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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新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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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欢傻傻不肯走,被宁莞左右开弓狠狠打了耳光。从小被人欺负的尽欢,只有宁莞对他好过。但是宁莞那爆发的怒火令他害怕无措,逃了出去,去找姚钧。  
 后来的事情,尽欢不知道,姚钧也不知道。  
 他们再得到消息,是宁莞重伤离开了家族,恩断义绝。不停的一直追查,他流浪很久,然后死了,死在饔州一个小镇上。  
姚钧是何等人物,盗墓验尸,那死的少年比宁莞年纪要小,绝不是宁莞。  
 那么,这个被白府出钱埋了少年,是谁呢?  
 那个白府里进宫去的少年,又是谁呢?  
 我愣愣着听着,火堆里木柴毕剥炸响,天寒,我缩缩手脚,把自己裹得紧些。  
 “那么……怎么我的长相身材,会就在十六岁的那一年停下了?”  
 姚钧说道:“公子身上原来的流花功,练的是手少阳三焦经脉,经气六个时辰为一周天。公子在十六岁上练得大成,后来散功时,主脉有伤,便囚缩回功成那一年的年纪大小,不再长高变样。”  
 我咬咬唇。  
 究竟宁莞,是因为什么过失,被家族废功逐了出来的?  
 姚钧避重就轻,始终不说宁莞的家世。  
 还有……苏远生……  
 难怪他身上的气息如此的冰冷……  
 好精致的名,流花功,溅玉功,无情心经。  
 听来让人倍觉得清寒。  
 因为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听来就象是一个曲折伤情的故事。虽然有些惆怅,可是并不悲伤。  
 
  

 76  
  
 “原来先生刚才不同寻常的反应, 是因为这些。”我笑一笑,把啃净的骨头就手挖个小坑埋掉:“我又不记得他,怎么会随便和陌生人走。”  
 他沉默不语。  
 尽欢拉拉我的袖子:“公……公子。”  
 尽欢紧张的时候口舌就不大灵便。我耐心说:“你慢慢说。”  
 “苏师傅虽然,虽然,没对你不好过……可是,他也不会对你,太好。再说,他,他是做大事,的人,没什么时间照顾你。”  
 我心里感动,嘴上说:“我又不是三岁两岁还要人照顾。”  
 尽欢一急更结巴:“不是……不是的!苏师傅他娘亲不是好人,他妹妹总是欺负公子!公子,公子,你是不记得了!”  
 我眨眨眼。  
 嗯,姚钧讲故事只讲精要,尽欢这里好象还有些细节。  
 不过,那些事,与我没什么切身相干。  
 我不是原来的宁莞。  
 我不爱苏远生,更不会为痴情断送性命。  
 “别急别急。”我笑着安抚:“我保证绝对不跟他走,你不用急。”  
 忽然想起一事,我转回头来说:“姚先生,苏教主他的表字是什么?是不是行之?”  
 姚钧面露讶色:“不是,其实远生二字就是他的字,他的名字叫做苏节,但是因为当年他来到公子家中时报的名字是远生,后来在江湖上闯荡也是用的这个名字,他的本名反没有人叫了。”  
 我这就奇怪了呢。  
 那张纸条上走墨运笔,显然原来白风在写那张字条时,心事重重。我用手指顺着那些笔划,摹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在转折顿笔处,都能感觉到分明的一种隐痛。  
 刚才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必是苏远生无疑。  
 可是,姚钧一句话就把这个认定又打翻了,那么,究竟这个行之,是谁呢?  
 抱着这个疑问,我居然睡的格外香沉。  
 也许是因为吃饱喝足的关系,一夜无梦直到大天亮。  
 就着溪水梳头洗脸,我咬着发绳,用姚钧给的木梳把头发梳顺,挑高系起来,松开嘴抽了发绳系好发。  
 算了,管他呢。  
 反正也是以前宁莞认识的人,和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一路吃一路的游山玩水连买带卖。  
 这个买卖是无意中做起来的。姚钧怕我冷,一开始车里置了几张上好的北地的皮子,行至中州的时候气候暖和许多,不用垫枕这么多许多,拿出来晒晒掸掸预备包好收起来,被人一眼看中,高价沽了去。  
 姚钧冷面冷口,一句“不卖”甩下来。我赶忙打起圆场,说并不是不卖的……只是价钱么……当下滔滔不绝跟那人谈起来我们购这张皮子多么艰辛不易。说的那人对这皮毛更是爱不释手,价格又加了三成还多。  
 我笑不拢嘴,数着银票让尽欢把那些皮毛都给人抱下车拿走。  
 姚钧看我开心,也不再说话。  
 后来尽欢忍不住说:“公,公子。咱不缺钱……”  
 我白他一眼:“有得赚就赚,这些皮子放过夏天还得费心思花钱保养。我以后也不想去北方了,要这些无用。哎,这里有什么特产没有,咱买些回南方去再卖一笔。”  
 尽欢搔了半天头,期期艾艾说:“公子,车,车里装不下许多东西的……”  
 最后的收获是一些药材,姚钧买来说要派用处的,我买的一些小东西便只能委屈打包塞在车厢盖底下。  
 马车摇摇,白云摇摇。  
 我吸了一口有些甜香的空气。  
 柳树都吐出了极嫩的青芽,近看并不觉得显眼,远远的一望,长长的河堤上一片蒙蒙的黄绿,朦胧似烟雾。  
 空气渐渐湿润温暖。  
 我看到了第一枝桃花。  
 在春风中,似少女初露的柔情,娇嫩蓬勃的吐露花蕊。  
 不能说是绝顶的山水,景致也并没有特别出奇的地方。  
 可是我却欣喜的要命,一颗心乐的要飞出胸腔去。这是自由的景致,迎面吹来的是无拘无束的风!  
 我终于是活着离开了那所黄金的牢笼!  
 这天,这地,这水,这人……脚下踏的是松软的泥土,繁花满眼,绿草迷离,牧笛山歌,渔樵耕读……  
 人世间再平凡不过的生活百态,我都抱着惊喜而珍惜的心情去看待!  
 这是得来不易的自由,这是我一直期盼的自由。  
 尽欢对我的疯傻只会报以呆呆的笑,姚先生中肯的评了一句:“猴子在笼子里关久了,一出来总得发会儿疯。等他疯完就好了。”  
  
