跟我走,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你不要再说了行不行?”这些天来不管心中多凄苦惨然,我都未曾发作过,依照我的暴脾气而言,简直几近内伤致死,而此刻,听见他描述那些遥不可及永无实现可能的美好蓝图,我终究是再装模作样下去。
夜风凉爽,拂得长发飞舞。
星光璀璨中,他的双眸里似燃起一簇火花来,那些絮絮言辞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想捂起耳朵,可手被他控制着无法动弹。刹那间,世界仿佛都渐渐远去,如同走入荒凉之地,我惊恐不已,更加奋力的挣扎,而他的俊颜渐渐在我瞳中放大,亦是那般挣扎忧愁,却蕴着勇往直前的决绝与勇气。
当丁俊再次攫住我的唇瓣时,我脑袋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一般。
很显然他的吻并非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侵略性的攻击进取。
我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许是我的默然被他当做是“默许”,他的吻瞬时变得更加激烈,直叫我呼吸都觉得困难。
终于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坚*硬的胸膛抵住压于车身,我大骇,挣扎着要离开,嘴唇被他含住,说不出口的话悉数被他吞进肚子里,当他的唇游弋至我的脖颈处,狠狠地啄上一口,我狠下来屈膝抬腿踢向他的要命位置。
丁俊呼痛,捂住自己往后退了两步,我慌忙往一旁跳开,倚着车背头大口喘气。
乱伦——
怎么可以?
我彻底清醒,暴怒不已:“你疯了是不是?你如果再敢碰我,丁俊,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
丁俊的车子被我开走,从后视镜中瞧见他的身影渐渐隐在这夜色里,我心头交杂的怒气渐渐消失,加速度狂飙奔向公路。管他怎么回去呢?
——
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注意到脖颈的吻痕。更没想到会被吴庭赫抓个“现行”。
老人家常说人如果走霉运,连喝水都会塞牙缝。
而我的霉运竟然如此紧凑继而连三的如潮水般袭来,防备不得,抵抗不过。
吴庭赫对我的容忍几乎是没有底线,可既然我用了“几乎”二字,就说明这底线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毋庸置疑。
经过此夜,我才发现这所谓的性*生活学问当真是博大精深。身体被他折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我只觉得五脏六腑被压迫撞击得几乎移了位。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偏偏就想起了往日里那温存的长久前*戏,对比今晚他发泄般的进攻,原来爱与恨真的只是一线之隔。
完事之后,我拉起被子蒙着脑袋缩成一团,□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连着两天下不了床,临时工按时按点将饭菜端到卧室的矮柜上,人是铁饭是钢,我才不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第三天,我脸上的指印还隐约能看到,身上青紫痕迹斑斑,只得着了件高领的丝质衬衫,还戴了副口罩。
简洁说的没错,这样的欲盖弥彰,也难怪被她发现。
可我更加没想到的是,往后的风云变幻皆是从此刻开始。
☆、番外
上了幼儿园的小乐天学习了不少新知识;时常将妈妈简洁问得哑口无言。
譬如说今天。
小乐天自己乖乖吃完一份蒸蛋后;胖胖的小手握着勺子在空中晃动;奶声奶气道;“妈妈;妈妈;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他爸妈经常在晚上背着他偷偷吃东西;”
简洁笑着摸摸儿子的脑袋;“乐天的爸爸妈妈最好了;从来都是跟乐天共享的对不对,”
哪知小乐天胖胖的脸嘟了起来;“我十分同意小冬的话,爸爸妈妈你们太过分了,经常躲在被窝里偷吃东西,而且都会发出吱扭的声音哦!我在隔壁都听到了!你们一定在吃很美味的东东!”
然后简洁嘴角一抽。
然后某人被迫禁欲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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