  也许他说的对吧。  
 我顾不上计较他把我比成猴子,我忙的很。忙着看,忙着说,忙着听,忙着跑……  
 我要拥抱这自由天地中的一切!  
 把姚钧的药材翻乱他也不记较,抢到尽欢的车驾座上乱挥鞭子险些让马跑进沟底翻车,尽欢也只会傻笑。  
 这样快乐的日子,以后全都属于我!  
 让那些旧时的困苦统统去见鬼!  
 马车终于到了江南。  
 风和水软,绿丝如织的江南。  
 红绸绿绡,薄云轻浮的水乡。  
 那所庄子坐落在湖心小岛上,哪里象是一个……通常意义的上家?  
 简直……规模可比一个小型城镇!  
 船靠岸时,男女老幼雀跃欢呼,奔走相告。  
 “姚先生回来啦……”  
 “尽欢大哥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我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被人潮包围。  
 我的眼光没有错,他们不是会是邪佞之辈。从那一张张真诚欢悦的脸上,他们应该是这岛子的灵魂人物吧。  



77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号,渐渐从江南的烟水深处崛起。  
 各种土产,生丝,茶叶,绢绸,品质极好,价格也低。还有各种各样精致的小东西,竹编木刻,还有人们从没见过的鲜艳染料,象天边云霞一样多变的颜色。女子用的胭脂,小孩子爱吃的糖果点心,没有这家商行不做的东西。  
 店面开在繁华的街边,一样一样东西整齐码在货架上,每一样的标价都公道合理,各式的货品都盛着漂亮的盒子里,尤其是女子们青睐的东西。盛胭脂的盒子是小小的一个白瓷盒子,瓷质晶莹细腻有如美玉,一抹嫣然的红在莹白中闪动,怎么让人不心动?孩子们吃的糖果用花花绿绿的彩纸衬着,大人在这样的美味面前也要流下口水。商行的门竟然是陶瓷烧制,白底细纹,上面绘着竹枝与桃花,边上描着金漆,一个仿佛是琉璃水晶般透明的“章”字嵌在门上,让来来往往的的人不由得驻足长观,而后,那敞亮的店堂,琳琅满目的新奇物品,在在都在诱惑人走过去,拿起来。  
 所有的商品,无论纸包,布包,盒装,底下无一例外,都有个小小的“章”字。  
 这家商号,便被远近的人称为,章记。  
 后来有天商行门上挂出幌子旗来,上书:“超市发商汇中心。”  
 虽然这家店的横空出世令许多人看不明白也捉不着头脑,但是的确价廉物美,时不时来个大减价,招牌打的令人发噱“跳楼放血大减价,足尺斜花布十个钱一幅”,又或“其实瑕疵也是一种美,每个碗上的花样都不同,一天三餐,餐餐不重样”。那些花布或是花色过时了些,碗上的釉花,有的少个枝子有的少片叶,还有的花歪在一旁,果然没有一个相同。  
 隔些时候,又出这种大贴纸,整条街都会贴上:“不见得每个姑娘都能闭月羞花,但是每一朵花都有自己最美的侧面——购章记亮白香粉一盒,赠独家美容手册一本!让你的容颜与众不同,就从章记瑰丽开始!”  
 换季之时,又出新贴:“炎夏烈日晒伤了的头发,需要精力的保养。章记茶籽香满头油,每日一搽,清香四溢,还您黑亮秀发……”  
 种种新奇层出不绝,叫人目不瑕接。  
 生意兴隆自不必说,名气远远的传了出去,江南六州无不风闻。  
 我坐在茶楼上头,一边磕着五香瓜子儿,一边看着对街章记超市人头涌涌。  
 嗯,是时候,本钱也收回的差不多。  
 开个分店吧。  
 指尖沾了水,在桌面上画那个章字。  
 从前就梦想过,把这个字变成一个品牌。  
 想不到梦想是实现了,可是却是在这样一个遥远的地方实现。  
 入秋了,该进的货,该清的货,要打理清楚。  
 还有,岛上现在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原来那种清贫清静早被我折腾的不见踪影。  
 姚钧说我把铜臭味弄的到处是。  
 可是大家都很开心。打渔种菜,有什么好日子过?一年到头苦哈哈的捱日子,种出来和稻米自己却不舍得吃,打来的肥美的鱼儿也卖与人换钱,可到了年底,大人孩子混不上一身新衣裳。  
 安贫乐道,是姚钧这样的圣手秀士可以做的事。  
 他诚然是把医病得来的钱分给岛上的人,但是这样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尽欢在旁边,认真尽责的看着我。  
 姚钧说,看好公子。他就真的一直在看……着我。  
 “嗯,这个茶瓜子儿不错。”我吩咐店小二:“打个包我带回去慢慢吃。”  
 那小二笑着弯腰:“行咧,五个味儿的都要?”  
 我说:“当然。”  
 尽欢劝说:“公子,姚先生不让你吃太多零嘴儿……”  
 我撇撇嘴:“我不是要吃,是拿回去研究下它是怎么炒的,我们也卖卖瓜子儿好了。”  
 

 
 75  
  
 溅玉功是独门奇功,飞冰溅玉,越练人越是冷情。原来温和浅笑的先生,渐渐变成冰一样的人,不苟言笑,静默不语。宁莞有时候会呆呆趴着看他半天,有时候也会想,这个溅玉功,好不好呢?要是先生不练这功夫,是不是就会多些笑容。  
 不过,先生身体是越来越好的,这总是好事。  
 宁莞十六岁时,流花功练到顶端。族里人夸他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天生适合练这心法。苏远生告辞要走,宁莞依依不舍,竟然在苏远生前脚走了之后,跟着也溜出门去。  
 苏远生并不是落魄文士,他有武功,而且溅玉功愈向后练,愈是强劲。剑上冷气都能伤人的苏远生,宁莞觉得陌生而又熟悉。  
 虽然苏远生冷冷的对谁都爱理不理,宁莞还是开心的很。  
 但是少年总是会经历世情,会长大。  
 宁莞慢慢的在尘俗中明白,自己对苏远生的情感,并非是简单的孺慕之思,敬仰之情。  
 青涩的少年被说不出口的情感折磨,苏远生对他并不多一分,只是没有赶他离开身边而已。  
 即使如此,宁莞后来,终有一天,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师傅,我喜欢你,这世上只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只要……能常常看到你,我就于愿已足!”  
 苏远生的回复,是云淡风轻的拂袖,仿若不闻。  
 碰到硬壁,或是遇到烈焰,都没有这种反应来的让人丧气。  
 打中一团棉花般,没有着力处,没有声音,没有反响。  
 让人如吊半天,上不挨下,下不着地。  
 宁莞丧气过,继续追寻苏远生的脚步。  
 多么单纯的人,也学会了杀人,暗算,猜疑,嫉妒,痛苦……  
 族里派人来找宁莞回去,他已经练了流花,可以再练无情。  
 宁莞摸着无情的心法呆了三天三夜,入门的心法也没有起练。  
 不想……不想忘了他。  
 虽然那个人那样的冷淡,但是……  
 但是,却不想忘了他,不想忘记了这份炽烈的爱。  
 因为不肯练功,被狠狠的用家法惩戒,打得常身上下没有一块整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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